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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戏呀~” 四队玩家冷汗狂流:“走好吧您嘞!最好再也别见了!” 八队被围猎出局,场上剩下四队、五队、九队、十队。其中只有五队还拥有围猎资格。 四队和五队的猎人身份几乎是确定的,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 九队和十队中,哪队才是最后的异种? 九队领头的玩家抢先说道:“十队是异种!我们昨天晚上查了他们的行动轨迹,他们果然出去杀人了。他们绝对就是最后一队异种没错!” 他这句话一出口,不仅四队五队玩家眼神微妙,就连裴尧也叹气,轻轻摇了下头。 九队玩家目光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裴尧说:“我昨天晚上探查的是五队的行动轨迹,五队是猎人。眼下局势已经很明朗,应该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 九队玩家说:“都这时候了,你还死鸭子嘴硬?” “嘴硬的人是你。”裴尧语气平淡,“你的视角有问题。假设你是真的暗杀者,有玩家死咬自己身份同样是暗杀者不放,真正的暗杀者想都不需要想,就知道那队撒谎的玩家必然是异种,为什么还要再浪费一次探查机会?” “而且昨天你们队的表现也很古怪。你们的攻击性非常强,一直在怂恿其他猎人去攻击八队……你们想出卖队友,坐实自己的暗杀者身份对吗?可惜你们用力过猛了。” “你们不断煽动猎人们的情绪,就是为了让他们忽视这场游戏里存在的某个机制。那是猎人真正能够获胜的方法,一旦掌握,猎人在《猎杀之刻》这个游戏中,就是无敌的。” 九队玩家:“你说什么……?” “我原本昨天就想说的,但是一直被八队的玩家打断发言。猎人想要获胜其实很简单。”裴尧面无表情道,“异种存在连续两日被挑战必定出局的规则。确定有异种嫌疑的玩家只有我们八、九、十这三队之后,只要在昨天白天,有任意三队狩猎者分别挑战八九十队,就行了。” “等到了当天晚上,会有两种情况发生。第一种是夜里我们队暗杀者和其中一队狩猎者被袭击,第二天早上剩下三队狩猎者。这时候只要其中两队分别挑战八队九队,异种连续两天被挑战,就会出局,猎人胜利。” “第二种是两队狩猎者被袭击,剩下两队身份相对确定的狩猎者,和八九十三队。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我们队伍会主动退出游戏,给狩猎者方明确视角。剩下两队狩猎者挑战八队九队,异种连续两天被挑战出局,场上剩余两队狩猎者,猎人胜利。” 裴尧说到这里,九队的玩家已经惊呆了。他们哪曾想到,看似简单的游戏规则背后,居然还有这种能够利用机制取胜的方法。 “所以异种想要获胜,只能采取你们昨天实施的策略——煽动其他玩家去攻击八队,同时八队跳出来以一挑三,替你们吸引火力,消耗掉狩猎者所有的挑战次数。就算八队今天白天因为连续两天被挑战而出局,你们还是可以留在场上。这样一来,你们只要再成功说服五队围猎我们队,异种就能够幸存下来。”裴尧说,“策略很不错,可惜已经被我看穿了。”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主动退出游戏,还能输得体面一点。” 九队看起来很想反驳裴尧,但裴尧的那一大段话让他哑口无言,脑子转不过来弯来,呆怔在原地。 五队领队的玩家说:“我昨天就觉得十队这个玩家说话条理清晰,气质特别正派。果不其然,十队才是真正的暗杀者。我信十队,五队围猎九队!” 九队玩家自知大势已去,脸色灰败。 他颓然道:“我认输,退出游戏。” 