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哥自创的,结果变成了他的绝学。Mpy后来看中了他,给他发邀约,他个狗崽子,接受了不说,还把ID改成了Sky !别人都以为他就是那位早期登顶后来又消失的天才少年,其实他什么也不是,他就是个小偷!偷别人的ID,偷别人的成果,偷别人的梦想!” 叶慕阳捏着杯子的手发紧:“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怪不得季医生不待见秦越,怪不得上次他夸Sky ,季医生会那么落寞。 那本该是属于季医生的荣耀! 那个舞台,也该是季医生的舞台!他的季医生,原本可以被更多人看见,被更多人认可喜欢的! “他们所有人都欺负我季哥。”陈淮完全打开了话匣子,“就说季哥的父亲吧,季哥要去打职业,他千拦万拦,说打游戏是不入流的,上不得台面,他丢不起人,但是秦越去了,诶嘿,你猜怎么着?” 叶慕阳眉心轻拧:“怎么着?” 陈淮:“他在朋友圈晒秦越拿奖的照片,说我儿子是冠军,真长脸。哈哈哈……” 陈淮说不下去,猛地灌了一口酒,才又道:“真不是东西,这不往我季哥心口插刀吗?秦越是他儿子吗?是他白月光带来的拖油瓶!季哥才是他亲儿子,他那心,偏着长的。” 叶慕阳听得太难受了,喉间酸涩不已,如果不是灯光昏暗,他通红的眼眶一定会被人发现。 “哎,嫂子,淮哥,我敬你们一杯,”佟文不知何时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我哥和楚哥呢?” 陈淮站起身:“阿楚醉了,你哥带他上卫生间呢。” 三人正说着,季州架着游楚回来了。 他把人小心放在沙发上,说:“吐得厉害,你们有温水吗,让他喝一点缓缓。” 佟文:“我去拿。” 季州:“嗯。” 看着叶慕阳端着酒杯愣愣发呆,季州伸手把他杯子夺过,道:“差不多了,绵绵。” 叶慕阳抬头看他。 男人的脸在冷然的灯光下,温和俊美。 叶慕阳一直以为,他的季医生那么优秀强大,是因为有一个良好的家庭提供了足够的爱,才让他说话做事,能随性而来,不需要圆滑奉承,他这般好,矜贵优雅,该是被爱浇灌长大的才对。 他原以为季医生和他的人生是不一样的,然而并没有不一样。 他们都拥有惨痛的过去。 叶慕阳抿唇憋泪,努力让自己不要哭出来。 季州像是看出他的坏情绪,凑过来道:“怎么还委屈了?” 他像哄小孩,捏了捏他的脸,又道:“那就再喝最后一杯,我们也差不多该回家了,他俩让你灌得都分不清南北。” 陈淮插话:“说什么呢,我没醉啊,我还能再喝一打。” 季州:“呵。” 叶慕阳低头,一大颗泪从眼眶落了下去,砸在地板上,趁着季州的注意力被陈淮分散,他快速擦了擦眼角,再抬头时,已经看不出失态。 “你问嫂子,我是不是没醉。”陈淮指着叶慕阳。 叶慕阳扯着唇角笑,附和他道:“嗯,没有。” 在佟文过来闲聊期间,几人又多开了几瓶酒,这下连站着的陈淮也倒下了,原本还算清醒的叶慕阳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季州叫了代驾,绕了两段路先把两位不省人事的好友安全送到,然后才和叶慕阳回家。 后座上的人闭着眼,季州以为他睡着了,扶着他的脑袋让他靠着自己,这样会舒服一点。 “老公……”身旁人突然开口。 “嗯?” “手……”叶慕阳难受开口,“还痛吗?” “什么?”季州不明所以。 叶慕阳说话颠三倒四:“我听淮哥说了,不是他主动提的,是我问的,你和秦越,你摔断了手。” 季州短暂愣神,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事。 他道:“不痛了,已经很久了。” “撒谎,你撒谎,呜呜呜……”叶慕阳坐了起来,捧着他的两只手小心吹气,“很痛的,我知道,就是会痛,为什么要欺负你?” 他哭得悲戚,就连代驾司机也忍不住从后视镜偷看后面的情形。 