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 玉奇垂眉敛目,在四下阒然抖落剑上血水雨珠,安静地继续自己未尽之舞,赵经纶的尸体就趴伏在祭台边,在滂沱雨势中一点点冷了下去。 可是—— 玉奇在最后一个旋身中,在百官四下的骇然里,将长剑抹向了自己的喉咙。 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杀死了人间的储君与天上的菩萨。 周鹤鸣已经携亲兵踏过了宣和门,禁军被彻底压制下去,寒锋压得满场肃然静默,新天子立在阶上,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群臣已经俯首拜下。 江山风雨,此时终休。 *** 郁濯与周鹤鸣入昭宁寺时,秋寒深重,寺内银杏已经落了满地。 桑子茗斜靠在红柱上,看过来时古刹子时悠长的钟声刚好敲响,他在绵密的夜风中看过来时,面上的愁容瞬间就化开了。 “世子!”桑子茗嘴里咬着根红线,那线半隐在夜色里,一半被口腔温度丝丝缕缕地温热了,一半被凉风侵袭,此刻正轻轻打着颤。 开口瞬间红线落下来,被他一把捞住、又捧到郁濯跟前,沮丧道:“我想给玉奇编个长命索系在腕上,怎么就这么难啊!世子你帮帮我吧——要不周将军帮帮我也成!” “沾了口水,谁要帮你?”郁濯嫌弃地推开桑子茗,他往殿内侧目时已经瞧见长明灯下的长缨,不由将声音放得很轻缓,“他人在里头?” “是,这不还没出来吗?”桑子茗颓然蹲下来,他指腹还在碾着红线较劲儿,在耳下银铃脆响中叹气道,“幸好刀口不深,世子你经脉封得又及时,不然流血也给流死了——反正就是换人换法子折腾我呗,之前是你,现在是他。” 桑子茗说话间,又想起三日前玉奇被秘密送到小院的情形。 那人脖颈间淌出的血已然将白袍浸得红透,刀口被雨冲刷后反倒泛了白,桑子茗在直面狰狞景象时忽然倍感茫然,他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忘记应当如何施针——分明他曾经见过更多可怖的、血肉模糊的景象。 还是郁濯拍在他后背的一下叫他回神,他探向针袋时手还哆嗦得很厉害,将银针取出时已经强迫自己稳住了心神,他扎进玉奇身体的银针像是没入玉脂里,玉奇没有任何吃痛的反应,他连一丁点动静都没有。 ......分明他从前急怕苦又怕痛,那喝药中蹙起的眉和施针中蜷缩的指都瞒不过桑子茗。 桑子茗头一回感到痛不欲生。 玉尺跳到他们身侧,它温热的舌头一下下舔着玉奇湿漉漉的脸,桑子茗今天不想让它闹,可他实在无暇顾及玉尺,他只敢将眼睛放在伤处,在咬牙间压制住缝线的颤抖。 玉奇太瘦了,他被雨淋透,单薄就彻底无处可藏。 桑子茗第一次这样迫切地注视别人,也是第一次在救治中保持绝对的缄默,郁濯将玉尺抱在怀里侧立在旁,他没法再帮什么忙,只在阒然中泅红了眼尾。 什么狗屁的大梁神子。 玉奇从来就不是菩萨,肉体凡胎注定他要活在俗尘,俗尘里的鄙夷和敬畏不过以两种不同的方式试图摧毁他——他既不应当被摁在泥里,也不该被奉在高台。 他的脚要踏在地上,他是个活生生的人。 桑子茗在沉默中淌出一点泪,他立刻以手背抹去了。 ——流泪是他此极不愿意的事情,泪水成为划破他伪装的刀锋,他感到一点压抑的愤怒,又感到一种无力的惊惶,直至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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