雪尘应声卷起,九队玩家退场。 身影临消失之前,九队领队的玩家回头,语气复杂地对四五队玩家留下一句:“……你们会后悔的!” 最后一队疑似异种的玩家退场,四、五队玩家都松了口气。可不知怎的,他们心中隐约生出不祥的预感。 四队那个拥有梦鲸岛的小女孩玩家有些茫然地问:“异种都出局了,那我们应该赢了吧?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她话音未落,五队几名玩家脚下,旋起雪烬的尘暴。 围猎对象认输,围猎挑战成功,进入结果判定。由于被围猎方玩家属于猎人阵营,发起围猎的狩猎者被判逐出游戏。 五队玩家出局。 所有狩猎者围猎次数耗尽,白天结束。兔角灯按照顺序依次熄灭,黑暗笼罩了被雪烬覆盖的大地。 四队诸位玩家悚然一惊,纷纷转头。 裴尧提着长弓,站在雪地中。少年的双眼在黑暗中明亮而冰冷,宛如安静蛰伏着,等待狩猎时刻降临的猛兽。 “夜幕降临,请异种开始狩猎。” 第408章 剧本十九·悬笼昼荒·十一 裴尧最终带领着队友从雪烬森林离开。 飞旋的雪烬轻柔地包裹住他们,托起他们的身体,同时将视线遮蔽。当这些雪烬散去的时候,他们发现自己并没有回到图书馆的大厅,而是站在一条折页长卷上。 四周环立着载满书籍的壁柜,不断有书籍被无形之手从柜中抽出,然后坠向下方无底的深渊。 除了脚下的纸页,虚空中还漂浮着许多这样的折页长卷。它们是一道道楼梯,在曲折中向上盘旋,宛如通往书柜顶端的天阶。 长阶尽头是教堂般的琉璃穹顶,每一块异形的窗棂中,都镶嵌着一片星海。 这里是图书馆的第三塔,开悟天阶。 裴尧看见牧糍和不见寒在一条阶梯上嬉戏打闹。他们正在比赛谁跑得更快,能先抵达天阶的尽头。脚下的折页阶梯随着他们奔跑的动作上下起落,在一沉一浮中向后倒退。他们像是奔跑在一条逆行的电梯上,前进速度极其缓慢,几乎一直原地踏步,仿佛永远跑不到阶梯的尽头。 裴尧环视其他方向,除了他自己所在的队伍,来到开悟天阶的,只剩下不见寒他们队四人,和七队的两个玩家。 俞尉施朝裴尧轻轻点头:“辛苦了。” “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按照你教的那样去说罢了。”裴尧回答道,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谢谢你的战术,我们赢了。” 《猎杀之刻》第一天白天宣读规则,晚上开始异种的首次狩猎。在确认自己的身份之后,俞尉施没有在第一时间开始狩猎,而是带领自己的队友,先找到了另外两队玩家,将他们聚集起来。 异种汇合之后,俞尉施发现,情况比他们一开始想象的还要严峻得多。七队只有两个玩家,而且都不擅长战斗,根本无法独立狩猎一队猎人。 “这样一来,我们第一天夜里只能狩猎两队玩家。第二天早上我们将要面临的,是与七队猎人为敌的绝对劣势。”俞尉施总结道,“我假设所有狩猎者都足够冷静理性,他们一定能想到这个游戏的最佳解法。暗杀者的存在其实是一个干扰项,猎人完全可以不问身份,让所有队伍两两之间相互挑战,两日之后,异种必定全部出局。” 七队玩家听完,目光绝望:“那异种岂不是必输?” 俞尉施道:“那也未必。” “我们唯一的转机,就在于,人是受感情支配的动物。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危急的时候进行理性思考,最终做出准确的判断。” 第一天晚上,俞尉施就给三队异种安排好了后续所有的工作。第一天夜里他们队和裴尧队各自猎杀一队猎人,而七队不需要完成猎杀。不见寒会用女巫权柄给七队做一些伪装,使他们外表看起来像三队的玩家,七队只需要任意寻找一队三队以外的队伍,快速袭击他们并且撤退就可以了。 第二天早上,被伪装成三队的七队袭击的二队,果然率先认定三队为异种,向三队发起挑战。而被攻击的三队听信七队的挑拨离间,对二队进行还击,围猎胜利,导致自己队伍出局。 