季州将他揽在怀里,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过去了,别哭绵绵。” 兴许是酒精作用,叶慕阳趴在他的腿上哭得不能自已,季州一时半会儿哄不好他,只能替他顺着气。 车子驶入了停车场,司机下车后问:“需要帮忙吗?” 季州知道他是指把叶慕阳扶上楼。 季州礼貌笑笑:“不用,谢谢。” 车门被重新关上,叶慕阳也渐渐平复下来,只剩抽泣声。 季州怜爱摸着他的头发,心平气和道:“其实后来我离开了那个家,并没有你想象中过得那么糟糕,成为牙医,也是因为喜欢,不是迫不得已。没能打职业很遗憾,但那并不是我人生唯一的选择,也不是我唯一的梦想,我后来真的生活得很好。” 叶慕阳抬眼看来,湿成一绺绺的睫毛轻颤,问:“真的吗?” 季州:“嗯。” 季州把事情真相娓娓道出。 那天他回家,正好撞上秦越从他卧房出来,手里抱着他的电脑,往怀里藏。 季州皱眉,伸手道:“谁准你动我东西的?拿出来!” 他的电脑里存着母亲的照片和从前拍的视频,有很多回忆,他讨厌秦越母子碰与他母亲有关的所有东西。 秦越逐步后退,道:“我不要,我听爸爸和妈妈说了,哥哥要去打游戏,要离开家。” “我不要哥哥走,哥哥不要去,我讨厌游戏,没了电脑,哥哥就不能打了。” 季州没有心思听他废话,干脆自己上手去抢。 秦越把电脑死死抱住,就是不给,哭声也越来越大。 甄琳闻声跑来,看见季州和秦越纠缠在一起,下意识觉得秦越会吃亏。 季州身形高挑,正在用力掰秦越的手,吼道:“松开。” 甄琳上前去劝,着急道:“少爷,请您别这样,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让他给您。” 看到甄琳,季州更是一肚子气,他拖拽动作过大,手肘重重击在了甄琳小腹,女人顿时痛得跪了下去。 被保姆请来的季明伟正好看到这一幕。 他吼道:“住手!” 季州已经红了眼,他揪着秦越后脑勺的头发就是一巴掌:“小偷!” 季明伟是知道季州脾性的,眼见震不住他,他揪着季州的后脖领把他往后扯,想把两人分开。 推搡间,他用力过大,把季州扯到楼梯口,导致季州失去平衡,踩空摔下了楼梯。 失去意识前,季州看到季明伟慌张跑下楼的身影,季州在那时就决定,他不要再呆在这里。 医生诊断他不能再打职业,是意料之中的事,他没有太大悲伤。 那年他十五,昏迷两天后醒来,看见的是外公和小姨,他说:“我想和外公生活。” 黎正国说:“好。” 但他们都知道,季明伟不会轻易放手,毕竟季州是他唯一的儿子,而且季明伟以后都不会再有其他孩子。 几天后,季明伟带着甄琳来看他,季州正悠闲翻着书。 季明伟略带愧疚道:“我已经联系了最好的医生,准备给你转院,你的手不会有问题。” 季州却冷不丁道:“爸爸要杀我。” 季明伟一脸错愕:“你说什么?” “爸爸喜欢甄阿姨和秦越,讨厌妈妈和我,所以妈妈死了,我也要死。”他不带一丝感情说出这话,仿佛只是在读书上的一段对白。 “你知道那天是意外,小洲,我是失手……” “我不知道。”季州合上书和他对视,“听说公司要上市了,爸爸前不久还入围了十大杰出青年名单。” 季明伟:“你想说什么?” 季州:“但你是杀人犯,你杀了妈妈,还想杀我。” “你胡说八道!你妈妈是生病。” “甄阿姨是营养师,隐瞒是爸爸初恋的身份一直呆在我们家,妈妈的饮食也是她照顾。”他暗示意味非常明显。 甄琳摇头:“我没有,少爷,不管您想做什么调查,我都全力配合。” “下周会有记者来我们学校做采访,我会这么说的。” 季明伟被气笑了:“你只是个小孩子,你说的这种胡话谁会信?” 季州也跟着笑,说:“对啊,我只是小孩子,我怎么会撒谎呢?” 季明伟不敢赌,他是商人,他的名誉和公司利益息息相关,很多记者不会追求真相,他们只需要劲爆的料,现在正是上市的关键期,如果他因为季州的话被带走调查,这对公司后期发展是致命打击。 