第89章
诸多原因——皇上生性多疑,又因武王之故,更是忌惮所有才貌双全、拥有威望的皇族男子。 他容貌本就出众,如果又表现出才华,岂不是犯了皇上大忌?他没有父亲庇护,又被皇上猜忌,日子如何会好? 但如果他表现得太蠢才,皇上更不喜欢!权力顶层弱肉强食,他若没有皇上做靠山,便任人宰割。 更何况,如果他没有利用价值,便沦为弃子,还不知武王如何对他。 既不能有才,又不能是蠢材,还不能太平庸。 既要对武王展现出自己的价值,又不能让皇上有所抵触……自他悟出这个道理后,便苦苦探寻夹缝生存之法。 一次偶然,听几名权贵子弟背后说一才子闲话,说那人才华横溢,只可惜在男女之事上混乱,好在瑕不遮瑜。 他瞬间顿悟——瑕不遮瑜! 只要他表现出足够大的缺点,便能减少皇上的防备;只要他表现出比缺点多一些的优点,就能对武王展现出价值。 当时他也思考,要不要乱搞一下男女关系,但毕竟年龄太小……他起初在宫中尚书房,与几位皇子一同读书,因为他读书认真,太傅对他多有照拂。 一次偶然,太傅偷偷对他说:他容貌太过出众,平日里的穿着打扮最好朴素一些,否则众人便只关注他的容貌,而非才学。 他醍醐灌顶! 从此之后,便怎么花枝招展怎么来。 果然,自从他打扮开始,皇上越来越喜欢他了,经常在朝臣面前表现出对他的纵容宠爱,来彰显自己重视手足之情、爱护亡弟独子的宽厚形象。 皇后娘娘对他也是嘘寒问暖,但凡宫中到一批布料,都把颜色鲜艳的先给他,为此玉萱公主频频针对他、为难他。 如履薄冰的他,如何敢得罪玉萱公主? 他一口一个玉萱姐,跟着她跑。 也许是他演技太好,后来连玉萱公主都开始送他各种华丽的布料、装饰物了。 他越演越逼真,竟无人怀疑,京城人还送他一个外号,叫“花蝴蝶”。 整个京城,只有一人能与他“争奇斗艳”,那便是人送外号“花孔雀”的苏明妆。 因为玉萱公主的原因,他偶尔会见到苏明妆,但两人从未单独接触过,一者是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不愿与她接触;一者是因为,苏明妆把他当竞争对手,每次见面都要和他比衣服、比配饰、比容貌、比谁更夺人眼球。 他打扮,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才华。 她打扮,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无知。 他打扮,是为了展现自己的美貌,所以叫花蝴蝶。 她打扮,是为了展现自己的骄傲,所以叫花孔雀。 他很佩服京城这些人,眼光毒辣,连起外号都精准入髓。 可以说,如果不是武王的命令,也许他一辈子都不会有与她深入接触的念头。 但…… 今天她为何也形象大变? 却见三楼窗口的女子,穿着墨绿色修身锦缎长裙,没有多余配饰,简简单单,只在衣领淡淡绣了几只青竹。 她的发髻也不像平日里那般眼花缭乱,只挽了个简单发髻,用了两根碧玉簪,甚至连刘海都没有,露出光洁额头,以及完美无瑕的面庞。 她眼神不似从前那般娇憨妩媚,此时清冷坚定。 整个人端庄优雅、气质清冷如兰。 明明这般寡淡的装扮,但却更美得咄咄逼人,令人只看一眼,便被迫将这倩影深深烙在心间,挥散不去。 秦羽落的惊愕险些表露出来——难道她从前也是装的?她的打扮,也是为了掩饰什么? 但问题是,她做的一桩桩明明是蠢事! 如果不蠢,明知皇上和武王争夺苏家,明明知道安国公是皇上的人,为何还直接栽赃安国公轻薄?强嫁给安国公? 她也许不知,皇上得知此事的那几日,笑得合不拢嘴,他是亲眼见到的! 武王则是气坏了,竟命令他来勾引她,只为拆散两人婚姻。 秦羽落收回视线,慢慢向小门而去——做了那等蠢事,现在又变聪明?