虽然七队的异种身份因此暴露,被一队围猎出局……但是以一队没有攻击力的异种,换取两队猎人出局,还明确了一队狩猎者的身份并消耗了他们当天白天的围猎次数,七队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这是战术的第一阶段。 紧接着,俞尉施队率先自称暗杀者,试着将真正的暗杀者队伍诈出来。后来到场的九队表明暗杀者身份之后,被安排在空旷地附近等候真暗杀者出现的裴尧队,也紧随其后现身,同样以暗杀者身份自居,混淆狩猎者的视听。 三队暗杀者相互对峙,用各自的发言逻辑紧紧抓住所有狩猎者的注意力,让狩猎者们的思路跟着他们走,无暇去思考这场游戏真正的破解办法。 这期间有一个细节,就是在第一天夜里安排工作时,俞尉施预判真暗杀者一定会探查他们队伍的身份。当裴尧问起这样预判的原因时,俞尉施回答:“因为我们队的成员,在前两场游戏中的表现都太突出了。在真暗杀者与其他队伍成员互相不熟悉的前提下,我们这样成分特殊的队伍,特别容易成为他们的目标。” 俞尉施的预判没错,暗杀者果然探查了他们的身份,并且得知他们是异种的事实。此时他战术安排的第二阶段开始发挥作用,裴尧同样自称是暗杀者,并且爆出俞尉施队异种身份。一来他们报出的是真信息,容易取信于其他玩家;二来两队自称暗杀者的队伍同时认定俞尉施队身份是异种,俞尉施一队人,就成为了全场玩家的焦点。 裴尧队在这时候被安排说出游戏真正的破解方法,但是遭到不见寒的打断。这一步是在为第三阶段的战术进行铺垫,暂且按下不表。 狩猎者们被裴尧队和真暗杀者九队说服,六队率先围猎俞尉施队试水,而俞尉施队派牧糍出战。 牧糍的娇小可爱的外形和雷厉风行的虐杀手段形成强烈反差,给其他队伍玩家带来威胁感的同时,也最大限度地激起了他们警惕和敌意。牧糍成功吸引到其他玩家的火力,将狩猎者的围猎次数消耗殆尽,保证不会有任何猎人队伍挑战裴尧一队。 第二天黑夜降临之后,异种狩猎了一队和六队,紧接着就是第三个白天。四队围猎俞尉施队,俞尉施队因连续两天被围猎而出局。 计划第二阶段结束,开始第三阶段。 场上此时自称狩猎者的,只剩下裴尧队和九队,而五队还有一次围猎资格。这时前一天白天做下的铺垫开始发挥作用,裴尧将昨天被不见寒打断的话补全,在说辞中将自己队伍与九队的身份和立场调转。由于他提供的确实是真正的取胜方法,很轻易便获取了五队的信任。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猎人还有最后的取胜机会。 那就是九队能抢在被五队挑战之前,主动退出游戏,让猎人明确视角。九队退出之后,这天白天五队会挑战裴尧队,晚上猎人被裴尧狩猎掉一队,剩下的一队次日早上起来再挑战裴尧队。猎人就能在这样的极限操作下,取得最终的胜利。 但遗憾的是,九队被裴尧“主动认输”的说辞激将,不甘主动退出,错失了最后的获胜机会。 五队围猎九队,九队终究还是被迫自行离场。五队因为围猎了猎人被迫出局,只剩下四队一队猎人。 第三天夜里,裴尧猎杀四队,异种获胜。 在这场游戏中,异种天崩开局,顶着绝对不利的规则逆风翻盘,每一步都离不开险之又险的心理战术。那些输掉的玩家,不是败给了异种的狩猎,而是败给了他们自己感情的冲动,以及他们轻易相信的东西。 “非常精彩的表演,我很久没有见到这么刺激的对局了。”十三月坐在书脊上的背影,浮现在开悟天阶的虚空中,他鼓掌说道,“各位胜利者们,前来领取你们的奖励吧。” 首先是裴尧的获胜奖励。 十三月小龙爪在空中一挥,这个近似翻书的动作,让许多书籍从周围环立的壁柜中应召飞起,悬停在半空。它们自动掀开封皮,空中一片书页翻动的哗哗声响起。 翻动的书页中,偶尔有几页亮起荧光,自动从书本中脱离。这些书页错落列队,飞向十三月,在他身前的半空中排列成阵。 “这是乐园中所有与‘死而复生’的方法有关的记载,我为你找出来了。”