季州遂了愿,搬去和黎正国生活。 所以在季州看来,他没受过什么苦,黎正国和黎美玲都极尽全力在爱他,他受到了很好的教育,也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叶慕阳擦了一把泪:“可是秦越,他后来凭什么去打游戏?还顶替你的ID,模仿你的打法!他哪里来的那么大脸?” 季州淡道:“他从小到大就是个蠢货,我不想揣摩他的想法。” 秦越比季州小三岁,所以在季州十八岁那年,看到新的天才少年Sky 以双鬼流出圈时,他十分诧异,因为那是他熟悉的套路。再得知那人是秦越,季州只觉得荒唐又可笑。 他那位把游戏贬得一文不值的父亲,竟会支持秦越去打电竞,还给赞助。 果然,他的心是偏着长的。 他爱甄琳,所以会连带爱秦越。 叶慕阳喘着粗气调整呼吸,在季州一个不留神时,他猛地打开了车门跑出去。 季州赶紧追上扶住他,问:“去哪?” 叶慕阳不吭声,直愣愣往前走。 直到走到了他的小电驴旁,叶慕阳跨上了车座,说:“我现在就去撞死秦越,我要创死他,给他手拆了,塞他嘴里。” 季州失笑:“太晚了,你也找不到他,我们今天放他一马。” 叶慕阳双目赤红,双脚已经放上了踏板,俯身准备冲刺。 “上次就放了他一马,我们又不是放马的!我去了!” 季州抓住他的扶手提醒:“绵绵,你这是酒驾。” 第40章 季州千哄万哄,才把醉鬼从小电驴上抱下来。 叶慕阳搂着他的脖子,把眼泪往他脸上蹭,说:“今晚真的不去吗?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绵绵不怕他,绵绵也要让他断一次手。” 季州:“嗯,我知道你很勇敢。” “不如我们先去把他轮胎卸了吧,那个别墅,我能找到路。” 季州被逗笑了:“可是他的车在停车库。” 叶慕阳:“他们那墙不高,我能翻进去……” 季州:“你真厉害。” 叶慕阳埋头:“等我进去了,我一定好好教训他……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谁都不能欺负我的季医生,我打他,咬他,我咬人可疼了,啊呜!” 季州:“知道你牙齿很好。” “但我不咬你。” “那真是谢谢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终于进了电梯。 季州想,以后还是要少给他喝酒,每次喝完酒的叶慕阳都会哭,他不想他哭。 回到家,季州把人扶到床上,又转身出去泡了蜂蜜水。 再回来时,原本躺倒的人此时已经坐了起来,背脊挺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乖巧得像接受检查的小学生。 季州把水杯递给他,问:“难受吗?想不想吐?” 叶慕阳摇头。 他乖乖接过蜂蜜水,咕嘟咕嘟喝了大半。 季州去浴室放水,准备给叶慕阳洗澡,没一会儿,身后传来大剌剌的喊声:“老公!” 季州回头,被耀眼的白闪了神。 叶慕阳不知什么时候给自己剥得干干净净,此时正双手叉腰站在浴室门口遛/鸟。 “水还没放好。”季州说。 叶慕阳摇头,道:“不着急,绵绵现在可以给老公跳舞,安慰老公受伤的心灵。” 季州:…… “你真的要甩着你的小鸟跳吗?” 叶慕阳撅嘴:“怎么可以说人家小?我会生气的。” 季州试了试水温,顺着他道:“好,是我说错了。” “那你看吗?绵绵新学的舞。” “什么舞要脱光了跳?”季州疑惑。 叶慕阳:“给老公的定制舞,你看嘛,看嘛。” 季州:“好,跳吧。” 叶慕阳抬手,伸腿,真的像模像样扭了起来,嘴里自己哼着歌打节拍。 季州靠着门框,看着小小羊从焉头巴脑变得精神饱满,然后完全抬头和他对视,跟他挑衅。 叶慕阳最后一个动作是背对着季州扭腰,这个动作只做了一半,就被人拦腰从后面抱了起来。 季州的吻落在他的耳后,笑道:“原来绵绵不是想跳舞,是饿了。” 叶慕阳转头和他接吻,说:“你现在才看出来吗?