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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无可奈何只能接受他的安排。哪知她背后另有谋划。 年后她曾去过行宫一次,此后就再没有去,他还当她是听话去请辞,原来只是做个样子叫他松懈。 桓启心中恨极,他早知道她行事机敏,颇有见地,如今才知她隐忍伪饰的手段也不差,计划周全细致,将他蒙在鼓里,全然没有察觉。 这时门外又传来女子声音,蒋蛰赶紧出去问情况,回来脸色更加不好,道:“小郎君的婢女来说,惠媪早上出门至今未归。” 桓启猛地一下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迈了出去,在婢女敬畏的目光下,他来到隔壁院子,推开房门,里面收拾的整齐,随身的东西根本就没带几样,全都放着。乍一看之下根本无法察觉此间主人有离去的准备,外间地上摆放两个大木箱。 桓启掀开箱盖,就见里面全是他送的东西,绫罗绸缎,珠宝首饰,还有各种珍奇玩物,摆放得整整齐齐。 桓启满腔怒火上仿佛被淋上一盆热油。赠礼原样奉还,自是撇除清楚的意思。 他砰的一下盖上箱盖,目光扫过四周,冷冷笑道:“好,好得很。” 第156章 一五六章 拦住 桓启已是气到极处, 脸色反而倒是沉静下来,他大步走到外面,目光冷厉, 婢女仆从心惊胆战站在院中, 直到此刻他们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害怕。 桓启高声喊着何翰之的名字, “把城门的禁撤了,点两百亲卫,随我出去一趟。” 算时辰,司马邳离开豫章一经快三个时辰, 他以为是罗焕邓甲几个帮卫��隐藏,耽误了不少时间。但司马邳一行辎车仆从不少,行路不会快,以轻骑快马追赶,夜间应该就能赶上。 何翰之站在院门口,闻言并没有动,而是道:“将军, 刺史大人来了。” 桓启皱眉。 这时桓冲带着随从已经走了过来, 他先去的正院,知道桓启来了此处,立刻又折了过来。 若是其他人, 官职再大,侍卫和仆从也不敢这样放他到处走,但他姓桓, 还是桓启的叔父。 桓冲很快来到院前, 四下环顾, 面色平静, 声音却威严道:“让这些人都先退下。” 何翰之等几个侍卫看向桓启,见他点头这才离开,其他仆从婢女步履匆匆走开,很快小院中只剩下叔侄两个。桓冲看着桓启,眉头拧起道:“不许再胡闹,赶紧将城门的禁令撤了,罗邓那几家也要派人稍作安抚,敬道,你今日所做太过了!” 桓冲虽然也是将领打仗出身,但仍有士族儒雅之风。桓启将那几家小郎君叫来,当着人家长辈的面疾言厉色地拷问,虽说那些小郎君无官无职,但涉及的人家多了,这里又是江右,这几姓世代久居之地,到底还是要顾及人家家族旧望。 桓启不在意道:“正要撤,那几家不急,等我回来再说。” “站住。”桓冲眸光犀利地看来,想到什么,忽然道,“你要去做什么” 桓启并未回答,他心里火燎一般焦急,当着桓冲的面却没露半点痕迹,笑了一下道,“听说附近有流匪,带人去查个究竟。” 桓冲也是带兵打仗的好手,闻言冷笑出声,“少胡言乱语,便真有流匪也不需你一个督护亲自去,莫非你还想去找那个卫氏小郎君” 桓启眼里黑沉阴骘未置可否。 桓冲道:“不用去了,刚才行宫的人去赵霖府中传信,说卫小郎君是可造之才,琅琊王殿带下带他去建康了。” 桓启冷着脸道:“琅�e王身边高才无数,哪里会缺人,我还是去把人找回来。” 桓冲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喝道:“胡闹,琅琊王殿下乃未来之君,他看中什么人何须他人同意。甘罗十二为相,古来皆有年少俊才,卫小郎君这个年岁能得琅琊王看重,你既以兄长自居,该是为他高兴才是。” 他说着的时候目光紧紧盯着桓启,不无探究和警告。 桓启心中仿佛有烈火在烤,恨不得现在带亲卫追出去,但桓冲摆明了不让他去,如一道枷锁牢牢困住了他。他脸色发青,只能再次把心火强压下去。 桓冲哼了一声道:“外人都传我们桓家如日中天,不将朝廷看在眼中,这等荒谬之言,全为离间桓氏与朝廷关系,不怀好意,外人看个热闹,自己可心里要有数,君是君,臣是臣,琅琊王乃宗室重亲,不可冲撞,行了,你今日不知就里,以为卫小郎君失踪,又念着卫家养育你的旧情,行事有失分寸也是情有可原,现在已知情况,就不该再做什么荒唐之举。” 桓启手紧紧攥成了拳,“若我非要把人带回来,琅琊王又能如何,治我的罪” 桓冲怒道:“你真要为了一个小孩儿,和宗室翻脸不成。” 