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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比之前稍稍黑了少许,又道,“你这一去练兵就三个多月都不见影,兄弟们可都想你了。” 熊氏兄弟这时立刻插上话,说已经包了个小院,请大家去喝酒。 众人一听就打趣上了,对熊谦道:“听说你在外养了天仙似的小娘子,可是上她那个院子” 熊谦听人议论他的外室,还有几分得色,道:“她还有个妹子,色艺双绝。” 大家都是一个城里长大的,谁还看不透他那点心思,瞧这个模样,肯定是为着讨好桓启准备的,几人取笑几句,占个口头便宜。 罗弘见桓启噙着一丝淡笑,也瞧不出是什么情绪。 与众人谈笑一阵,桓启道:“诸位先去,我先回家换身衣裳再来。” 熊氏兄弟几个得他信儿高兴地先走了,罗弘却是留下来,陪着他一路往家去。 路上罗弘说起最近豫章城里发生的事,脸色一变,神秘兮兮地道:“都说快要变天了,敬道你往军营里一钻这么久,莫非就是在做准备有什么消息可千万要告诉我一声。” 桓启道:“莫要多想,我本就是豫章督护,练兵本就是应尽之责。” 罗弘笑着点头。不由想起几个月前琅琊王离城那日,桓启叫封了城门,不许十五六岁的郎君女郎出城,又把各家年轻子弟叫了去,发了好大一通火,后来还是刺史桓冲出面才平息事态。 那段时日桓启脾气大的吓人,有人背地里议论说卫家小郎君不告而别,断了兄弟情谊,也有人说桓启态度着实蹊跷。正巧有个武将谋划升授官职,也不知从哪听信谣言,竟在酒宴上叫个美郎君去服侍桓启。当夜动静闹得极大,那长相阴柔的美郎君被踹断肋骨,抬着离去,武将却是自请调任,远远遛了。 罗弘与桓启年少时就交好,当初心头也疑惑,看不出桓启到底是什么情况,如今桓启练兵回来,一身威势更盛,罗弘更不会去问他什么。 回到家中,桓启先去洗澡换了身衣裳出来。 罗弘正与他介绍熊谦那个外室的情况。 桓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瞧着并不怎么感兴趣,只当做寻常应酬。 这时外面跑来一个仆从,罗弘一看,是桓启得用的近随,好像叫做荆乌的,拿着一沓的信件公文进屋来。 桓启在外练兵,消息虽不算闭塞,但一些公文还是送来府中的更多。他拿起来,随手翻了几张,粗粗扫过。 罗弘哀嚎一声道:“大伙都等着你呢,这些等吃了酒明日再来看不迟,你这练兵刚回来就先处理公文,非要羞愧死我们不成别看了,赶紧起来出去喝酒听曲才是正经。” 桓启对他笑骂一声,正要放下,忽然瞥到手下压着的是桓歆的信件。 桓歆领了桓氏族中事务,还有桓温拨给他的一些人,专司各地行走,打听消息。他递送的书信,全是与桓氏切切相关之事。 桓启道:“等我看了这个。”说着打开看起来。 罗弘饮了两口婢女送来的茶水,心想这叫安紫的颇有姿色,为人又伶俐,也不知是不是桓启的房中人,瞧着倒不像。 他正瞎想着,扭头一看,看见桓启已勃然变色,脸色阴沉,眸光锐利如刀。 罗弘吓地手里的杯子差点滑脱,“怎、怎么了” 桓启手里的纸拍在案几上,发出一声巨响,“好的很,谢宣回会稽想要退婚。” 罗弘不明所以:“谢子渊要退婚这……这与你何干” 他是一头雾水,不明白桓启为何听了这个消息后气地脸色都变了。要说谢宣是与泰山羊氏定亲,与桓家卫家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桓启手捏成拳,怒火一簇簇地往上拱。 这个时机,要说谢宣要退婚与卫��没有关系,他绝不相信。早不退晚不退,偏偏在卫��只身跑了出去这段日子里。 他只要想到卫��或是露了身份,或是叫谢宣看穿,两人原本有婚约在身,会不会生出情愫…… 罗弘见他怒火中烧,几乎有些坐不住了,道:“敬道,何至于此,为不相干的事生什么气,咱们出去散散心。” 桓启忍着怒,抬起一张紧绷的脸:“不去了,我想起有急事还需去处置,你代我和他们几个说一声,回头我再宴请赔罪。” 罗弘见状就不再劝,桓启这个气势汹汹的模样,说他要去杀人他都信,真去喝酒也让人担忧。他道:“什么赔罪不配罪,不过就是喝一场酒而已。下次再说。” 说着起身要离去,走了几步还是有些担忧,回头道,“谢子渊年纪轻轻,城府极深,是个人物。他在豫章逗留大半年,看着什么事都没做,私下却与琅琊王过从甚密,这是提前就在谋划了,可别小瞧了他。” 桓启点头。 看着罗弘走了,桓启伸出手将信件公文一扫,视线飞快一扫,从中挑了几份出来,从头至尾查看。 里面有不少建康的消息,他一目十行地看过,知道卫��和一个姓许的美郎君交好,受司马邳重用,在建康过得如鱼得水,十分潇洒自在。 桓启狠狠一咬牙,他原先想着建康不比豫章,世家大族众多,卫��身边只带着媪母,又有诸多顾忌,定是小心度日,体会不易。他先放她一段自由,等他先将与司马引萱的婚事解决了,再去建康接她回来。 