我刚刚在车上趴在老公腿上哭的时候就饿了,好想我的小老公,你放他出来,让我亲亲。” 水还在哗啦啦放着。 浴室的镜子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有人被架着膝弯抱在镜前,清晰可见他贪吃的一面。 “绵绵,你真漂亮。”季州满意欣赏着。 镜面多了一道蜿蜒的水痕,叶慕阳脖子大幅度后仰,露出脆弱的脖颈。 极度快乐后,他整个人有些失神,被随意摆弄,嘴里只会叫老公。 从浴室到床上,又到了落地窗前。 叶慕阳贴着玻璃,把深夜里的繁华都市尽收眼底,这里是十七楼,没有人会注意,但……万一呢? 他害怕又觉得刺激,身后人拍了拍他,说:“放松点,宝贝。” 是第一次被叫宝贝,叶慕阳腿软站不住,要往地上跪,季州一手箍住他的腰,一手抬着他的右腿,让他没有失去支撑点。 最后是多久结束的,叶慕阳不记得了。 他只知道洗了两次澡。 家里早就没了隔离袋,季州浇灌了他两次,又全部清干净。 临睡前,他抱着季州的脖子,说:“老公,你开心点了吗?” 季州亲他的侧脸:“开心。” “你别怕,绵绵一定……一定……” 一定什么?季州没有听见,叶慕阳彻底陷入沉睡。 怀里人的无条件维护让季州的心早就软成一滩水。 他也明白,今天叶慕阳如此卖力配合,也是为了安抚他,想用身体温暖他。 他的绵绵,就是这样热烈又乖巧的人。 季州亲吻他红肿的眼睛,低声呢喃:“晚安,绵绵。”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都没再提关于秦越的事,季州早就不在意了,他不在意那个家,不在意那个没责任心的父亲,自然就不在意那段过去,他向来是位只往前看的人,只要那三人不出现在他眼前,他也能少与他们计较许多。 然而偏偏有人替他记挂在心,替他鸣不平。 星期五这天,季州刚准备下班,手机就突兀响了起来,是一通陌生来电。 季州没有多想,自然接上:“喂。” “哥,是我。” 听声音,他认出这是秦越,正准备挂断,那头又急匆匆补道:“你先别挂,你男朋友撞了我的车,还让我下车和他单挑,现在是你把他带走,还是我报警?” 季州:…… “在哪?” 依旧是上次那个别墅区。 季州开车前往,远远便见叶慕阳被于北抱着,秦越的车就停在路边,叶慕阳的小电驴侧翻在地,看起来损坏不大。 “绵绵。”季州下车朝还在叫嚣的人喊道。 叶慕阳瞧见季州的身影,明显愣了下,他转头看于北:“你给我老公叫来了?” 于北摇头:“我哪有季医生的联系方式?” 叶慕阳上半身被于北控制着,腿却还非常灵活,他一脚踢在秦越的车门上:“你是不是告我状了?你给我下来,躲什么躲?” 车内人依旧没有回应。 季州大步靠近,对于北道:“辛苦了。” 于北:“没事没事。” 于北松了手,叶慕阳被季州单手抱走塞进了副驾驶,他将安全带拉过,给叶慕阳系上,冷着脸问:“有没有受伤?” 叶慕阳抹了一把汗,说:“没有。” 季州不放心,撩起他的衣袖和裤腿仔细检查了番才稍稍松了口气,刚刚他看了眼车尾损伤程度,判断两人应该车速都不快。 “呆在车里,敢下来试试。”季州威胁道。 刚刚还凶巴巴像小野兽的叶慕阳立马焉了下去,他很怕季州沉脸,就像现在这般。 “你也上车吧,外面太热了。”季州对于北道。 于北:“哦,好的。” 处好两人,季州走上前,秦越已经滑下了车窗,他皱着眉:“是看在你的面上,不然我真能和他打。” 秦越今天也是倒霉。 车刚从大门出来就被追尾。 他下车查看,才发现是熟人。 叶慕阳不仅没有追尾的愧疚感,反而又挑衅地再撞了一次。 秦越觉得好笑:“羊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叶慕阳把车一甩,站在他面前道:“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当了这么多年的Sky ,你真的没有羞耻心吗?” 秦越脸色微变,很快恢复镇定,他点点头,反问道:“是来报仇的?” 