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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是一个荒诞;供货商拿不到自己的货款,没有选择去经侦报案,却选择在市政府门口把事情搞大,这又是一个荒诞;等事情解决了,供货商也不问事情是怎样解决的,却直接跑来向市领导道谢,将解决问题的关键和希望全都放在了领导身上,这又是一个荒诞。 最为荒诞的是,市领导们欣然接下了这两面锦旗,半点没有推辞。这样的结果,岂不是在发出一个信号,下一次你们有事情解决不了,还来市政府门口,只要我们领导关注了,事情就能解决。 当然,张卫正最后还是点了曾毅的名字,不过这并不是实事求是地在点曾毅的名字,只是张卫正觉得不点曾毅有些过意不去,如此而已罢了! 领导们一边痛恨老百姓一有事就堵政府的大门,一边却很愉悦地接受老百姓的褒赞,殊不知自己的这个行为,也是让堵门事情屡禁不绝的其中一大助力。 曾毅不反对送锦旗,谁都有被肯定的需要,领导也不例外。只是曾毅更希望大家遇到事情的时候,都有解决事情的多种途径和方法,而不是只有堵门这一条路,如此每个人才有希望和安全感。 把送锦旗的人劝散,张卫正领着大家回去继续开会,他的心情很是不错,竟然让秘书去拿了自己的两条烟,分给与会的每一个人,就连李建荣也分到了一盒。 开完会的第二天,创卫的那几个大项目的规划就得到了通过,随后中化市的各个想关门就按照规划,开始有步骤地组织实施,创卫的声势也搞得越来越浩大,中化市的街头巷尾,都被刷上了创卫的标语。 等一切走上正轨,曾毅这位市长助理反而轻松了不少,一眨眼的时间,就又到了要给邱老复诊的时间。邱老的警卫参谋,提前三天就联系了曾毅,让曾毅准备到京城去给邱老施针。 正好手上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曾毅把局里的事情安排妥当,向市创卫办请了两天假,然后就起身前往京城。 飞机降落在京城的时候,一辆军车已经等在了停机坪上,站在车旁的正是邱老的警卫参谋,和张杰雄一样,肩上也扛着金灿灿的少将衔。 第九三二章 情怀 “曾大夫,辛苦了!”邱老的警卫参谋上前几步,跟曾毅打了个招呼,然后大手一指车子,道:“请上车吧!” 曾毅跟对方寒暄两句之后就上了车子,路上对方不讲话,曾毅也不多问,车子直奔邱宅而去。 和上次一样,邱宅门口依旧是警卫森严,不过有警卫参谋领着,门口的警卫拦都没拦曾毅。 进门之后,院子里有人正摆了个奇怪的姿势,静静地站在那里,胸腔有节奏地不住起伏,显然是在练一种呼吸功法。 听到脚步声,那人收了姿态睁开眼往门口看来,等看清楚是曾毅,当时脸色一变,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这位在练功的不是别人,正是邱大军。他看见曾毅脸色大变,不过是习惯使然,等想到自己已经和曾毅把恩怨都讲明白了,现在是无怒无惧,这脸色就又恢复正常了。 曾毅随意一瞥,也就知道邱大军在练什么了,跟他仅剩的一颗肉丸有关,看来邱大军还没有放弃希望,那个功法似乎也是请教过高人的,可惜曾毅对此完全不看好。 朝邱大军微微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曾毅就跟在警卫参谋的后面往屋里走去,没有在院子里多做任何停留。 邱大军同样向曾毅一颔首,什么话都没讲,就站在那里看曾毅进了屋,随后邱大军又摆出刚才那个奇怪的姿势,再次操练了起来。 直接到了二楼的书房,邱老正坐在沙发椅里在看一本厚厚的相册,看到曾毅进来,就把相册随手一合放在旁边,道:“小曾大夫来了啊,辛苦了!” “邱老您好!”