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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 那药童一听是国公夫人,不敢怠慢,急忙老老实实地汇报了,“回夫人的话,老夫人旧疾发作,比较危险。” 苏明妆的心狠狠漏掉半拍,“旧疾发作,可……吐血?” 药童,“吐过。”心中疑惑,夫人怎么知道老夫人发作吐血? 苏明妆眼前一黑,险些没当场晕厥——梦里,她大闹敬茶仪式,把老夫人气吐血就算了;但今天她明明谨小慎微,人家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老夫人为什么还吐血? 或者说……梦里老夫人吐血,并非她大闹敬茶仪式,她用不着自责? 但她自不自责,又有谁在意?又能决定什么?改变不了她曾经犯的错! 药童见夫人脸色越来越白,便安慰道,“夫人放心,家师已为老夫人开了药,喝药后应该就能缓解。” 苏明妆又看了一眼面色凝重的裴今宴,身子忍不住颤抖——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要做些什么。 药童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夫人,小人得去煎药了,先失陪。” 苏明妆灵机一动,“煎药?我也去!” 药童一愣,“啊?!” 第011章 要好好孝敬爹娘 药童哪敢让堂堂国公夫人煎药? 但夫人要求,师父又忙着和国公爷说话,没人帮他做主,便只能被迫同意了。 一刻钟后。 翁郎中安慰道,“将军也别太忧虑,老夫人是心病,只要不受刺激,慢慢养着,再寻一些好药材,定会养好。” 裴今宴面无表情地垂下眼,令人不寒而栗,浓密睫毛盖住的幽深黑瞳,里面杀意汹涌。 话刚说完,翁郎中就后悔了——不受刺激?怎么能不受刺激?京城谁人不知,国公爷被迫迎娶学士府那被惯坏的骄纵女子? 昨天晚上婆娘还一边缝补一边聊天,说如果她是裴老夫人,文武双全的儿子一生幸福被毁,气也要气死。 翁郎中自知说错了话,尴尬地轻咳一声,“咳……要不然……将军进去陪陪老夫人,在下去瞧瞧药煎得怎么样。在下那弟子,最是喜欢偷懒。” 裴今宴收回思绪,眸中的杀意也淡了淡,“郎中受累了。” “不敢,不敢。” 翁郎中急匆匆跑到院子角落,那个搭起来专门煎药的小屋。 却见他的弟子白芷,此时正手足无措地站在火炉旁边,蒲葵扇被红裙女子抢了去, 那女子坐在炉旁,神情认真、手脚笨拙地扇着炉火。 药童都快急哭,“师父您可算回来了,这位……这位是国公夫人,非抢我的活儿,要亲自给老夫人煎药。” 翁郎中吓了一跳。 再看去,却见女子毫无形象地坐着小凳,白嫩的脖子伸得老长,明眸大睁,一眨不眨地盯着炉内火苗,小心翼翼地扇蒲扇。 女子的发髻应是匆忙挽起,此时略有散乱,几缕半长的发丝垂下,搭在颈间,被一阵一阵火风吹起。 飞起的乌发,将女子本就瓷白的皮肤,衬得好似软嫩豆腐,也衬得女子精致侧颜娇若芙蓉。 女子峨眉紧皱,还紧张地咬着唇,红粉色的唇,硬是让她咬得发白。 知道的,知晓这是在煎药。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一丝不苟炼什么仙丹。 翁郎中心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京城双珠”,那个娇惯跋扈、不讲道理的学士之女? 在他想象里,那女子定容貌粗俗不堪、神色戾气,但眼前的女子,专注柔美,和他想象正好相反。 翁郎中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这位是国公夫人?” 