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半弯腰拍了拍膝盖上的泥灰,又主动去扶导师。 赵骞明搭着学生小臂慢慢站起来:“还有你江习师兄,带的这些人当中,也就你们俩脑子转得还算快。” “师姐成绩也很好。”赵离浓觉得导师手下带的师兄师姐们都很厉害,每一个人出去都能受到其他老师的赞许,只是导师不满意而已。 “你师姐不行。”赵骞明双目遥望远方,“她太老实固执,不适合以后。” 这里,赵离浓没太听明白导师话里的意思,只以为是说师姐在实验上创新不够。 两人经过田埂,踏上滚烫马路,一前一后往村落聚集地走去。 “您今天回去?”赵离浓问,“我送您去车站。” “不用。”赵骞明走在前面摆手,“待会我儿子顺路来接我。” 赵离浓听师兄师姐提过一次,导师儿子学的是化学专业,现在也是一名教授,私下还有公司,每年都往学校捐钱。 走到村落门口,两人远远望见有辆黑色SUV停在那。 “这么快来了?”赵骞明本来还慢慢走着,结果那车上跳下来一个几岁小孩,顿时健步如飞冲了过去,“乖宝怎么来了?” “爷爷!” 赵离浓原本注意力在导师和前面那辆黑色SUV上,但她见到路旁散落一地的藤彩虹,忙扭头往边上一户人家看去。 之前石灰色砖墙上遍布的藤彩虹,如今被砍得七零八落,散乱满地,一个中年男人正挥着锄头将藤彩虹的根挖出来。 “大叔,这花怎么砍了?”赵离浓走过去问道,“不是种了很多年?” 这藤彩虹底部藤蔓木质粗化,快长成树了。 藤彩虹近看不美观,但它的花瓣会变色,凑在一起,远看五彩斑斓,几乎每天都能见到不一样的花墙。 “这花不实用。”中年男人将最后一点虬结的根须挖了出来,“以后种点瓜果,再不济换种月季花,摘下来还能去市场卖钱。” 藤彩虹的花在市场上确实不受欢迎。 “你喜欢?”大叔指了指地上散落的零碎藤蔓,“捡点回去,不过这花插起来也不好看。” 赵离浓摇了摇头,正好那边导师在喊,她转身往前走,避开满地碎断的藤彩虹,但临走出这范围,余光瞥到一处,又忽然停了下来,她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断支藤彩虹打量,两侧绿叶上面还有朵花。 切口不错,养养倒是很容易生根。 “这是赵离浓,小赵。”赵骞明指了指自己儿子,“赵怀瑾,也是我们学校的,这个是我上次和你提起过的孙女。” 赵怀瑾伸出手,赵离浓见状,连忙将那支藤彩虹换了个手,上前打招呼:“赵老师好。” “确实还小。”赵怀瑾打量她片刻,笑道,“难怪父亲在家总说小赵有天赋。” 这时候的赵离浓也不过十九岁。 赵骞明不习惯当面夸学生,将手中狗尾巴草编的花送给旁边孙女,打断赵怀瑾后面的话:“乖宝拿着,这是小赵姐姐编的。” “谢谢姐姐。”小孩接过来,仰起头望着赵离浓主动道谢。 赵离浓低头摸了摸小孩脑袋:“不用谢。” “我先走了,这段时间发给你的文献,全部好好消化。”赵骞明上车前,还不忘提醒赵离浓学习,“有什么不懂,问我。” “知道了。”赵离浓一只手还捏着那支藤彩虹花,望着黑色SUV逐渐远去。 …… 赵离浓倏地睁开眼睛,扭头看向窗户,阳光刺眼让她不得不抬手挡在额前。 天亮了,她依旧身处新世界。 赵离浓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久久望着天花板,她确实忘记了太多细枝末节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腕上光脑震动,片刻后,赵离浓才点开看去,是何月生发来的一条消息。 赵离浓瞬间坐了起来,她刚点开对话框,打了两个字,又退了出来,直接拨打何月生的通讯。 