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罪臣家乡便在东北,雪灾一事之后,百姓流离失所无米果腹,当地官员却不作为,还联合土匪将东北全都严格看管!” “是罪臣小时候的玩伴,他自小体力便好,想了办法突破封锁,一路找到京城来告知此事!” 徐锦说到这儿,忍不住潸然泪下,家乡遭逢如此大劫,他这个做官的,却想不出任何办法。 今日,他从天牢被秘密提出,头上蒙着布袋被推搡离开。 当时徐锦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再次重见天日,却见到了人人口中残暴的皇上。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想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 谢韫臣没有说话,低头似乎是在思索。 徐锦也不敢打扰,静静立在旁边。 被关押天牢的这几日,他虽没受到刻意的为难,但天牢潮湿的环境,担惊受怕的情绪,让他短短几天便消瘦不少。 “徐锦,朕只问你一件事,东北雪灾之事,你敢不敢以你项上人头做保?” 谢韫臣突然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徐锦。 “罪臣自然敢!”徐锦傲然而立。 “好,既然你有这个胆量,朕就给你一道密旨,命你回东北查清此事,收集他们的罪证!” 徐锦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想都没想便应了下来。 只是,他后知后觉道:“皇上,那赈灾的物资呢?” “没有。”谢韫臣摇了摇头,面目森冷。 “可是那些百姓,若是再拖延的话,就要死上数十万人了!”徐锦激动的大吼,这一瞬间他甚至忘了,眼前这人是暴虐成性的君主! “没错,但他们能救剩下的人。”谢韫臣非常冷静,正是因为这种冷静,才让他看着这么可怕,人命在他手中,仿佛是可以评估操纵的棋子。 徐锦也是为官之人,不消片刻便清楚,谢韫臣这么做的原因。 虽不想承认,但此事也只能如此破局了! 叶晚棠在外面听的认真,虽然有些地方没弄懂,但联系前后大概知道,谢韫臣是在做一件极其重要,对百姓有益的事情! 看来这个暴君,残暴的也没那么纯粹嘛! 叶晚棠心底种下了一颗种子,此刻像是终于得到了浇灌,破土而出。 她终于有了一点,攻略暴君成功的信心,以前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罢了! “宿主,极低存在感只剩六十秒了!” 系统突然出声,惊醒了叶晚棠。 她不敢耽搁,连忙远离此处。 只是情急之中,叶晚棠没注意到,她耳朵上的坠子落在了地上,从石板滚到了旁边的泥土中! 叶晚棠一路小跑着回了房间,掀起被子躺在床上,闭眼装作正在熟睡。 她本想等等,看谢韫臣什么时候回来,但闭眼假寐着,不知不觉就真的睡着了。 再睁开眼时天都亮了,谢韫臣就在她身边,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若不是叶晚棠看到鞋底粘着的泥,还真要怀疑自己了! “皇上,我们什么时候回宫?”叶晚棠靠在他胸口,试探着询问。 “爱妃才刚出来一天,这么快就想念宫里了?”谢韫臣调笑道。 “才没有呢,所以才会问皇上啊!”叶晚棠今日的声音格外柔媚,弄得谢韫臣看她的眼神,又多了几分火热。 “皇上,天才刚刚亮!”叶晚棠推了推他,先溜为敬! 第26章 奇怪的刺客 谢韫臣这次出宫,既然说只是来玩的,那当然要践行了。 他出宫的消息,今日前朝后宫,应当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虽然名义上是微服出宫,但谢韫臣也没刻意隐藏自己的踪迹。 那些整日盯着他的眼睛,怎么会放过这么大一件事呢? 用过早膳后,谢韫臣便带着叶晚棠,来到了几公里以后的驯马场。 这些马儿吃的是最好的草料,即使是冬日,也被养的健壮,皮毛油光水滑。 叶晚棠穿了厚厚几层衣棠,还额外多披了一件披风。 谢韫臣和她相比起来,穿着就要单薄多了,浑身上下最厚的,便是那件一直跟随着他的狼皮大氅, 东风迎面吹过,叶晚棠脖子边的兔毛围脖,把风全都挡在了外头,但她的脸还是却被吹的红彤彤的。 驯马场内的宫人,早就在等待了,看到两人立刻行礼,齐刷刷的跪了一大片。 