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恋原则（人外体型差）_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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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世界的生物几乎都生活在雪下。” “雪下？”夏书逸试着想象了下那场景。陈旭敬道：“雪下面几乎没什么空隙，地面上又一片雪白，一天中还有大部分时间都在刮雪，可见度极低，所以那些异兽不靠着视线狩猎，而是靠捕捉热量。” 伍容晨也过来，她接着说道：“刚开始进去那段时间还好，随着我们不断向着里面深入，时不时就会有东西从地下突然窜出来。” “白天时还好，夜里那就没完没了。”古林语气痛苦。夏书逸又看了一眼旁边狼狈不堪的一群人。那异界的异兽靠着热量捕捉食物，而人类的体温最少都有二十多度，陈旭敬他们还二十个人一队，几乎就是在黑夜中打着灯笼到处逛。那种情况下，陈旭敬他们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睡觉，也根本无处可睡。躺在雪上就等于找死。 “伤亡呢？”夏书逸问。 “死了九个，伤在要害，没来得及治疗就已经死了。其它受伤的人都救回来了。”陈旭敬语气不太好。这次他和伍容晨一起带队，即使已经见习惯了死亡，他依然不喜欢自己的人死掉的感觉。夏书逸并未因为死亡人数才个位数而松了口气。陈旭敬他们进去总共四天，单程才两天。大雪的天气下两天能走的路赶不上平时的一半，也就是说陈旭敬他们不过就是在裂缝附近逛了逛。就这都已经人人负伤有死亡，这要再往里，无法睡觉的疲惫再累积，那几乎是寸步难行的程度。他们还是第五军区，所有成员都是精锐。 “你们这边怎么样了？”陈旭敬问。夏书逸摇头。陈旭敬几人见状，一时间都安静。异界找不到异界之核，病毒的研究又没进展，这么下去，事情会变得相当糟糕。 “你们先去睡一觉。”夏书逸道。被提醒，困倦袭来，几人都忍不住打起哈欠。几人各自向着自己的帐篷而去，要回去睡觉。顾静枫听见动静从自己的小房间出来时，陈旭敬一群人都已经睡下。从夏书逸这边弄清情况，知道陈旭敬他们没事，他才松了口气。他本来也要进去，是因为知道这次走得不远才没去。 “你那边怎么样了？”夏书逸问，虽然他并不抱希望。顾静枫脸色变得奇怪。 “顾静枫？” 顾静枫心虚地笑笑，跑开，“我先去忙了。” 夏书逸眼皮子跳了跳，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那预感太过强烈，让夏书逸都有种想要跟上去看看他在搞什么的冲动。想想，他还是放弃。顾静枫虽然不靠谱，总是弄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但他也确实没掉过链子。深唿吸，强迫自己把心放回肚子里，夏书逸看向许顾沫那边。许顾沫拿到新的样品后就一头扎进实验室。飞机的嗡鸣声从头顶传来，送水的队伍再进来。昨天一天他们已经送了几十箱水进来，但那点水还远远不够，那些林龙数量极多体型还大。夏书逸等在一旁，等他们把水箱放下，白诉泠下来后，上前。 “怎么样？”白诉泠看出营地中的人变多。 “陈旭敬他们回来了……”夏书逸把情况大概说了一遍后，又把小林龙那边的新发现说了。白诉泠看向许顾沫所在的研究所。透明塑料搭建的密封棚和这片原始森林格格不入。 “如果在没办法，最多五天内……”夏书逸看向隔离带那边。淋了一场雨后，原本情况不算严重的那些林龙情况也开始加重，这让清洗的工作一直没停。不等他们把所有林龙都过一遍，情况严重的林龙伤情就又向外扩去。 “对了，你这次出去之后让周昀然再送些医疗用品进来。”夏书逸说话间在人群中寻找。找到一个医疗部门的人后，跟他说了这件事，让他去把不够的物资列单。