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他看得久了,便能在梦里与她重逢。 可残魂早已消散,留给他的不过是心魔幻影。 正因如此,当看到江余和时降停时,祖师爷才会破例相助—— 那是在帮另一个时空里,无能为力的自己。 “咚——” 双膝重重砸在地上,江余朝着祖师爷深深叩首。 这份恩情,此生难报。 他与时降停这一路走来,何尝不是……向死而生。 时降停,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 将时降停交托出去后,江余便在山上住了下来。三成的成功率实在太低,他不敢错过任何消息,日日守在祖师爷门前,盼望着好消息。 可每次得到的答复都是:“尚无动静。” 融合的过程断断续续,艰难异常。 或许,连三成希望都没有。 等。 只能等。 又是漫无边际的等待。 秋分时,他扫尽院中落叶;雪落时,他铲开门前积雪。孤独的身影时而倚门而立,时而独坐屋顶,时而在花圃中俯身。 发丝渐长,被他随手扎起。时光在皮筋一次次收紧中流逝。 冬去春来,夏尽秋至。 时光如流水,从不停歇。 日历一页页翻过,从未驻足。 花开花落,年复一年。 每次经过那间屋子,他都会驻足凝望,又黯然离去。每一步脚印,都在岁月里刻下痕迹。 身后的影子从孩童模样,渐渐抽长,直至如今这般挺拔。 不知何时起,山下孩童对他的称呼从“大哥哥”变成了“叔叔”。 可他今年,不过二十八岁而已。 这已经是他等待时降停的第三个年头。 一千多个日夜,换不来一个拥抱。 连那人是否还存在,都无从知晓。 江余坐在石凳上,望着天际流云,轻声呢喃:“时降停…我快要老了。若你醒来时,我已鬓发斑白……” “你……还会要我吗?” 第188章 还要等十年吗? 又是一年雪落时节,整座城市银装素裹。 川流不息的车辙在积雪上碾出深深浅浅的痕迹,其中一道蜿蜒延伸至江家宅院。今日是江父寿辰,却门庭冷落——自从江家外公出事,即便他们这一支产业清白,也难免受到牵连。 昔日煊赫的江家,如今在京城已是风光不再。 但少了那些虚与委蛇的宾客,留下的反倒都是真心相交的故旧。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几个世交家族正在把酒言欢。宋家兄妹宋铮阳和宋雪兰正围着江父谈笑时,大门突然被推开。 江余裹着一身深色大衣踏雪而来,身后跟着喋喋不休的江母:“以后不许再去捉什么鬼了!多危险!家里这么大产业还等着你继承呢!” 这一路耳朵都快被念叨出茧子,江余无奈苦笑:“妈,我是真对家业没兴趣……” 江母选择性过滤了儿子的推辞,斩钉截铁道:“等那老东西身体出问题,妈第一时间把江岐善那个小贱种赶出去!家产全过户到你名下!” ——最近沉迷中年偶像剧的她,已经深谙各种狗血套路。 江余尴尬地瞥见父亲铁青的脸色,小声提醒:“妈…这么多人在呢…” 这阳谋未免也太明目张胆了些。 这一年里,江余大部分时间留在山上,偶尔下山学些玄门术法,剩下的时间就回家陪母亲。 日子看似充实,心里却总是空落落的。 有时候他甚至不明白,自己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时降停复活的消息始终杳无音信。直到某天,老刀神色凝重地告诉他: “恐怕…要等上十年。” 还要再等时降停十年吗? 十年太久了。 到那时,他又该是多少岁了? 十年后,这份感情还会牢固如初吗? 江余不必深想了。 就在前些日子,老刀递来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断断续续地写着两个字:等我。 只这两个字,便让他心甘情愿继续等待。 一个十年也好,两个十年也罢。 我等。 ……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长辈们围着江父寒暄。几个年轻人却默契地靠在墙边,香槟杯里晃动着属于年轻人的忧郁。 宋铮阳、宋雪兰、江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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