十三月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从里面挑选你最喜欢的一页带走吧?” 裴尧点头,那些书页飞到他面前来,任由他拾起挑选。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阅读,看得非常仔细,因此花费了很长的时间。其他玩家打闹玩乐的在一边自己玩耍,安静等待的默默凝视着他,也有人书架上取出自己感兴趣的书籍粗略翻阅,没有任何人催促他。 他最终挑选出了其中一页,这页书看起来很是陈旧,纸页边缘甚至有些被虫蛀蚀发黄的痕迹:“我选这一页。” “好的。” 十三月再次摆手,做了一个告别的动作。其他被挑选出来的纸页自觉地飞回自己隶属的书本中,荧光熄灭。书本们各自合拢,然后依次离场,回到书架上自己该待的位置。 “接下来,是您获得的赌注。”十三月向不见寒远远行了一礼,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眼镜在他手中缩小变形,最终凝成了一枚拇指大小的钻石残片。它中央悬浮着一片被封印的蓝蔷薇花瓣,每一个断面都反射着晶莹剔透的彩光,在星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权柄碎片No.25真理,”十三月说道,“现在是您的了。” 权柄的碎片应约归属于胜利者,向不见寒飞去。 不见寒接住这枚权柄碎片,权柄的碎片随着他心念变化,在他掌中幻化回金丝框眼镜的形状。 他举起眼镜,对着四周看了看。被镜片框住的视野中,浮现了许多细细密密的乐园文字,它们的含义会全部直接投射在他脑海中,映照出他能理解的概念。 这就是权柄碎片No.25真理的权能,:解析权柄持有者目光范围内一切物品的属性信息。 不见寒的手放下来,真理在他手中收缩变形,重新变回了权柄碎片钻石残片的形态。 他轻轻皱起了眉头。 握着这枚只能激活使用其中一种权能的权柄碎片,不见寒抬头问十三月:“为什么你给我的这枚权柄碎片……” “权能是残缺的?” 第409章 剧本十九·悬笼昼荒·十二 权柄碎片No.25真理,原本理应蕴含三项权能,只是其中不太起眼的一项。 可是这枚真理,另外两个权能,竟然都失效了。 “权能,以一本书的姿态出现,书页无尽,可以查阅乐园从过去到现在所有的事件信息。”不见寒说道,“权能,可以基于目前已有的信息对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做出推演。每获得一条不同的信息,都将相应地影响天衍的推演结果,获得的信息越全面详细,推演越接近真实的未来。” “天衍的推演可靠性,建立在无尽书拥有无限知识量的基础上。现在无尽书无法使用,天衍自然随之失去了应有的效果。” “从进入图书馆开始,我就在怀疑一件事情。管理员确实拥有管理图书馆的职能,但是你的操作权限,似乎大过头了。利用书籍任意关押和处罚玩家,我不记得图书管理员有这样的权利。” 不见寒轻轻抛动手中的权柄碎片,钻石的光芒在旋转中闪烁。 “我没有指出你的问题,是因为直到刚才为止,你提出的游戏规则还算合理。面对难题并想出将之破解的办法,也是游戏的乐趣之一。”不见寒摇了摇头,“但是,在别人应得的赌注上做手脚,就有些过分了吧?” “你率先破坏了游戏的公平。” “我答应的是用权柄碎片做赌,也的确在事后将权柄碎片给您了。”十三月抱着尾巴狡辩,“我没有破坏权柄应有的任何权能,或许您只是没有找到正确使用它的方法。这能算不公平吗?” 不见寒:“看来你是打算把账赖到底了。” 十三月眨眨眼睛,摊开双爪。 “行,没有事先检查赌注,这个暗亏我吃下了。”不见寒轻笑一声,“当创造者当到这份上,真不知道我是角色塑造成功,还是失败透顶。” “但是新一轮的游戏,开悟天阶,我有一次新的资格,向你提出赌约,对吧?” 