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宴……锦王会去。 一阵晚风吹来,夹带了一些清凉,苏明妆身体慢慢颤抖。 陪在一旁的王嬷嬷急忙道,“小姐您是不是冷?夜晚寒凉,您回房间吧?或者奴婢给您取一件披风出来?” 好一会,苏明妆才将心底滋生、慢慢凝聚成型的痛苦和恨意压了回去,缓缓睁开眼,“好,回去吧。” 一旁云舒见小姐终于同意回房间,急忙上前搀扶,当碰到小姐的手时,吃了一惊。 因为哪怕晚风再凉快,也有一些余燥,小姐的手却冷得像冰块一样! …… 用过了早膳,苏明妆便让习秋把马儿牵到校场。 自祖皇帝将这国公府御赐给裴家高祖,到现在,已有两百多年。 原本,这府邸是前朝权臣所用,所以面积宽敞、房屋众多。 但裴家一直人丁凋零,用不了那么多房子,闲置的院子多,每年修缮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于是便请示皇帝,对府邸进行改良。 拆掉一些院子,改成了校场。 谁没想到,后来裴家人口一代不如一代,人更少了,便再次请示皇帝,又拆了几个闲置院子,扩大了校场。 便有了现在这大得稍显夸张的校场。 这校场别说一两个人练武,便是拉来一个小队操练,都是可以的。 苏明妆经过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的同意,更是直接当成了跑马场,练习马术。 此时,苏明妆和习秋两人,一个骑了匹白马、一个骑了匹枣红马,在校场绕圈狂奔。 国公府一些闲着的下人也纷纷跑了来,围观夫人骑马的英姿。 王嬷嬷看着两人越来越快的速度,紧张地捏紧了手帕,嘴里嘟囔着,“老天爷呀!跑这么快干什么?习秋这死丫头,提醒她了,别带小姐跑这么快,骑上马她就忘!看一会怎么骂她!” 雅琴则是问身旁的丫鬟,“诶?娟儿,你也来了?好久不见了。” 几日未见,娟儿的小脸瘦了一圈,苦笑道,“是啊雅琴姐,好久不见了,今天表小姐随着老夫人出门,我们才敢出来走走,喘口气。” 雅琴想到那两只幺蛾子,也是无奈地安慰道,“表小姐……很苛刻吗?” 娟儿都快哭了,抱怨道,“不是一般的苛刻!她们真是见不得下人休息!干完这个干那个、不断给我们找活儿干!浣房的栗嫂子才惨呢,本来洗了知春院的脏衣就能歇着,有一天竟被表小姐看见,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表小姐说栗嫂子偷懒,把知春院所有被褥搬了来,让栗嫂子从头洗到尾,还要把被子拆开重新弹一遍。” 雅琴听得毛骨悚然。 娟儿哭丧了脸,“雅琴姐,我实在不懂,夫人说太忙了没时间接管府务,但夫人都能在这骑马,怎么就不能管了?我……我不是不让夫人休息,是……我们要被折腾死了啊!” 雅琴叹了口气,也不知如何回答。 却在这时,一名丫鬟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停在王嬷嬷面前,“王嬷……嬷……” 王嬷嬷吃了一惊,“秋杏,你怎么在这?你不是随老夫人去尚书府了吗?” 秋杏一边喘粗气一边道,“对……奴婢……去了,是……刘嬷嬷让我回来通风报信的!表小姐在尚书府竟编排夫人,无中生有地……说夫人坏话。” “啊?”王嬷嬷瞬间急了,“怎么回事?老夫人呢?老夫人不管管?” 春竹终于喘匀了气,“是这样……” 话还没说完,伴随着马儿的嘶鸣,一匹马停在距离众人不远的地方。 骑在马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苏明妆。 当时秋杏跑来时,苏明妆就看见,立刻策马回来,担心是老夫人出了什么事。 