白芷连连点头,“是!她自己说的。” “……”如果不是有外人在,翁郎中肯定揍白芷脑袋,他不敢耽搁,俯身上前,“请问,您是国公夫人?” 苏明妆依旧死死盯着火光,“抱歉,我知道抢了你们的工作,但我有我的苦衷,万不要和我抢!就让我把药煎完,求你们了!” 翁郎中惊愕——有苦衷?必须要煎药?难道真是国公夫人把老夫人气病? 却在这时,身后一阵脚步声。 翁郎中师徒转头看去,发现是裴将军,急忙解释道,“将军是这样,刚刚夫人得知老夫人病情,所以想亲自为老夫人煎药,以尽孝心。” 既是为徒弟解释,也算是为国公夫人说一些好话,毕竟抛开从前耳闻,他对这位国公夫人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 裴今宴冷眸,盯着苍白面色、额间缓缓流下冷汗的女子,“你想将功赎罪?” 苏明妆紧张地咬了咬唇,小心扇着风,“……如果可以的话。” “哈,”裴今宴如听到天大笑话般耻笑,“苏明妆,你觉得可以吗?先污蔑他人清白、再以亲人相威胁,达成卑鄙无耻目的,然后再伏低做小几天,煎上几次药,就能将功赎罪?就能让人原谅你的下作手段?那我可不可以先屠你苏家满门,再去负荆请罪?” 翁郎中吓了一跳,“嘘!小声!将军慎言!话不能这么说啊!” 苏明妆愣了愣,随后便明白过来,裴将军是误会她了——她说“将功赎罪”,指的是今天老夫人犯病,并没指望他们彻底原谅她、接受她。 而且她也不奢望他们接纳,只要别太记恨、一年后让她顺利和离就行。 当然,她自知自己罪大恶极,会尽全力补偿。 翁郎中与国公府有几十年的交情,与老国公也是好友,自然不想看仕途正盛的裴今宴,得罪权豪势要的苏家, 哪怕真要敌对,也得养精蓄锐,待国公府势力稳固,再与苏家翻脸。 翁郎中担心裴今宴年轻气盛,干脆一把拉住其手腕,将他往屋子里拖。 然而,别看裴今宴看似身形消瘦,实际上官袍之下肌肉发达,岂是一个老头郎中能拉得动? 翁郎中无奈,低声劝道,“将军你随我来,我再和你说说老夫人的病情。” 一边说着,一边暗暗握了握男子手腕。 最后,裴今宴还是跟着郎中走了。 两人一走,苏明妆便身子一软,后背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白芷上前,小声道,“夫人,还是让小人来煎药吧?” 苏明妆摇头。 白芷拗不过,也只能在旁陪着。 苏明妆坐在小凳上,一边小心伺候着火候,一边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危机解除了,裴今宴不会卸她关节……最起码今天不会卸。 裴今宴也应该问过知春院下人,敬茶仪式的情况。 提起敬茶仪式,她的思绪不自觉飘远——梦里,她大闹敬茶仪式后,老夫人吐血。 但今天,她没闹敬茶仪式,为什么老夫人也吐血? 看来有些事,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就好像裴今宴没与她一同参加敬茶仪式的原因。 在梦中,她以为裴今宴厌恶她,所以故意不请婚假,不陪她回门(当时,她还因此闹过),但现在转念一想,也许没这么简单。 裴今宴厌恶她是肯定,无需质疑。 但没请婚假,也许确实是因为公事繁忙,事业心重。 深夜裴今宴到雁声院找她时,还穿着官袍,说明刚从衙上回来;身上没有酒气,说明并未应酬,而是一直在忙公事。 而且,就算裴今宴厌恶她,不陪她回门,也不能连敬茶仪式都不参加吧? 毕竟敬的是老夫人,不给自己母亲敬茶,也出不了什么气。 殿前司那么忙吗? 梦里,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大事? 