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头,互不打扰。 天色渐黑,卫��坐在窗前临摹字帖,最近一段时间都在赶路,她只学了《老子注》,没有闲暇练字,今夜离休息还早,她便拿出当初谢安亲笔所写的字帖来临摹。谢安擅长行书,与钟繇与王羲之的传承都有所不同,字形飘逸,风格淡古,卫��练了许久,还是觉得不满意,手腕却有些发酸。 她正揉着,卫钊走了过来,看了几眼字帖又看她写的字,说道:“这是谢安的字” 卫��点头。 “你不适合练他的字。”卫钊道。 “为什么” 卫钊评道:“他善笔力,字体郁拔纵横,自成一体。”说着他看向卫��的手腕,“你年纪还小,再过几年学他的字不迟。” 卫��刚才怎么练都觉得欠缺了什么,被他一指点,立刻就明白了,她腕力不足,学谢安的字怎么描都只有个形似,是少了字的筋骨。 卫��叹气,放下笔道:“二哥好眼力。” 她夸的直白,卫钊笑道:“我听说你善楷书,怎么突然习起了行书” 卫��道:“只是想多习几种字法,明年登高雅集说不定能用得上。” 卫钊略有些讶异,“明年你才十四,就想定品了便是再等三年,你也未到弱冠之年。”他知道卫申的安排,明年让大哥卫进带着卫琮去参加雅集,卫进定品,卫琮则增长个见识。 但听刚才卫��的口气,显然不仅仅只去增长个见识。 卫��却是口气平淡道:“一般才华,当然年少者才更奇货可居。” 卫钊来了点兴趣,直言不讳道:“倒是心急。” 卫��心里早做好了盘算,不急也不行,她能隐瞒身份的时间就这几年,必须在这段时间里把名利全捞了,最好得个少年名士的名头。 卫��笑了笑,仿若个玉娃娃,神情无辜,说的话却极功利,“这次若不是有二哥,我被捉去有谁来救,桓歆横行无忌,仗的是桓氏的势,我安邑卫氏的名望如今全靠伯父与二哥撑着,我虽年幼,也想为家族尽一份力,越早越好。王谢桓庾四姓,不也正是众多子孙入朝撑起门庭,才有今日之声势。” 卫钊目光审视地看着她,“这些是谁教你的” 卫申绝不会这样教导子侄,卫钊记得,家中请过个开蒙先生,是个照本宣科的迂腐老者,只教了论语,且除了论语也没其他可教。 卫��对着兄长并不想隐瞒,“都是我自己想的。” 卫钊不置可否,戏谑道:“我还当你是个小书呆,原来不是。”他一路上见卫��总是拿书在看,可以说是勤学不辍,还当她和大哥卫进是一样爱读书的性子,没想到其中差别巨大,大哥卫进注重学问,最想立学著书,成就大儒。他恨不得把所有的书全读完了再来评定品级。卫��则不同,她也勤学,但却是把学问当成工具,希望尽早定品。 卫钊对两者高低不予置评,仍是笑道:“有大哥和我在,你定品何须如此着急。” 卫��沉吟了片刻,突然嘻嘻笑道:“二哥,我能说实话吗” 卫钊点了下头。 卫��道:“是尚书郎之子好,还是建武将军好” 这句的话外之音,分明是说名利权势,借他人的势,不如自己掌控。 卫钊摸着下巴,半是惊讶,半是兴致盎然地看着眼前眉眼弯弯的族弟。 他只当族弟是个需好好看护,精心侍候的脆弱玉人儿,没想到“他”却有这么世俗和锐利的一面,让卫钊极其意外。 卫钊掐了一把她的脸,“你倒是敢说。” 卫��吃痛,立刻别开脸。 卫钊却是将她桌上的字帖一收道:“已经夜了,好好睡觉。” 卫��收拾一番,睡到床上。 卫钊熄灯回到床上,他朝卫��的床上看去,只见朦胧微微起伏的身影,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道隐约而过的暗香似乎仍在。 卫��睡到第二日清晨醒来,翻身坐起的时候看见卫钊似是怔了一怔,她喊了声二哥。 卫钊看见她头发散在身后,像极了女子,眼皮一跳,立刻喊人进来服侍。 这日山上并无葛洪可以见客的消息,有道童下山来,只说葛仙翁还在炼丹,需静候三日。 山脚来的人都是有所求,无可奈何只能耐心等待。 卫��早晨看过母亲之后,又在房中练字,这回没再临摹谢安的书法,而是练她擅长的楷书,也是卫氏一脉相传的书道。 下午看书,又与令元小蝉玩了一回游戏,很快就到傍晚。 卫钊和侍卫外出半日,回来时带了两只野鸡和一只兔子,晚上仆从便做了几道野味,卫��久未尝这般鲜味,且卫钊与家中其他人不同,不拘着她吃食,还道她胃口太小,郎君自该多吃些。 卫��不知不觉吃多了些,饭后去附近走动消食。 令元见卫��出门,屋里只有卫钊一人,心下一动,端了热茶进来。卫钊坐在昨天卫��练字的书案前,给江夏家中写一封报信,落笔写完,察觉到令元进来。她显然精心打扮过,罗浮山天气温和,入冬也如春日暖融。令元穿着一身单衫衣裙,肩如削成,腰如约素,微步缓行,婀娜多姿。 她递了杯热茶过来,然后轻轻为卫钊捶肩。 