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装死也很困难。 柏江忻放下胳膊,面前的人正红着脸、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他神色一怔:“你盯着我干什么,下去。” 柏江忻想把她从身上抬起来,挪到一边去,然而刚把她的身体抬起来一点点,她一用力,又牢牢地压了回去。 击撞感让柏江忻瞬间皱眼。 柏江忻轻咬住下唇,却还是没能阻止喉间溢出复杂的闷声。 向笛睁大眼睛,没错,就是这个表情。 她意淫过无数次的,柏江忻破戒时的表情。 “你赶紧下去。” 然而柏江忻刚刚一瞬间的露馅,他现在只想把她赶走。 向笛俯下身,抱住他的脖子,有些耍赖地说:“我想帮你。” “……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我、我要对你负责任。” 柏江忻好久都没说话,半晌,他说:“你负不起。” “我怎么负不起?”向笛语气坚定,“我已经十八岁了,作为一个成年人,我完全负得起这个责任。” 柏江忻张张唇,叹着气说:“那就我负不起吧。” “你什么意思?”向笛瞬间撑起上半身,低头不满地看着他,“你刚刚……你都对我那样儿了,那种实验我都陪你做了,心声也被你听完了,你说你负不起责任?你、你不能这么渣。” 柏江忻无语两秒钟,啼笑皆非地拍了拍她的后臀。 “你在想什么。”他啧了声,又把她拽下来,轻拍一下她的脑袋,然后贴在她耳边说,“…没套,懂吗?” “啊?哦、哦……” 向笛趴在他身上,尴尬地不说话了。 时间又静默了一会儿,他身上的人小小声地说:“那我可以用别的办法帮你嘛。” - 真是信了某人的鬼话。 说是帮他,其实就是想给自己的真实目的找借口。 向笛抬起脸,从柏江忻的眼睛开始,吻他的眼皮和鼻尖,以及脸颊和下巴。 他好看得像一尊名贵的瓷器珍宝,向笛唯恐破坏,小心翼翼地又吻上了那颗她肖想了很久的喉结痣。 被湿润的触感轻轻贴上,喉结是男人相对脆弱的部位,如今被她给含在嘴里,柏江忻下意识滚了滚喉结,微微屏住呼吸,心跳加快。 就在他几乎要沉湎在她比羽毛还轻柔的吻当中,向笛忽然礼貌地询问他:“我可以脱你衣服吗?” 柏江忻:“……” 他算是服了,脱衣服就直接脱,问什么,难道他说不可以,她就不脱了? “…随便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问我。”他撇开眼说。 向笛哦了声,不再问他,伸手触碰他身上的衬衫扣子。 她不敢太快,这样会显得自己很急色,于是一颗一颗地慢慢解,极其耐心,仿佛在拆什么珍贵的礼物。 她自以为很温柔,柏江忻却有够折磨,解了半天,也才解到第三颗扣子,仿佛一片羽毛永远刮不到心底,这种温柔对他来说简直跟凌迟没什么区别。 她确实是懂怎么折磨他的。 向笛会这么慢也是没办法,因为每解开一颗扣子,他就露出几分,向笛每多看一寸他的肌肤,心跳就更快一分。 好白,但是一点也不死白,是上好羊脂玉那种温润的白,好粉,他一个男生,怎么可以这么粉红,而且一点也不瘦,肌肉形状漂亮,线条也流畅。 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漂亮,向笛伸出罪恶的手,轻轻摸上他的腹肌。 “……原来你也会健身吗?”她好奇问,“你一周去几次健身房啊?” 也会? 她知道还有谁会去健身房? 柏江忻倏地想到什么,抓住她的手腕。 “你现在心里在拿我和谁比较?”他沉声问,“周林箫?” 向笛疑惑地啊了声,他这个时候提周林箫干什么? “我没有啊。” 柏江忻扯唇,直接说:“别装傻,我知道你摸过周林箫的腹肌。” 瞥了眼她那只柔弱无骨的手,相当记仇的柏江忻恨不得打她两个手板。 平心而论,周林箫没得罪过他,但只要想到向笛花痴过他,还曾为了他拉踩过自己,甚至周林箫刚空降过来时,她还有见异思迁的嫌疑,他怎么都对周林箫这个人好感不起来。 可她已经摸过了周林箫,现在就算打她一百个手板也于事无补,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之柏江忻有点不爽,蹙着眉问她:“我的怎么样?跟周林箫的比起来。” 向笛:“啊?” 这个问题本来就很暴露男人的小心眼,柏江忻面色微哂:“你啊什么,我问你,你回答就是了。” “这我……我怎么回答啊。”向笛无辜地说,“我又没摸过周林箫的腹肌。” 没摸过?怎么可能? 