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了过来。这时许翎转头和她说话,脸颊酡红,舌头发胀。卫��赶紧从他书里把酒杯夺下,不让他再喝。那头杜夏却已是醉的厉害,跌跌撞撞走来,一屁股坐在卫��和许翎中间,嘴里嚷嚷着再喝,还一手抓一个,左右拉着许翎卫��,“走走走,我带你们去看个好东西。” 他喝醉之后手劲极大,拉着两人不撒手。几个小郎君见了,纷纷劝道:“已醉成这样,就先回去歇着吧,要劳烦玉度和子期跟着跑一趟。” 卫��看许翎虽醉意朦胧但还听得进话,指哪走哪,杜夏则是完全醉了,满嘴胡言乱语,不停念叨着哪家伎子善舞能唱。眼看着就要露丑,卫��只好和众人告辞,招呼许翎一声,两人离席,杜夏拉着他们,也就跟着走了。 刚走出一段路,杜夏忽然身体一晃,张嘴一口酸臭的液体,全吐在许翎身上。许翎悚然一惊,他最是在乎仪容外表,当即酒都醒了三分。杜夏已松开了手,糊涂地笑。许翎脸色忽青忽白,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玉度,你带他回去,我先去换身衣裳。” 说完他转身就走,脚步还有些虚浮。 卫��单独一人哪里拉得住杜夏,她四下查看正要找个仆从帮忙,杜夏忽然紧紧拉着她往前走。 “杜兄,慢些,我叫人来。”卫��赶紧道。 杜夏空着的那只手往前一指,道:“那里。” 卫��一看,前面果然站着个侍卫,立刻松了口气,等走近了招手让侍卫过来。 此处离宴席已有段距离,地处营地偏僻处,附近灯笼也没几个,等侍卫走近,卫��抬头见他面无表情,心头没有来由地骤然一紧。 “你是……”她刚要询问。侍卫猛地冲过来,手中一块帕子捂住她的口鼻。 卫��猛地挣扎,掰着对方的手纹丝不动,她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侍卫仍是多捂了两息,这才放下。 杜夏目睹全程,冷汗一下冒了出来,他扭头张望,道:“王兄呢” 王致之从刚才侍卫所站之处阴影里走出,脸上带着一丝笑,“杜兄果然了得,真将人骗了过来。” 杜夏不敢看被迷晕的卫��,目光游离,道:“答应王兄的事我已做到,王兄承诺的事” 王致之道:“一诺千金。” 杜夏闻言心定不少,这时只见王致之往前两步,伸手去摸卫��的脸。杜夏打了个寒颤,王致之是个断袖,找上他的时候,以扬州刺史府掾属为筹码,叫他酒宴时将卫��单独骗出来。他犹豫片刻就答应下来。他们这群人平日玩闹耍乐在一处,并非人人都真心喜欢卫小郎君。他私下便时常嫉妒,卫��生得那般俊美,最是引人注目,名气也最响。 他比卫��许翎他们更长几岁,留在建康也想谋个好差事,王氏显赫,能依附投靠的机会不多。错过这一次不知还要等许久。他也知王致之有龙阳之好,打卫��主意也不稀奇。 杜夏心忖叫王致之得手一次,与卫��也没有大害处,或许此后王家还有丰厚补偿。 如此一想,他心中那股愧疚都淡了许多,他道:“王兄请便,我就先回去了。” “且慢,”王致之叫住他,“别急着走,还有事与你商量。” 杜夏回过身来:“还有何事……” 侍卫突然动手,捂住他的脸,杜夏吓得魂飞魄散,可很快也翻着眼皮,失去意识。 王致之啐了一口:“平日称兄道弟,背后却将人卖了,呸,什么东西。”刚才他远远瞧得清楚,杜夏原想将人灌醉带来,但是卫��没醉,他便立刻换了法子,自己装醉将卫��许翎两个拉出来,好掩人耳目,再趁机打发许翎,让卫��落单。 侍卫将要把人与卫��扔在一处。王致之却拦住他,俯身又盯着卫��白玉似的脸庞看了又看,情不自禁伸手在她头上脸上抚摸,感觉到肌肤柔嫩,心下一荡,叹息道:这样美的小郎君,真弄上手玩一玩该是何等艳福。 可他要防着桓启日后看出痕迹,只能放下绮念,狠了狠心,脸上露出狞色,“等会儿夜深了,就把人扔进山沟里,保证两个都要断气,让大家知道姓杜的酒醉,摔落山沟扭断脖子,把卫小郎君一起给害死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0章 二零零章 活命(刷新) 说着王致之仍有些惋惜, 原本他也不想做得如此狠绝。只是今日登山时见司马邳几次回头,目光有意无意都落在卫��身上,让王致之心生警觉, 这才觉得王穆之担忧并非无因。司马邳这样的薄情的人, 动了真情是何模样无人可知。但历来君王为美色冲动行事也不少见,不得不防。 即使卫��是少见的美郎君, 他也实在有些不舍。但想到王穆之和家族,有些祸患还是应该尽早掐灭。 王致之朝侍卫点了点头,让他把人带走。 侍卫弯腰,一手将杜夏抓着衣领拎了起来。这时忽然有人在远处喊道:“这不是王兄, 怎跑到这儿来了” 王致之面色骤然一变,立刻使了个眼色给侍卫。 侍卫也大急,杜夏虽是个清瘦士子,分量却也不轻,他没有余力同时将卫��一起带走。 王致之主动朝刚才说话之人迎上去,“刚才喝多了,我出来更衣。” 