谢韫臣选了一匹马,这匹马虽生得高大健壮,却亲昵地上来蹭着他的脸。 “好了,一点都没出息。”他笑了笑,拍拍马背翻身跃上,同时向叶晚棠伸出了一只手。 叶晚棠还从未骑过马呢,看着也难免有些心痒痒的,顺着谢韫臣的力道,被拉到马背之上。 “准备好了吗?”谢韫臣俯身询问。 叶晚棠刚点了点头,骏马便被催着向外狂奔。 后面的侍卫士兵们,还没做好准备,仓促间追了上来。 谢韫臣放声大笑:“追啊,看你们到底能不能追得上朕。” 这一刻,他身上竟有些少年般的意气风发! 叶晚棠现在顾不上关注这些,突然加速的马让她吓得不轻,一双手牢牢攥着缰绳,浑身紧绷着坐在马背上。 地面上的积雪,被马蹄踩踏着扬起,像是又要落下细碎的一场雪。 “皇上,您骑的慢点,等等我们啊!” 侍卫们的叫喊声在后面被抛得越来越谢韫臣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灿烂。 等骏马奔入森林后,外面的那些侍卫就更找不到他们了。 这里种着耐寒的松树,松针挂着雪花,在这冬日还有难得的一抹绿色。 叶晚棠直勾勾的盯着正前方,一动也不敢乱动,生怕自己会被颠簸的马给甩在地上。 “没事,有朕在爱妃身后呢。”谢韫臣的手从后面覆上来,帮着叶晚棠一起握着缰绳。 不知又跑了多远,叶晚棠才慢慢放松下来。 “皇上,太好玩了!”她长出一口气,眼神又亮又喜。 叶晚棠以前真不知道,原来骑马会这么刺激,比过山车云霄飞车厉害多了! 放肆狂奔了一阵,现在骏马的速度,也逐渐降下来。 叶晚棠左右张望,看着周围的风景。 这似乎也是萦绕于他们二人之间,难得安静的时光。 但是,意外来了。 茂密的树林,最方便隐藏。 在厚厚的积雪下面,似乎有埋伏已久的人,缓缓动了一下自己,几乎僵硬的手指。 直到谢韫臣和叶晚棠靠近,积雪突然之间被掀翻,藏在下面的人跳了出来。 他怒目而视,盯着谢韫臣:“狗皇帝,今日我便要取你性命。” 叶晚棠没说话,也不敢转头观察谢韫臣的脸色,但肯定很难看! “就你一个人?这么瞧不起朕!”谢韫臣冷笑了一声。 拦在他们面前的,是个左右两手抓着板斧的男人。 他身上肌肉虬结,但好像没什么脑子。 “怕了吧狗皇帝,对付你只要我一个人就够了!” 男人一声怒吼,拍了拍自己的斧头,冲谢韫臣冲了过来。 看他气势满满,说不定还真是个英雄人物,一人足以抵得上千军万马,才来刺杀谢韫臣。 “皇上小心。”叶晚棠有些担心。 “没事,爱妃且看着吧!”谢韫臣一手夹着叶晚棠腾空而起,从马背落下,顺势将她推到一边。 “狗皇帝你怕什么?爷爷我行的正做的端,从来都不杀女人!” 他对谢韫臣的行为嗤之以鼻,高高举起的板斧,迎着谢韫臣的面门便劈了下去。 叶晚棠的呼吸几乎停滞,死死的盯着那个方向。 如果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她就只能冲上去替谢韫臣挡着了。 谢韫臣没有躲闪,就这么定定的盯着他,叶晚棠作为旁观者都快急死了。 “皇上!”她尖叫了一声,脚却仿佛被钉在了地上挪不动。 虽说挡斧头能赚好感度,但她做不到啊,她只不过是来攻略,犯不着搭上自己的命啊! 而且,肯定特别疼…… 谢韫臣突然动了,他的速度极快,叶晚棠都看不清楚,一脚踢起地面上的积雪,随即一个转身。从腰间抽出长剑,正对着这个男人,直笔直刺了出去。 长剑穿过他的胸膛,他还维持着举起斧头的姿势,就这么断气了。 “笑话。”谢韫臣抽出剑,冷冷吐出两个字。 男人左右晃动了一下倒在地上,鲜血将他周围的雪地,全都染红了。 “皇上你没事吧?刚才吓死臣妾了!”叶晚棠立刻扑上去,围着谢韫臣仔仔细细查看。 “放心吧,朕没事。”谢韫臣淡然道。 叶晚棠深吸一口气,这场战斗结束的也太快了,远超她的想象。 就这样的实力,这人为什么会想不通,闯到树林里来拦着谢韫臣行刺呢? 叶晚棠百思不得其解,若是想取一人的性命,怎么也要经过周密的计划,有五成以上的成功率再动手吧! 这简直就像是为了逗他们一笑的乐子。 “皇上,皇上你没事吧。” “赶快列队保护圣上。” “有刺客,立刻彻查整个森林。” 这时,一直追在他们身后的侍卫,才终于赶来。 看清此处的状况后,连忙大喊着各自散开,井井有条的进行搜查。 禁卫军首领,这次负责谢韫臣安全的将军走到他面前,单膝跪地道:“皇上,这里不安全,还是先回去吧。” “既然不安全,那就把所有的隐患都清除。”谢韫臣瞥了他一眼:“难道还用朕来跟着你的安排行动吗?” 