曾毅上前笑着打了个招呼,顺便观察了一下邱老的气色,发现邱老气色似乎比半年前好多了,便道:“最近邱老身体应该好多了,没有觉得不舒服吧?” 邱老没有着急回答曾毅的问题,而是指着自己身边的一个凳子,和蔼笑道:“坐,坐下再说吧!”说完,邱老对警卫参谋吩咐道:“给小曾大夫拿些水果来,要新鲜的!” “不用了,太麻烦!”曾毅忙对警卫参谋说到。 警卫参谋没有理会曾毅的客气,转身出门去拿水果去了,不大一会,就亲自端着两盘水果送上来,放在了邱老旁边的小茶几上。 “来,尝尝!”邱老伸手拿起一颗苹果,直接递到了曾毅面前。 曾毅不得不接,道:“谢谢邱老!”说完,也对警卫参谋投去感谢之色,让堂堂少将去给自己端水果,曾毅还没托大到毫无回应。 “你大老远来为这把老骨头治病,我还没谢你呢!”邱老爽声一笑,示意警卫参谋可以去忙了,自己这里没什么需要的了。 警卫参谋便退出书房,轻轻合上那扇门。 “邱老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曾毅又回到刚才的话题,顺手把苹果轻轻放在一旁。 邱老颔首,道:“自从上次你给针过之后,我的老毛病就再没有犯过,本想不麻烦你跑这一趟了,可他们非拿你的医嘱说事,掐着时间到了复诊的点,就把你给请了过来。” “还是复诊一下比较稳妥,邱老这想法可不能有,否则出了问题,可就是我的责任了。”曾毅说到。 邱老哈哈一笑,道:“好好好,我积极配合,不让你为难就是了!”说着,邱老伸出胳膊,把袖子一拉,道:“来吧,你说怎么做,我照做就是了。” 曾毅伸手搭脉,心里有些奇怪,自己见过邱老多次,但似乎就没见他笑过,这是孤独症的一个表现,可今天来复诊,邱老却笑容满面、笑声不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摸了会脉,曾毅就感觉到了,邱老的孤独症确实有大为好转的迹象,这让曾毅有些纳闷,自己的针灸只缓解旧伤的发作,却不治疗孤独症,孤独症也不是针灸和药物能够治疗的,那得邱老自己看开才行。 曾毅纳闷的正是这一点,最后一想,觉得应该跟邱大军有关,据潘保晋讲,邱大军自从被割了一个肉丸之后,这几个月都是闭门不出,整天呆在家里,脾气也改了不少。有邱大军整天待在家里,邱老可以跟人说话聊天,孤独症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好转了吧! 不过谨慎起见,曾毅还是问道:“这几个月,邱老还服过什么别的药吗?” 邱老摇头,道:“我又没别的毛病,吃什么药,就是按照你说的那些该吃吃,该喝喝。” 曾毅“哦”了一声,心里就有了答案,没有吃别的药,那就是跟邱大军有关了,同时曾毅心里也是有些感慨,如果邱大军早一点改改脾气待在家里,邱老何至于得什么独孤症啊! 收了脉,曾毅道:“邱老这段时间保养得很好,身体没有大碍,旧伤也没有变化。我再给你针一次,然后您老还跟之前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好嘛,就听你的!”邱老呵呵一笑,放下袖子,自从曾毅进来书房,他的笑声就没有断过。 曾毅也没有多作耽搁,拿下自己的金针,又掏出一个针灸包,就开始为邱老施针,除了那根金针比较耗时间外,其它普通针都施针飞快。大概五六分钟,邱老头部、胸前、胳膊、大腿都扎了十来根针。 施完针,曾毅直起身,道:“邱老,起针还需要一段时间,您可以闭目休息一会,看看书也行!” “那就聊聊天嘛!”邱老说了个提议。 曾毅点头答应,却不知道要跟邱老聊什么话题,除了治病之外,曾毅对邱老了解不多,也不知道邱老喜欢聊什么。 邱老此时提了个话题,他指着手边的那本相册,道:“来来来,给你看看我年轻时的样子!”说着,邱老却没有动,他胳膊有针,也不知道能不能乱动。 