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在榻上。 卫钊顾不上查看手上伤口,上前一把拉起她,咬牙道:“你特娘发什么疯。” 卫��额头泛红,衣衫凌乱,她拢紧衣襟,眼眶已经通红,蓄着泪却咬牙没吭声,恨恨地瞪着他。 卫钊皱着眉,发怒指着她道:“看什么,你还有理了” 卫��嘴唇抖动两下,一张口哇地哭出声。 她哭地分外凄惨,缩在角落,小脸煞白,卫钊气恼要训,可话到了嘴边又被那哭声给硬憋了回去。卫钊大步在房里来回踱了两遍,气得太阳穴都突突在跳,他恨不得立刻将卫��捉起来狠狠打一顿,再撒泼的孩子,用力教训一顿就老实了。可转头看到她的样子,卫钊也不知怎么的,心火仿佛被她哭灭大半。 他盯着她许久,往榻上一坐,朝卫��伸手过去。 卫��往后一躲,卫钊却不容拒绝地捏着她的下巴转过来,对上卫��朦胧又警惕的双眸,他没好气道:“今晚让你没面,你借机和我闹是罢” 虽还有质问的意思,但他的口气却变得温和稍许。 卫��只是不愿意在这里换衣裳,刚才情急之下把卫钊都咬了,见他态度软化,她吸了下鼻子,怔怔看着他。 卫钊又往里靠了靠,揽着她的肩膀,把人圈在怀里。他的手指摸上她的脸,稍显粗粝的指头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哭什么,又喊又叫,还敢咬人,现在哭就完事了” 卫��头皮发紧,卫钊身上浓烈的气息笼罩着她,让她本能感觉到畏惧,但是眼下没地方可以躲,再像刚才那样闹一场又怕再激怒卫钊。她垂下脸去,带着几分哭腔道:“我想回去,找惠娘来。” 卫钊摸了摸她的脸,眉头微皱道:“你岁数也不小了,怎整日只知找奶媪。” 卫��见他又有些不悦,只好换了个法子,轻声道:“我头疼难受,我想回去,二哥,今天你教训的对,我已经知道错了,你放我回去吧。” 她还挂着泪,没有像刚才那么闹腾,小脸儿看起来是那么乖巧。 卫钊眸光微沉,却没轻易放过她,“知道错,哪里错” 卫��从酒劲里彻底醒了,只是头还胀痛,她道:“我不知道罗焕叫去的是那种地方,我只想着应酬一下就回来,没想着过夜的。” 卫钊轻笑一声,脸色瞧不出喜怒,手指在卫��嘴角边的皮肤上轻轻摩挲了两下,“玉度,刚才你嚷的什么,我风流成什么样,没资格管你是罢” 卫��心抖了抖,刚才情急之下她全喊了出来,还叫卫钊滚开。 卫钊似笑非笑盯着她看,那目光叫卫��紧张无比。 “二,二哥,我刚吃醉了,糊涂。” 卫钊轻哼一声,“你是我弟弟,就该由我管着,懂吗” 卫��点了点头。 卫钊依旧笑着,语气却变得严肃,“那个邓家子,以后不许再和他往来,也不许再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让我知道了,罚家法都算轻的了,”他说到这里,语气又稍缓,“玉度,你说过不定高品就不议亲,对吗” 卫��是说过,但此时又被他提起,她却觉得有些怪异,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卫钊此刻几乎挡住了榻外的灯火,她身周一小块地方全被阴影所遮住了。 卫��心高高吊起,有些不知所措。 卫钊缓缓道:“说到就要做到,你在这儿好好读书,别的事不要理会,听到吗” 卫��已不敢惹他,赶紧又点头答应。 见她彻底老实,卫钊脸色稍霁,又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赶紧换衣裳,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卫��目光有片刻的躲闪,道:“我自己来。” 卫钊让开些位置。 卫��直起身体,拿过榻边衣裳,暗自咬了咬牙,走到屏风后面换衣裳。身上沾了呕吐的秽物她也难受,但刚才那个情况,她又醉着,脑子发热这才控制不住自己。此刻理智回笼,她不由后怕,手指颤抖,解了两下才脱下衣裳,赶紧穿上干净的。 卫钊垂了眼,盯着屏风的位置,一错不错的。 屏风后极细微的声音,传进耳里都变得敏感,他甚至能猜出她此刻的动作。 卫钊揉了一下额角,今夜闹的教的都够了,应该到此为止,但他这样想着,脑海里却骤然闪过刚才瞥到卫��身体的画面。他神色骤然变了,仿佛内心深处某一处毫无防备地被揭开。 卫��很快换了衣裳出来,又恢复成整洁明净的模样。 她抬头看向卫钊,却对上他面无表情,目光阴晴不定。 “二哥,我这就回去了。”卫��隐隐总有些不安。 卫钊“嗯”的回了一声。 卫��转头就走,脚步甚至有些急。 卫钊侧躺在榻上,用一种专注的,危险的目光注视着她的背影。他的身体在刚才回忆之时有些发热,但心却是有些发冷,甚至是有一些残酷的念头从心头划过。 作者有话说: 为了审核,还是删了一点细节 82 第82章 闲话 管别人如何想, 先把人弄上手再说。 他向来行事果决狠辣,当即就想追上去把人抱回来。 想到这里,卫钊眼里闪过隐隐一道阴暗的神色, 可到底还是没有动。 