不等桓启表态,桓冲又道:“别以为你是什么心思别人猜不出来,为了个曾经的兄弟,搅得豫章全城不安,连宗室都敢冒犯,敬道,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主意,真当别人都是傻子瞧不出来” 桓启沉默片刻,忽然挑着嘴角道:“知道又如何” 桓冲道:“你父亲是绝不会容许这样的事发生,听说卫小郎君仙姿玉貌,是少见的美郎君,你父亲也是爱惜人才之人,可别为了桓家安宁,而让这样的小郎君受什么委屈。” 桓启目光一凝,脸色森然一变。 桓冲对上他勃然大怒的模样,心中一凛,稍稍放缓了语气道:“够了,敬道。真让你父亲起意,这件事就难收拾了。卫小郎君去了建康未必就是坏事,你也莫让那些事迷了眼,莫非真要捅破了天才舒服。” 他话里软硬兼施,桓启重重呼吸两下,心如油煎,既想立刻发作出来,但仍有一分理智在克制,司马邳既然将卫��带走,还特意告知赵霖,必然是不知卫��是女儿身。不是桓启小看他,司马邳身后牵涉太多,不会为一个女郎冒险。 而以卫��的性子,也不会轻易将身份透露,她辛苦扮作郎君,要逃离豫章也是为了瞒住身份。桓启沉思片刻,放弃将卫��身份告知桓冲。现在人逃了出去,真要揭露身份,她或许还要做出什么出格之举,还有谢家婚姻隐患未除,时机并不好。 桓冲太阳穴突突地跳动,他闭了闭眼,重新睁开时,满腔怒火和烦躁已收敛不见,咬着牙道:“行,听叔父的。” 天色将暗时,琅琊王一行已经抵达驿舍。一路早有文书通知,驿舍内外都收拾干净,清空了住客,只等琅琊王等到来。 司马邳及宫中内眷住二楼,而王府幕僚掾属等人全安置在楼下。卫��单独住了一间,惠娘入夜前来了一趟,长吁短叹半晌,道:“真是吓死我了,幸而小郎君安排妥当,该带出来的东西,早就趁早拿了出来,今早我要出门两口空空,只说去为小郎君买些东西,无人怀疑。” 卫��朝外看了去,驿舍内来往有人走动,但外间并无异响,她这半日行路间一直忧心忡忡,就怕桓启不管不顾追上来,现在天色已黑都没有丝毫动静,她这才渐渐安心下来。 惠娘又道:“万一……启郎君揭露你的身份” 卫��闻言蹙眉,过了许久摇了摇头道:“他不会的。” 这件事她也想过许久,考虑到桓启这样霸道的性子,离了他掌控的事,绝不会容忍再生变数。他如今对她正是有意,不会乐意将她身份大白。卫��想着这个才大胆行事。 白天赶了一天的路,她正感疲惫,腿脚酸软,和惠娘说了几句,就赶紧梳洗打算休息。 刚要脱衣裳,外面传来敲门声,军士道:“殿下请卫小郎君上去。” 卫��看了一眼床榻,悄悄叹了口气,开门跟着军士上楼。 司马邳的房间戒备森严,卫��通报一声后被允许进去。 已是入春时分,夜间仍是寒意料峭,屋里烧着炭盆,暖意融融。司马邳穿着一身宽大长袍,头发披散下来,是少见的家常模样。他指着榻让卫��坐下,道:“桓敬道为了找你封了城门,晡时才放开,他对你这个兄弟倒真是极为不同。” 卫��问了句,“除此之外他还做了什么”实际她想问的是是否有人追来,只是不能说的如此直白。 司马邳哼笑一声道:“如今这般已是过分,江州并非桓家之地,他说封城门就封。” 听他口气只说了封禁城门,并没有追兵,卫��悄悄松了口气,知道谋划多日的事应是成功了。 司马邳指着手边的一卷帛书道:“你来读给我听。” 卫��不解。 福宝在旁提点,“殿下换了地方,难以入睡,若是睡得不好,头疼脑胀,第二日赶路更是受罪。听诵文更容易睡些。” 内侍早铺好了被褥,司马邳躺了上去,转过脸来瞥她一眼。 第157章 一五七章 诵咏 卫��坐于床榻边, 打开帛书,缓慢诵咏。诗词歌赋的咏叹正是风雅之举,尤其流行洛阳腔, 卫��虽长于江夏, 但洛阳腔是随伯父卫申所学,字音纯正, 语调和缓。 司马邳听着慢慢阖上眼。 卫��读完一篇,放下帛书,伸手揉了揉肩膀,见司马邳闭眼似乎睡着了, 正要起身。 司马邳忽然开口道:“关于《泰始历》你如何看” 卫��暗自叹气,还以为读过之后他已睡着,哪知他这么精神,还要探讨文章内容。刚才卫��读的正是一篇政论,讨论武帝立国之处所颁布的《泰始历》,说是讨论,实则通篇都是赞扬, 是篇歌功颂德的文章。 卫��道:“此律实行课田, 鼓励农耕,是善律。” 司马邳睁开眼睛道:“武帝所颁都是善律,所行都是大利天下, 可为何短短五十多载就江山动荡,丢了洛阳,外间都说我司马氏一代不如一代, 让个傻子做了皇帝, 还那个奇丑无比的贾后把持朝政, 这才害得国家动乱, 不得安生,但那些人送来的文章,却不提利弊,都是这些陈腔滥调的阿谀奉承,实在没意思。” 卫��以袖掩口,悄悄打了个哈欠,道:“既然殿下不喜,不如换篇诗文” 司马邳皱起眉,见卫��没精打采的,他道:“可是倦了想回去休息” 卫��差点就要点头了,但看着他难辨喜怒的脸,到底还是忍住了,道:“我是怕殿下忧思过重,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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