十三月脸色微微一变。 不见寒说:“我就赌女巫权柄,要你出你身上的巨龙权柄作为赌注。” 十三月的鳞片炸起来,身下乘坐的书本像张开双翼的鸟儿一样扑扇地书页,扑棱棱送他在半空中飞快地巡游了一周。 由权柄碎片No.03言灵和No.04律理拼合而成的巨龙权柄,拥有制定规则、添补和修订规则的权能。正因为持有它,十三月才能肆无忌惮地将图书馆当做自己的游乐场,要求所有玩家遵守他宣读的规则进行游戏,同时在游戏失败时给予他们惩罚。 同样的,也正是操纵规则的权柄,让他得以从真理权柄碎片中窃走无尽书的权能,占为己用,使真理失去绝大部分原有的力量。 十三月说:“我拒绝!” 不见寒:“你没有拒绝的资格。” “玩家可以向管理员提出赌约申请是你说的,可以指定管理员的赌注也是你自己规定的。即使对于规则的制定者来说,定好的规则也不能轻易违反,否则同样需要接受违规的惩戒。” “如果你要强行破坏规则的话……” 说到这里,不见寒轻微停顿。 他的声音冷冽,像是在警告不懂事的孩子:“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十三月抿紧了嘴唇,尖锐的小虎牙把嘴唇咬出青白色。 “如果您放弃刚才提出的这场赌约,”他终于服软了,委屈求全道,“我可以在开悟天阶的游戏中给您放水,挑选最低难度的游戏。” 不见寒不为所动:“最开始说游戏规则必须公平的人是你,现在说可以放水的人也是你。自己定下的规则遵守不了,玩不起?你还配持有这枚巨龙权柄吗?” “假如您是介怀真理权柄残缺的事,等您离开图书馆的时候,我会将无尽书的权能还给真理权柄。”十三月再次退让。 不见寒:“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平时脾气很好,可一旦认定什么事情,就必须说一不二。” 十三月问:“真的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不见寒摇头:“在我面前玩作弊,不断狡辩,把我彻底惹火了,现在知道求饶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十三月的叫声变得尖锐起来:“您是执意想要我死吗?!” 不见寒:“不然呢,等着你一本书砸下来把我拍成纸片人吗?” “好,这是您说的。您可千万不要后悔。”十三月气得脸鼓起来,朝不见寒呲牙,“其他玩家还有想要提出赌约的吗?” 另外几名玩家都没有异议。 “既然如此,游戏现在正式开始。” 十三月从他一直乘坐的那本书上跳了下来。背后稚嫩的龙翼支撑他飞了起来,而那本巨大的书籍哗哗掀开,内页泛出粲然的白光。 “图书馆第三塔开悟天阶的游戏,规则将不由我来宣读。”十三月说,“或者应该说,这场游戏没有规则限制。在各位被传送至游戏地点之后,可以任意使用你们拥有的能力,发挥你们的智慧……只要能够达成唯一的胜利条件,就算成功通关。” “开悟天阶游戏,唯一的胜利条件是——活着回到图书馆中。” 书本不断变大,最终大小停止在两人高左右。它竖立在地上,封页和封底向两侧展开,中间发光的书页快速翻动,最终变成一扇发出白光的巨门,暗示所有玩家进入。 “预祝各位……游戏愉快!” 第410章 剧本十九·悬笼昼荒·十三 不见寒前脚迈入书籍化成的光门,后脚便踏进一间昏暗空旷的实验室中。鞋跟落在冷硬的地板上,脆响声空空回荡。 环顾四周,的墙壁上遍布沟壑与黄铜管道,向实验室中央输送溶液。循着管道延伸的方向望去,不见寒正对面,偌大一间实验室中央,是一个有两人高的圆柱形玻璃缸。缸中的溶液发出绿色的荧光,冰冷的机械墙壁都随之反射出幽幽绿色。 溶液中央浸泡着一个大脑。 许多作用不明的导管链接在这个大脑上,不时有流光闪过。玻璃缸旁的桌面上散落有羽毛笔和许多手稿,上面记录着图像和复杂优美的公式。 