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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场四人全都愣住了,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纷纷看到了彼此眼底的震惊和疑惑。 而且……只有十分钟?! 所有的资深主播都知道,一旦开启终极主线任务, 就必须在限定时长内完成,否则的话,即使满足了副本的通关条件, 也会被梦魇抹杀。 而现在,他们这四个得到请柬的主播, 无疑即将面临几乎必死的局面…… 一整个没有被探索过的四合院, 随时可能回来的红衣女尸, 十分钟的终极主线任务时限,而且还完全没有任何提示! 数个恐怖的条件当头砸了下来,几乎压的人喘不过气。 眼前四合院的木门无声地向内敞开着,黑漆漆的门洞像是敞开着的贪婪大嘴, 等待着牺牲品的进入。 冰冷腐臭的气味从中送来,令人脊髓发凉, 汗毛倒竖。 几乎不需要思考, 橘子糖立刻反应过来, 简短地说道: “快进!” 十分钟的时限就像是高悬于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浪费,即使希望渺茫,也必须抓紧时间。 其余几人纷纷点头。 在终极主线任务完成时长的催促下,他们不敢再有所犹豫,用最快速度跨入门槛, 向着“第五层”, 也就是面前的四合院中走去。 “……” 温简言盯着眼前的四合院, 咬咬牙, 也咬咬牙,跟着迈了进去。 在跨过门槛的瞬间,挂在院内的灯笼缓缓亮了起来,驱散了院落内深沉凝实的黑暗。 面前的院落并不大,和之前三楼画像内的四合院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唯一不同的是,院落的两边门檐之上,各挂着四只灯笼。 左边的灯笼是白色,上面写着大大的“奠”字,右边的灯笼是红色,上面则写着大大的“囍”字。 所有的灯笼都亮着,散发出阴惨惨的光。 最骇人的是,四合院内并不是“空”的。 院落内站着许多纸人。 它们全都是由纸扎成的,面孔惨白,眉眼呆滞,腮和嘴唇都被涂的血红,脸上带着僵硬诡异的微笑,零零散散的站在院落的各处,和先前在三楼画内时看,抬着纸轿子向五楼走的纸人一模一样。 此刻,它们全都齐齐地面朝门口,用那没有神采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走入到院落内的四人,脸上弧度诡异的微笑被或红或白的灯光照亮,显得极其恐怖,令人不由得背后发凉。 走在最后的温简言低下头,快速地扫了一眼自己的身上。 嗯,外观还在。 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首先,他们这次进入的一定是昌盛大厦的第五层,而这里是独立于副本之外的存在,这一点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根据刚刚系统发布任务时出现的滋滋电流声也能看出,梦魇对这里的影响是极其有限的。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终极主线任务的时长才会被定的如此之短。 不过,上一次的时候,在进入第五层之前,他的直播界面就直接变成灰色的了,也就是说,梦魇在那里已经完全失去了影响力,所以他身上的外观才会消失,可是这一次却是不一样的。 虽然进入的还是同一个地方,但他这一次的外观没有消失,直播间和系统商店界面也能点开,虽然系统刚刚的播报声中有信号不好的干扰声,但却也能正常的发布任务。 这一切的一切都意味着,梦魇并没有像上次一样丧失控制权。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是同一层,但上一次丧失了,这一次没有? 难道就像巫烛说的那样,是他们选择了“另外一条路”上楼的缘故吗? 正在温简言陷入沉思之时,一旁的祁潜快速地说道: “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分开搜——” “不用。” 温简言忽然打断了他。 霎时间,所有人都是一怔,扭头向着他的方向看了过去。 “它给我们十分钟的时长,一定是有原因的,”温简言眯起双眼,说,“所以我猜测,‘第五层’虽然危险性不低,但探索面积肯定不大,所以,盲目地分开搜寻用处不大。” “我们分成两队,”温简言径直道,“橘子糖和我去北侧房间,你们两个去东侧房间。” 之前的无数次经验都已经证明了,四合院的格局是十分关键的。 这里虽然是第五层,但同样符合规律。 