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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搞什么幺蛾子。可直觉告诉他,左谷蠡王在沉寂多日之后忽然出招,选的还是这子夜时分,这多半就是抱了一击必杀的打算! “把城中卫营都召集过来,给我轮番上箭,用铁劲弩!我就不信了,他们总归是要攻城的吧!过来就都给射死在城下!” 虞正耒的话音刚落,有把守西门的哨兵沿城墙一路飞马过来,报说西门也发现了胡人恶异动,似乎还是什么巨大而又奇怪的攻城木车。 紧接着是东门。 这时候,一声悠长的号角在静寂也夜晚中响起,木轮摩擦大地的声音越发接近。 东莱城外的旷野中忽然响起了胡人的应和声,西土仑语苍凉凄厉,杀机毕现。 接下来,便是接二连三的号角声,分别从西门和东门传来,昭示着东莱城三个方向被全数包围,除了北侧背靠悬崖的东岭古道,东莱城里的业人已经无处逃脱。 “大将军,城中已经有人要从北门离城了!” 有亲兵报到了虞正耒跟前。 虞正耒眼皮都不抬一下。 “大战在即,临阵逃脱,动摇军心,杀无赦。” 亲兵一愣。 这罪名原本治的是军中叛将,一般的庶民百姓是犯不到的。 可如今东莱城是虞将军的一言堂,他要按军令治民罪,谁也说不出什么。 毕竟,现在的东莱城,靠的可不仅仅是几万西河军,还有城中各世家和豪强的私人武装。 若真是让这部分人走了,隶属于家族的府兵自然也要跟随保卫,守卫东莱城的兵力一下子要减员不少。 更糟糕的是,北门背靠古栈道,地势陡峭易守难攻。 若有胡族北门外埋伏,他们这城门一开,怕是直接要把豺狼引入家中,天神来了也守不住东莱城! “喏!” 军令传到北城门,拥堵住城门的世家都炸了。 他们中的很多人一早便做好了逃离东莱城的准备,马车和金银细软都是现成的,只是因为虞正耒守城一直很稳,胡人也没有攻城的动作,这才给了众人一线希望。 今日晌午又传来封家黑甲军来援的消息,世家大族越发放心。 城外的胡人再凶,但有黑甲军在外冲杀,虞正耒守城,东莱城这一关多半是能过的。 结果万万没想到,临近半夜胡人忽然有了动静。 城中消息灵通的世家一早就发觉不对,直接驱赶马车冲到北门,嚷嚷着要出城避难。 “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对啊!我们要回旧京,你们快点开门!” 任凭他们怎么吆喝,把手北门的卫兵就是一动不动。只要有人靠近,城头便直接放箭,当场射杀了好几个家族的仆役。 “大将军有令!大战在即,临阵逃脱,动摇军心,杀无赦!” 守城的将士大喝道。 众世家不服,开始驱赶仆役强行冲撞城门,眼见着北城一片混乱。 而这个时候,在东莱城东、南、西三个方向,那隐没在夜幕中的巨物终于展露出峥嵘。 三座几乎与城墙等高的楼车,完全不畏惧城头如雨点般飞下的箭矢,凭借着下方的木轮推动巨大的车体,一步步靠上了城墙! 轰—— 作者有话要说:短小啦我知道……第251章 三层的木质楼车,与东莱城墙等高,下设木质车轮,周围都被密实的厚木板隔档,只留一些射弩孔用来攻击,笨重却又坚定地盯着如雨而下的箭矢,“轰”地一声靠上了城墙。 西河军的强弓劲弩虽然厉害,但也射不穿有牛皮包覆的厚木板。巨楼车如入无人之境,一旦靠上城墙,里面的西胡人便开始向守军泼洒火油,发射火弩,东莱城头瞬间燃起了熊熊的烈焰。 西河军从没见过这样奇怪的武器,开始是被巨大的楼车震惊,之后又被沾之即着的火油烧得惨烈,无数人在火中哀嚎翻滚,却摆脱不了烈焰加身的厄运。 然而更糟糕的是,当众人慌乱于摆脱火油之时,无数胡兵从与城墙等高的楼车中跳出,毫不费力便占据了城头要冲! 很快,原本用来对抗城外敌人的城楼,变成了对内屠杀城中百姓的掩体。东西两个大门很快被打开,无数的胡骑策马冲入,在东莱城的街路上肆意踩踏,砍杀守军和平民。 而这个时候,聚集在北城的世家也觉察出情况不对,越发激烈地冲撞城门。 北门守军虽然严守军令,可毕竟大部分人手都被调去余下三城支援,剩下的兵丁寡不敌众,很快就惨死在世家随扈的刀剑之下。 “开门!快开城门!东莱城破了!” 乱局中,有人厉声高喊。 “胡人冲进来了!胡人冲进来了!” 这两嗓子,像是打开了催命的机关,让原本就心慌不已的人群越发惊恐。原本光鲜亮丽的郎君们纷纷打马抽鞭,忙不迭一窝蜂地朝城门涌,什么风度、仪态之全数抛到脑后,心中只剩一个念头: ——要出城!要逃出东莱城! 踩踏、推挤、惨叫。 咫尺城门,俨然成了决定生死的黄泉路,有些人还没能靠近城门,便化成马蹄下碎肉,永远地留在东莱城。 最后,还是东莱城第一大世家的族长站出来,靠着人数众多的随扈和府兵,强行压制住北城门的混乱,这才打开了东莱城的北门。 门一开,夹杂着血腥气的风扑面而来。 门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整整齐齐列着好几队胡人,人数不算多,但手中的钢刀和骨朵还在滴血。 在他们脚下,横七竖八地陈着不少尸体。那些都是东莱城的守军,身着西河王军的服饰,血染沙场,死不瞑目。 当中一人身着银甲,被彪悍的胡骑簇拥着,背后是一面绣着狼头的西胡旗,灰白色的狼尾迎风猎猎。 有眼尖的人认得出,这便是左谷蠡王座下第一猛将,有“莫支海黑虎”之称的叶护阿吡罗,此人之前在东莱城下几次骂阵,黑色狼头让城中许多世家闻言色变。 万万没想到,好容易打开北城门,以为暂时可以逃脱生天,结果硬撞上了一早便等在外面的豺狼! 阿吡罗骄横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也不多说,只微微挥了一下手,无数的雪亮的箭矢就对准了城门内的众人。 “一个不留,杀!” 南城。 三辆巨大的楼车势不可挡,很快城墙上便是一片火海。 若是宁锯子在当场,他一定能认出这巨大的楼车便是是史书上记载的“吕公车”。 明朝大将常遇春曾造吕公车进攻衙州。 原装的吕公车是一种巨大攻城机器,与城墙等高,内置楼板,外罩牛皮,以人或是畜力做驱动。车一旦靠向城墙,车中藏身的兵士便可如履平地般跨过城楼,不需要再使用其他的攀爬工具,是翻越城墙的利器。不过吕公车行动笨重,易受攻击,且受地形限制,所以实战效果并不理想。 东莱城下的这三辆,是经过改良的加强版,用坚固的木板取代了牛皮,驱动的木轮也使用了简单的联动结构,这与史书上记载的吕公车有很大的不同。 这楼车是火雷圣巫为左谷蠡王精心打造的,甫一出现便震惊全场,被左谷蠡王视为至宝,轻易不显于人前。 原本是准备用在夺取旧京的关键之战,结果碍于封家黑甲军逐步逼近,不得不提前拿出来用在东莱城。 既然拿出来了,左谷蠡王对于此战也是志在必得。他眼看着这无以伦比的巨兽打开了东莱城的大门,一直皱紧的眉头骤然有些放松。 城门破了,东莱城就到手了。 一夜血战至天亮,城中的硝烟终于有了消散的迹象。 战后清点战损,胡骑伤亡不算小,一场仗下来折损了十分之一的人手,也是出乎左谷蠡王的意料之外。 他原本以为,巨楼车一出,那些孱弱的业人就会崩溃投降。 毕竟之前在同淄和忻州都是这样,如入无人之境,肆意斩杀,那些世家大族空有财富,却根本提不起半点血性和战意。 可是这一次,左谷蠡王失算了。 这次他遇上的是虞家嫡系虞正耒。这位年轻的世家郎君,虽然是匆忙上任骠骑大将军一职,可却是一力承担起冠在他头上的称号。 东莱城破之后,虞正耒且战且退,步步固守,与西胡人打起了巷战,身中数箭而不退缩,最终力战殉国,全了虞家忠烈节义的名声。 虞正耒阵亡后,东莱城的百姓和西河军残部继续抵抗。若不是阿吡罗带人从北城门入城,与余下三面形成包围圈,东莱城也不会这么快就落到左谷蠡王的手中。 战后,胡人拖着虞正耒的尸体要挂上城墙,被左谷蠡王挥手制止。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位年轻的将军,摇了摇头,最终吩咐手下将人厚葬。 血性忠烈的勇士,西胡人一向不吝给予尊敬。 夺取了东莱城,左谷蠡王并没有在城中休整,留下阿吡罗带一部守城警戒,自己则是带着大军向旧京进发。 消息传到旧京,朝堂剧震。 