想了想,他又问:“让我猜猜,应该不是我哥叫你来的,是你自作主张的对吗?” 叶慕阳冷笑:“他才不屑和你这种人计较!” “那你又以什么身份来计较?你们不过是在谈恋爱,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秦越讥诮笑道,“叶慕阳,是叫这个名字吧?你真的很蠢,我哥可不会因为你做这种事而感到开心,反而你会给他带来很多麻烦,让他头疼不已,啧,麻烦精,空有一张脸而已。” 叶慕阳不甘示弱:“那也比你这个偷哥哥人生,偷哥哥梦想的小偷强!别人的东西你就那么喜欢吗?踩在哥哥的肩上你才能看得更远对吧?不然永远都是阴沟里的虫子!” 他的话激怒了秦越,刚刚还气定神闲的男人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一字一顿道:“你应该庆幸,我哥喜欢你,不然你这种小娘炮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是在戒同所学来的本事吗?” 叶慕阳脸瞬间发白,他怎么会知道戒同所?难道秦越调查他了?那么季州知道吗? 在叶慕阳愣神期间,秦越一把将他推开,转身回了车里。 他怕再僵持下去,真的会忍不住对叶慕阳动手。 但他知道,如果这么做了,和季州的关系就更不可挽回。 回过神的叶慕阳气得咬牙,他挥着头盔去砸秦越的挡风玻璃,被赶来的于北一把抱住,抢走了他手里的头盔: “宝宝冷静,冷静一点,事情闹大了,他报警你可就毁了,他可是Sky ,他的粉丝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他才不是Sky !”叶慕阳现在冷静不下来,他用力敲着驾驶座车窗,怒骂道:“你说谁小娘炮?出来单挑!” 秦越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给季州打了电话,那位向来一听他声音就挂断的哥哥,今天终于大发慈悲和他多说了两句话。 他坐在车里,冷眼瞧着叶慕阳,想着,如果真下去让他打得头破血流,季州会不会就能消消气?可又觉得,如果要打,也该季州亲自来打,轮不到旁人动手。 他一直在等,等季州来教训他,而不是对他视而不见。 “维修费我会给你。”季州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接受你提出的所有赔偿。”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秦越别找叶慕阳麻烦。 秦越仰头看他:“哥,是不是如果他经常来堵我,我就能经常见到你?” 季州:“我不太想见你。” 和秦越说完,季州打电话叫了拖车,把叶慕阳的电动车拖走。 做完一切,他驱车带着叶慕阳和于北离开。 一路上他都没说话,紧绷的脸让车内气氛十分凝重。 叶慕阳不敢说话,给于北疯狂发消息。 叶小羊: 叶小羊: 叶小羊: 叶小羊: 于北的手机“叮叮叮”一直响。 看完后,他回复: 北北: 北北: 叶小羊: 叶小羊: 北北: “于先生住哪里?”季州突然开口,让两人都惊了下。 “啊,我,我住清湖苑。”于北小声答。 “就和我们小区隔了一条街,很近的。”叶慕阳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说话机会。 季州没有他。 叶慕阳讪讪笑,又道:“老公,我们在外面吃完饭再回去吧,刚好北北也在。” 于北赶紧摆手:“家里阿姨已经给我做好饭了,下次,下次吧。” 季州:“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于先生,那下次再让绵绵跟你约。” “好的,好的。”于北忙不迭应下。 把于北送回小区,季州才又调头回家。 车里没了第三人,也没有车载音乐,一时安静得可怕。 