西侧房间是“安全屋”,有线索的可能性不高,北侧房间应该是最为关键,也最为危险的地方,由自己和武力值最高的橘子糖一起去探索,而东侧房间虽然之前几次都从未能被开启过,但毕竟也是属于四合院的一部分,温简言不太相信这个副本内会有类似的“废笔”,所以它大概率也会在第五层内开启。 根据内东侧店铺的存活率可以看出来,东侧房间内出现危险的概率并不高,所以大概率是线索房间,会比较适合身为预言家的苏成前往,而祁潜同时也具备着不俗的武力值,即使出现了什么意外,他们应该也能及时应对。 橘子糖无所谓地耸耸肩:“行。” “走吧。”温简言的话音一落,一行人就立刻分散开来,一分一秒都不敢浪费,径直向着目的地奔去。 空气一片死寂。 北侧房间的门大敞着,门口一左一右立着两个纸人,它们稍稍弯着腰,惨白僵硬的脸上带着笑,像是正在迎接远道而来的宾客。 纵使清楚它攻击自己的概率并不大,温简言还是忍不住有些心底发毛,一边尽量保持着和纸人的距离,一边向前走去。 而橘子糖则像是完全没有被干扰到一样,目标明确地迈入北侧的房间之中。 在进入北屋的瞬间,蜡烛被无形的力量点燃,“噗”地亮了起来。 光线照亮了大厅。 温简言正在北屋的门口,向着房间内看去。 眼前的房间和他先前在三楼第三幅画中见到的,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空空荡荡的厅堂正中央,摆放着一具沉重的棺木,棺材上涂抹着猩红粘稠的油漆,好像尚未干涸一般,下一秒就会滴落下血迹来,棺材的背后是摆放着烛台和祭品的长桌,烛台上的蜡烛正亮着,幽幽的光线笼罩着桌面上的祭品。 水果,糕点,熟肉。 三样祭品显得十分新鲜,完全没有半点腐败的痕迹。 桌子两边的八仙椅上,端端正正地坐在两个纸人。 纸人直挺挺地坐在两边,它们的脸上带着僵硬诡异的微笑,定定的注视着走进来的两位“宾客”。 “……” 温简言环视一圈,背后顿时一阵发毛。 大厅内的纸人不仅只有这两个,在远处,烛光无法照亮的黑暗中,隐约可见许多一动不动的黑影,在摇曳的微弱光影之中,隐约可见惨白的脸孔,猩红的腮红和嘴唇,以及那毫无神采,定定的注视着这个方向的眼珠。 “要开棺吗?”橘子糖的视线落在房屋中央,最为显眼的棺材上,问道。 温简言深吸一口气,定定神:“开。” 他之前猜测的没有错,第三层楼,最后一幅画中的四合院,果然就是第五层的复刻品。所以那具红衣女尸才会选择那副画之中的“商品”,所以那个四合院之中才会存在延伸入坟场的小路,以及进入真正的第五层楼的道路。 亮着灯,有纸人的是第五层;没有光线,而且空空荡荡的,是画内的四合院。 既然如此,他在先前三楼四合院内得到的经验,其实也能等同地替换入第五层。 在那里,真正的“核心诅咒物”在棺材内,既然如此,在这里应该也一样。 两人快步走上前,一左一右地抬起沉重的木质棺材盖,将它向着远处用力推去。 “吱呀——” 刺耳的摩擦声在空荡死寂的黑暗中响起。 猩红的棺材板在两人的合力之下,一点一点地被挪开。 棺材正在缓缓地被开启。 棺材内一片漆黑,即使是烛光也无法照亮,森寒幽冷的气息从中缓缓逸散而来。 很快,只听“咚”的一声巨响,棺材板被整个移开,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之上。 温简言深吸一口气,向着棺材内看去。 和想象中的一样,是空棺。 棺材的正中央,深深地插着一把匕首。 似乎是黄铜制的。 遍布着斑斑锈迹的刀刃深深地陷入棺材底板之中,下方的厚厚底板呈现出一种漆黑粘稠的沥青色,像是凝固的血迹被深深地渗入了木质的纹理之中。 “你退后一点。” 橘子糖说。 她一手撑着棺材的边缘,猛地一跳,上半截身子探入棺材之中,几乎要被吞没进黑暗之中,即使是一旁看着的温简言,也不由得感到心惊肉跳。 不过,想象中的危险场景并未发生。 橘子糖很快从棺材中收回了身子,她两手空空,摇了摇头,脸上罕见地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我拔不出来。” 温简言:“我试试。” 说着,他深吸一口气,也俯身进去,手掌握住了匕首的柄,然后稍一用力—— 意外的事情出现了。 那柄橘子糖无论如何都无法从棺材底部□□的刀刃,在温简言的手中却显得十分驯顺,几乎不需要施加什么力道,就被直接从深深的木板之中拔了出来。 “!”橘子糖微微瞪大双眼,似乎也有些惊讶。 很显然,她也没想到,就连自己都无法拔出的匕首,却被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温简言□□了。 看样子,这应该和力气无关,而是和其他的一些隐性条件相关了。 在匕首落入手中的瞬间,温简言的耳边响起了熟悉的系统提示音。 匕首的柄上坑坑洼洼,似乎刻着什么东西。 