之前他们徒步进来，能带的东西有限。两个多小时后，白诉泠再上飞机。目送他离开后，夏书逸回了一趟小林龙那边，再替它检查了一遍伤口。用水冲洗的方式确实有效，新的伤口大部分都已经消炎，但那并不能根除病毒，仅仅一夜伤口就又向外扩大一圈。带着小林龙冲洗完伤口，又把小林龙送回去后，夏书逸等在了研究所外。许顾沫一进去就没再出来。见夏书逸守在外面，好几个人都主动过来询问要不要帮忙去问，他都拒绝。虽然他很急，但也知道这种事急不来。下午四点多，天色逐渐阴沉时，许顾沫总算从隔离舱里的小实验室中出来。出门，看见守在外面的夏书逸，他没有主动靠近，而是回头叫了几个人聊了起来。几分钟后，一群人拿着携带式医疗箱出来。夏书逸靠近。许顾沫没有解释，只指了指隔离带的方向，“一起去看看吧。” 夏书逸不解，但还是跟上。靠近隔离带，许顾沫一群人散开，开始给一群情况更严重的林龙做起检查。它们给那些林龙采血，又挑开已经愈合的伤口取样，甚至还刨开表面皮肤在那些硬块上取样。取好的样，全部送到许顾沫这里，经由他做了统一的测试。夏书逸在旁边看了半天，什么都没看懂。折腾了十多分钟后，许顾沫才总算放下手里的东西抬头看来。 “你之前发现的那东西很奇怪。” 许顾沫顿了顿。夏书逸没有催促，只静静等待。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东西应该是那些林龙正处于新生中的鳞甲，两者成分非常相似。”许顾沫道。夏书逸并不意外，他之前就已经有这猜想。 “经过检查发现，那东西里面含有一定量的那病毒，也就是说它们已经被感染了，但很奇怪，那些林龙长鳞片的肉并没因此溃烂。” 夏书逸并没有太多医疗方面的知识，但见多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伤口，也多少能理解许顾沫的意思。如果那些鳞片被感染，周围的肉就也该发炎红肿才对，但事实是那些新生鳞片所在的肉很健康，只表面的皮肤发炎得厉害。 “刚刚我们又采了些样品。”许顾沫指指就放在脚边的一堆样品，“就如同我猜测的那样，那些林龙体内已经开始逐渐含有那种病毒，虽然含量各不相同。” “所以？”夏书逸等不下去。虽然他早就已经有了猜想。许顾沫深唿吸，“那些林龙在进化。” 夏书逸心脏狠狠跳动的下。他并不惊讶，只是有种预感成真果然如此的感觉。许顾沫试图抬手揉捏鼻梁，手抬起来才想起自己还戴着防毒面具，他又放下。许顾沫复杂的语气透过防毒面具传出来后显得怪异，“那些林龙在感染之后不等病毒继续深入就快速和病毒融合了，并且借由那些病毒孕育出了新的变异鳞甲。” “之前那些死掉的林龙，大概并不是因为病毒死的，而是因为表面的鳞甲脱落后伤口被大面积感染，再加上发烧，所以才死掉。” “鳞甲脱落换成新的鳞甲，应该只是这次进化的第一部分，在那病毒不断地和这整个异界融合后，它们可能会再向前迈出一大步。” “具体会变成什么样，现在我也没办法跟你说清楚，但目前来看一切的变化都是向着好的方向去的。” “至于伤口感染，能处理我觉得还是要处理，否则感染发烧死亡的概率会一直在。” 听着许顾沫的话，即使早有预料，夏书逸脸色依旧逐渐怪异。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例如当初杨云那个异界。杨云那个异界的死亡率绝对算得上是有史以来最高的，再加上其特殊性，危险度甚至远超冥界。但那样一个异界，对于林龙来说却成了促使它们进化的灵药…… 这个异界也是，他们还在因为难以在里面前进而头痛，林龙却因为它而开始进化。他们经历了无数死亡，每天都沉浸在恐惧绝望中，无数人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才勉强看见些许微薄的希望。林龙却是一路畅通无阻，甚至被主动进化。某种程度来说，林龙都算得上是这场进化游戏的天选之子，它们的运气好到就连夏书逸都忍不住嫉妒。第175章番外夏书逸苦笑着吐出一口气，他问道：“你有多大把握？” 