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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腹,往前快跑起来。 一路疾行十余里路,前行探路的侍卫折返回来,道:“小郎君的牛车是往广陵方向去了。” 桓启再没了顾忌,快马加鞭追了上去。 ―――― 卫��寅时离了驿舍,天色还蒙蒙黑,没有半点亮光,路都看不太清,车夫不得不放缓了速度,直到天光大亮,这才加快了些。 卫��坐在车内,听外面辘辘车轮转动,掩唇打了哈欠。昨夜睡得浅,今日又起得太早,她头还有些昏沉,不由靠着引枕打盹,没有一会儿就睡着了。 牛车半路停下的时候卫��醒了过来,车夫道:“郎君,到了驿亭,先歇下吧。” 卫��下了车,拿了些糕点给他吃。 车夫见那糕点精致,乐呵呵地收了,又道:“时候还早,亭中无人,郎君先去歇歇。” 卫��倒了杯热茶饮下,在亭中休息了片刻。 三辆牛车徐徐驶近,一瞧阵仗就是高门士族,晃晃悠悠正往驿亭方向来。 卫��站起来,叫上吃完糕点又收拾好的车夫,扶着车辕正要上车。这时忽听到身后有人惊喜地喊了一声:“玉度。” 她回头看去,三辆牛车刚停在驿亭门前,把来路都堵了,厢门打开,一个锦衣男子下车,正目光灼灼看着她,面露惊喜,疾步走过来,“刚才瞧背影就觉得有些熟悉,果然是玉度。你怎在此” 卫��与他见过,道:“昨日宫中似有变故,我出城时正严查,王兄怎么出来的” 太原王氏的子弟,宿卫军怎会放他出城 王致之哈哈一笑道:“前日夜里就有人给我传信,说庾氏与左卫将军有所图谋,我见势不好,趁夜出城,如今庾氏悖逆犯顺,图谋不轨,我已书信告知家中长辈,庾氏休想得逞。” 他说了这一番话,满脸得意之色,正是他交游广阔,又笼络到一批士族子弟,这才能有人及时报信,小孟尝之名绝非虚名。 卫��道了一声佩服,又立刻要上车。 王致之伸手去拉她,“玉度你怎孤零零一个跑出来了,莫非也是害怕受牵连,可曾用过饭这么巧撞上,一起留下吃些再走。” 卫��躲开他的手,拱手道:“王兄,我还有事,要先走,就不叨扰了。” 王致之见她躲避得如此明显,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喜欢这卫小郎君的姿容样貌,又是个好男风的,有心亲近。可在建康也未约着卫��几次,越是避着他便越是心痒,这个驿亭也没旁人,他便胆子大了起来,不由分说抓住卫��的手,不让她上车。 车夫见状见状来劝阻,王致之身后的仆从立刻过来将他拉开。 卫��生怒,冷冷看向王致之,“你这是何意” 王致之道:“我对玉度一见如故,却不曾有机会深谈,今日正是良机,只是留你一起用饭,何必如此决绝,王妃娘娘还曾嘱咐我多多照看你。” 王致之出行匆忙,却也带着仆从护卫十人,卫��瞧了眼他身后,知道此刻不宜与他正面冲突,强忍了怒气,道:“正好有些饿了,你抓着我手都疼了。” 王致之见她面色带了几分笑出来,莫名有些激动,笑着松开了手,请卫��去驿亭中坐。 卫��道:“别伤我家仆从。” 王致之忙不迭道“这是自然”,抬起头使了个眼色,于是仆从几个将卫家车夫请到一旁。他又招手让仆从将食盒送进来,几人先是铺上一层绸缎,再将小菜糕饼果子摆上。 卫��心中又烦又燥,见他逃出健康仍是豪奢做派,瞥他一眼道:“王兄,家族倾覆在即,你却依旧如此气定神闲,我实在是佩服。” 王致之摆了一席好吃的,正等着她夸赞,哪知说的却是这一句。 他仍是笑道:“玉度莫不是故意吓我” 卫��道:“王兄离开建康太早,不知后来的事,庾家将琅琊王困在宫中,迫不及待要下杀手,我走之时,已有左卫军士将王府围了起来,里面哭声阵阵呐……” 王致之面色骤然一变,皱眉摇头道:“庾家……不会如此大胆。” “庾家孤注一掷,哪还顾得上其他,”卫��继续道,“我只是多去了王府几次,也差点被盯上,迫不得已这才趁乱逃了出来。” 王致之见她言之凿凿,已有几分相信,再一想卫��只身出来,仆从婢女都没带一个,在士族子弟中十分罕见,可见是匆忙行事,难道情况真如她所说 建康城内王氏族人众多,王致之一时心头大乱。 就在此时,一阵奔雷似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作者有话说: 第176章 一七六章 探路 卫��防着王致之有什么逾矩之举, 这才将建康城内局势说的尤为严重来吓唬他。眼见王致之已信了几分,突然而至的马蹄打断两人谈话。 卫��睁大眼睛,朝来路看去, 远远就瞧见几十匹快马直奔而来。她眼皮猛地跳, 心生不妙。 眨眼之间,桓启带着侍卫就到了驿亭前。 王家的仆从上前客气问道:“尊驾何处, 我家郎君乃太原王氏……” 还未等他说完,就被侍卫推搡开,桓启下了马,面无表情地走入驿亭。 卫��看见为首一人正是桓启, 背脊一股凉意窜了起来,直冲脑门,怔怔呆在原地。 