他自成年离家出来游学, 去过不少地方,交友广阔, 士族那些荒□□烂事知道不少,男风算不得什么,可卫��还是他的族弟――卫钊行事再霸道无羁,也要考虑伦常。 虽然他们并无实际血脉关系, 但知道的人却寥寥无几。若是外间知道兄弟之间出了这等荒唐事,卫家颜面要彻底扫地,卫申那样古板端方的性子怎能容忍,乐氏也会大受打击。卫钊向来是看中什么,一定要弄到手里,物是如此,人也不例外。可如今面对卫��, 身份上却让他多了一份顾忌。 况且现在他手握新兵, 刚在江州站稳脚跟,如今局势诡谲,他必须专心应付。卫��还年幼, 娇嫩的仿佛花骨朵似的,时日还长,他先把人拢在身边看住了再说。 卫��快步回到自己院子, 刚到门口的时候又有些反胃, 弯腰又干吐几下, 惊动了惠娘和婢女。她回到房中, 饮了一盅解酒汤,又沐浴梳洗,直到天色微亮才躺下。 卫��疲惫至极又头疼欲裂,睡到第二天午时起来才稍好了些,但起床的时候仍旧是面色不好,脸上没什么血色。惠娘嘀咕了几句,让她留在家中修养,少和那些士族子弟一起出去胡混。卫��听她口气与往常不同,便问缘由。 惠娘道:“清早钊郎君派人来叫我去,还有凝冬怀绿两个,叫我们要好好侍候你,别让你跟着外面靡靡风气学了坏。钊郎君还觉得咱们院里的人太少了些,又指了两个来。” 卫��蹙眉,这时门外正传来一声禀,正是新来的两个婢仆知道卫��醒了,前来拜见。卫��在房中见了两人,一个仆从,十六岁的少年,浓眉大眼,外表看着比年纪稳重多了,名字叫做荆乌,另一个则是个四十来岁的老媪,姓周,膀粗腰圆,十分结实。 卫��询问两人几句,知道他们是卫钊挑选出来,周媪看院子,荆乌可以跑腿,在外面也可以跟着她。照理说内宅的事都该交由黄芷音。但这次却是卫钊亲自安排。卫��不喜欢院里添人,如今又多了两双眼睛在身边,可这是兄长的授意,她这样的年纪的小郎君还没有自主的能力,对家中的安排也无法反驳,卫��只能接受。 连着两日卫��都没有出门,在家看书习字,第三天她去赵霖府中听课,出发之时,荆乌已经等候在了牛车旁。 卫��默然看他一眼,没说什么就上了车。 在赵府里碰到罗焕邓甲和几个小郎君,几人都略微有些尴尬,那日卫钊带着亲卫闯进来将幼弟教训一番的事在豫章士族内都传遍了。卫��与几人交谈得知,卫钊走后,他们也没能继续玩,草草就散了,好些人回家还挨了训。如今好几家长辈都觉得卫家家教甚严,难怪人丁单薄的情况下还出了如卫钊这般的能人,便对几个小郎君也管束严格起来。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诉苦。卫��离开赵府的时候,没有人约她一起游玩,态度也和往常有所不同。 卫��实则也不喜应酬,可这本就是士族交往风气,如今小郎君们虽还与她交往,却好像比平时隔了一层,让卫��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 这日邓甲偷偷瞥了她好几眼,欲言又止,可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卫��离开赵府的时候,还未走到门外,突然听到背后有喊声,回头一看,是戚公明小跑着过来。 “卫小郎君。” 卫��意外道:“公明兄已是琅琊王掾属,怎么还来这里。” 戚公明道:“我正与赵师学周易,殿下允我旬日可来听课。对了,正与小郎君巧遇,我想请你吃顿饭,谢你之前相助。” 卫��知他诚心便答应了。 戚公明自是高兴,与她并肩走出赵府,上牛车之前言明方向。 等牛车到了地方,卫��下来一看,是豫章城东极热闹的酒楼。戚公明一下车,酒楼仆役就来招待了,瞧着就是熟客。两人被安排到二楼临窗的座,又有屏风相隔,看着颇为雅致。 卫��坐在窗边,往下一望,城东闹市一映眼底,此处沿街有不少商铺,车来人往颇为热闹。 戚公明热情好客,给她指了好几处地方,又说了好几桩城里趣事。寒门与士族日常所见不同,卫��听他说的事与那些小郎君往常说的截然不同,也感觉极为有趣。 这厢宾主尽欢,戚公明又聊起了琅琊王府,说不少琅琊王的好话,说他慧眼识才,不以家世出身看人,自己又是才华横溢之人。 “殿下还写得一副好字,对了,那日我看见他在练字,书房里还挂着你的字帖,”戚公明道,“殿下对你定是极为赏识。” 闻言卫��没有欣喜,反倒感觉有些奇怪。字帖是当日殿前与庾显比试之后,照司马邳当日所言,写了一副完整字帖呈上。她的字是不错,尤其对眼下这个年纪而言更显难得。但司马邳身为皇亲,什么样的字帖见识不到,怎会看重她的。 不过再一想,司马邳性格古怪难测,或许是新鲜好奇也不一定。 戚公明转而又说起王府其他,说到一件事时他左右环顾,此时楼上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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