许顾沫摇摇头，“未知的东西太多，我很难跟你做出保证，最好的办法就是再观察一阵，如果真的是我预料的那样，那它们鳞甲脱落的地方应该很快就会长出新的鳞甲。” 夏书逸看去。因为身体不舒服，一群林龙都无精打采。夏书逸再深唿吸一口，很快做出决断，“那就先观察一段时间。” 许顾沫点头。夏书逸继续道：“过程中继续让人每天帮它们清理伤口，尽量不要引起发炎。” “好。” 夏书逸又朝着那边看了眼后，转身离开。他没有马上把这猜测告诉所有林龙，现在一切都还说不准，这时候把这猜测说出去，万一弄错，只会更加打击它们。夏书逸回到营地时，白诉泠正好从飞机上下来。远远看见夏书逸，哪怕隔着许远隔着防护服，白诉泠还是一眼就看出夏书逸心情不太好。白诉泠向着夏书逸靠近，“夏书逸？” 夏书逸看去，简单把许顾沫的猜测讲述一遍。听完，防毒面具下的白诉泠是许久的沉默。这事情的发展远超他们的预料，让人犯懵，哪怕那个人是白诉泠。 “我先去小林龙那边看看。”夏书逸要走。 “夏书逸？”白诉泠开口。夏书逸回头看去。隔着防毒面具，看见白诉泠那双犹如盛夏幽潭的幽幽黑眸，夏书逸情绪稍微镇定几分，“我没事。” 他笑笑，“我就是突然想起李希、张王李、孙小小他们了……” 李希、张王李、孙小小那样的人，这三年下来一直不曾少。他们出现在他身边，留下记忆，然后又在某一刻突然就死在他面前。陈旭敬四个、李巡两师徒、周世一、伍容晨、周昀然、黄叶…… 认识的人越多，那种害怕他们什么时候突然死掉的恐惧就越来越强烈。特别是白诉泠，他时不时就会因为梦见白诉泠死掉而惊醒，每次做这种梦，他都要好几天才能缓过来。他一直自我开解，他不可能保护所有人。从一个无名小卒成为第五军区元帅，成为和白诉泠势均力衡的第二把保护伞，他已经做得很好。这一刻，他却有些撑不住。他是嫉妒的，并不到仇恨的程度，知道小林龙没有生命危险他打心底里松了口气。但如果他们能有林龙的运气，哪怕十分之一，也可以少死掉很多人。白诉泠靠近，他摸摸夏书逸的脑袋，就像夏书逸每次安抚小林龙。察觉到那动作，夏书逸微微低头。他忍不住低声抱怨不公，“老天爷偏心，说好了大家一起跑，结果却偷偷给别人开后门。” “那你呢？” 白诉泠问。 “什么？” 白诉泠看着夏书逸的眼睛，“遇到你，也算它们的好运吗？” 夏书逸愣了下。下一刻，他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次药膳之行，他本来不应该来的。是因为他想学习怎么控制魂器主动厚着脸皮联系了李巡，是因为李巡破格带他进来，所以才进来。林龙并没有印刻效应，并不会把第一眼看见的生物当成母亲跟随，但小林龙还是一眼就喜欢上了他，就算被他打被他驱赶，也还是紧追不舍。回魂草、冥界以及后面的几次裂缝失守，他们被林龙救的人恐怕早就已近过千万。他不知道遇到他算不算林龙的好运，但遇到小林龙，绝对是他的“好运”。想通透，夏书逸抬头去看白诉泠。被注视，白诉泠不解。 “元帅，遇到我算不算你的好运气？”夏书逸问。白诉泠长而微卷的睫毛轻颤，见夏书逸恢复，他收回手，不再给夏书逸顺毛，“我先去忙。” 一旁，他来时乘坐的那辆飞机已经启动，飞机上的人都正看着他。白诉泠向着那边而去。夏书逸心情很好地挥挥手，没有去追。白诉泠遇到他算不算好运他不知道，但遇到白诉泠，绝对算他的好运气。目送白诉泠离开，夏书逸双手背背，悠哉悠哉地去了小林龙那边。身上的伤口得到妥善处理，不再像之前那样一直发炎红肿，小家伙有精神了不少。一看见夏书逸，它立刻小跑过来。不能和夏书逸蹭蹭，它就开心的绕着夏书逸转圈。夏书逸蹲了下去，捧住它的脑袋看了看。三年过去，小林龙长高不少，它眼睛周围那一圈金色的纹路也变得越发清晰。不知是不是那纹路的缘故，小林龙和其它林龙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看着更加聪明智慧，也更危险神秘。