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先吃些素面垫一垫,再将药喝了。” 一旁的宫女,忙端着盛在碧玉碗中的素面,奉给了谢兰池。 谢兰池接在手里,吹凉了才喂给她。 她却将头一偏,靠在软枕里,对他说:“你跪着侍候我。” 谢兰池的手一顿。 旁边伺候的宫女和殿中的内侍全惊了,各个低着头噤若寒蝉,这宫中连圣上也不敢让厂督大人跪下伺候,连伺候也不敢…… 她们不敢抬眼瞧谢厂督,只怕他发起火来殃及池鱼。 她们却不知,谢兰池根本没有动怒气恼。 因为他很清楚,她在泄愤。 就像那碗泔水一样的药,她痛苦的时候,心里就会恨他。 “你不想跪下?”她扭过头来,冰冷的眼不满地看着他,抬手将他手中端着的碗打落在了地上,“那就不必伺候我了。” 碗铛啷啷地碎在地上,满殿的宫女内侍慌忙跪下,大气也不敢喘,只听那位贵妃肆无忌惮地说:“我要见李容昭,让他来伺候我。”说完又补道:“不然,李容修也成。” 这话光是听起来都叫人心惊胆战,直呼圣上名讳,又说楚王殿下也成……哪一句都能掉脑袋。 可谢厂督一丝发怒的迹象也没有,他甚至用自己的衣袖,为她擦掉了溅在手指上的面汤,平静又耐心地问她:“我跪下伺候你,能让你好受点吗?” “看你痛苦,我就能好受。”她答得没有犹豫。 只见谢厂督站了起来,去到桌边又亲手盛了一碗素面,回到榻边,撩起袍角跪了下去。 宫女和内侍在那一刻,将脸几乎贴在了地上,惊惧至极,哪里敢看。 那个在宫中见了圣上也无需行礼下跪的谢厂督,怎么会跪一个女人?一个刚刚封了贵妃的女人? 谁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乔纱却觉得不过瘾,他只是跪下了而已,她可是被他复制了痛苦,重新又体验了一次。 “跪近点。”乔纱胃里刀子搅动一样头,躺着一会儿,连头也开始跟着痛,看着他低眉垂眼地跪在那里,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心中愈发鼓胀起折磨他的泄愤的冲动。 他端着手中的素面,又朝榻边跪得近了近,掀起垂着的眉睫看她,“吃面吧。” 那面细若银丝,他盛在汤勺里喂给她。 乔纱张开口,赏脸地吃了一口,咽下去跟咽刀子一样划拉着她的胃,但她忍着,一口接一口地吃了一小碗。 他脸上渐渐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又端来汤药,哄着她说:“这药里加了山楂,并不苦,你喝一口,若是苦的话我就陪你一起喝。” 他仍然跪着,喂了一小勺子给她。 乔纱看着他,喝下那一小勺子,轻轻说:“谢兰池,你这个样子可真贱。” 他愣愣地看着她,唇色一点点发白,一双眉那么慢地蹙紧,又松开。 他伤心了。 他捧着一颗真心,小心翼翼地待她,却被她一再地践踏侮辱,怎么能不伤心呢? 可她就是要让他伤心,他越伤心,她就越舒服,她才不要一个人受着他给她带来的痛苦。 101轻轻叹气,他为宿主叹气,她曾经也这么反反复复的痛苦是吗?她何尝不是一个被折磨疯的人。 亚兰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复制别人的痛苦,他选择了共沦亡,那也只能自作自受。 ----- 天黑下来时,乔纱在榻上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之间她听见有人在与谢兰池说话。 似乎是顾泽。 他压低了声音在质问谢兰池,到底在想什么,既然她已入宫,不许新帝见她只会逼得新帝愈发与他们对着干。 还说了什么,她也听不太清。 只隐约听见谢兰池说:“她不舒服,小声些……” 她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却睡不安稳,胃里总在痛,隔一会就痛,她手掌压在胃上,睡得一阵阵痛出冷汗。 她迷迷糊糊的像在做梦,梦见有人在她身边,拿着帕子一遍遍地在替她擦汗,拉开她压在胃上的手,手掌贴着她的胃一圈圈地揉着…… 那手掌没有李容修的舒服,凉凉的,像是总也暖不热似的。 可那只手一直在揉,耐心地,缓缓地,没有停下来过。 她听见他的呢喃声,听不太清,只隐约听见“菩萨……庇护她……” 她在那呢喃声中睁开了眼,看见谢兰池那张月一样的脸,他愣怔地抿住了嘴。 “吵醒你了吗?”他轻声问她,手掌仍然贴在她的胃上。 乔纱癔症一般望着他,哑声问他:“你方才在向菩萨祈祷什么?” 她没听清。 他顿在那里,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拨开了她额头的碎发,温温柔柔地替她挽到耳后,问她:“还想吐吗?” 殿中没有点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色,清清冷冷的月色,被茜纱窗映出淡淡的绯红来。 令她和他看起来,温柔绮丽。 她点点头,脆弱苍白的脸靠在他的手边,看起来那么楚楚可怜,那么乖。 可她眼眶却是红了,红得谢兰池心跟着一颤,听见她哑声说:“我想见李容修。” 谢兰池的手僵在她的脸旁,听着她红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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