卫钊喝了茶,意态闲适。 令元看他脸色温和,猜他心情尚算不错,心里诸多念头闪过。这次出行,原本应是笼络郎君的好时机,不然其他几个女人也不会那么着紧,但自从出来卫钊就少与她亲近,经过豫章之后,卫钊总是不咸不淡,令元一日日的越发心急。 她的手慢慢伸到了卫钊身前。 作者有话说: 来了,第三更感谢在2022-11-18 14:09:43~2022-11-18 22:18: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27 第27章 还小 在他衣襟上稍捋了捋, 令元的手指顺势而下在卫钊胸前轻轻一挠,小猫似的力气,勾人的很。 卫钊哪些风月手段没受过, 抓了她作怪的那只手, 调笑道:“想郎君疼你了” 令元双颊飞红,微微垂着头, 呼吸近在卫钊耳侧,那娇滴滴的声音也随之飘进耳,“郎君可是厌烦了妾,妾整日惶惶不安……” 卫钊见她意态婉转, 水汪汪的双眸,滟滟红唇,欲说还休的媚态。卫钊自离家后也旷了多日,经令元撩拨就有些意动,拉着她的手也不怎么用力,令元便坐到他腿上,手臂软绵绵搭着卫钊的肩, 抬头主动逢迎上去。两人亲了一回, 卫钊英俊健硕,风流阵仗经历地多,一番亲热, 元气喘吁吁,身子都软了,她有意勾着卫钊, 便扭了扭身体。 卫钊笑着捏了她一处, 道:“以前怎么不见有这般手段。” 令元喘息道:“只求郎君怜惜。” 卫钊正要将人抱起, 视线一瞥扫到书案上的字帖, 动作一顿。 令元心里着急,只想与卫钊成事,贴着他忽轻忽重地揉动。 卫钊想到卫琮,年纪尚小不懂人事,两人如今又同住一间,他不过风流一回,若是给幼弟勾起了人事念头倒是不妥。这一犹豫,兴致也淡了,正要将令元拉开。 令元却脸色乍然一变,失声道:“小郎君。” 卫钊立刻回头。 卫��正站在门口,面前推开半扇门,她目瞪口呆了一瞬,脸立刻涨得通红,耳根都有些发烫,尴尬极了。卫��刚才出去散步,走了没多远就见着条黑狗,不知是哪个士族驯养,又凶又恶,占着路不让,见人就吠。卫��着实有些怕,前世在会稽有一桩悬案,原是疑妻毒杀丈夫,但未找到毒物,治官寻访乡间,听邻人言,村外有条恶狗,被其咬过的人隔几天都死了,无一例外。治官闻言回去放了死者之妻,此案沸沸扬扬传遍会稽。 卫��知道狗咬有致命风险,眼见黑狗霸路,只好原途折返。到了屋前推门而入,没想到看见的是卫钊与令元抱在一起亲热。 卫��暗道,糟了,她竟坏了二哥的好事。当下眼睛变得直愣愣的,佯装什么都没看到,手在面前空摆几下,道:“这眼力越来越差,一到夜里就看不见。”说着就后退半步要出去。 卫钊哧地笑出声来,将令元推开,道:“胡扯什么,滚进来。” 令元粉面含春,站定后捋平衣裙,脸色已迅速恢复如常,端着茶壶离开道:“妾给小郎君沏壶新茶。” 卫��磨磨蹭蹭走进来。 卫钊瞥了她一眼,脸色没有半丝异常,扬声将仆从叫来,嘱咐送信事宜。 卫��见他态度坦然,不自在的感觉也消了。仔细一想,她刚才尴尬还是出于女郎心态,士族子弟岂有不风流的,别说娶进门的娇妻美妾,就是家中豢养家伎女乐的也比比皆是。她这样的小郎君,便是看见兄长风流韵事也不算什么大事。如此一想,卫��也不在意,拿了卷书看起来。 到了天黑,两人各自梳洗准备歇息。 惠娘和奴仆离开。 卫钊看见卫��散了头发躺到床上,他站起去熄灯,脸微微一偏,就看见卫��被灯火照着的侧颜。卫钊顿了下,熄灭灯火,回到床上。他想到这个族弟生的比女子更精致柔美,也不知日后如何与女子相对,忽然开口问道:“玉度可曾想过女子” 卫��正欲睡,不想突然听到这句,登时眼睛睁地老大。心想莫非刚才令元衣衫不整有裸露,所以卫钊来试探 “没有。” 卫钊笑了一声道:“你也快十四岁了,身边该找个人好好服侍。” 卫��明白这个服侍可不是一般意思,士族中这个岁数的郎君,基本都会被家里安排妥帖的婢女教导人事。但她哪敢让人随意近身,转头朝卫钊床上看去,“二哥,我还小。” 卫钊笑了一声道:“堂堂男儿,不可乱说小。” 卫��脑子一转已经明白其意,顿时语塞:“……” 卫钊似聊出趣味,道:“你不解男女之乐……” 卫��匆忙打断他的话,“二哥。”她脸颊发烫,虽然扮作郎君,也不想与兄长探讨男女之事,何况以卫钊的风流劲,日后不会也会影响兄弟,想到这里,卫��头皮发麻,立刻就想着要以什么说法打消他的念头。 卫钊奇怪道:“怎么了” 卫��支支吾吾,“我……真的小。” 卫钊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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