虽然它还只是个半大团子，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心智的逐渐成熟，间或间它已经能够让人察觉出几分王者气息。这次知道林龙出事，它就第一时间跑了过来。 “真可爱。”夏书逸摸摸它的脑袋。 “啾！” “真乖。” “啾！” 和小林龙闹腾了会，夏书逸才停下。昨夜没睡好，下午时夏书逸睡了两个小时补觉。又运了一天水后，水勉强够用，飞机的队伍都回去外面，白诉泠留在异界中。他们最开始预计的一个星期假期早就已经过去，但现在林龙是最主要的，白诉泠也就有理由留下。 “具体情况还在看，顺利的话那个异界或许就不需要我们进去，它们自己就能解决。”夏书逸一边帮着小林龙清理身上新的伤，一边和白诉泠说话。白诉泠在小林龙另一边帮忙。夏书逸朝着小林龙最开始被感染的背嵴看去，那边表面看着依旧满是结痂伤口，但那种肉下面有什么东西的感觉已经越发明显。按照那些鳞片生长的速度来算，最多还有五天就能隐约看见。等鳞片长出来，再确定小林龙它们身体无恙，那就能肯定进化的存在。到时候，他们就可以考虑撤离。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毒素会不会蔓延到我们的世界。” 夏书逸头痛。这毒素对于小林龙它们来说不算什么，对于人类来说却是剧毒。如果蔓延过去，那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许顾沫那边怎么说？” 白诉泠问。 “还在研究。” 确定小林龙他们这边并无生命安全后，许顾沫就全神贯注地开始研究那病毒的解药。不过这种东西从来不是几天就能有结果的。相比起许顾沫，顾静枫最近一直神神秘秘的，反倒是让夏书逸有不好的预感。洗完伤口，夏书逸和白诉泠带着小林龙离开，他们并没有直接回去营地，而是向着山上而去。今天是少有的大太阳天气，不同于盛夏时节过于灼热的阳光，药膳的这阳光更像是寒冬暖阳，让夏书逸生出想要去走走的心。他们旁边的那座山并不算特别高，四十多分钟后，两人一兽就到达山顶附近。药膳常年阴雨绵绵，突然放晴的天空仿佛被人冲洗过无数遍，崭新得一尘不染。在山顶找了一处地方坐下，夏书逸都有想要躺在草地上睡上一觉的冲动。 “啾……”小林龙闲不住，在山顶跑来跑去。白诉泠在夏书逸身边坐下，瞭望远处。夏书逸侧头看去。因为旁边就是那新异界的原因，他们依旧穿着防护服，那让夏书逸看不清白诉泠的脸。那人是白诉泠，他即使看不清他也不舍得移开视线。夏书逸正望着他发呆，眼角余光就瞥见白诉泠更那边的草坪中有一颗开着花发着光的灌木。夏书逸看去。那灌木像是山茶，花朵大簇大簇且雪白，还散发着淡淡白光。那种光和回魂草不同，更加明亮，就仿佛有生命。见夏书逸打量，白诉泠也看去。 “团子。”夏书逸起身向着那边而去。白诉泠的病逐渐好转，失智找到药控制后，许顾沫并没有停止对灵魂的研究。他时不时就会带一队进来看看，试图发现点新东西。这三年来，他也确实发现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其中不乏与灵魂有关的。 “啾。”小林龙跑回来，和夏书逸、白诉泠并排蹲在那棵灌木前，也研究。 “这是什么？”夏书逸问。 “啾。” 夏书逸没听懂。夏书逸想要取掉手套，想想又放弃，这时候别添乱就是帮忙。见夏书逸没听懂，小林龙想了下后突然弯下腰去在地上刨土，它爪子非常尖利，很快那棵山茶脚下就被刨出一个大坑。 “啾。”小林龙让开，让夏书逸两人看。视线看去，看清楚那花下面的东西，夏书逸脸上的笑容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和复杂。因为那花脚下盘握着的一堆根里，是一颗小手指大小正散发着淡淡白光的兽核。兽核并不会发光，在此之前，夏书逸就只曾见过一颗。小青的兽核。想到那白发蓝眸的人，夏书逸心口就如同被刀子狠狠扎了一下。他从自己兜里翻出一直随身携带的那颗兽核。许顾沫曾经向他要，他没给。三年了，或许是出于愧疚，或许是希望他能看见他承诺的世界，夏书逸一直把它带在身边。