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盆边,声音闷闷的,“煊都的冬日太干燥了。” “青州岂不更甚?”郁濯揩着头发,嘴角噙着笑,“那儿比煊都更靠北,也更接近荒漠、草原和雪山,听闻风吹来的时候,能嗅见羊群与草籽的气息。” 那里是周鹤鸣心心念念的故乡。 很小的时候,他因为早产而经常生病,周振秋给他取了“鹤鸣”这个名字,希望他健康长寿,周泓宇外出回来,送给他一只同样年幼的海东青,他给这小家伙取名为“疾”,他心里攒着一股劲儿,觉得驯服这只小鹰,他就驯服了自己的疾病。 他的确做到了,北境的小狼成长得很快,他渐渐学会握刀、拉弓与跑马,并且样样都做得很出色。每当他在白鼎山的夜里吹出嘹亮的哨响,疾都会唳叫一声,俯冲到马侧贴地飞行,周鹤鸣滚落在草原的夏夜里,在鸣虫声中遥遥望向军营里点点的篝火。 白鼎山下长大的小狼会很多东西,可从没人教过他如何驯养一只狐狸。 他儿时常常被大哥打趣,问他将来要娶一位怎样的妻,周鹤鸣想了想,说他只求觅得一位心意相通之人,可以同对方一起在北境莽原上跑马,累了就躺倒在白鼎山脚莫格河滩的花海里,在天穹的启明星下相拥亲吻。 周泓宇大笑着摸他的头顶,说你心里想着的哪儿是启明星,我看分明是红鸾星。 年幼的狼崽羞赧又期待,他听不得这话,追着哥哥奔跑在草野间,夜幕是泼天的长画卷,将兄弟俩都拥进画里,周鹤鸣顶着北境寥落的天地长大,总觉得人就该在这世间坦坦荡荡地活着。 那话说完没几年,他的红鸾星便动了,萤火一般照亮了少年青涩的脸。 只可惜线那头最终牵来的,并非他的意中人。 他意中人的可恶兄长此刻幸灾乐祸地作评道:“到底年轻气盛。” “你先睡,”周鹤鸣鼻血已经止住了,他没脸在再这事上同郁濯争辩,只径自往了门口去,“我吹吹风。” “再吹冻傻了。”郁濯皱着眉唤他,“别把寒气带到榻上来,要病了还赖你。” 周鹤鸣颇不自在地转身回来,隔着屏风又打了一盆水。 郁濯问:“方才不是洗过了?” 周鹤鸣沉默一瞬,道:“擦擦身子,免得将寒气过给世子。” “这会儿倒又贴心了。”郁濯轻哼一声,两人隔着屏风,均没有再说话。温泉小池一侧的烛火燃得更旺些,周鹤鸣背部肌肉线条紧实流畅,一颗水珠顺着他的背脊,滑动隐没在腰窝里,很快没了踪影。 两人都兀自动作着,周鹤鸣今夜格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夹杂嘲弄的暧昧,不得不再次意识到,比起惹人心烦,郁濯更擅长让他难堪。 他俯身时,高绑的马尾坠在侧脸,偏移的视线可以借着这点缝隙偷偷隔屏风打量郁濯,他现在并无分毫同郁濯对视的勇气。 烛火透出点光来,屏风上模糊晃动着人影,那人抬着臂,漂亮的曲线上下动作着,这合该是春宵一刻的倩影。 可惜天时地利,惟有人不和。 拧帕时盆中的水花四溅,搅得周鹤鸣心烦不已。 越是亲密,他便越看不懂郁濯这个人。郁濯的阴鸷与纨绔是相辅相成的,郁濯的脆弱与温情却也隐约可见,哪怕朝夕相处,周鹤鸣也猜不透这个人的行事意图。 他只知郁濯莫约也有在意之人,没有表面看上去那般孑然一身。 他能笃信的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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