曾毅就捧起相册,在邱老面前打开,映入眼帘的第一张照片,都有些发黄了,而且褶皱不堪,上面有三排几十个人,是一张大合照,甚至照片上人的脸庞都有些模糊,不知道是时光的原因,还是当年拍照技术的原因。 曾毅在那张照片上仔细找了一番,最后找到一个眉目跟邱老有三分像的年轻人,指着问道:“这位就是年轻时的邱老了吧?” 邱老笑着颔首,道:“那时候我才十九岁,是一名红军战士。”说到这里,邱老又目光一敛,声音有些悲痛,道:“照片上的这些人,都是我的战友,如今就只剩我一个了。” 曾毅一听,就赶紧翻过这页,去看后面的照片,邱老前期的照片,大多都是合照,想来可能是因为当年照相不是很方便,如果单独照一个人,就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了。跟邱老合照的人不断变化,邱老也逐渐成长,从普通的战士,变成了班长、排长、连长,再后来就是团长、师长。 每一张照片,邱老都能讲出一场战争或者一次战役,而跟邱老合照的那些人,也绝大多数基本都没有存活至今。 曾毅感慨战争残酷的同时,也是快速往后翻着照片,怕触动了邱老的伤感,现在好容易孤独症好转,可不能在勾起邱老的孤独情绪了。 呼啦啦往后连翻了十几页,曾毅终于看到邱老结婚生子了,合照不再是跟战友,而是跟家人,眼前的一张照片,邱老怀里抱着一个襁褓婴儿,笑得很开心,脚边还站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而在邱老的旁边站着的,应该就是邱老的夫人了。 脱离了战争战友,但情况却更惨了,因为照片上的这些家人,如今也都不存在了,邱老的夫人去世了,一子一女也早已不在人世。 曾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甚至想合上这本相册,设身处地一想,曾毅都觉得自己有些接受不了,更别邱老这么大岁数的老人了,看着这些故去的人,心里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种感受啊! 邱老这时候却指着照片上的小男孩,道:“这个就是我的儿子,他叫邱建岳,是个非常聪明有智慧的人。” 说着,邱老伸手将相册往后翻了两页,照片上的小男孩变成了青年男子,虽然穿着简朴,却温文儒雅,气质不凡。 “看看,是不是很帅?”邱老笑着问道。 曾毅点头赞同,不过视线扫过邱建岳的时候,却突然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仔细地观察了起来,最后曾毅发现,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应该是因为邱建岳的目光和身上的那股气质,这跟曾毅入仕之前那种闲云野鹤的气质很相似。 曾毅看相片的时候,邱老也在仔细观察曾毅,当看到曾毅对照片上邱建岳感兴趣的时候,邱老的呼吸就变了,苍劲的大手也不住有些微微颤抖。 “邱伯伯以前是做什么的?”曾毅此时突然问了一句,他对邱建岳的职业很感兴趣,因为邱建岳身上完全没有军人的痕迹。 邱老的呼吸瞬间如常,笑着道:“他是做学问的,是半个哲学家吧!”之所以是半个,是因为邱建岳英年早逝。 说着,邱老又把照片往后翻了两页,指着站在邱建岳身边的一位年轻女子道:“这是他的爱人,也是做学问的。” 曾毅心中不住感慨,也大概知道当年邱建岳夫妇为什么会选择自杀了,哲学家也就是思想家了,是智者,在当年的大环境下,面对那个疯狂的世界和人心,这对智者是个极大的考验,邱建岳夫妇选择自杀,是对现实的无奈和失望,可能也是一种对自己内心的追求和坚持。 和邱建岳相反的,是翟家的三兄弟,那都是虎将,当年也被迫害,不过他们思考得少,也就没有邱建岳那么多的想法和悲天悯人的情怀,反而熬到了大风波结束,上阵杀敌又是一条好汉。 