叶慕阳抠抠手指,又看看季州,隔了好一会儿,他犹豫开口:“老公,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季州问:“我不该生气吗?你觉得你做得对?” “我做得对。”叶慕阳一本正经。 “叶慕阳。”季州第一次叫他全名,带着刺骨的冷意:“他是什么车,你是什么车?” 叶慕阳反驳:“我知道他的车很贵,我给他赔。” 季州被气笑了:“这是赔钱的事吗?” “你一个电动车去撞小汽车?你真够胆。他坐在里面可以毫发无伤,你呢?车速快一点,你会被撞得东一块,西一块,你觉得自己很行是吗?” 叶慕阳:“我在那里蹲了好几天,我知道他每次出门都会等大门打开,那个时候他的车速会很慢,再说,我是从后面撞的,他如果车速加快,大不了我就不追了呗,我等下次。” “我是不是该表扬你?有勇有谋?”季州声音没有波澜。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我的意思是,我有分寸……” “你有吗?你有分寸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他今天报警你怎么办?” 叶慕阳:“他报警那也是交通意外,我是不小心撞上去的,大不了给他赔钱。” 季州:“那里到处都是监控,你每天都在附近徘徊,蹲他点,他今天真出点事,以我爸的手段,能让你把牢底坐穿。” 叶慕阳:“我只是不想……” “不想我受委屈?”季州接话,“绵绵,这是我和他的事,跟你没关系,你以后别管,你做这些,我并不会感到开心。” “你做这些,他并不会感到开心。”秦越的话涌上耳畔,果然,他说对了。 叶慕阳眼眶微红看着他,梗着脖子喊:“不管就不管!” 第41章 两人这是第一次吵架,季州从前没有过这种经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应对方式。 他性子冷淡,向来不喜与人计较,不爱争长短,但偏偏今天,和叶慕阳起了争执。 不算激烈,却也令两人都不痛快。 从下车到上电梯,他们都没再说一句话。 季州是真生气,他气的不是叶慕阳去招惹秦越而是叶慕阳不顾自己的安全,用了最不可取的方式,偏偏叶慕阳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一根筋犯倔。 回了家,季州径直进了房间,他想他们都需要冷静。 坐在书桌边点了一支烟,季州从卧房的落地窗看了出去。 六点的下午依旧燥闷,被高温持续炙烤的城市像一个巨大的蒸笼。 叶慕阳很容易出汗,他非常怕热,却在这室外温度高达三十九度的季节,天天在别墅区附近徘徊,就为了蹲秦越为他出一口气。 季州又想起了刚刚叶慕阳红着眼睛时的委屈样以及他翻倒的小电瓶。 从他们小区到秦越的别墅区,骑电动车可能需要二十五分钟。 没有空调,没有遮阳篷,叶慕阳这几天顶着烈日就这么来回奔波着,他在做一件,在别人看来幼稚且毫无意义的事,他却乐此不疲。 季州没有气了,叶慕阳是年纪太小,需要和他好好沟通,而不是和他争执。 手机“嗡”的响了一声,来了微信。 季州熄了烟,查看信息。 绵绵: 绵绵: 季州起身打开门,叶慕阳就站在他卧房门口,手里还捏着一个小本子。 他低着脑袋,像犯错的小孩:“我以为你会开心的。” 季州伸手抱住了他,说:“对不起,刚刚是不是对你太凶了?” 叶慕阳摇摇头,又点点头,说:“我害怕。” 季州摸着他的头发,说:“不会再这样了。” 叶慕阳自顾自道:“季医生上次没能如愿,我想帮季医生做完这件事,我想帮你的,但我搞砸了是吗?” 季州这才惊觉,是他给叶慕阳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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