想不通。 同一时间。 三楼。 苏明妆居高临下,与锦王对视——她本可以在对视的瞬间收回视线,但她没有,她看着锦王的眼,静静思索。 还记得梦醒后,她为了避免伤害,刻意不去想他。 甚至想尽量躲着他,最好一辈子不见面。 后来发现种种事端,不得不去与他合作,却惊讶的发现,她最大的担心竟不是心底伤疤,而是对裴今宴的心虚。 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她就这么静静看着锦王身影,直到锦王进入门口。 楼梯上。 秦羽落登楼梯,就听到身后靖风喜悦地轻唤,“王爷,太好了!” 秦羽落停下脚,转过身,疑惑问道,“好什么?” 靖风是真为王爷高兴,他压低声音,“刚刚属下注意过,苏小姐一直看着您,直到您进入门口,她也未收回视线!属下认为,是王爷的努力初见成效。” “……” 秦羽落很无语——刚刚苏明妆看他的眼神,冷静没有一丝旖旎,靖风竟看不出来? “啊?是吗?”故意表现出些许惊喜,“你没看错?” 第258章 拿出你的诚意 靖风小声回答,“回王爷,属下不能看错。” “真的?算了……但愿如此吧。”秦羽落苦笑一声,故意表现喜忧参半,便继续爬楼了。 靖风听着王爷的苦笑、看着王爷没落的背影,也是心中不是滋味,默默跟了上去。 随后,秦羽落带着靖风等人进雅间,一番客套后,秦羽落提议商量入宫求皇后娘娘一事,便把下人们都遣了出去。 就这样,下人离开,房门紧闭。 苏明妆压低声音,率先道,“这里安全,有我的人看着靖风他们,没人能偷听。” 秦羽落警惕看着女子,“你为何突然改变?” 苏明妆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你不是也变了?之前还不是亲热地喊我明妆姐?” 秦羽落抿了抿唇,倒是没表现出尴尬,“我有我的苦衷。” “我也有。” “那我们彼此坦诚苦衷,如何?” 苏明妆一愣,随后心中好笑——坦诚?如何坦诚?难道要她说,她做了个真实的梦,梦中被他勾引坑害?所以梦醒后,洗心革面? 苏明妆压下心中不悦,语调僵硬道,“你今天来赴约,应该是默认同意合作了吧?” 面对女子隐怒的眼神,秦羽落不解问道,“我之前可得罪过你?尚书府我拉住你,以及后来给你写信,都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在那之前,我确定没得罪过你。” 两人见面虽多,但说话次数极少。 苏明妆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你莫不是忘了,我们从前是死敌?” 每天因为穿衣打扮,争得你死我活。 秦羽落无奈,“比个美而已,算什么死敌?再者说,你以为我想和你争?如果情况允许,我这辈子都不想穿这些花哨的东西。” 声音一顿,看着女子素淡的衣服,“你为何不穿那些衣服了?” 女子从前有多招摇,现在便有多低调内敛。 但奇就奇在,从前女子的打扮,精致到小手指,他不愿多看一眼;现在她穿得素淡优雅,他反倒是觉得赏心悦目。 苏明妆依旧敷衍,“穿腻了艳的。” 秦羽落如何相信? 他沉声问道,“难道因为你的苦衷,不得已打扮艳俗?” “没有,”苏明妆冷冷撇开视线,“我只是嫁入国公府后,受老夫人悉心教导,知晓从前自己如何浮夸无知,所以痛定思痛改邪归正罢。” 秦羽落凝眉——恣意妄为十几年,却被安国公府老夫人三言两语劝好? 可以说,两人之间,毫无信任可言。 房间内弥漫了无声尴尬。 过了好一会,苏明妆率先打破沉默,“你今日赴约,应是同意合作了吧?” “拿出你诚意。” “?” 