始终没有人接。 赵离浓盯着何月生的头像看了半晌,最终没有再拨过去,也没有发消息询问,他不想接通讯,恐怕也不会回复消息。 她起身将枕头下的枪拿出来,藏在腰间,沉默洗漱换好衣物,拿起背包往外走去。 “醒了?” 对面的门开着,赵离浓一出来,里面的赵风禾便能见到她。 “嗯。”赵离浓站在门口,望着里面轮椅上的赵风禾,“我推你去西图澜娅餐厅。” 赵风禾对上她眼睛,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痉挛般抽动了几下,赵离浓态度不对。 过了会赵风禾拒绝道:“不用,今天我有点累,离浓你先去吃。” 赵离浓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往房间内走去,她拿出钢笔往前一递:“这个还给你,到底还是中性笔好用方便。” 赵风禾接过钢笔:“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 赵离浓没有回,而是蹲下来,手按在赵风禾小腿上,冷静问道,“腿真的废了?” 赵风禾沉默。 赵离浓笑了一声起身,垂眼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赵风禾良久,突然道:“风禾尽起,盈车嘉穗,我忘了导师以前提起过你,好久不见。” 第178章 (回到原本的位置.) ……好久不见。 赵风禾闻言神色骤变,双手紧握轮椅把手,几乎要站立起来,但下一刻抬头时,目光中却还带着不解:“离浓,你说什么?” 这个时候了,她依旧还想隐瞒过去。 赵离浓低头不在意地笑了声:“导师很少在学生面前提及家人,那时候我们满脑子只有完成导师分配下来的任务。” 赵骞明是个极为严格的导师,会带着学生天南地北的走,却并不像有的导师一样,会请学生到家中吃饭。除了赵怀瑾因为同校任教的缘故,他们基本不知道导师家中的情况。 但现在赵离浓终于从记忆深处翻出两块碎片,她是见过导师孙女的,只不过当时交谈不到一分钟,她的注意力也未放在几岁小孩身上,转身便忘了。 甚至导师还曾经和她提过他孙女名字的由来。 当时两人在机场候机,导师和电话那头的孙女说完话后,顺口和她提过那句:“禾禾的名字取自风禾尽起,盈车嘉穗这句,我希望将来所有人都能好好的。” 播报声在附近响起,那时候的赵离浓没有听清导师后半句话,只猜多半是吉利祝福的愿景。 赵离浓后退一步,缓缓蹲在赵风禾面前,一只手扶着她的轮椅,平视赵风禾片刻后道:“我记得你,那时候脸还没长开,三岁还是四岁?” 那次见面赵离浓还是即将毕业的本科生,后面研究生三年也没再见过导师的孙女。 赵风禾面皮一抖,头稍后仰,看着对面年轻清瘦的人,挪了挪坐姿,整个人忽然从原来温和苍白的母亲姿态,瞬间变化成陌生冷锐的女人,终于不再伪装,她挑起不算浓郁的眉峰:“怎么突然想了起来?” 她长相太普通,也没有遗传到赵骞明那双标志性的丹凤眼,当时人又小,别说只匆匆见过一面,即便是相处过几年,四十年后再见面,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记得起来。 “昨晚梦见导师和你了。”赵离浓视线落在赵风禾头发上,两人第一次见面,她曾弯腰摸过她脑袋,谁能想到,如今再见面,对方却生了白发。 “……是吗?不过,我以为你会先好奇别的。”赵风禾从袖口摸出两管针剂,放在手里把玩,“比如你的身份。” “我和导师同姓,八百年前或许是一家人,但他孙女应该生不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儿。”