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他才步步不舍的也离开了屋子。 这屋子其实就是余河的家,破烂的哪怕是讨饭的人见了都不愿多看一眼。他为了避免嫌疑,从昨夜起就待在赌坊直到现在也没有离开。 朱洪看了眼炕上并排放着的三个昏迷女人,发现孙氏被缠着衣裳的脑袋又渗出血来,立刻不再耽误,卷起土炕上的破席子。 大量的灰尘随之而起。没了席子遮盖的土炕靠里侧的位置有块木板,他踩上炕去将木板掀开,下面赫然是一个早已挖好,而且颇有深度和宽度的地窖。 里面黑沉沉的看不清,朱洪点燃了火折子顺着地窖口搭放的梯子下进里头看了看。炕的高度是整个入口的厚度,里头大约一米半高,人必须弯着腰才能继续往里走,深度大约有十几米,很压抑也闷,潮湿且阴冷,要不是木板被打开使空气产生了流通,估计这里面一定会更加憋闷。从夯实的土墙上能看出挖窖人的细心,但用意绝对非奸既恶,不然谁会耗费大量的心力劳力在自己家里开凿出这样的一处地方? 秀儿听不见任何人声动静,偷偷启开了眼缝,察觉四周没有威胁,她立刻瞠大眼睛,心脏随之剧烈的鼓动起来。她要逃!因为此时也许是她最后可以逃脱升天的机会,真被他们关进这地窖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再逃出来必定难于登天! 她平息静气,从土炕上慢慢悄声坐起。破陋的窗棱被偶过的寒风吹刮的‘呜呜’作响,秀儿狠掐手心,看了一眼被人把整颗脑袋都缠包起来的孙采英和依旧昏迷不醒的宋晗儿,不再犹豫,扶着炕沿静声下了地。 突然,从地窖口传出响动,那个进了地窖里的男人就要出来了! 跑?不跑?秀儿瞪着距她只有三四步远的门,过了这道门再到屋门,然后是院子......说时迟那时快,秀儿咬牙忍住欲落的泪珠迅速躺回炕上,与之前被放躺的姿势只稍有不同。 在与秀儿躺下差不多同一时刻,朱洪探头爬着梯子出来了。接着,院中传来几声擦蹭的脚步声。屋门被放轻打开,然后就是朱建那极有特色的破锣嗓,小声嚷道,“洪哥,我去沿路看了,没什么血迹,院子里掉了两滴,我刚给擦了。” 秀儿心跳沉痛,她若刚才不管不顾的傻冲出去,怕不是一抬头就会撞上这个贼人?一阵后怕激出她满后背的冷汗,这时一旦再被抓住.......后果她连想都不敢想,宋晗儿的身上可还带着他掐留的指痕呢。 朱洪没有踩梯出来,见朱建回来吩咐道,“把人送过来给我,人藏好了我们也好快些撤离。” 朱建得令,踩上炕最先把目标盯在靠近窖口的秀儿身上。软绵绵不得力的女体透着那么一股子清淡好闻的香气,朱建满含淫邪的倒三角眼不怀好意的直勾黏上去上下窥探一番,脏污的糙爪根本不用脑子命令,一把隔衣袭上那丰挺的胸乳,胡子拉碴的半张脸笑出一口烂黄的牙齿,“这个奶子更大,就是不及那个小的好看,不过也是个相当难得的尤物了。” 朱洪在他下手劲儿狠抓前突然猛挥巴掌打开了他的手,更从牙缝里挤出厉声道,“你还要我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风头过了随你便,但现在,赶紧给我利索干活儿!” 手被打疼,朱建敢怒不敢言。他一向脑子不灵光,得亏这个堂兄愿意罩他,凡事只用他打打下手就有不少丰厚的银钱可拿。他能像今天一样浑噩度日还有钱花有女人睡,也全是靠着朱洪,自然多少都有点畏意。见对方真的升起怒气,他立马将皮收紧,嬉皮笑脸的把秀儿拖着送到堂哥肩上,心里却已不知第几千几百次咒骂朱洪断子绝孙。不为别的,因为他在六年前就已经得了个便宜儿子养老送终,可朱洪至今还未婚娶,更不要说儿子了。 待三个人全部被他们送进地窖里侧放好,朱建蹲在地窖里瞅着昏迷的三个女人不舍离开。 “洪哥,我留在地窖里看着她们吧,万一她们醒来挣开绳索大喊大叫岂不是要暴露了。”