可惜可叹,如果邱建岳能活到现在,那他的价值可能比翟家三兄弟加起来还要大,虎将易得,我们从来都不缺这样的英雄,但有大思想的智者,却很难见到。 “小曾啊,我也有个疑问呐!”邱老此时看着出神的曾毅,说到。 曾毅回过神,笑道:“邱老有什么疑问?” 邱老往沙发椅里一靠,道:“你的医术,丝毫不在谢全章谢老之下,这不是我说的,而是谢老亲口讲的。你有这么好的医术,去做个誉满天下的名医,想来是件十分容易的事情,你却跑去当官,这是为什么啊?要知仕途险恶,当官可比当医生难多了!” 就连邱老这样的位高权贵之人,也叹仕途险恶,足见为官不易。 这样的问题,之前翟老也曾经问过曾毅,坐在那里想了片刻,曾毅道:“为官不易,但世上有很多事情,不是医术能够解决的。” 邱老看着曾毅,等着曾毅的详细解释。 曾毅说道:“刚刚入仕的时候,我在南云县卫生局做副局长,当时南云县发生了一起特大杀人案,对我触动很大。” 顿了一下,曾毅接着说道:“南云县有个年轻人,见谁都是满脸笑容,脾气非常好,但不幸的是,这个年轻人是个先天性的哑巴,不能讲话。因为这个,年轻人没读什么书,也没有什么维持生计的手艺,他在县里的农贸市场租了个摊位卖菜,虽然收入微薄,但勉强能维持生活,后来他还娶了个媳妇,也是个哑巴,不过两人很恩爱,一起出摊,一起收摊,日子虽苦,但我想他们心里应该很甜。” 邱老一动不动,静静听着曾毅在讲这个故事,两个人虽然都哑,但也没有吵架的可能,想来是比别人要甜蜜一些。 “农贸市场里跟年轻人紧挨的两个摊位,一边是杀猪卖肉的,另外一边是出售散干货的,这两边经常占用年轻人的摊位摆自己的货,年轻人有口说不出,只能苦笑了之,后来这情况越来越严重,从只占边边角角,到了想占多少便占多少,年轻人的菜越来越不好卖,几次抗议,换来的是被占越多。” “后来,年轻人有了一个孩子,日子更紧了,而经济来源就只有卖菜收入,年轻人再次抗议,却挨了屠户的殴打和谩骂。”曾毅说到这里,语气有些沉默。 邱老眉头微微一沉,他已经猜到结局是什么了。 “有一天,年轻人出门的时候就带了把刀,在农贸市场再次抗议无效后,年轻人一刀挥出,屠户当时倒下,在大家还没回过神的工夫,年轻人又砍死了出售散干货的摊主,之后追上摊主七岁大的儿子,将他砍死在农贸市场的门口,就因为这个七岁的孩子经常拿菜叶子扔年轻人,嘲笑年轻人是哑巴。” 曾毅沉默良久,然后看着邱老,道:“年轻人最后判了死刑,这一刀,毁了三个家庭。” 邱老叹息一声,这样的事情,是个极大的悲剧。 “医术可以修补人身体上的病痛,但修补不了这样的人间悲剧。”曾毅看着邱老苦笑一声,道:“我刚入仕的时候,也有过迷茫,也曾动摇过,但这件事情之后,我反而坚定了自己的选择,避免悲剧的发生,同样是在治病救人。” 邱老微微摇头,这样的悲剧,原本不该发生,一刀毁了三个家庭,结局实在令人惋惜伤心。这样的悲剧,原本也可以不发生,但不是通过医术,而是通过社会秩序的建立和伦理道德的教化,来防止这样的悲剧发生,这就是官要做的事情了。 曾毅要为官,目的就在于此了,大医赤诚之心,无愧于天地。 想到这里,邱老心里有些激动,因为曾毅的这一点,跟当年的邱建岳十分相似,同样悲天悯人的情怀。这一刻,邱老差点有一种错觉,直把曾毅当做邱建岳,也差点说出心里的那个秘密。 “你……”邱老开口欲言。 曾毅并没有错察觉到邱老的异样,他此时站起身,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为邱老起针吧!” 邱老那没说出口的话又收了回来,神色恢复平常,颔首道:“好,好……” 曾毅便没有多说什么,开始为邱老起针,不到一分钟,所有的针都起了出来,曾毅把金针绕成梅花戒指,道:“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变化,就还是半年一次复诊,邱老平时要注意休息,保持心情愉快,这样才能身体康健,延年益寿。” 