赵离浓见赵风禾弯腰要去拉裤管,主动蹲下帮她掀开,叠堆在膝盖上,淡淡道,“我右手的疤修复得很好。” 有些东西是一叶障目,一旦拿开眼前的叶子,就好比俯瞰迷宫,真相触手可及。 因为右手那道疤消失的太干净,赵离浓才理所应当认为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从而没有丝毫怀疑赵风禾作为一名母亲的身份。 若不是昨晚的梦让她回忆起往日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碎片,即便赵离浓对赵风禾心存怀疑,也始终不会去质疑两人的母女关系。 赵风禾不置可否,她拿着针剂扎在小腿上,将液体缓慢推送进去:“爷爷在外不提及我们,但在家却时常提起他的学生,尤其是你。” 赵离浓望着她熟练注射针剂的动作:“那你也应该认识江习师兄。” “认识。”赵风禾打完第二针,“你出事后,听爷爷说,他最难过。” “我只记得我晕倒了。”赵离浓问她,“后来发生了什么?” “不是晕倒。”药效起作用,赵风禾面上露出不适,双手紧按着膝盖,“差不多算死了。” “最后经过你父母同意,在爷爷牵线帮助下,才将你送到专业实验室进行冷冻,盼望着有朝一日,科技发达能救回你。”赵风禾终于缓了过来,膝盖上的手松了劲,“可惜,没两年世界异变了。” 这话和江习师兄说的差不多,但后续那个实验室被异变植物从内部摧毁,她的身体本该和其他冷冻实验人一样,沦为异植的养料。 两人交锋,看似格外平静,实则在一点点互相试探。 “师兄查过我们。”赵离浓低着头,仔细将赵风禾膝盖上堆叠的裤腿慢慢放下来,“你资料做得天衣无缝。” 江习在中央基地掌握的资源力量应该不低,却同样被带进误区,以为赵离浓是穿越过来的,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调查出来的资料没有问题。 赵风禾望着赵离浓帮自己整理最后一截裤脚,她双手干净细长,指甲修剪到了靠肉那端,不管做什么,手永远稳当,动作不急不缓。 这让赵风禾不由想起很多年前,她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几岁小孩时,大人们在饭桌上说过的话。 “小赵那孩子,到现在脑子还没转过来,总想着摆脱田地上的事。”赵骞明叹气,“得找个机会让她断了念想。” 那时候的赵风禾双手扒着桌子,露出半张脸打量对面的爷爷,她还在想小赵是哪家的孩子,会不会分掉爷爷对自己的宠爱。 “如果她不喜欢这个专业,早点放她走也未尝不可以。”旁边坐着的赵怀瑾显然更倾向尊重学生意愿的教授,“我看小赵学什么都快,为人又踏实,以后不管学什么,肯定有出息。” “不行!”赵骞明突然一把将筷子拍在桌上,一家人吓一跳。 年幼的赵风禾悄悄缩了缩头,正准备躲下去,结果被母亲一把抓抱了起来,安分坐在大人怀抱中。 “爸?”连赵怀瑾也吃了一惊,不明白他为什么发火。 “……她要真厌恶接触农学,我也不勉强。”赵骞明很快又将外露的情绪收敛,只道,“那次小赵的手险些废了,我给过她离开的机会,如今不行了。” 赵怀瑾闻言:“这事我听说过,她的手到现在还留着疤?” “疤祛不掉,但好在当时给她治疗的是国内最顶尖的医生,保住了手。”赵骞明回忆起这件事,神情复杂,“小赵的手很稳,看不出受影响。” 被大人抱在怀里的赵风禾,总是睁着眼睛听爷爷回来谈及学生,尤其到了后期那两年,频繁说着手下学生的不足,再提及出事的赵离浓,最后又快速沉默下来。 “因为赵贤确实有个女儿。”赵风禾见赵离浓收回手,终于开口,“后来我们共用一个身份。” 半真半假的资料总容易更让人相信。 