力战殉国虽然英勇,但损失了西河军的精锐也是实打实的噩耗。东莱城一役败得惨烈,司马良却根本没心情去安慰痛失爱子的虞氏一族,因为通往旧京的大门已经被彻底打开,胡骑杀到城下只是迟早的事。 是走,是守,朝中吵成一团。 虞、解两家是主战派。如今朝廷还有五万大军,固守待援未必不能成事。 何况封家的黑甲军已经自雍西关南下,出发也有一日时间,以封恺之骁勇,只要旧京能扛得住胡骑五日的猛攻,待边军驰援便可里应外合,一举将左谷蠡王反杀。 两家想得也很简单,左右都已失去家中精英,若不能保住旧京这一国朝象征,在守城中确立不可动摇功勋,日后元气大伤的两家必然要吃亏。 但也只有虞谢两族这样想,朝中大部分的家族一早便被东莱城的惨烈吓破了胆子,主张逃难的大有人在。 “陛下,如今敌众我寡,不如暂且避其锋芒!” 朝堂上,有老臣跪地哀泣道。 “哪怕偏居一隅,至少也能保住宗室的传承不至断绝。陛下乃是皇家正统,何必玉石俱焚,让伪王得利?!” 他话音刚落,兵部尚书解畑承立刻出班跪地,恭恭敬敬给正明帝行了一个大礼,同样声泪俱下。 “陛下!京城城防完备,背靠天险,朝中目前还有五万兵马,粮草物资充足。只要调用得当守城十日不是问题,何必弃守?!” “如今局势混乱,天下哪有安宁之地?京城乃是国朝体统的象征,若是如此轻易放弃,不战而逃,便是有朝一日能光复河山,我等怕是也落下招人说嘴的把柄!” 解畑承这番话说得尽可能委婉,但痛失爱子的怒气还是让他忍不住吐露锋芒,听着那老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很不是个颜色。 解畑承都没有看对方一眼,径直从袖中取出京城舆图,恭恭敬敬承到正明帝的案前,躬身说道。 “兵部已经连夜制定守城之策,请陛下御览。” 正明帝面沉似水,目光定定看了解畑承半响,这才回转目光,伸手要去取那舆图。 只是手指刚伸到半路,之间之前跪地痛哭的老臣“咚咚”扣了两个响头,声音蓦地提高了八度,如杜鹃泣血。 “陛下!” 他跪走几步,“胡人造了新的攻城利器,几丈高的楼车可轻而易举翻越城墙。东莱城十几万人尚且守不住,京城怕也不能幸免呀!” “不如趁现在还来得及,暂时避其锋芒。解尚书不是说封家不日便能到达?那正好可为帝驾拖延一二,保得陛下平安脱身!”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磕了一个响头。 “若是再有迟疑,还是要来不及了!” 他这样说,司马良伸向舆图的手又生生顿住,握拳,最终颓然放松。 他沉默了半响,深深叹了一口气。虽然没有当场作出决定,可虞解两派臣子,见状皆是心中一悸,而后面如死灰。 陛下被胡人的攻城车吓破了胆子,多半是要决定弃守南逃了。 于是,正明朝最后一次大朝会,结束得有些不明不白。 内侍总领刚刚宣布下朝,众臣子便沉默如鸟兽散,再也没有人在朝后面圣揍报。 解畑承和虞正榄对视一眼,即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奈和绝望。 弃城而走,不战而逃。 这个耻辱的标签,从今以后怕是会死死地贴在他们这班司马良的追随者身上,几代人都无法摆脱。 正明帝一朝,立位无诏,没有玉玺,在体统上便先天不足。如今又站不到家国大义的高位,便是此次能逃得灭国之灾,以后怕也不能再统御天下了。 正明,正明,得之不正,名誉尽失,便是最终的结局。 只可惜了他们虞解两门,一场追随终究是看错了司马良这个孬种,被他满口义理谦卑的态度打动,谁知竟然是个扶不起的花架子,还不如那骄奢暴虐司马烨有血性。 当晚,宫中有消息传来。 ——为保住国朝正统,正明帝决意南迁。着兵部尚书解畑承和大司马虞正榄留守京都,为帝驾断后扫尾,余下朝臣跟随一同前往召南。 随着帝驾一并前往召南的还有城中仅剩的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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