秋杏急忙道,“奴婢见过夫人,给夫人请安。是这么回事,表小姐随老夫人到尚书府后,老夫人和尚书夫人她们在一块,表小姐被其他府小姐们拉走,之后……那些小姐一直打探国公爷和夫人的事儿,表小姐就……就开始编排您! 奴婢把情况告诉刘嬷嬷,刘嬷嬷担心老夫人身体,不敢告诉老夫人,只能让奴婢回来找夫人了。刘嬷嬷说,夫人您快点去吧,否则表小姐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呢!” —— —— 小小注释一下:书里因剧情需要,有阴谋和阳谋。 实际上,“阳谋”这个词,并非古代词汇,而是我们伟大毛爷爷发明的! 这一词最早出自 1949 年 3 月 13 日《中共七届二中全会上的总结》,“整风运动提高了同志们的嗅觉,缩小了教条主义的市场。有人说,这是阴谋,是要取而代之。其实,这不是阴谋,而是阳谋。也是要取而代之。” 特此注释。 今天加更一章,特此感谢读者姐妹赠送的礼物。天呀,太贵了!太破费了!作者配不上这么贵的礼物啊!! 同时也感谢其他打赏的读者姐妹,作者每天都会看下打赏榜单,却担心占用大家时间,所以未曾留言感谢。 借此机会,感谢大家! 谢谢! 今日的更新完,明早7点见,?( ′???` )比心 第130章 假红杏,变成了真红杏 马背上,苏明妆因运动稍微涨红的脸,已经转为苍白一片,眉头紧皱,眼神紧张。 王嬷嬷急忙道,“习秋,快扶小姐下马!” 追上来的习秋急忙从马上跳了下去,去扶摇摇欲坠的小姐,雅琴等人也冲上去帮忙。 王嬷嬷一边让习秋把两匹马迁走,一边让人搬来椅子,一边扶着面色苍白的小姐,焦急道,“小姐,您到底有什么心事?就不能和奴婢说说?再这样下去,憋坏了怎么办?” 人多力量大,不仅有人搬来了椅子,还有人拿来了伞。 苏明妆坐上椅子,闭上眼,“嬷嬷,你让她们……走远一些,我想静一会。” “那奴婢在这陪您行吗?奴婢担心您!”王嬷嬷声音带了哭腔。 “……嗯。” 扔下一个字,苏明妆便没再理会外人,陷入自己的痛苦思绪中。 她……是真的不想去学士府,因为去了,就大概率会见到锦王。 如果可以,她一辈子都不想见锦王! 或许一切还未发生,那个梦只是个梦,但梦中的锦王……她真的……恨之入骨! 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哪怕梦中的裴今宴经常折磨得她痛不欲生,她却不恨裴今宴,因为她知道他对她只是对她以牙还牙的报复。 她若不主动招惹,他便把她当成透明人;她兴风作浪,他便让她痛不欲生! 她陷害了裴今宴的名誉,又把老夫人气得旧疾复发、连连吐血,裴今宴只是用手段让她痛苦,却没要她的命。 后来两人和离,也是她背叛他在先、给他戴绿帽子在先。 所以她不恨他、也不感激他,在她心中,裴今宴只是一个路人甲,于生命旅途中匆匆擦肩而过,随后彼此消失于人海,再不相见,心中也不会有丝毫涟漪。 她对裴今酌是恨,因为梦中她陷害的是裴今宴,并未招惹他,他凭什么向她父亲报仇?即便他是为兄长报仇,但冤有头债有主,她还没死,为何不直接报复在她身上? 而且,自从她使手段,把裴今酌送到西北战场,消除了未来隐患,对裴今酌的恨意也就放下了。 梦毕竟是梦,裴今酌变成邪相、攻击父亲一事,毕竟还未发生。 确定未来一切不会发生后,裴今酌也就成为她人生旅途中的路人乙,以后没必要再有交集。 唯独对锦王…… 哪怕她努力说服自己,那只是个梦,这个世界的锦王还未对她做什么、她也不允许锦王对自己做什么,但心中恨意依旧无法磨灭半分! 她不敢回忆起锦王,这两个月,她也努力回避这段记忆。 只要一提起锦王,她心底那团怒火便如熊熊烈焰般疯狂燃烧,几欲吞噬她的理智、占据她的身体! 