秦羽落缓缓抬眼,目光锐利又沉重地看向她,“如果你我合作,稍有疏漏,你不会怎样,但我会万劫不复,既然要合作,拿出你的诚意,说服我。” 苏明妆暗惊——万劫不复?她之前只以为锦王有把柄在武王手中,难道这把柄比她想象中的严重? 她顾不上芥蒂,沉声问道,“你有什么把柄?也许我能帮上你!” 她梦中十年虽然浑浑噩噩、对时事并无兴趣,但到底还是生活其中,知晓事态大概发展方向,若抽丝剥茧,也能找到一些有用信息。 不说别的,白云庄主是荒谷老人,便是她在梦中得到的信息。 秦羽落冷笑,“你帮我?拿什么帮我?” 苏明妆沉思片刻,道,“我会让国公府和学士府一起帮你。” 秦羽落再次冷笑,“你也知拿我把柄的是武王,连皇上都奈何不了他,国公府和学士府联合,又能做什么?更何况国公府听命于皇上,学士府素来秉持中立。” 苏明妆耐心解释,“今非昔比,从前他们未卷入皇上和武王争斗,自是可以……” 秦羽落打断道,“苏明妆你听好,哪怕以任务做借口,我也没太多时间与你浪费。如果你以为能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我,那便别白费力气了。现在有两种方案: 第一种,你不用说你的秘密,我也不说自己把柄,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公平交易。 第二种,我冒着万劫不复风险说出自己的把柄,你也说出性情大变的原因,别用什么裴老夫人来敷衍我。你若再说,我可就去举荐裴老夫人入宫做太傅了。” “……”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只是这次沉默的时间不长,苏明妆便打破道,“那就先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合作吧。我先问:国公府外的眼线,是你的人,还是武王的人?探子来报,那些眼线隔几日一换,都来自锦王府,你们锦王府到底有多少武王的人?” 秦羽落一怔,他没想到她竟然还有探子,“都是武王的人。” 苏明妆想起靖风,眼神疑惑又惊愕,“你该不会说,你身边所有人,都是武王的人吧?” 秦羽落苦笑一下。 苏明妆彻底疑惑,“皇上呢?皇上为何不保护你?” 秦羽落眼神讥讽,“你也被皇上骗了吧?他就喜欢对外表现如何关怀我、宠爱我,例如让我到尚书房读书,例如时不时赏一些金银。你说他保护我,他为何要保护我?我对他又有什么用处?” 锦王的话,让苏明妆沉思。 如果换一个人,她也许会说:因为你是他的侄子。 但那人若是皇上…… 她之前便听裴今宴说过,皇上还是太子时,便因资质平庸,不被先皇喜爱,先皇更喜欢文武双全的武王。 皇上感受到危急,便投靠外戚姚家,更惹先皇不快。 连裴今宴这种愚忠之臣,都不认同皇上投靠外戚,更何况外人?想来定有不少人讥讽皇上吧,皇上依旧我行我素,只能说明——和名声相比,他更在乎利益。 既然唯利是图,又如何对一个无法带来好处的侄子,真切喜爱? 苏明妆凝眉,“就算皇上不会真心对你好,但你被控制,他一点都没感受到吗?” 秦羽落讥笑着摇头。 苏明妆眼神闪了闪,压低声音,“用我帮你透露给皇上吗?” 秦羽落猛地一惊,急忙厉声道,“你别多管闲事!” 后来发现自己过激,有可能泄露机密,又急忙补了句,“多做多错,别平添事端。” 锦王的反应又泄露了一些信息,苏明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第259章 都被她说准了 秦羽落突然后悔同意苏明妆“合作”,因为发现这女人不知何时开始,身上竟有种可怕的洞悉力。 好似她能看到旁人看不到之事,未来发生的一切,尽在她掌握中一般。 