朱建怕朱洪不允,越发佝偻起那不够挺拔的背脊,脸上堆满讨好又不免心虚的笑,“我是说真的,我保证什么都不干,我、我对天发誓。” 朱洪跟朱建都不是余家村人,但听余河说起过村里医馆那三兄弟确不是简单人物,本来他们瞄定的目标也不是那家的娘子,只是谁又能跟钱过不去,便一不做二不休,绑一个是绑,绑两个更赚。 “再说了,我们还不知道那两个小娘们儿是个什么性子,万一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咱们这次不是赔大发了?”朱建搓着手心,拼命活动那经久不用的脑子,“有我看着,至少不会让她们自残自杀不是?” ?⑶2O33594O2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朱洪多少被说动了,看了眼里侧并排躺着的三个女人低声警告道,“你最好保证就算她们清醒过来也不会喊叫,还有,她们要是跑了任何一个,我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 甜心大大们,求喂珠~~~~ 第0315章 三一五、寻人 而与此同时,余家医馆—— 余祥把手上称药的活扔给余嘉新,自己匆匆回了后院也不知为何就越走越急,恍惚感觉今日的后院格外冷寂。孙氏跟宋晗儿无迹无踪就很奇怪,可更奇怪可怕的,是连秀儿的存在气息都好像消失了。 他刚刚在药房里越想孙氏的举动越是可疑,她今日似乎比之前任何一日都要紧盯前院,几次三番窥探,是在密切的监视着他们三兄弟?还是为了其他的什么? 余祥匆匆跑到正屋门口,心想,那对主仆定是在屋里继续寻机给秀儿发难,这次被他抓个正着绝不能再轻易放过,得好好收拾她们一顿给姐姐出气,再赶出去让她们自生自灭! 可大门一开,掀开门帘一看,他的心就颤了。屋中虽不凌乱却样样透着令他心惧的异样,那没有正常摆放的椅子,掉落地上的茶杯,还有不知何时燃尽欲灭的炉火...... “姐姐?”余祥冲进屋中,从东侧睡房跑到西侧都不见秀儿的踪影,也同样没有宋氏跟孙氏是踪迹。 厅中矮桌上与炉旁分别摆放着两套茶具,一套是他今早冲制的药茶,另一套出现的突兀却又不难理解,他没动屋中的任何东西,而是快步冲出屋门往后院寻去。 宽敞的后院乍一眼看不出什么问题,可当他越来越接近后门,当他看见靠近门口的地面上的落了几点血迹时,心都要炸了,一瞬间疼的他脑中空空如也,手脚发木。 他强迫自己冷静,先在四周看了一圈,然后冲出明显是被人撬开了门锁的后门。从东到西空空荡荡的一条街上连个行人都没有,离他家院后最近的一家邻居也是院墙高筑,可他还是不得不抱希望的敲响了对方家的大门。 得到了失望的答复,余祥逐渐冷静下来。他合计着最后见到孙氏的时间,推算秀儿被带走绝对还没有半个时辰,现在追赶绝对来得及。快跑回家中,他拖着大哥到僻静处把事情来龙去脉简要说明。 余福听了他的话脑子‘嗡’的一声,好在他处事沉稳,先不动声色将来诊病的人送走,然后紧闭大门吩咐学徒收拾好前院,他则与两个弟弟回了后院。 厅中的茶杯被余庆一一查验,在一只紫砂茶杯的内侧边沿上发现了一层迷药粉末。然后三人又一同来到后院,在见到那地上已经上冻干涸的血液时脸色都不太好。 “以那药粉的效力,秀儿顶多昏迷一阵,或者根本不曾昏迷。”余庆阐述事实的声音没有丝毫变化,他甚至还能继续冷静分析道,“很可能她中途醒来与人有过争斗,然后又被打晕。” “二哥还说?!”余祥急恼攻心,口不择言对着余庆道,“这可是伤,伤在秀儿身上!你明知宋氏跟孙氏没安好心,你还故意气激她们,现在好了,秀儿跟她们一起不见,真出了事你要如何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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