邱老点着头,不为别的,就为自己的这个孙子,自己也得多撑几年,他道:“你是大夫,都按你说的来。” 曾毅看邱老如此配合,就笑了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邱老此时问道:“既然你如此坚定地要做官,那你想做什么官?” 曾毅一滞,不太明白邱老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想欠自己这个医生的人情,打算为自己换个称心的职位,这倒让曾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你开了口就是伸手要官,不开口也不好,难道你觉得邱老没能力还你的人情嘛。 想了想,曾毅道:“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如果可能的话,我倒是希望自己是个传播文化、做学问的官。” 邱老一想,脸上露出欣慰笑意,如果不是极力克制,他的虎目都要泛出泪光来。在现在的环境下,谁都想做威风凛凛的一把手,传播文化、做学问这能算是一个官吗?但这却是伦理教化、避免悲剧不可缺少的重要一环,同时,这也是当年邱建岳要做而没有做到的事情。 第九三三章 结盟 “你想做什么官,便能做什么官嘛!” 邱老竖眉喝了一句,才把内心的激动给压抑下去,否则他怕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住。 曾毅笑了笑,他早料到邱老的回答肯定就是如此了,把一个威风八面的市局局长,调去做学问、去负责文化宣传工作,这在所有的人看来,都绝对不是在报答曾毅的医治之恩,反倒是像在故意恶整曾毅,哪有报恩还把恩人手中权力越弄越小的道理,所以就算曾毅提出,邱老也不会答应,邱家更不会这么做的。 曾毅那么回答,目的也就在于此了,他不好直接邱老的好意,又没法不回答,就只好这么回答了。 但是,这不等于曾毅是在撒谎,他说的也是心里话。做学问、做文化宣传,从表面看,肯定是不如当市局局长那么威风了,这是由工作性质决定的,文化宣传、伦理教化,这本来就是一个潜移默化、暗香袭来的过程,它不是个表面的工作,而是利在千秋的事业。 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做这样的工作,因为一点都不威风,而且你的工作会默默无闻,成绩还会很难被人看到。分管文教卫的副市长,不管在哪个城市,基本都是排名最后,从这一点就能知道眼下文化宣传和伦理教化工作的尴尬境地了。 可从价值上看,文化宣传和伦理教化却比做市局局长要有意义。君不见,历史上多少豪杰墓,如今都已锄作田,而哲人的思想却仍在代代相传,不但隽永不朽,还继续影响着很多人,为人带来心灵的慰藉,我们也需要这样的事业。 “小子猖狂了,邱老教训得是!” 曾毅也知道邱老并不是在训斥自己,而只是不答应自己的“要官”请求罢了,曾毅笑呵呵把自己的针灸用品收拾好,道:“邱老,没别的事,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邱老很想挽留曾毅,哪怕是再跟曾毅多聊一分钟呢,可他还是压抑住了自己内心的这种渴求,最后只是淡淡道:“既然决定了做官,那就把官做好,我这把老骨头可在看着呢!” 曾毅笑着朝邱老一作揖,道:“敢不从命!”说完,曾毅就转身退出书房,到楼下去了。 警卫参谋此时就站在楼梯口,看曾毅出来,道:“曾大夫,辛苦了!” 曾毅便道:“邱老的身体恢复得不错,保持得也很好,我已经诊过了,没有什么大碍,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情况,过半年我再来复诊。” 