温简言一怔,低下头,稍稍凑近些许,借着微弱的光线端详着手中的黄铜制匕首。 匕首很旧,但那刻痕却是新的。 上面刻着一个类似于莲花的图案。 温简言用手指描摹着那图案的边缘,突然,在电光石火间,一个诡异的灵感窜入脑海之中。 ……纸人。 莲花。 菩萨盘腿坐在莲花之中,一手捧法器,一手托头颅,三章面孔各自朝向不同的方向。 正面慈悲,左边愤怒,右边悲伤。 那不正是副本之中所供奉的邪菩萨吗?! 霎时间,温简言的背后冒出了一层冷汗,而就在他沉浸于自己思路的时候,不远处,忽然响起了橘子糖突然提高的紧张声音: “小心!” 呼呼的风声从背后袭来。 下一秒,一只冰冷惨白的手死死的攥住了温简言的胳膊。 “?!” 温简言瞳孔一缩,猛地扭头看去。 刚刚还藏在黑暗之中,一动不动的纸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动了起来。 其中一只就正正好地站在他的身后! 在烛光的映照之下,那僵硬带笑的脸凑的极近,一双毫无神采的眼珠死死地盯着温简言,令人背后汗毛直竖! “嗤嗤!” 烛光剧烈地跳动着。 原本昏黄的颜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不祥的血红色,仿佛从伤口中溢出的鲜血一般,涂满了整个房间。 “哒……哒哒……哒哒。” 四面八方响起了僵硬的脚步声。 一只只纸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血红色的光落在它们毫无血色的惨白脸孔之上,照亮了那别无二致的诡异笑容。 它们一只只的向前走,一齐将手伸向了温简言。 第267章 昌盛大厦 一只只惨白的纸人手掌从四面八方伸来, 捉住了温简言的手臂,肩膀——冰冷僵硬的手指深深地掐入肉里,带来强烈的痛感,完全没有挣脱开的可能性。 他被从后向前推搡着, 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 在幽幽红光涂抹之下, 那口敞开着的棺材越来越近。 不远处, 棺口黑洞洞地敞开着, 像是一张大开的嘴。等待着祭品的到来。 “!!!” 温简言的瞳孔骤然紧缩。 正在这时, 不远处传来厉声大喊:“低头!” 几乎来不及多想, 肢体的反应已经快过一切。 温简言猛地将头向下一低, 呼呼的风声从耳边掠过,下一秒,只听“咕咚”两声, 那距离自己最近的两只纸人的脑袋咕噜噜地滚落了下去。 几只紧捏着他的冰冷手掌松脱了下去。 在血色的烛光之下,橘子糖的眼神尖锐: “跟我来!” 她手里握着一把与身形不符的大砍刀,砍刀很旧,刀口卷了刃, 上面满是半干涸的血迹, 看上去十分凶煞。 只一眼, 温简言就清楚, 这不是她的天赋,而是某种高获取难度的传说级道具,而且级别升到很高,可以多次使用。 “快!” 在橘子糖的带领下, 两人用最快速度冲出北侧的屋子, 回到了四合院内。 一进院内, 温简言就吃了一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那原本一半红一半白的灯笼全部都变成了刺眼的红色,粘稠的红光像是鲜血般涂满整个院落,到处都是刺眼的“囍”字,看上去阴森,诡异,令人头皮发麻。 黑暗中,整个院落散发出幽幽红光,像是在吸引某种存在的到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苏成和祁潜一前一后从东屋内冲了出来。 在看到四合院内的景象时,两人都是一愣,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骇神色。 “不知道。” 温简言脸色难看地摇摇头,快速地回答道。 “嚓,嚓嚓——” 正在这时,刺耳的纸张摩擦声打破了死寂,从几人的身后传来。 众人都是一惊,扭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北侧的房间内此刻已经完全被猩红的光线充溢,像是鲜血般顺着门槛和窗楹流淌而出,纸人惨白僵硬的脸扬起诡异的微笑,从北侧的房间内显现出来,在满室鲜红之中,显得格外鬼气森森。 它们脸上带笑,迈着僵硬的步伐逼近而来,齐刷刷地向着人类伸出手—— “脏死了,给我滚开!” 橘子糖皱紧眉头,握紧手中的长刀。 “呼呼”风声掠过,又是几只纸人四分五裂。 刀上的血迹更重了,像是要将刀身完全覆盖一样,温简言的视线在刀上停留一瞬,那些被鲜血覆盖过的刀刃已经卷了起来,很显然,一旦鲜血完全覆盖刀身,这一刀具将彻底无法在这一副本之中再次激活使用。 他快速地向着直播界面扫去一眼。 ——距离十分钟时限还剩六分钟。 