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令他气急败坏! 苏明妆继续问道,“武王除了让你勾引我外,可还动其他手脚?” 按照梦里的时间线,她与裴今宴和离后不到五年,苏家就逐渐衰败。 苏家根基甚至连祖皇帝都动摇不了,却能在短短五年被斗败? 她有种强烈的预感——武王现在已经开始动手脚了! 秦羽落盯着目光睿智的女子,心中更是酸涩不是滋味,“我不知。” 与锦王的愠怒相比,从始至终,苏明妆表现得都十分平静,哪怕是人吼,依旧不气不恼,淡定得好似他吼的是他人,而非她。 苏明妆此时的心思都在武王身上,自不在乎锦王说什么。 她手指轻敲了下桌面,喃喃道,“武王现在用你,但你却不知武王的行动,也就是说,你的位置很低。” “……”秦羽落。 苏明妆思考片刻,又在桌子上敲了一下,“如果我想得到更多武王的信息,首先就要想办法抬高你在武王心中的地位。” 秦羽落冷笑,“抬高?我卑微入泥,如何抬高?” “有啊,”苏明妆抬起眼,表情认真,“只要你成功勾引我,就能抬高。” “!?”秦羽落。 苏明妆这话,可不是瞎说。 梦中,她与裴今宴刚和离那阵子,根本找不到锦王,每次到锦王府找他,门房都说锦王要么在宫中,要么离京办差。 气得她在锦王府门口破口大骂,指责锦王是负心汉。 等她终于见到他,已经是几个月后的事。 好消息是,这一段时间锦王确实是有事在忙。他正式入朝为官,有了差事和实权。 坏消息是,锦王也确实是负心汉,不打算负责。 苏明妆自嘲——梦中她难以相信事实,甚至跑去作践自己,把各种男人带到他面前,只为了让他后悔和吃醋。 怎会想到,人家勾引她,只是单纯为了完成武王交代的任务。 想到这,苏明妆自嘲地笑出了声——任务完成后,他能顺利入仕,官位不低。想来,也是武王暗中做了手脚罢。 秦羽落疑惑问道,“你笑什么?” 苏明妆收回笑意,“没什么,想到一些往事罢了。” “伤心往事?”秦羽落又问。 他不是喜欢多管闲事之人,但看到她的自嘲笑意,却鬼使神差地想多嘴过问。 苏明妆怔了一下,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承认地点了下头,“当时很伤心,现在不了,误会解开,是我自己自作多情。” 秦羽落,“……”这叫误会解开? 苏明妆很快抛开那些没意义的混乱回忆,思路逐渐清晰起来——梦中的时间线可以说明,只要锦王完成任务,武王便会帮锦王拿到实权。 那么,可不可以拿任务做诱饵,提高锦王在武王心中的权重呢? 只有提高锦王权重,便能一定程度参与到武王的决策,才能更好当她的奸细不是? 苏明妆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容。 女子的笑,让秦羽落脊背发寒。 他凝眉紧紧盯着她,不解这女人为何前一刻痛心伤臆,后一刻就阴险得好似一朵毒花。 也不禁在想,这“合作”到底是对,还是错。 他觉得自己未必能控制局面。 苏明妆做好决定后,便抬眼看向锦王,一双明眸熠熠生辉,“你想有实权吗?想入仕为官吗?” 秦羽落一愣,“你说什么?” 苏明妆不急不缓,“虽不知你有什么把柄在武王手中,但能看出,他现在牢牢把控着你。如今你尚在读书阶段,无实权,只能被权势滔天的武王控制,但如果你有实权呢?即便你权势远远不如他,但多少也能培养自己力量,为离开操控做准备。” 秦羽落心狠狠一紧——都被她说准了!事实正如她所说! 在他没实权的情况下,太容易被操纵。 他苦心费力培养了两年的下属,还要提心吊胆用废纸传递信息,因为一旦被武王的人发现,定会把人清除。 秦羽落抿下唇,语调有了莫名恼意,“听你这口吻,你有办法了?” 