警卫参谋走过去,从客厅的柜子里拿出两个精致的袋子,道:“这个请曾大夫务必收下。” 曾毅也没客气,接过袋子就拎在了手里,这个礼物是有讲究的,一是送给医生的谢仪,二是不留曾毅在家里吃饭了,估计袋子里面,也就是茶叶香烟之类的东西,不值钱。 “却之不恭,那我就收下了!谢谢!”曾毅说到。 警卫参谋就抬起手,道:“我送送曾大夫!” 曾毅同样一抬手,然后就迈步朝外面走去,警卫参谋跟在曾毅身后。 走出屋门,就看到邱大军已经练完了功,此时正坐在院子里的凉亭内,手里还捧着本书。 看到曾毅出来,邱大军站起身来,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曾大夫,方便说两句吗?” 曾毅先是看了一眼那个警卫参谋,见对方没有表示,这才对邱大军微微颔首,道:“可以!” 邱大军就抬手指着身边的石凳,道:“曾大夫请这边坐!” 曾毅迈步走进凉亭,发现邱大军看的那本书,竟然是《黄帝内经》,看来邱大军为了他的那个病,都尝试着自己去寻找解决之道了。 “曾大夫,我就在屋里,你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警卫参谋并没有跟过来。 曾毅点点头,道:“好!” 警卫参谋便转身进了屋里忙去了,凉亭内只剩下邱大军和曾毅两人。 等曾毅坐下,邱大军那本《黄帝内经》收起,道:“曾局长,前两天庞乃杰来找我了。” 曾毅眉头微微一皱,不知道邱大军开口先提庞乃杰是什么意思。 “不过在庞乃杰之前,古浪先找了我!”邱大军看着曾毅,眼里的神情十分复杂,道:“古浪集团在平山市投资了一个大项目,前几天突然宣布撤资,搞得庞乃杰狼狈不堪,他就是为这事来找我的,大概希望从中说和吧,不过我没有见他!” 曾毅便明白邱大军的意思了,这是表明立场,现在庞乃杰是你我还有古浪三人共同的敌人。庞乃杰如日中天,背后又有邱家的支持,古浪想从平山市撤资,也不得不考虑得罪庞乃杰的后果,所以古浪来找邱大军,只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寻求邱大军的支持。 古浪集团从平山市撤资的事情,曾毅还没有听说,想必是庞乃杰为降低影响,采取了一些措施,才没能让这事闹得人人皆知吧。 不过曾毅这段时间倒是关注了平山市和庞乃杰的动态,那个光伏项目总投资几十亿美金,又属于新能源和高科技项目,是庞乃杰要重点打造的明星项目,如果搞成功了,那对庞乃杰的意义丝毫不低于特种钢材项目。 可能是吸取了上次被曾毅截胡的教训,这一次庞乃杰没有搞鬼子进村那一套,而是从一开始就造足了声势,牛皮吹得震天响,唯恐别人不知,甚至还惊动了那边省里的不少领导,这些省领导都亲自去平山市调研了这个光伏项目,给予了大力表扬和支持。 现在可倒好,项目还没开工呢,古浪集团就宣布撤资,这对庞乃杰的打击着实不小,甚至比上次特供钢材项目的打击还要大。 一个简达撤资,就把曾毅搞得焦头烂额,可想而知庞乃杰那边有多头疼了,要是不能短时间搞定这件事,除了政绩泡汤之外,可能还要惹一身骚,如果有人追究古浪撤资的原因,古浪多半是要解释不清了。 邱大军看曾毅没有讲话,又道:“龙美心的事,我也已经给老爷子讲清楚了,至于老爷子会怎么处理,那就不是我能干涉的了。” 邱大军这么讲,就是告诉曾毅,你我之间的恩怨,今天算是两清了,我也不欠你的了。不管谁胜谁负,就眼下的这个结果,我们两个都不是赢家,真正赢的人,是那个从中挑拨的庞乃杰。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谁也逃不掉!”曾毅道了一句,他说的是庞乃杰,这次古浪集团撤资,明显就是邱大军整治庞乃杰的第一步,古浪没得到支持,多半不敢得罪庞乃杰。 