当初他骗小青，说跟他走去了外面就能交到很多朋友，小青信了，最后却被他害死。那之后他很少再提起这事，但这事却一直印刻在他脑海中，和李希、张王李、孙小小他们不同，小青是被他害死的。 “啾。”小林龙看见，动了动尾巴尖。 “……它能开花？”夏书逸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情说出这句话。林龙死后，尸体上也会长出回魂草。林龙是受到杨云那异界的影响才变异。 “啾。” 第176章番外夏书逸不语，只静静看着自己掌心里那颗发着光的石头。 “夏书逸。”白诉泠冷清的声音传来。夏书逸一直带着那颗兽核的事白诉泠是知道的，夏书逸没有瞒着他，他们之前还曾经聊过。见识过的死亡太多，作为能活下来的那批人，一颗心逐渐麻木之下是无数次的血肉模煳。这一点，白诉泠最能理解。夏书逸深唿吸，把那兽核收了起来。他试图说点什么，却没能发出声音。 “啾？”小林龙察觉到夏书逸的情绪不对，歪着脑袋疑惑地看来。 “没事……”夏书逸摸摸它的脑袋。他伸手刨动地上被小林龙挖出来的土，把那个坑填平，重新遮住那颗兽核。他无法理解兽核为什么能够长出枝桠开出花来，但他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的好事。重新回到之前的草地上坐下，夏书逸却没了心情再继续享受太阳，漫不经心发着呆。白诉泠没说话，只静静陪他坐着。小林龙亦是如此。两人一兽在山上呆了许久，直到太阳逐渐西下，空气中更多几分寒意，他们才回去。药膳天气变化无常，白天还是难得的太阳，夜里突然就开始下起毛毛细雨。雨一直不大，但雨水带来的降温和潮湿，却让人相当不舒服。夜里，夏书逸辗转难眠。夏书逸翻了个身，从背对白诉泠到面对白诉泠的姿势。他正准备朝白诉泠看去，对面睡袋中的人就突然向他靠近，把腿压在了他的脚上。察觉白诉泠醒着，夏书逸顿了顿，“把你吵醒了？” 白诉泠摇头，动作完才想起隔着睡袋夏书逸看不见，他补充，“没。” 夏书逸挪了挪，挨着白诉泠。穿着防护服戴着防毒面具，外面还要套上一层睡袋，他几乎嗅不见任何白诉泠身上的气息，只凭借触感知道白诉泠的存在。夏书逸整个人放松几分。两人都并未说话，只在黑暗中闭着眼感受。细雨无声，只偶尔有雨滴从树叶上滴落在遮雨棚上，小林龙它们睡得正香，它们早就已经习惯要善这天气。夏书逸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雨已经停下，天色亮起。帐篷中只他一人，不见白诉泠。夏书逸在帐篷口坐了会后，才起身去找人。白诉泠在营地，许顾沫正和他说着什么。许顾沫穿着防护服戴着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但他双手揣兜身体放松，一看就知道心情不错。夏书逸上前。 “怎么样？”夏书逸问。 “早上去检查过了，情况还不错，最先感染还活着的那几只林龙身上已经能够看见些许鳞片。”许顾沫语气轻快。夏书逸狠狠吐出一口气。这样一来，那些林龙是在进化的事几乎就可以确定。许顾沫道：“再等个五天，等它们身上的鳞片都长得差不多，到时候再进行一次全面检查。现在还不知道具体会怎么样，也不是没有后期突然变异的可能。” 夏书逸颔首，第五军区这几百年来研究了无数次“进化”，可以说绝大部分的进化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病毒的研究呢？”夏书逸问。许顾沫苦笑，“还是没什么进展，不过只要不急，就可以等出去之后再慢慢研究。” “最好还是尽快，还不能确定这病毒会不会蔓延到我们的世界。”夏书逸道。许顾沫道：“已经在做相关方面地测试，问题应该不大。” “这病毒的感染性确实强，而且也非常致命，一旦和药膳的雨水融合，肯定会给药膳带来巨大变化。” “但那病毒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