一番话,将这统领说的面红耳赤,连连摇头:“不,是臣说错了,臣现在就去检查。” 第27章 处置叶常在 禁卫军和侍卫,在林子里来回搜查了三遍,再没找到另外一个人影。 唯一的一个刺客,现在也成了尸体,没法再对他进行审问。 寻找刺客以及幕后主使,被迫陷入了僵局,谢韫臣似乎并不在意,从未询问过进展。 他带着叶晚棠,在这玩了三天才回宫。 马车刚到宫门前,便被迫停下,明德在外面颤声道:“皇上,您要不还是出来看看吧。” 谢韫臣微微挑眉,向前掀开马车的帘子,叶晚棠透过缝隙看到,宫门口跪了不少臣子。 这是在干什么? 她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谢韫臣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扫视他们:“怎么?各位大人这是在宫门口锻炼身体吗?” 他这一张嘴,险些把几个老臣给气的吐血。 “皇上啊,臣听说您这次出宫遇了刺客?”有一老臣颤颤巍巍询问,他须发皆白,眼睛都是用力睁开才能看清前方。 “是有此事,马大人真够关心朕的!”谢韫臣语气嘲讽。 “皇上,臣还听说,您这次出宫,带了宫内的叶常在?”说话的还是刚才那位老臣。 怎么莫名提到了自己?叶晚棠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这和你们也有关系?”谢韫臣冷冷询问,已经不耐烦了。 “臣跪求圣上处置叶常在,此女妖言蛊惑皇上出宫,险些致您于危险之境!”马大人大声喊叫,声音破锣,险些呛到自己,猛的咳嗽了好一阵。 谢韫臣的脸已经彻底阴沉下来。 “臣等附议,叶常在蛊惑君心,独占圣宠。” 其余的臣子们,一同跟着齐声高喊,叶晚棠在马车上如坐针毡。 树林遇刺完全就是意外,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连这口锅,都能扣到她身上。 而且还把她说的,和画册里的狐狸精一般,又是蛊惑又是妖言,就是和人扯不上半分关系。 叶晚棠听的既生气又委屈,这些老臣就是看不惯她占了皇上,所以便来借题发挥罢了。 毕竟他们府中,也有不少女儿进了宫。 “你们这是在逼朕吗?”谢韫臣的语气很平静,细听甚至能听到些笑意。 “臣等不敢。”所有人都这么说,却没有人站起来。 “这样就好,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跪在宫门口,那就继续跪着吧,什么时候想起再起。” 谢韫臣拂袖,正要掀开帘子回到车内,左相终于忍不住了。 “皇上,大臣们都上了年纪,若是在宫门口跪的时间长了,恐怕身体支撑不住要出大事,求皇上饶了他们吧。” 左相的话说的真是漂亮,三言两语便把一切,推到了谢韫臣身上,好像是他刻意要为难这些大臣。 说话这门艺术,可算让他玩的清清楚楚。 “朕可没为难他们。”谢韫臣淡淡回应,仿佛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回到马车上,让它直接驶进宫内。 左相面色难看,站在外面一直盯着马车的影子消失。 旁边有和小官员,犹犹豫豫上前询问:“丞相,接下来该如何?” “接着跪。”左相咬牙道。 这次若是不杀一杀叶晚棠的威风,那皇后在宫中的日子,怕是更难熬了。 叶晚棠在马车上惴惴不安,刚才谢韫臣强势,将所有臣子呛了回去。 但她可没这么自恋,会认为这是为了自己。 若谢韫臣现在对她发难,叶晚棠也不意外。 可这所谓的暴君,情绪却一直很稳定,直到第二日早朝。 朝堂之上,空了一大半的位置。 那些朝臣还在外面跪着呢,听说已经有好几个老臣支撑不住,昨夜昏了过去。 他们被抬回府内诊治,今日刚好些便吵闹着要在来宫门口,满嘴都是为了皇上好。 “好,既然今日早朝没什么人,那便早点散了休息吧。”谢韫臣笑盈盈的,率先从朝堂上离去。 剩余的大臣们,彼此面面相觑,这才各自散了。 叶晚棠在后宫,似乎都能听到外面那种嘈杂的吵闹声。 她难得有些危机感,一直在寝宫内来回踱步。 目前的这点好感度,她不敢赌谢韫臣会一直,和那些臣子们硬碰硬。 如果只是小惩罚,叶晚棠并不害怕,但就怕那些大臣开口要她的命,斩草除根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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