异变之初,世界大乱,赵怀瑾一家出事,最后只剩下一个赵风禾,赵骞明顾不过来,便私下将她送到赵贤家中教养。 赵贤的女儿曾近距离被异变植物伤过,胆子变得极小,不敢出门,常年待在房间内,于是赵风禾便逐渐代替了她。 当时四处混乱,身份证这种东西被迅速抛弃,捏造身份是最容易的时候。 赵离浓半蹲在赵风禾面前,目光触及她双腿,想起之前在庇护点时,何月生莫名提起的话,如今再回想起来,他显然话中有话,提醒自己注意赵风禾的腿。 “我是你从冷冻舱中救出来的?”赵离浓站起身,冷静问道,“故意将我放在列车上,身边何月生观察,寝室内还有佟同监视,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句话不过是赵离浓的猜测。 听见她说何月生,赵风禾双眼微缩,认为刚才赵离浓说的做梦回忆,恐怕不是真的,应该是何月生憋不住,将他知道的那些全部告诉了她。 “你不是我救的,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活过来。”赵风禾索性一只手撑着轮椅扶手,缓缓站了起来,她一条腿往后踢了踢,将轮椅踢开,“爷爷总念着你多有天赋,我想看看你到底水平如何。” 赵离浓并不信,沉默望着赵风禾,即便她说的是真的,中间也省略了太多,但她刚才没有否认何月生和佟同,所以……那道从研究院假山逃走的人真是佟同? “你派人动了危丽实验室里那两管血?”赵离浓垂眼扫过自己手臂,“我的身体对动物有影响?” 赵风禾往旁边走动两步,身体因为长期不习惯走路,而摇摇摆摆,她扭头看向赵离浓:“既然提起这件事,我提醒你一句,不管你察觉身体有什么异样,最好别让其他人知道,毕竟……研究员都是一群疯子。” 赵风禾毫不担心自己目的被暴露,甚至还有耐心和赵离浓交谈,像是笃定她不会怎么样。 “快到你去研究院的时间了。”赵风禾抬手看了看光脑,甚至一如往常口吻对她道,“离浓,你该走了。” 赵离浓深深望了她一眼,后退两步,走出了房间,转身离开前,冷不丁问赵风禾:“何月生和导师什么关系?” 赵风禾挑起一边眉毛:“他没告诉你?” 见她这神态,赵离浓心中隐隐有几分猜测,但一时情绪复杂,步履匆匆离开。 待人一走,赵风禾面上所有情绪迅速消失,五指飞快调动光脑另一面,将这段时间在大楼内找到的所有信息全部传走,随后拨通了一人通讯,上面的名字赫然是“何月生”三个字。 何月生的声音还是一样的松散,只不过因为嘴里有糖而显得含糊:“脸色这么难看,她说了什么?” “你不是告诉她了?”赵风禾眼中怒火不算浓郁,似乎早料到他憋不住透露真相。 “我只不过说了一句别信你。”何月生耸肩,从口袋继续拿出一颗糖,剥开扔进嘴里,散漫道,“您别过头了,妈。按辈份,她到底还是我们长辈。” “她只是回到了她原本该有的位置。”赵风禾说完,望着何月生通讯背景,“你在哪?” 何月生特意将镜头转了一圈:“基地外,出来走走。” 赵风禾脸色骤变:“外面异植蠢蠢欲动,你想死?” …… “你去基因大楼下面了?今天这么晚。”严静水听见实验室门被打开,抬头见到赵离浓,随口问道。 “没去,起来晚了。”赵离浓扫视一圈,没有在实验室内见到想见的人,“何月生呢?” 严静水翻看自己光脑上的实验数据:“还没来,今天你们商量好了迟到?” 果然还是只有她自始至终努力不懈,严静水有些被自己的精神感动。 一上午,赵离浓都在回想赵风禾说的话,很多东西她半遮半掩,并没有完全说清楚。 “居然一上午都不来。”严静水收拾东西,准备下楼吃饭,见到何月生空荡荡的实验桌,不由摇头,“通讯也没打通。” 赵离浓回神,扫过何月生的座位,心下却忽然有预感短时间内不会再见到他。 第179章 (不对) “你不走吗?”