那人也有几分醉意, 睁着迷蒙双眼看向侍卫方向道:“那是何人” 王致之笑着拍他的肩, “宿卫军,走,回去再喝。” 两人勾肩搭背地走了, 侍卫憋出一身虚汗,左右看了一眼,心道宴席中人来人往, 若是他此刻带着人半路让人撞见就麻烦了。还是将人暂时藏在一处, 等宴席散了他趁夜来处置更为稳妥。 侍卫脑中百转千回, 此处正是营地边缘, 有两个帐是宿卫军轮值休息时暂歇用的。侍卫跑了两次,将杜夏和卫��都放入帐中,又用杂物被褥遮盖。他算着时辰,军中轮值刚换过人,两个时辰里不会有人来。等入夜他再来把人带走也来的及,为了防止这两人醒来闹事,他找了绳索捆住,又堵了嘴,再检查一遍这才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卫��醒来的时候身上跟灌了铅似的,手脚发麻,她轻轻一动察觉手脚被绑着,顿时大惊失色,拼命扭动两下,却碰着身边另一个人。卫��艰难扭头去看,只见杜夏被几样杂物掩盖着,眼皮微微动了动,也睁开眼来。 两人对视一眼,杜夏面色青白,如见了鬼似的,挣扎要坐起,扳动几下却无济于事。他呜呜地焦急发声,却如蚊吟般细不可闻,只憋得他面色涨得紫红,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 帐中只有一盏小灯,看光线昏暗,不知何时会熄。 杜夏大急,他知道昏厥前经过,暗恨自己竟被王致之哄骗,如今看来,他的目的根本不只是玩弄卫��。杜夏拼命转动身体,见实在无法挣脱,便蜷起身体,将身体缩矮了些,嘴里仍是呜咽个不停。 卫��听不出含义,却从他动作明白过来,背过身,等他脸凑来时将他嘴里的布团抽出。两人都被缚住手脚,行动局促不便,如此动作两三回才成功。 等卫��嘴里的布被抽走,忙问:“怎么回事” 她昏厥时只见有人靠近,随后便失去知觉,此刻还有些糊涂,不知随驾出行的队伍中谁会行此歹事。 杜夏心知肚明,却不敢说,王致之他得罪不起,若此事张扬开,他背信弃义的行为叫人知道,前途尽毁,再难做人。他支支吾吾半晌,顾左右而言他。 卫��见他个样子,不由起疑。只是眼下两人都被困,只能暂时佯作不知杜夏异常表现。 不知身处何地,卫��不敢轻易呼救,怕先惊动歹人。两人商量了一下,仍同刚才一样,一人背身,另一人以嘴咬开绳结。如此费力折腾许久,卫��手上绳索解开,她坐起解了脚上绳索,将杜夏手上解绑。 两人不知是被绑的久了,还是药性未完全过,都觉得手脚酸软,使不上力。 这时帐中微弱的灯火晃动,有人掀帘进来,正是先前那个侍卫。 卫��瞪大眼,侍卫却反应奇快,拔刀而出,刀刃上雪白刺眼的光摇晃。 杜夏面如土色,大喊道:“我为王郎君谋事,并无差错,你们如何敢……” 侍卫心中骂了一声蠢货,不等他说完已经扑上来一刀将杜夏砍翻在地,又在他心口补上一刀。 等当他拔刀转头要去找卫��之时,灯火熄灭,呲的一声陷入黑暗中。 门帘被掀开,侍卫心道不好,用力将刀拔出,刀刃摩擦骨骼而过,发出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 卫��手脚酸软无力,见着刚才血腥一幕,让她肝胆欲碎,又陡然激出力气,灯火熄灭之前她已记着方向,夺门跑了出去。 一到账外,只见不远处就是宿营之地,一顶顶的营帐密布。卫��大喜,张口喊道:“救命。” 离营帐十余仗远处站着三个侍卫,闻声立刻走了过来。卫��朝三人跑去,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这三人神色太过平静。她骤然停下,转身就朝另一侧跑去。 从营中走出的侍卫已经快步追上来,从后抓住卫��,一把捂住她的嘴,只是此刻他手中并无迷香的帕子,只是强硬制住她。 那三个侍卫走近,“好险,幸好你叫我们同来。” 侍卫刚在帐中斩杀杜夏,身上血腥味浓重,他也暗呼一声侥幸,刚才来的时候为怕出差错,他特意将几人叫来帮忙,道:“平日都收了王家好处,闲话不多说,别误了王郎君的事。” 几人点了点头。 侍卫又道:“刚才那个已被我砍死了,现在没法子,只能将人连营帐一起烧了。” 那三人也觉得没啥其他法子,既已动了刀,要想不知不觉毁尸灭迹,火烧是最好的法子。 卫��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听他们讨论如何点火,心头更是绝望。 侍卫与几人说好,各自分头行事,他们都是宿卫军,需巡查营地,有的要去应付差事,有的则去准备去告诉王致之。 那个侍卫单独一人抓着卫��回到帐内,浓重的血气味飘散。他低头看见解开的绳索,冷酷道:“如今明白了喊也无用,是王家要你性命,不要怪旁人。” 卫��浑身颤抖,泪如雨下。 侍卫感觉她不敢反抗,不屑冷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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