那怒火似要将她彻底点燃,驱使她不顾一切地去找到锦王,当面质问他 —— 为什么? 为什么在她如疯子般在国公府肆意乱咬,如落水狗般被京城众人无情谴责之时,他会出现在她面前? 为什么他要温柔与她说话,耐心聆听她的痛苦,还夸奖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让她傻傻地误以为,自己已然得到了救赎! 为什么当她决定向裴今宴报仇、惹裴今宴生气,求锦王帮忙陪她演一场红杏出墙的戏码时,他竟然会同意? 这让她误以为,自己除了玉萱公主之外,又有了一个可以交付性命的至交好友! 为什么一次次在裴今宴面前演戏时,他对她满是爱怜;而不在裴今宴面前,他对她的爱怜竟更加浓烈!? 他说他心疼她,说她是个傻姑娘,还说如果有这么一名女子这般狂热地爱自己,那自己将会是多么幸运的一个人! 梦中的她呆若木鸡,因为她一心只想用绿帽子来气裴今宴,让裴今宴吃醋,从未想过真的红杏出墙! 可在那一刻,种种温柔又爱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脑海,厉声质问她:为何一定要气裴今宴?难道是因为喜欢裴今宴吗? 不是,从始至终她都没喜欢过裴今宴,刚开始是因为被无视的愤怒,又把不甘,错认为是喜欢,后来完全是为了复仇。 那么,她为何要把时间和力气都浪费在一个不喜欢的人身上? 裴今宴他有什么? 论才华,他没作过什么诗、没写过什么文章。 论武功,截止到当时当刻,他还没上战场、未立军功。 论容貌,他确实姿容俊美、外形出众,但和京城第一美男子锦王比,就显得逊色许多。 论家势,截止到当时当刻,国公府除了有一个廉洁正义的美名,要权势没权势、要财富没财富。 她都想不通,自己为何要在裴今宴身上浪费时间,而……忽视安静守候、百依百顺、默默奉献的锦王。 那一刻,她动心了,对锦王动心。 但她再跋扈任性,也是苏家女儿,知晓礼义廉耻,不想红杏出墙。 哪怕之前气裴今宴,让锦王配合,也都是偷偷的,只演给裴今宴一个人看的。 意识到自己真的红杏出墙后,她吓坏了,马上和锦王划清界限,还放了狠话说两人永不相见。 此后的几日,她异常安静,每日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心情低落,空空得好似丢了什么重要东西,活得如同行尸走肉,脑海里满是锦王的体贴温柔。 后来一次电闪雷鸣,终于把她理智崩毁, 她冒着瓢泼大雨去找锦王,浑身被雨水湿透,两人也在雨中相拥,更是在那一夜……她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交了出去。 再后来…… 两人就从假偷情,变成了真偷情;她从假红杏,变成了真红杏。 在裴今宴面前表演得也更逼真了,她不知道裴今宴当时在想什么,毕竟他那张冰山脸,万年不换一个表情。 但她已经不在乎了,她只沉浸在自己甜蜜蜜的爱情中。 至于,为何当时不和裴今宴和离,光明正大的和锦王在一起? 因为她已经被爱情冲昏的头脑,本就浑浑噩噩的脑子,更加浑浑噩噩,身旁人谁敢说半个不字,她就像疯了一样攻击那人。 娘家?那是不回的。 她知道,回家定被训斥,所以干脆就不回。 甚至还愚蠢的认为,亲情没有爱情重要。 父母除了她,还有三个兄长,还有庶兄弟们;但她的爱人,却只有一个。 失去了她,父母还有大哥、二哥和三哥。 失去了她,锦王还怎么活? 最终,还是东窗事发,她和锦王颠鸾倒凤时,被裴今宴直接捉奸在床…… 第131章 如何不见? 东窗事发后,她不记得裴今宴的表情,因为她不在乎。 裴今宴是否打她,她也不在乎。 