邱大军点了点头,心里有些苦涩,是要还,可自己的这个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他现在恨死了庞乃杰。 在凉亭里沉默良久,邱大军压下了心里的这股怒气,他知道生气对自己现在的身体没有任何好处,他今天和曾毅说这些,目的就是传递一个结盟的意思,想弄倒庞乃杰,还离不开曾毅的配合和支持,而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想让曾毅看看自己的病。 “曾局长,方便的话,能否再瞧瞧我的病?”邱大军看着曾毅,心里有些无奈,有些不甘,但更多的是希冀。 曾毅心里很清楚,邱大军这病几乎没有治愈的希望了,但看在邱大军刚才那番话的份上,曾毅还是点了头,道:“先把个脉吧!” 邱大军喜出望外,闻言立刻把自己的胳膊伸出去放在石桌上,道:“麻烦了!” 曾毅也不多说,伸手搭脉,然后细细地感觉了邱大军的脉象,摸了有两分钟,曾毅就基本了解了,情况和自己预想的一样,邱大军怕是很难恢复男性雄风了。 收了脉,看到邱大军眼底的希冀,曾毅就没有再打击邱大军,而是道:“情况不容乐观,但比我料想得要好一些,可能跟你练的功法有点关系吧!” 邱大军就立时追问道:“这么说,还有恢复的希望?” 曾毅没法回答,肯定也不是,否定也不好,他想了想,道:“这样吧,我留一个针灸的办法,你找人试一试,或许会有帮助。” 邱大军神色有些迟疑,想了一会,还是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曾毅愣了一下,不太明白邱大军的意思,病急乱投医,按说邱大军应该会很高兴地接受才对啊,不过他看起来怎么有些不愿意尝试呢。心里一琢磨,曾毅突然明白了,原来邱大军看《黄帝内经》,不单纯是想自己去寻找解决之道,而是根本只想自己去寻找解决之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邱大军被莫思立扎了两针,就有了后来的症状,送到医院被割了一颗肉丸,最后却发现跟治病毫无干系。现在邱大军怕是不相信任何能接触到自己身体的治疗方案了,尤其是针灸、药剂、手术,之所以他还在练功,那是因为练功是自己的行为,至少医生不能通过任何手段接触到自己的身体。 说到底,邱大军对曾毅还是有些信不过,不是信不过曾毅的医术,而是信不过曾毅已经放下恩怨。 想明白这点,曾毅就摇头道:“我行医不过十年,水平也就这么高了,别的办法我确实想不到了。”曾毅正好借此下坡,推掉邱大军的请求。 邱大军想了想,也没有继续勉强曾毅,道:“曾局长以后要是想到什么有效的好方法,请务必告诉我一声!” 曾毅点头,道:“我会留意的!” “让你费心了!”邱大军道了一声,心里又恨了庞乃杰几分。 看邱大军再无话说,曾毅就起身告辞,警卫参谋一直把曾毅送到城里,之后曾毅自己拦了辆车去找杜若。上次让杜若帮忙的事,曾毅一直还没有机会当面向杜若道谢呢。 到了公安部楼下,曾毅就给杜若打电话,道:“杜大哥,你在办公室吗?我在你楼下。” “你怎么到那里去了!”杜若电话里一声惊讶,随后解释道:“我现在不在京城,去外地办个案子,什么时候回来还说不定呢!” 曾毅心里一阵郁闷,为什么自己每每不告登门,总是会遇到这种事呢,他道:“得,那我就不等你了,也没别的事,就是上次的事,想当面给你道声谢。” “就这事啊!”杜若哈哈大笑,道:“什么谢不谢的,你送了我一桩大案子,我谢你还来不及。” “行,那你忙着,我就直接返回东江了!”曾毅说到,就准备返回东江,这次来京城,他没有什么要见的人物,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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