严静水快走出实验室时,没察觉到脚步声,回头看向赵离浓,奇怪问道。 “走。”赵离浓起身跟着她一起望外走去。 两人往西图澜娅餐厅去时,严静水望着来往的研究员:“最近纪老经常来研究院,几位高级研究员都开始提心吊胆,尤其是院长和曹组长他们。” 赵离浓反应来一会,才将自己印象中的师兄对上其他人口中的纪老:“为什么?” “纪老是奠定研究院开端的人,如今再度被推出来制定研究院后续发展,一些摸鱼的人担心自己的位置。”严静水显然从她父亲那听到了点消息,“对你是好事。” “我?”赵离浓想起之前师兄对她说的话,他说要给她铺路。 “纪老严厉,这些天我父亲、单组长还有罗组长都被骂过,说他们占着位置,对异变植物的研究却始终不见进展。”严静水还是头一回见到她父亲在家紧皱眉头,深夜翻笔记学习,“剩下的那几位组长虽然没被骂,但估计心里也吊着,时刻担心下一个人就是自己。” 赵离浓想起当初她和师兄一起被导师训斥,如今师兄也开始批评下面的人,眼中不由带上了些笑意,但很快又想起导师的孙女,那点笑意不多时又彻底消弭。 师兄知道导师的孙女还活着吗? “不过我父亲说纪老想要给下面年轻研究员上来的机会。”严静水找到一张空餐桌坐下来,“你说算不算好事?” “算。” 两人一前一后去打饭,严静水本来还想说点话,视线掠过对面赵离浓的脸,皱眉道:“刚才下来就想问你,怎么一上午都心不在焉?” “……我的血对异变植物有什么效果?”赵离浓生硬转换话题。 偏偏严静水吃这套,提起研究方面的事,顿时忘记刚才自己说的话,放下筷子道:“昨天晚上我用了你一滴血,滴在一棵低级异变的车前草上,今天上午过去的时候,那草死了。” 严静水开始以为是偶然,但也打起了精神,认真继续实验下去:“我顺便抽了我一管血,再用你的一起做对比,待会可以上前观察。” …… 等她们从西图澜娅餐厅内出来时,已经下午一点,严静水急着回实验室,拉着赵离浓手臂就要往大楼冲。 结果没走两步,就见到不远处的叶长明。 赵离浓停下脚步道:“你先上去,我等会再回实验室。” “又来找你?”严静水十分不解,“这是叶队长连续第四天来找你,他有什么事不能一次性说完?” 每次一来,赵离浓都要到下午三四点才回实验室,还让不让人工作了? “不是谈事,叶队长在教我用枪。”赵离浓解释。 这话一出,严静水更不能理解:“学枪?你不找我,为什么要他教?” 赵离浓正想要拿出当日叶长明的说法,却不想他自己走了过来开口。 “她既然是一名优秀的研究员,学枪自然也要由最好的人教。”叶长明站在两人对面,眉眼一如既往冷冽,“有什么问题?” 某个队长说得正义凛然,加之身上还有多年积累的零队光环,一时间,严静水信了。 “那……”严静水恍恍惚惚道,“我先回实验室了。” 然而,等她回到实验室后,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 最好的人,难道不应该让零队的支明月来教?何况叶长明一个队长哪来的时间每天都过来? 严静水潜意识觉得不对劲,但又主动给叶队长找借口:可能他们私下还有别的事商议,总不能是谈恋爱。 …… 另一边,赵离浓和叶长明到了守卫军训练场地,前几天他单独要了一间房教她。 赵离浓站在线外,低头从身上拿出枪,她将弹匣退出再重新装好,一如往常抬臂,腰身固定,瞄准靶子,随即扣动板机,射击。 她很聪明,学东西极快,即便还不习惯开枪带来的后坐力,但不过三天,就将用枪的注意事项和步骤牢记在脑海中。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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