不见寒拿出真理,用全知视野把那些手稿扫了一遍。 全知视野显示的全是乱码。 他已经有了缇刻权柄,无法再融合真理,因此无法完全发挥真理的作用。 空气中漂浮着某种化学溶液的味道,令人胃部不适。没能收集到什么有效信息,不见寒决定先离开这里。 去和其他人汇合——至少,要先找到苍行衣。 不出他意料之外,实验室的门上锁了。 不见寒谨慎思考之后,决定给这玻璃缸一拳。缸中水波荡漾,被浸泡的大脑也一阵沉浮,连接它的导管摇摇欲坠。 一道红光沿着墙壁上的沟壑闪过,似乎有什么装置被触动了。刺耳的鸣铃声迭响,向外面传递危机来临的警报。 不见寒将身份卡从切换到,在门口耐心地等待。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果然有人匆匆赶来,将门打开。 这些前来查看情况的人,大多身穿缀有鸦羽装饰的长风衣,手上戴着麂皮手套,一副炼金术士的打扮。 队伍为首之人,也就是这群炼金术士的领袖,衣着最为华丽。 男人带着鸟喙面具,上半张脸完全被遮住,面具的下沿雕刻着精美的羽毛纹理,将他苍白的面孔细致包裹。他身上的长袍,是独一无二的金黑色,宛如妖异的日光,只有在特定的光线角度下,才会呈现出动人的金属色泽。 他走到神隐状态下的不见寒面前,忽然停下脚步,轻轻抬首。 不见寒为男人敏锐的知觉微微一惊。 正当他以为自己行踪被发现时,男人抬脚向前,与他擦肩而过,率领着身后的下属,迈进实验室。 短暂的停滞中,不见寒看见了他胸前精致的金色徽章。胸针上的浮雕是一只金色的鸟笼,笼中囚困着仰首鸣歌的鲸鱼。 不见寒想,他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他发动技能,从这些炼金术士身侧走过,迈出实验室。实验室的大门在他背后徐徐合拢,将炼金术士们忙碌的身影锁在他视野之外。 实验室外面,是一条长廊,两边分布着许多房门。 不见寒用真理观察周围的环境,这里的每一间房间都有命名,但只能读取到这些房间的编号,无法准确辨认出房间的名称。他刚刚离开的那间实验室编号为“0”,剩余的房间则分为两种,其中一种编号以“1”开头,另一种以“2”开头。 走廊一侧传来轻微的“笃笃”声,编号为“2-004”的房门发出轻响。似乎有人在房间中敲门。 不见寒走到2-004门口,听见里面传来苍行衣的声音:“阿寒?” 他停下了脚步。 “阿寒,是你在外面吗?”苍行衣说,“我出不去,你看看能不能从外面打开?” 不见寒安静聆听片刻,忽然问:“你怎么知道外面的人是不见寒?” 苍行衣回答:“因为……” “不用解释了。苍行衣在剧本里一直带着身份卡,他现在装备的身份是,说话也应该是女声。”不见寒说,“就算我更熟悉你现在模仿的声音,也不会弄错的。” 经历过一些《复苏者》、独角戏和女巫权柄的洗礼,他笃信自己的鉴苍能力可以考到十级。区区这种水平,甚至不配让他拿出一个火龙果。 2-004房间陷入沉默。 不见寒转头,继续往前走。 所有炼金术士都被0号房间的异动吸引去了,走廊里空空如也。不见寒拐过好几个弯,按数字编号递增的顺序,去一扇扇观察那些房门。 终于,在标识“1-000”的房间门口,他听见了一阵砰砰的激烈撞击声。 隔着隔音效果极好的门,不见寒依然听见了里面吵吵嚷嚷的讨论。 “这里面没有任何线索,房门怎么开啊?” “要等人吗?等到什么时候?” “啊好麻烦,要不然我直接火力全开把这扇门轰开——” “快收起你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啊!挤到我了!” 不见寒:“……” 此时,1-000房间内部,正如门外的不见寒所猜测的一样,拥挤而且吵闹。 