突然,苏明妆生生一怔——等等,她在胡思乱想什么?人家忙不忙与她何干?她只要伏低做小地过完一年,尽量别得罪老夫人和裴今宴,顺利和离就好了。 只要和离,她就又能做回从前无忧无虑的苏家小姐了。 想到明天能回家看见爹娘,苏明妆心情也好了起来。 …… 清晨。 哪怕一夜没怎么睡,苏明妆还是起了个大早,精神饱满的梳妆打扮,“雅琴,你昨天不是要给我梳牡丹髻吗?今天梳吧,用上那套粉水晶琉璃头面,还有红色绢花。” 想了想,又补充道,“再配两条红色丝带,口脂也要最红的。” 众人懵了——不是,今日国公爷不陪小姐回门,小姐为什么还这么高兴? 苏明妆当然高兴了,能见父母嘛。 不过盛装打扮的原因,倒与心情无关,而是尽量模仿出嫁前的状态,不让二老担心。 梦中,因为她的任性妄为,把母亲气死,害了父亲的仕途。 如今,她绝不会那样, 她会尽全力、哪怕拼上性命,也要好好孝敬爹娘! 第012章 安国公是小姐命里一道坎啊 半个时辰后,一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出现在铜镜中。 雅琴和云舒惊叹,“太美了!小姐,您真适合大红色,要不然您以后就穿红色的裙子吧?” “是啊是啊,只是这粉水晶琉璃头面稍不理想……小姐,要不要试试那套血珊瑚头面,配这一身大红,定是更美艳。” 苏明妆瞧着铜镜里雪肤明眸艳唇的女子,是一丁点都不喜欢。 因为她知道,那些披着人皮的狼,是多么垂涎她这张脸、这身子。 在她落魄之前,他们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她不检点、说她是扫把星;当她落魄后,又第一时间跑来要包养她,要她做外室。 想到那些男人丑陋的嘴脸,苏明妆便想作呕,她想现在就把华服撕了、头面拆了,随便套件素净的衣服,却又不能…… 为了她的婚事,父亲和国公府撕破脸,如果她现在“性情大变”,父母定以为她受了委屈,到时候父亲保不齐还得给国公府施压。 父亲以为国公府是子嗣单薄、逐渐日落西山的家族,殊不知裴家养精蓄锐,还有两年,裴今宴就会被皇上委以重任,立下大功,平步青云。 还有裴二夫人的独子、裴今宴的堂弟裴今酌,也是个深藏不露的可怕人物! 裴今宴和裴今酌两人一武一文,成为皇上的心腹、左膀右臂,而苏家衰落便与两人有关! 她肯定会把这个信息告诉父亲,但父亲是否能信,就不得而知了。 即便父亲信,能阻拦裴家崛起吗? 能阻拦固然是好,若阻拦不了呢?还不如现在尽量化干戈为玉帛,自保平安。 也正是因此,她要维持现状,不能让父母以为她出嫁后受委屈所以性情大变,先报喜不报忧,再慢慢做出改变。 当然……她也无“喜”可报。 苏明妆思考过后,道,“好,听你的,换血珊瑚头面。” 两人喜出望外,“这才对嘛!” 之后便兴高采烈地给小姐换头面了。 少顷,血珊瑚头面佩戴在发髻上,鲜红欲滴的血珊瑚,乌黑亮泽的发髻,雪白滑嫩的皮肤,还有鲜如樱果的唇,强烈对比慑得人难以移眼。 雅琴和云舒被惊艳之余,下意识互相看一眼,交换眼神——小姐这么美,安国公却不喜欢,那安国公要么有眼疾,要么就是断袖! 苏明妆倒是没注意到两个丫鬟的小动作,起身往门外走,想早点回家见父母。 刚出房门,迎面撞见匆匆赶来的王嬷嬷。 她方才就听云舒说,王嬷嬷大清早去看大夫去了,因为昨天安国公的下人来绑人,王嬷嬷挣扎激烈,头不小心碰到了门框。 “王嬷嬷你怎么来了?早晨,我不是让下面丫鬟通知你,让你休息一天吗?”一边说着,一边向王嬷嬷的额头看去。 果然,见嬷嬷额头肿了老大,现在红中带紫,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王嬷嬷殷勤笑道,“奴婢多谢小姐关心,但碰了下头而已,哪那么娇气?