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是因文郎阶级不够高。”唐康摇着头,“他姓柴应当只是凑巧,但派他去辽国却又是为何目的呢?” “文郎可知柴远到辽国后,除了朴彦成,又见了何人?” “那可真不少。”文焕笑了起来,“无干紧要的人不说,亦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四萧王他便见了三个。” 唐康吃了一惊,“看来此君亦非泛泛之辈。” “在下不知道他给三萧王灌了什么迷汤,能查到的是他给四萧王各送了一份厚礼,但那份礼物,似乎尚不足以令萧禧四日之内,三次接见他;更不足以让萧佑丹与他谈了足足半个时辰之久的话。”文焕笑道。从这个角度说来,范翔的乐观,也许是有道理的。 “如此说来,若这柴远果真是家兄所遣,那他竟是个说客?”唐康讶然道,“叫一个商人做说客?” 他再次重重的摇了摇头,“那章??呢?” “章??的使命倒是极清楚。”文焕回道:“他除了告知辽人皇上登基,太皇太后垂帘以外,便是负责与辽人谈判密约。” “密约?” “章??将责问辽主为何大举聚兵,要求辽主表明态度,立刻撤兵。若辽主肯维持两朝和好,朝廷愿意给契丹一些好处,包括每年格外以十贯一头的价格向契丹买牛五万头,以一贯三百文每口的价格买羊二十万口;以绢每匹八百五十文、??每匹七百文的价格,每年各额外卖给契丹十万匹;此外卖给契丹的还包括茶、香、矾、砂糖若干……大概来说,买契丹牛羊,皆用汴京之市价;而卖给契丹之绢、??、茶、香、矾、砂糖等物,则皆是朝廷和买价格,平均较之市价要低五成不止。且双方约定可在雄州交割,若算是运费――只怕当年给契丹的岁赐,亦不过如此,只不过较之岁币掩人耳目。惟一可安慰者,朝廷谕令章??,此约只以五年为期,五年之后,两朝需另行续约……”文焕语气中的不满,溢于言表。 这的确是一个无法令人满意的条约――仅以绢、??而言,就相当于宋朝每年白送契丹近二十万贯。当然,这比庆历增币以后,宋朝每年要白送契丹绢二十万匹、银三十万两要好――当时宋朝同样也是要送到雄州交割的。庆历以后的“岁币”,折价约合缗钱高达七十万足贯,而这次朝廷的付出,大约也不至于那么多。而最重要的,自然是文焕所说的“掩人耳目”――如此密约,只要不泄露出去,几乎便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是即便泄露,冲击性也比“岁币”之类,要小得多。 在先皇帝励精图治,终于取消屈辱性的岁币之后,以如今宋朝之国力,哪怕内部危机不断,只怕也没有任何大臣能承受得起再次向辽国交纳岁币的责任。 其实能花几十万贯消灾约祸,买下五年的清静,亦是值得的。虽然没有准确的账目可看,但唐康到大名府后的观察,以如今的贸易规模,他估计宋朝官私商贩,每年至少能自宋辽贸易中净赚辽人七八十万贯――倘若果真打起仗来,这笔收入便没有了。 宋辽之间为了每年区区几十万贯的收入而打仗,的确很荒谬――这笔钱对契丹虽然重要,但对如今每年中央赋税收入便高达七八千万贯的宋朝来说,真的只是九牛一毛。 战争的结果谁都知道,两败俱伤。 但是,无论如何,这件事情让人一想起来,心里却是总是不舒服。 唐康并不希望看到辽人南侵的局面,他倒并不反对宋辽开战,只不过他希望宋朝是主动的一方,由宋朝来选择时间,大举北伐。而且,他既清楚国内目前的局势,亦知道自己的处境十分微妙――于公于私,他都不愿意看到此时发生战争。 但是,只要一想到所谓的“两朝通好”,是用这样的条约换来的,而且还是宋朝主动去求辽人,他心里便怎么想怎么别扭。 既然是两败俱伤,为什么妥协的要是我们?为什么妥协的总是我们?! 如何去算这笔账是一回事,但是,唐康总觉得,为国家天下考虑,全然不算账,自然不成;但永远都把账算得清清楚楚,只怕亦非谋国之道。 有些时候,是需要什么账都不必去算,只管拨出刀来砍便是的。 在这件事上,韩维才是对的。 他心里面腹诽着,但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这一定是司马光的主张,大哥只是迫于无奈才妥协,所以大哥才会加上那五年的约期…… 第七十七节 内东门小殿。 “周以封建立国论!”韩忠彦惊讶地望着手中省试策论的题目,这才真叫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不用抬头去看珠帘后,也可以猜到高太后的脸色不会好看。 但高太后却看不见韩忠彦脸上的惊讶之色,她几乎是尖着嗓子质问道:“韩卿,此当是两府之意……” 韩忠彦乍听此言,几乎是一个激灵,“太皇太后何出此言?臣实不曾闻两府有此等事……” “韩卿休欺吾老妇,吾(宋制,太皇太后垂帘,自称‘吾’。这是比较正式的自称,犹如皇帝自称‘朕’。)已遣中使往贡院问过,此题实是安焘所定,钱勰、胡宗愈不过附议而已。”她心里极是懊恼――百密一疏,她只想着提拔钱勰,却忘记钱勰原是赞成封建之议的,以钱勰的性格,要他主动挑起事端,固然不太可能,但指望他违背自己的心意去讨好高太后,高太后亦不能做此想。至于胡宗愈,他对封建的态度,以前高太后并不清楚――但如今却是很明白了。 但高太后怒火,却全部发到了安焘身上。 毕竟,此事完全是安焘挑起的。 只是,高太后亦颇疑心,安焘也许不过是承两府宰执的密谕――当初可是政事堂力荐安焘为知贡举事的! “太皇太后!”她这话说得严重了,韩忠彦连忙跪了下来,顿首道:“臣之事君,犹如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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