如今婚事两头都被拖住,司马引萱和他不松口,常山王爱女心切,已经有退缩之意,眼看再拖些日子婚事就不成了,没想到谢宣这时突然有了动作。 桓启皱眉,决定不能再等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172章 一七二章 揉肩 卫��将金丹带回家, 让惠娘买了只兔子回来,将金丹碾碎掺在草料中喂食兔子,每日一点, 如此大半个月过去, 金丹用完,兔子却依旧活蹦乱跳。卫��摸了摸毛绒绒的兔头, 前世司马邳登基五年才中毒而死,由此可见金丹所藏药毒是极浅极缓的,累积多年才会显现,短短半月难以显现。 她放了兔子, 拍了拍手,打算再想其他法子再劝诫司马邳。 过了两日,卫��听福宝随口说了一句,司马邳并未服用金丹,倒让卫��有些意外。她还要问缘由,福宝却闭口不肯再说。 天气越发炎热,入了盛暑, 卫��告假在家歇息, 几乎闭门不出。夏衫单薄,她出门却要穿两层衣服,既燥热难耐, 又惹人注目。转眼又过半月,热气渐退,卫��这才出来走动。 王致之前些日接连不断送帖子来, 卫��闭门时全推了, 这才刚一出门, 也不知王致之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请她去的帖子又送上门。卫��犯难,太原王氏难得罪,想来想去也没找着推拒的理由。 她整理文书时长吁短叹,被司马邳听见,瞥了一眼过来,淡淡问了句什么事。 卫��放下笔,把王致之宴邀的事说了。 司马邳问道:“你不想去” 卫��摇头如拨浪鼓,“不想去。” 司马邳想起当日王致之对卫��纠缠的模样,心头又浮起些微怒意,道:“拒了就是。” 卫��道:“他是太原王氏子弟,又有孟尝之名,直接拒了扫他颜面,殿下,不知那日可有差事给我” 司马邳一听就知她是要借用他的名头躲避酒宴。他略一想,道:“正好有些事需你去办。” 卫��面露惊喜,答应下来。刚才开口谈及此事也只是报了一线希望,瞧司马邳所用幕僚没有王氏中人,就知他不喜身边人与太原王氏走得太近,果然如她所想。 到了酒宴那日,卫��让人送信去,就说在王府脱不开身。 王致之听了仆从来报,脸色一沉,觉得这卫小郎君是有意落他脸面。他叫人去探消息,听说卫��确实留在王府做事,这才脸色稍霁,转念一想,又觉得司马邳书房中那么多幕僚,各个不是易于之辈,卫小郎君定是在建康没有根基,受了排挤,这才被安排了苦累的活,一时竟又生了怜惜之心。 时光荏苒,到了仲秋时节。卫��原本还担心要继续敷衍应付王致之,但很快这个忧虑就没了。她在学堂内听说,王氏与庾氏最近斗得不可开交,朝堂里争锋相对,而两家子弟见面也是争斗不休,王致之在外名声大,庾氏子弟找了他不少麻烦。 建康城内气氛也陡然紧张起来,不仅是王庾两家的矛盾,还有殷浩北伐战败即将归朝的消息已经传开。举五州之兵力,最后却铩羽而归,辎重军械几乎全部丢失。殷浩还未回来,请罪书已经送到了建康。朝中众臣正讨论如何处置殷浩,桓温的上疏已呈了上来,责难殷浩北伐一战失利,应贬为庶人流放。 陈郡殷氏四处走动,为殷浩说情。但如今殷浩已败,桓温再无掣肘,又手握八州兵力,要说八州之外,还有江州,也快成了桓家治下。 陛下病重,将此事交由琅琊王决议。司马邳为此召幕僚朝臣,多日探讨不下,但桓温又送了第二份奏疏来,言辞已颇为不客气。这份奏疏没有送去陛下面前,而是拿到了司马邳面前,他看完气得脸色青白,手攥成拳,额头上青筋都紧绷出来。 他彻夜不眠,第二日清早入宫,很快下达一道罢黜流放殷浩的诏书。 卫��被福宝叫去的时候,来到司马邳的寝殿,燃着安神的香,他只着单衣躺在榻上,头发披散,合着眼不知是否是睡着了。 卫��回头看了眼福宝,他神色郑重,轻轻摇头,又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卫��茫然,刚才福宝使的眼色,她是一点都没看懂。 殿中安静,几乎落针可闻。 卫��先坐到榻边,也不知该做什么,视线在周围一转,回到榻上,呼吸一顿,险些惊呼――司马邳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漆黑的眼眸,正望着他。 卫��还没想好要说什么。 司马邳先开了口:“你可有身不由己,困顿难解的时候” 卫��道:“有。” 司马邳道:“你如何办” 卫��蹙眉沉思,沉吟许久。 司马邳也没催她。 “不如意事十常□□,”卫��道,“我只尽力所为,凡事有所为我未尽力,那是我的错;但若是耗尽心力也未能如愿,那就是命该如此。月尚有盈缺,世事岂能圆满,但求无愧而已。” 司马邳笑了下,“瞧不出你竟还有这般豁达。” 卫��也跟着笑起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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