柏江忻记忆力无敌,瞬间说出了那天早自习,周林箫当众掀起校服给她看的场景,然后他们下课就出去了,肯定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摸腹肌。 向笛微微张嘴,矢口否认:“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急色到那个程度,把一个男生叫出去,就为了特意摸他的腹肌。 那天周林箫确实邀请她摸他的腹肌来着,但她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有点冒犯,所以就忍痛拒绝了。 对于柏江忻之外的人,还是保持单纯欣赏的态度就好。 她为自己澄清道:“我是觉得他长得很帅,但这是一种欣赏好吗?不带任何有色目光的欣赏。” 柏江忻又问:“那你看的那些网红擦边男呢?” “……当然也是欣赏啊。” 柏江忻不信,撇过头去。 如果她的欣赏是连对方的那玩意儿放在哪边都知道,那这种欣赏也是够特别的。 不是从鼻子上推断粗细,就是从手指的长度上推断长短,她推断数字这么精准,看一眼就知道,她怎么不去学土木工程算了。 向笛知道自己纯洁的形象已经在柏江忻眼中彻底破灭了,但她绝对不是那种看到个好看的男人就会对他产生邪念的花心大萝卜。 她跟他解释了好半天,举起三根手指说:“我可以跟你发誓,我向笛,这辈子,只对一个男人产生过邪念,那就是你。” 谁知道她在认识他之前,有没有对她上一个暗恋的人产生过什么邪念。 “别装了,我知道你暗恋过别人。” “我还暗恋过别人吗?”向笛一时不解,“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柏江忻抿唇,不愿把话说得太明白,显得自己多在乎似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自己心里清楚,难道他对她的心里还不清楚吗? 他有这个误会也实属正常,换角度思考一下,如果柏江忻总是看擦边视频,还对人家的身材指手画脚,她肯定会对他更下头。 向笛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她对他,跟她对其他帅哥,是完全不一样的情感,于是她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上。 手上一软,她总是意识不到自己在往他身上点火,柏江忻不得不忍住想要蜷起手指的冲动。 “你不是一直都能听见我的心声吗?”向笛自顾自说,“难道你还不知道我这里只有你吗,而且我也只意淫过你,其他人就算送到我嘴边,我也不会吃的。” 为了证明自己,向笛抿了抿唇,鼓起勇气,低头就要去解他的裤带。 看她居然有对他俯身的动作,柏江忻反应过来,再也顾不上什么生闷气,迅速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抱着,说不用。 意淫是对现实中想要发生某种事的映射和渴望,在她的意淫里,他们玩过各种各样的姿势,但她从来没有为他做过那种事,所以柏江忻知道,向笛的潜意识里一定不喜欢。 他从她的想象中可以推断出她喜欢什么,然后去做,也可以推断出她不喜欢什么,然后绝不去做。 现在她是被逼急了,所以才想这么做,柏江忻不能由着她来。 而且说实话,他也没准备好。 因为他没把握,如果是自己沉溺在那种愉悦的生理状态中,会是什么表情。 比起她愉悦下的娇媚动人,连轻哼和哭泣的声音都是悦耳的,只会让他觉得满足,而更卖力地让她尽可能到达舒服的极限。 他的表情或许会很超出她的想象,或许会很色|情、很狰狞,破坏掉他在她心中的形象。 就像刚刚实验那样,在他暴露私心之前,她一直很坚定地认为他是个正人君子。 他承认自己清高,清高到了太在乎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即使她就在他的房间里,他随时都可以对她下手,柏江忻也依旧选择忍耐,先满足她。 向笛还在他怀里挣扎,嘴上不停说着让她证明。 一会儿又是要帮他,一会儿又是要跟他证明,柏江忻骑虎难下,理智的防线濒临崩塌,只能咬牙告诫她说:“听着,你要是敢中途退缩,我跟你没完。” 向笛坚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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