一间原本只容一个人,或者一件事物居住的狭小房间内,一下子挤进十一个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不必说,其中还有一个玩家为了将门轰开,居然掏出了一门体积可观的大炮…… 房间内一时场面混乱,有的人被迫弯腰匍匐,有人骑在炮筒上干嚎,有的人朝掏出大炮的玩家怒斥:“把门撞开不就行了吗,一言不合掏大炮干什么!” 熙攘吵闹中,讨厌和人发生肢体接触的俞尉施不得不贴墙站着,沿着墙壁往人少的地方摸索。 在移动中,他似乎不慎碰掉了什么东西,捡起来一看,是一本用绳子串起来,悬挂在墙壁上的记录本。 他翻开本子快速浏览了一遍,上面书写的内容,都是一些他无法识别的符号文字。 他不动声色地将记录本揣进袖中。 “嘘,都别吵。”一直安静地站在墙角的苍行衣,忽然说道,“有人来了。” 众人立刻安静下来,那个掏出炮筒的玩家也手忙脚乱地将他的大炮收起来,像鹌鹑一样缩在房门后面。 房内安静之后,他们果然听见了门外由远及近,遥遥传来的脚步声,以及一些支离破碎的交谈。 “是意外……梦境……” “安排留守……你去看看那些……应该……” “计划已经准备得……路维希尔……即将开始……” 外面的人说的,是是一种他们听不懂的语言。语速急促,音调悠扬,像一支节奏明快的歌曲。 不消片刻,脚步声在门口停下了。 玩家们全都紧张起来,屏住呼吸。 一息沉默之后,1-000的房门,忽地被人推开。房间内的一众玩家顿时齐刷刷暴露在门外之人的面前。 “¥%?#%¥%……” 将门推开的炼金术士语气淡漠。 这名炼金术士身穿带有兜帽的暗紫色长袍,胸口别有紫色翡翠胸针,制式与其他炼金术士统一,手上同样戴着麂皮手套。手套往上,他小臂上附着有一些带齿轮的机械配件,运作的齿轮中不时发出轻微的咔擦响声。 他的五官被掩藏在斗篷都兜帽的阴影之下,隐约能够看见肤色白皙、曲线优美的下颌。 面对这些躁动的人类,炼金术士唇线绷紧,表现出一丝冷淡与不耐。但是在望向人群中某处角落时,他唇角的弧度却意外显得温和。 他开始清点人数。 “一、二、三、四……十,十一。” 炼金术士数完所有身在房间内的玩家之后,轻轻扶了一下兜帽的边缘,似乎在确认自己的面孔是否被遮挡得足够严实,不会让屋中的玩家看见。 随后,他将语言从种族方言换成了他们能够听懂的语言。 “异乡人,欢迎你们来到悬空之笼。” 第411章 剧本十九·悬笼昼荒·十四 “悬空之笼……?” 站在一众玩家最前方的裴尧困惑道。 “此地名为悬空之笼,是第三纪元永昼的极光中,掌握最多顶尖生物与科学技术的地方。”炼金术士微微抬起下巴,“我是负责接待你们的炼金师兰特,请允许我向你们介绍你们来到此地的原因,以及你们现在的处境。” 兰特的声音低沉动听,甚至让不少玩家产生出略感熟悉的错觉。但他的发音和语法都有一些别扭,这种差异,又破坏了刚刚浮现出的、为数不多的熟悉感。 炼金术士的语气虽然公事公办,充满机械般的冰冷感,但话语中没有十分明显的攻击性。玩家们暂且放松紧绷的神经,聆听他对悬空之笼的解释。 “悬空之笼中收容了许多……嗯,怪异生物,我们通常称这些怪物为‘幻想使’。”兰特说,“我们控制会给悬空之笼以下地面造成危害的幻想使,并对它们进行研究。” “将你们带到这里来的幻想使,1-000,它的本体就是被收容在这间潘多拉之匣中的东西。你们可以看你们身后。” 众人循着兰特目光所指,在房间中让出一片空地。 靠近墙壁的地方,地上画着一个阵法,以及几根点燃的残烛。在烛光的映照下,墙上投射出一扇黄铜之门。 玩家们刚才在图书馆中,迈入散发白光的书页后,就是从这扇黄铜门进入1-000房间中的。 这扇门大咧咧敞开,里面是一片星海。在众人的注视下,那扇黄铜门仿佛具有活性一般,蠕动了一阵,自己合拢消失。地面上只剩下一个被蜡泪覆盖的阵法,以及几根残旧的蜡烛。 “这是我们的领袖、悬空之笼的创立者,从异时空带来的怪异之物,也是悬空之笼收容的第一只幻想使。”