咱们这些当下人的干活,小磕小碰是常有的事,今天奴婢不能休息,一会还得回夫人的话呢!” 王嬷嬷口中的夫人,是学士夫人。 苏明妆点了点头,眼底隐着动容,声音更柔了一些,“嬷嬷从我银库里拿五两出来,买些补品,补补身子吧。” 王嬷嬷一愣,急忙道,“这怎么行?小姐昨天才拿出五十两打赏我们,今日怎么又打赏?使不得啊!天天这么打赏,金山银山都不够!” “我说赏,就要赏。”苏明妆执拗地说了句,便没再和多说,出了房门,快步往院外走。 下人们知晓小姐归心似箭,也没拖拉,立刻带上东西,跟着去了。 很快,一众人到了府门口,上了马车。 苏明妆和王嬷嬷、雅琴云舒乘坐一辆,其他小丫鬟挤另一辆,还有一辆马车专门放着礼品。 车辆启动,在路上快速行驶着。 苏明妆透过车窗,看着不断后退的景致,想到马上要见到父亲和母亲,勾起的唇角就没放下过。 王嬷嬷看见小姐的表情,小声感慨,“果然啊,出嫁后,才知道娘家的好。” 从前小姐在学士府极任性,哪怕夫人天天哄着,小姐也时不时给夫人脸色,说发脾气就发脾气。 学士府下人们甚至私下里还说,小姐以后多半是白眼狼,出嫁后不认爹娘还算好的,搞不好还会坑了爹娘。 只是没想到,小姐和大家预想的截然不同,自从出嫁,就好像一夜长大了一般,乖巧懂事,落落大方。 王嬷嬷心里这么赞叹着,哪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苏明妆已经经历了不堪的一生。 苏明妆听见王嬷嬷的话,心里想着——是啊,人只有失去了,才懂珍惜。但当懂这些道理时,往往一切都晚了。 不过从这个角度来看,她又觉得自己是极幸运的,竟然能失而复得! 她应该感谢那个梦!让她如梦初醒!让她更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不仅是父母,还有身旁人。 想到这,苏明妆收回视线,笑吟吟地对其他三人道,“王嬷嬷说得对,出嫁后才知娘家的好。同样,出嫁后也才知娘家人的好,因为你们对我好,所以我以后的打赏,你们不要有负担。” 三人愣住——小姐意思是……她们是娘家人?但她们只是下人啊! 很快惊愕又转变为感动——从前小姐根本不把她们当人看,如今却直接当家人,她们何德何能? 苏明妆笑着对王嬷嬷道,“刚刚嬷嬷的话,我不赞同。嬷嬷说,照我这么打赏,金山银山都不够。但如果按照一天五两打赏,一个月也才一百五十两,我从前随便买个头面差不多也这个数,买回来摆弄两天也就压箱底了,平日里戴来戴去的,永远是最喜欢的几个。既然如此,还不如把买头面的钱,分给你们,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三人惊得嘴巴大张,上上下下打量小姐,总觉得这话不应该从她们小姐嘴里说出,小姐的变化也太大了吧? 苏明妆尴尬地咳了两声,红着脸道,“我刚从书里学的,不许笑话我!” 云舒摇头如拨浪鼓,“奴婢怎么会笑话呢?小姐说得好好!谁说我们小姐胸无点墨,小姐明明是才女!” 雅琴也道,“对!我们小姐就是才女!以后我们就是才女的丫鬟了,出门都风光。” “臭丫头,竟敢揶揄我?” 主仆三人直接闹在一处。 王嬷嬷看着打闹说笑的三人,红着眼圈感慨道——虚心好学、温柔谦和、落落大方,这才是她心目中学士府小姐的模样,学士和夫人看了,定会高兴。 王嬷嬷一边想着,一边掏出帕子擦眼角的泪,心中又道——本来她觉得小姐和安国公是孽缘,如今一看,倒也不全是孽缘。小姐竟因祸得福,长大懂事了。 看来,安国公是小姐命里一道坎啊。 。 很快,马车在学士府门前停下。 当看见府门前站满的下人时,苏明妆惊愕在原地,双眼大睁、瞳孔震动,紧接着眼泪如破堤的洪水,奔涌出来,几乎眨眼之间便泪流满面。 王嬷嬷吓了一跳,“小姐,您怎么了!?” 