温简言咬紧牙关,大脑疯狂地运转着, 在此情形之下,重新进入北侧房间毫无可能性,这个副本之中的传说级道具虽然还在手中,但却完全不知道使用的方式…… 该如何破局? 这时,他突然想到什么,扭头看向苏成,急促地问:“对了,你们在东侧房间内,看到了什么?” “灵位。” 苏成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什么?” 温简言一怔。 “很多很多灵位,”苏成神情凝重,说道。 事实上,在进入东侧房间的时候,他也被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在漆黑一片的房间内,放置着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灵位,和四楼商铺暗室之中的祠堂不同,这些灵位背后并没有遗像,只是孤孤单单一个牌位而已。 牌位有新有旧,最陈旧的木牌已经完全腐朽,仿佛一碰就会散架,即使是最新的牌位也已经十分陈旧了,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 “对了,除此之外,我还找到了这个。”苏成从口袋里翻出了一卷厚厚的旧书,递给了温简言。 那书显然已经年代久远,散发出一股腐烂的尘土气味,负责绑缚书页的草绳已经被腐蚀断裂,但诡异的是,本该更加脆弱的纸张却没有受损。 温简言翻开了那本书。 猩红色的灯光涂抹而上,照亮了上面写着的,密密麻麻的小字。 几乎是瞬间,他立刻意识到,这不是一本“书”,而是一本写满了人名的名册。 大部分的名字是用黑笔写成的,但每个十几页,总会出现一个完全用红笔写下的名字。 书页之上,几乎所有的文字都已经模糊不清,不过,每个名字之上都按着一个深褐色的印子,似乎是干涸了的血手印。 “喂!你们找到什么了没有!” 祁潜勉力支撑着,头也不回地喊道。 “妈的!”橘子糖低声咒骂着,再次斩断一只向着自己身后伸去的纸人胳膊:“完全清不干净!” “它们怎么老想往我背后伸手!” 温简言的额前渗出冷汗,他咬牙道:“马上!” 时间紧迫,他不再细读,而是直接翻到了整个名册的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是空着的。 最顶上端端正正地用红笔写着一个清晰的名字,猩红,粘腻,刺目,下一秒就会从中渗出鲜血来, 在那瞬间,一层寒意从温简言的背后直窜而起。 那是他的名字。 —— 他猛地抬起头,隔着橘子糖和祁潜的肩膀,向着不远处密密麻麻的纸人看去。 这一次,绝对不是错觉了。 满院子红光之下,它们那无神的眼珠紧紧地锁定着他,脸上带着大大的微笑,一次次地向着他伸出惨白的手。 来。 快来。 温简言的瞳孔一缩,似乎猛地想到了什么,他将那厚厚的一卷名册向着苏成的怀里一塞,然后伸手向着自己的口袋之中摸去。 很快,一张请柬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上面的文字和颜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只不过眨眼功夫,他手中的请柬就变成了一张白纸。 得到请柬的人才能算得上“宾客”,才能进入四合院内。 那么,能够四合院内,却没有请柬的人…… 会是什么身份? 以及,为什么只有他能拔出深陷于棺材底板之内的小刀? 无数恐怖而混乱的猜想在脑海中回旋,一个猜想呼之欲出。 妈的! 温简言咒骂一声,扭头看向苏成:“你的请柬呢!” 苏成一手拖着沉重的名册,一边急急忙忙地在口袋中翻找着,很快,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张,皱皱巴巴的请柬。 温简言一把抢了过来。 苏成的请柬仍然是正常的。 大红的纸张上,写着大大的“囍”字,显得十分触目惊心。 温简言将请柬快速地翻了过来。 ——果然,三个小字清清楚楚地浮现在了红字之上。 虽然对此已经有所准备,但是,在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请柬之上时,霎时间,温简言仍有种兜头一棒的错觉。 他死死捏着手中的请柬,因用力而发白的指尖一片冰凉。 不是宾客,那他是什么身份? ……是“新人”。 不是新郎,就是新娘。 现在看来,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虽然走了第二条路进入第五层,但最后却莫名其妙,殊途同归,再次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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