王致之也吓了一跳,刚才卫��还拿庾氏作乱,要对琅琊王府下手吓他,见桓启突然而至,神色倨傲, 气势逼人, 听见太原王氏的名号也半点不做理会,他心下打颤,心想莫非是庾氏派人追来了 “你……你是何人”王致之硬着头皮发问。 桓启追来时快马迅疾如雷电, 此刻迈入驿亭,他却缓步而行,举止翩翩, 一派门阀世家公子风范。 看见王致之与卫��面前铺陈的吃食, 他低笑出声, 踢开一壶酒, 顿时酒香弥漫亭间。他看向卫��,“玉度,在此会友同食,不与二哥介绍一下” 王致之惊疑不定,见卫��脸色苍白,似有些古怪,便主动开口道:“卫兄,我和玉度在建康时就是旧友,今日遇上,邀她一同用饭。” 他口气亲昵,桓启一顿,侧过脸看过来,眉宇间比刚才更凌厉几分,王致之自认孟尝,有磊落飒爽之风,但论气度他却差着桓启许多,目光对上一阵气虚,他不由避开少许。 桓启只扫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会,径直走过去,伸手拉起卫��,“怎么不吭声,瞧见二哥高兴坏了” 卫��方才空白了片刻,还以为寅时出来,避开打照面就不会发觉,哪知他还是追了上来。此刻她心里七上八下,十分不安。 见他盯着自己,卫��强作镇定,喊了一声:“二哥。” 桓启唇角勾起,露出个笑来,“手都有些凉了,别在这坐了,跟二哥走吧。” 说着就要拉她离开。 卫��心里不情愿,脸上显露出抗拒,若是两人独处,更觉得危险,她眼角余光瞥过王致之,赶紧道:“王兄是太原王氏子弟,刚才我正和他说建康之事,二哥稍候。” 桓启听了太原王氏神色如常,似笑非笑看着她,暗指性地说了句,“他又有何用” 卫��听懂他话里的含义,拿王致之来挡丝毫没用。 那边王致之见桓启全然没将他放在眼里,心头火起,这时突然又想起,当初对卫��家世背景也了解过,她家中只有一兄一弟,何来二哥――只有一人可以做此称呼。 他爽朗一笑,道:“原来是桓兄,何必如此着急,不如一起坐下用饭。” 桓启不咸不淡道:“与你无关。”目光只落在卫��身上,“还不走” 卫��抿着唇,小脸紧绷,还要说什么。 桓启却不耐烦,手臂一伸,拦腰将她抱起抗在肩上,大步就往外走。 王致之目瞪口呆,没想到行事如此霸道,全然没有士族风雅习性,他站起身来,“你……”却见驿亭外侍卫已目光冷肃地看来,只得又把话咽了回去。 卫��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桓启抗了起来,一时天旋地转,上下颠倒,她用力狠拍他的背,桓启却跟挠痒痒似的,半点反应都没有。 走出驿亭,桓启目光一扫,立刻就看出哪辆牛车是卫��的,他快步过去,把人放下往车内一塞。 卫��脸色乍红乍白,直呼其名,“桓启,你这是要做什么” 桓启冷哼,“不叫二哥了”随即声音更冷了两分,“怎么,早早溜了,就为了和那个断袖浪荡子一起说笑,胆子不小” 他何等眼力,远远就就认出在驿亭中的她,还与王致之亲热坐在一处说话,桓启气得头顶几乎冒烟,等进亭时见两人并非远看那般亲近,这才怒气消了大半。 卫��暗自心惊,刚才并未提起王致之的名字,他竟然已知道王致之的身份,还知道他喜好男风,消息实在太过灵通。 桓启将她朝里推了推,自己也上车来。侍卫很快将牛车护在当中。 卫��听见外面正让车夫调转方向,赶忙问道:“这是要去哪” 桓启道:“回江州。” 卫��急道:“不行。” 桓启看着她,“那你说说,想去哪” 卫��紧紧抿着唇,没回答。 桓启却已经对外喊了一声“回去”,牛车掉了头,往来时方向驶去。 卫��心头乱糟糟的,撩起帷幔朝外看去,果然是原路返回。辛苦奔波半日,现在却又在往回走了。她手指在袖子里摸了摸那封书信,心里暗暗叫苦。 桓启面色沉静,也没说话,若有所思地打量卫��。足有半年没见,她又张开了些,越发清丽秀美,红唇滟滟,让人移不开目光。他想起当初她逃离豫章的决然,心里恼意就涌了上来,板着脸半晌不说话。 “二哥。”卫��开口。 桓启嗤笑一声,“玉度,可没你这样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刚才还直呼姓名,现在喊二哥是又想谋算什么呢” 卫��刚才见一路往回走,心下着急,这才稍稍放软姿态想和他商量,哪知才张口,他却看穿了她似的,让她无法再说下去。 桓启却神色自若,见车里放着糕点,便拈了一块来吃,两口吃完,又拿一块。卫��看了过来,他笑道:“还不是为着你,早上才吃两口就追出来,一路都空着肚子,吃你两块糕还不乐意了” 说着他拍了两下手,像是要朝她脸上摸来,卫��撇开脸,口齿清晰,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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