苏明妆哽咽道,“原来……是这样……” 第013章 分明是讨债鬼 苏明妆为何哭? 因为梦里,她昨天晚上被裴今宴卸了关节,疼了整整一夜,今天白天睡了一整天,到傍晚时才回娘家。 当回娘家、到达的学士府门前时,也是这些下人在等她,而且脸色都不怎么好。 她当时本就因为裴今宴憋了一肚子气,看见面有菜色的下人时,更是大发雷霆,还没进门,便逼着下人们跪在门前自扇嘴巴,扇到她开心了、满意了,才进府门。 即便如此,她心情依旧不好,对着父母大发脾气。 但直到现在……她才知道为什么下人们面色不好,因为……他们在府门外等了整整一天啊! 她甚至脑海中浮现出了画面——她出嫁后,母亲担心、思念,茶不思饭不想,可算熬到回门日。 母亲早早起身,打发着下人出来等,生怕怠慢了女儿,寒了女儿的心。 她……她之前为什么会那么做? 为什么会伤了那么多人的心?她……她真是罪大恶极! 雅琴和云舒自然不知小姐在想什么,只以为小姐出嫁后想娘家,急忙掏手帕为小姐擦泪,一边陪着哭一边哄着,“小姐别伤心,即便您出嫁了,国公府和学士府离得不远,您想什么时候回来,就能什么时候回来。” “是啊,回头咱们买马车,奴婢去学赶车,小姐想家咱们立刻出发,一天三顿回学士府吃都行。” “对对对,甚至晚上您可以等着学士大人、夫人睡下了,再回国公府,大不了咱们买通国公府的门丁,这件事交给奴婢办,奴婢肯定能办成。” 苏明妆哭得更凶了……她何德何能,让这么多人关心? 她从前对她们一点都不好,动不动就发脾气,打骂人,她不是人! 学士府门前下人们见小姐马车回来,却半天没动静,纷纷不解。 管家上前,问车夫情况。 车夫小心翼翼透着马车门缝看一眼,小声道:小姐在哭,丫鬟在哄。 管家了然,回去和其他人说了情况,众人也是惊愕地抬头看天,瞧瞧太阳是从东边出来还是西边出来,或者,是不是要下红雨。 否则,小姐怎么突然有良心了? 小姐任性跋扈、缺心眼、白眼狼、脾气不好、尖酸刻薄、目中无人、自大自负,他们早就习惯了。 他们大清早跑出来等着,也不是真盼小姐回来。正好相反,他们巴不得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小姐这辈子都别回来。 学士府若没有小姐,一切安好。 有小姐后,学士夫人参加聚会都被人白眼,学士总得给小姐善后、赔礼道歉,还和国公府撕破了脸。 这还不算! 之前那些看好安国公,想招安国公当女婿的几位大人,也都和学士翻了脸,有的甚至直接说老死不相往来。 小姐哪是什么老蚌得珠,分明是讨债鬼! 如果没有小姐,学士和夫人的日子得多舒坦? 马车里。 王嬷嬷陪着小姐哭了一会,之后轻声劝道,“小姐,两个丫头说得对,以后想回来随时都能回来,不用那么伤心,夫人想必在院子里等小姐呢,小姐再不出去,搞不好一会夫人自己出来了。” 苏明妆一听,急忙压住情绪。 她已经这么不孝了,哪还能让母亲亲自出来迎接? “云舒,你把巾子用冷水镇一镇,给我擦脸。” “是,小姐。” 他们乘坐的马车,虽然规格不如皇家辇车,但内部也是精心布置,所需之物一应俱全,双层紫砂水壶就有三个。 分别装着热水、常温凉白开,和从井里打出来,放了冰块的冰水。 很快云舒便将冰凉凉的巾子拿来,本要为小姐擦脸,却被小姐婉拒,自己接了巾子敷在脸上冰镇起来。 “还有冰水吗,你们也擦一擦,咱们回家便高高兴兴,别让她们担心。”苏明妆道。 “是,小姐。”三人也将帕子蘸湿,擦了脸。 冰镇巾子有效果,不大一会,苏明妆哭肿的脸便恢复正常,只是眼睛周围还残留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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