自己苦恼两年的困局,却被女子轻松想到办法,如何不恼? 更何况,还是他从前比较鄙夷的一名女子! 苏明妆点头,盯着他的双眼,“他不是给你安排任务了吗?我们就以任务为诱饵,反过来操控他。” 秦羽落一惊,随后讥笑道,“操控他?好大的口气。” 苏明妆丝毫不恼,反倒是耐心道,“我们为何不能操控武王?拿垂钓举例子,人强鱼弱,所有人都认为是人用鱼饵来诱杀鱼。但如果反过来呢?何尝不是鱼用自身,诱人?” 秦羽落起初觉得女子荒唐,但后来细想了想,脸上讥笑慢慢消失。 是啊,人去垂钓时,发现某一水域有鱼,便兴致勃勃地下杆下网。 这时,另一片水域出现鱼影,比所在水域出现的鱼更多、更大,那人多半匆匆收杆收网,移步到新的水域。 却在这时,又有一片水域出现更大、更多的鱼呢?垂钓之人会抵御住诱惑,不收杆移步吗? 所以,人钓鱼的同时,也是鱼“钓”人。 武王便是垂钓之人,他是鱼饵,苏明妆则是鱼。 只要鱼和鱼饵达成共识,鱼继续加码诱惑,垂钓人定会移步、武王也多半会被牵着鼻子走! 广袖之下,秦羽落手指收拢,“苏明妆,难道你从前是装的?现在才是你真面目?但如果你之前便知晓这一切,为何又要栽赃安国公?” 苏明妆眸色微暗,抿了下唇,“我都说了,是我入国公府后顿悟,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 “……”秦羽落。 “罢了,不想说就算了,我们各自守着秘密吧。”话虽这么说,但他却有预感,他的秘密、她早晚知晓,而她的秘密、怕是能带进坟墓里,“如果按你的思路,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 —— 补更结束。 明早七点见,?( ′???` )比心 第260章 好在梦醒了,她也醒了 苏明妆,“既是钓鱼,便可以先给他一些甜头,让他看到希望。入宫求皇后娘娘,接玉萱公主回来,是个很好的噱头。这一阶段,我们可以表现得熟稔,稍微暧昧一些,却也不能太暧昧。” 秦羽落听到“暧昧”二字,心中略有尴尬抵触,但联想到自己处境,发现也没什么资格矫情,便又缓缓放松眉心,坦然接受了。 苏明妆一边谋划,一边慢慢讲着,“这时,武王定以为大功告成,然后,我们可以找个理由,吵个架,冷落几日。” 秦羽落眉头一跳,低声道,“我们吵架,他定会着急,会派心腹来游说我、鼓励我、威胁我,我趁机和他谈条件?” “不,不能操之过急,武王那种老滑头,定有提防,”苏明妆回忆着武王鹰隼般的眉眼,“追求女子,哪那么容易?更何况还是追求一个有夫之妇。” 她心中讥讽——梦里,他可是追了将近两年,她才动心。 秦羽落闻言,白玉一般的面庞赤红一片,眼底尴尬又懊恼。 苏明妆继续慢慢道,“所以,每次武王认为大功告成时,我们都要因或大或小之事分开;每次武王决定另做打算时,我们又要重归于好,给他希望。就这样分分合合,磨得他必须加大本钱。 这时,我们便逐渐收网。你对武王的人说:我同意与安国公和离,与你在一起,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既没官职、又没实权,我为何要抛下安国公,改嫁你? 若想让我改嫁很简单,你要有官职,只能在安国公之上、不能在安国公之下。” 秦羽落的呼吸凝住——这不正是他想要的? “但……他能同意吗?” 苏明妆挑眉,“不试试怎么行?。” 秦羽落抿了抿唇,最后眼神坚定,“好!我信你!” 苏明妆眼神闪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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