兰特介绍道,“它的特性是,下面这些蜡烛会不定期地自燃,并在烛光中召唤出一扇穿越时空的黄铜之门,一些异乡人将通过黄铜之门来到这里。” “我们已经尽量控制黄铜门的开启频率,但是仍然有许多不幸的人应召而来……遗憾的是,黄铜门单向通行,我们目前还没有研究出将异乡人送回他们自己时空的方法。” “不过,我们会安顿好你们。只要你们服从我们安排的工作,我们就会保证你们的温饱,这是悬空之笼的义务。” 众人面面相觑,觉得这场游戏的背景,似乎友好得有些出人意料。 兰特说:“请随我来。我将带领诸位简单参观悬空之笼,以及介绍诸位未来的生活环境。请诸位跟紧我,以免在陌生的环境中走失。” 众人跟随着兰特,走出1-000房门。裴尧走在最前面,俞尉施在队伍末端殿后。 临走之前,俞尉施回头看了一眼房门。房门上有一块用来标识房间的黄铜铭牌,上面刻印的那一串符号文字,令他感到有些眼熟。 似乎在刚才捡到的记录本上看到过。 兰特显然并非第一次接待从异时空穿越到悬空之笼中的人,流程走得十分娴熟。 “悬空之笼分为上、中、下三层。上层是炼成禁区,负责新机械的研发工作;中层是居住层,笼中的众人在此生活;下层是潘朵拉层,幻想使的收容处。”兰特说,“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潘朵拉层的中心位置——各位看,前方就是星仪大厅。” 兰特所指的方向,是一处空旷的大厅。 为了节省空间,潘朵拉层其他的地方天花板都修建得很低,这座星仪大厅是众人一路走来,见到过的最宽敞的地方。它一层就有其他楼层三层的高度,装修古朴,却又透露着无处不在的机械感。地面以深灰色的石板铺砌,铭刻着复杂的文字和阵图。大厅穹顶高悬,四面皆是畅通的道路,而被这些道路所指的厅堂中央,坐落着一架精美复杂的黄铜星轨仪。 “这里是潘朵拉层的中心位置,如果在潘朵拉层中迷路的话,可以回到星仪大厅重新判断自己的方位。”兰特介绍道,“中央的黄铜星轨仪,是第三纪元最精准的星轨仪,地面上的星轨仪时间都将以它为准。” 众所周知,第三纪元永昼的极光只有白昼,没有黑夜,无法像第一纪元那样通过天象来判断时间。因此,星轨仪就是第三纪元时间的坐标。 “另外,提前劝告各位一句:不要轻易离开悬空之笼。以往有异乡人不信任悬空之笼提供的帮助,企图擅自离开,然后在离开笼体的时候……” 兰特做了一个烟花盛开的手势。 “他被猛烈的日光烤糊,黏在了悬空之笼的外壁上。” “那天所有路过的人,都闻到了烤肉的焦香。清洁工铲了一整天才把他的尸体铲下来,那时他的尸体已经完全碳化,就连骨头都碎成一块一块的炭酥了。” 兰特说到这里,还轻笑了一声。 众玩家一片沉默。 “悬空之笼凭空漂浮在万米高空之上,是第三纪元位置最高、距离太阳最近的建筑。地面上的人想要抵达这里,必须乘坐笼中特制的交通工具。”兰特说,“悬空之笼的外壁外侧经受常年无夜的日光暴晒,温度高达上千度,在你把手放上去的一瞬间,你就会闻到铁板烤自己的焦香味。” “外壁的内侧最好也不要碰,那里遍布用来降温的冷凝管道。假如不慎触碰到,你的皮肤将会被冻在那些金属管道上,只有舍弃那片皮肉,才能将自己从冷凝管上撕下来。” 裴尧忍不住问:“建造凭空漂浮在万米高空上的建筑,你们是怎么做到的?用魔法吗,还是靠太阳能?” 兰特回答:“这是秘密……只有少数紫翡级别的核心炼金术士,才有资格知晓悬空之笼的核心运转原理。你们暂时不需要了解这些。” 裴尧:“紫翡?还有其他级别吗?” “当然。悬空之笼中的炼金术士等级由低到高,分别是白尘、绿砂、蓝晶、紫翡,以及至高无上的金曜。”兰特说,“金曜级别的炼金术士只有一位,那就是悬空之笼的领袖,同时也是这里的创始者。” “独立于这些等级之外,还有红铜级别的处刑人,不过我希望你们没有机会见到他们……好了,你们的宿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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