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终于能和锦王在一起了!之前为何没早点被捉奸? 裴今宴并未发作,安静提出和离,她也收拾东西离开,准备开启新的生活,却万万没想到,她和离原因竟在京城不胫而走!她沦为全京城人嗤笑谩骂的对象! 这还不算,皇上勃然大怒! 因为当初她能成功嫁入国公府,便有皇上的帮忙,如今她有负皇恩,皇上没治她的罪,完全是看在苏家的面子上,但却对锦王下令——必须和她划清界限,一刀两断。 锦王备受皇上疼爱,因为锦王的父亲,是皇上的皇弟, 皇上还为太子时,小皇弟便一直跟着皇上跑。 皇上与姚家走得近,小皇弟义无反顾地跟随。 皇上与武王分庭抗争,小皇帝毫不犹豫地拥护皇上。 兄弟二人一条心,经常彻底长谈,谁能想到,小皇弟英年早逝、只留下一名遗腹子? 皇上悲痛欲绝,便把小皇弟的遗腹子当成亲儿子养,便是锦王。 发生这样的事,皇上又如何能让她和锦王在一起? 她以为,锦王会为了她抗争,却万万却没想到,锦王只淡淡和她说一句,“都结束了”,便……结束了。 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母亲终于被她气得心疾发作,半夜猝死。 她回家吊唁,却被父亲赶出家门,断绝父女关系,还放话说,苏家谁敢救济她,便一并赶出苏家。 她孤立无援,银子也快花光,甚至把丫鬟都卖了去。 她沦为京城笑柄,只要出门便被人丢菜叶,她没有活路,开始饿肚子,但依旧想不通——为什么? 锦王为什么在她最痛苦时拯救她,对她无尽温柔体贴,却又在最后将她抛弃。 两人再见面,锦王看她的眼神,就如同看一个陌生人般,没有任何感情。 她疯了! 彻底疯了! 这时,有一名出嫁的官家女子带人来专程侮辱她,她隐约记得那女子从前喜欢裴今宴,后来她强嫁裴今宴后,女子也死心嫁人,如今见她落魄,女子便来挖苦嘲笑。 那女子骂得实在太狠了,不仅骂她本人,骂苏家,骂她母亲死得活该,还骂她活该被锦王抛弃,可以说,把她痛处都挖出来捅了一遍。 她自是不甘示弱,但她又能如何? 人家奴仆成群,人多势众,她只带了一个不忠心的丫鬟。 人家骂得句句在理,她却挑不出人家的缺点。 为了报复那女子,她便试图勾引女子新婚夫君。 没想到,还真勾引上了。 之前女子的夫君也经常骂她来着,还写诗骂,她没想到上钩得那么容易。 她做了那男子的外室,第一件事便是把男子带到锦王面前,去刺激锦王。 就如同当初与锦王演戏,来刺激裴今宴一般。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一日锦王穿了一袭银白色锦袍,衬得他面庞洁白如玉;袍子边缘用金线细细勾勒花纹,彰显他尊贵的皇族血统。 他面带浅笑,笑意不达眼底。素来温柔的桃花眼,冷漠得如同冰山雪莲。精致的唇角,也抿着讥讽的弧度。 他没有任何情绪起伏,还祝她和男子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她更疯了! 发疯的她,偏执的认为——是这个男人不优秀,激发不了锦王的好胜心。 这时,之前那女子的闺蜜又跑来嘲讽,而恰巧,那闺蜜夫君为状元出身……她又有了主意…… 从那开始,她不断地勾引男子,每勾引到一个,肯定是要领到锦王面前的,就为了看锦王的妒忌,哪怕是一丝也行。 但从始至终,锦王都没改变态度,到最后可能是连锦王都腻了,便躲着她走。 直到…… 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依旧没想出答案——为什么? 他们无冤无仇,锦王为何那般对她? 如果不喜欢她,之前对她的温柔是什么? 如果喜欢她,后面为何又这般绝情? 梦醒后,她可以平静地对待裴今宴、裴今酌。 裴二夫人欺负她时,她也毫不在意。 唯独锦王……是她记忆中的一片逆鳞! 只要提起锦王,她便会被痛苦和仇恨包裹、点燃、焚烧殆尽! 她好容易摆脱那场噩梦,重新开始人生,她不想活在梦境阴影之中,不想活在仇恨里,所以她很小心地控制着思绪,不去碰那片逆鳞。 但……还是避不开吗? 卫家寿宴是她和锦王的开始,她已经拒绝出席,谁能想到梦里没出现的严家姐妹,在真实世界出现,跟着老夫人赴宴,诋毁她、坏她名声。 她在意自己的名声,但更不想见锦王! 一旁的下人们吓坏了,王嬷嬷急忙对雁声院丫鬟们使眼色,丫鬟们也立刻把其他人赶走。宽阔的校场边缘,只有嚎啕大哭的女子。 为小姐撑伞的王嬷嬷吓得直接丢了伞,轻晃小姐双肩,“小姐,您怎么了?您醒醒……您是不是魇着了?小姐!” 苏明妆惊醒时,才意识到自己在痛哭。 她急忙控制情绪,掏出帕子狼狈擦脸上的泪,“我怎么了?” 王嬷嬷吓得面色苍白、声音颤抖,“小……小姐刚刚好像是想什么心事,紧接着……表情越来越……扭曲,然后开始哭……哭声越来越大……小姐您到底在想什么?求求小姐了,告诉奴婢吧,奴婢真的放心不下小姐,奴婢对天发毒誓,绝对不说出去!” 苏明妆调动所有能调动的理智,压制住悲痛情绪,哑着嗓子道,“嬷嬷,你说……我该不该去尚书府?若是去了,会遇见一个深恶痛绝的人;若不去,我名声被严家姐妹编排。如果是你,你怎么选择?” 王嬷嬷想了想,道,“回小姐,如果是奴婢的话,肯定是要去的。深恶痛绝的人,碰就碰呗,不理她就是,她还能扑上来咬人?尚书府下人那么多,还能眼睁睁看着小姐被咬? 看见讨厌的人,避开、不看她就是。但如果小姐不去,还不知道那两个蹄子怎么编排呢,京城人就是这样,她们才不管事实,只想找谈资,谣言一旦形成,再澄清可就难了。 所以奴婢认为,最好还是去澄清一下。不能让那两个贱蹄子顺风顺水,兴风作浪,咱们受这窝囊气啊!” 苏明妆缓缓点了下头,“是啊,遇见了只要避开,不就行了?都在京城,如何能做到一次不见?也许见了,心头的节……也就放下了。” 第132章 拉拢在了一起 王嬷嬷听不懂小姐的话,也不知小姐深恶痛绝的人是谁、小姐心里到底有什么节。 但小姐不肯说,便也只能放下。 陪着小姐赶回雁声院,换了套衣服,快速梳妆打扮,便去了尚书府。 …… 卫尚书府。 人生七十古来稀,七十大寿乃北燕国最重视的盛事之一。 加之是为朝中重臣母亲过寿,前来祝寿之人更是络绎不绝,高朋满座。 整个府邸,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府门前早就停满了马车,宾客的马车从尚书府门口一直停靠,占了整条街道,一直延续到另一条街道。 此时,临近中午,该来的宾客都已经到了,门口除了休息的车夫,和维持秩序的家丁外,没什么人。 马车在府邸门口停下,尚书府门房急忙上前安顿。 当苏明妆下马车时,各个马车旁休息的车夫齐齐倒吸一口气——这是谁家夫人?也太美了吧,莫不是仙女下凡? 实际上,苏明妆出行着急,并未怎么打扮,但人家过寿,她也不能穿得太素,便套了件浅紫红色长裙出门,甚至未施粉黛。 但无奈容貌太过出众,哪怕未擦脂粉,脸蛋依旧瓷白细腻;未扫峨眉,柳眉依旧弯曲动人;未咬口脂,嘴唇依旧娇艳红润。 加之她心事重重的神态,更好似为美人增添了一抹忧郁气质,令人回味无穷。 尚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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