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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却差之千里。” 卫��淡淡道:“家势起落都是常事,先祖在立朝之初也曾为司空,拜太保,论官位也不让大司马。只是为贾后所害,自此家族衰微。可见月有圆缺,世事多舛,自古皆是如此。桓家能有今日,全赖大司马雄才谋略,征战立功,并不全是联姻之故。宗亲公主翁主下嫁的多了,也没见几个能如大司马一般。” 桓温怒眉瞪眼看来。 卫��心砰砰直跳,桓温咄咄逼人,一开口就有意要逼她为妾,她气愤不过,这才言辞犀利了些,忽略了桓温赫赫威名,卫��悬着心,想到他正伤重躺着,若动气赏了身体,倒是她的错处。 卫��从壶中倒了小半杯温水,递到桓温面前,放柔声音道:“我见识浅薄,便有说错的,大司马雅量不予我计较。” 桓温轻抿了两口水,皱眉让她拿开,道:“既然你知桓家积累不易,现在寄望全在敬道身上,他若娶你为妻,家族内外岂能安宁,又如何服众” 卫��默然不语。 “怎么无话可说了” 卫��道:“若大司马如此看重姻亲,世子才是承继家业的最佳人选才是。” 她轻轻说了这一句,看桓温并没有发怒的迹象,这才又缓缓道:“桓家与宗亲高门皆有联姻,可若涉及家族利益,哪家肯为姻亲损害自家,若是两家相当,互为倚助,倒也不失为好选择,但桓家掌几州兵力,早已是压过其他几姓,如今又收复旧都,联姻作用能有几何” 桓温上下扫她一眼,“就算你说的不错,可我就是要为敬道另择妻室,你又该如何” 卫��抿了抿唇,道:“我听伯父说过,大司马伐蜀之时,带兵过林,有兵卒抓小猴回船嬉戏,行船路上,有猿猴于岸上追行,一路追了上百里,悲鸣不绝,至断崖上一跃摔至船头气绝,后剖开猴肚,才知肠寸寸断裂,大司马气恼不过,杖责发配兵卒。大司马能知猿猴肝肠寸断,足见至情至性。” 桓温喘着气笑了两声,道:“奉承话我听多了,莫非你是说,婚事不成,你也要肝肠寸断” 卫��摇了摇头,“情理皆已言明,若大司马还是不允,还请放我一条生路,让我安然回江夏去,日后各自婚嫁,我允诺绝不踏足荆州。” 话音才落,门突然被推开,桓启面无表情地走进来,沉着脸先向桓温行礼,朝卫��瞪眼看过来,“药都吃完了,你还留着做什么。”不等她说,桓启扭头将仆从叫来,伸手一把将卫��拉起来,大步就往外走。 到了外面,左右皆有侍卫林立,卫��连忙挣扎扭手腕,皱眉喊他放开。 桓启一路走出院子,目光一扫周围,亲兵几个识眼色走远一些。他这才放开手,咬牙道:“你刚才在里头说的什么” 原来桓启想着让桓温见一见卫��的才貌,在高门望族中也是少有。但他知道自家老子脾气算不上好,又担心他病中发作,见药送进屋去,他就站在窗外,若是里头有什么不好,或是闹将起来,他也可以立刻进去收拾。开始还好,桓温有意为难,卫��说出那个肝肠寸断的故事,桓启的心不禁在胸膛狠狠一撞,正有些喜不自胜,哪知峰回路转,她却是要回江夏去。 仿佛一盆凉水兜头泼来,桓启感觉全身都冷透了。 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各种滋味都涌上来,“说清楚。” 卫��揉了揉手腕,垂着脸,被他这一吼,才抬起眼,眼眶早已红了,双眼湿润:“我能说什么,大司马都让我为妾了,难道要我欢天喜地答应下来” 桓启看着她,心里的气仿佛火遇上水,咻的一下全没了,他绷着脸,将她拉到身前,指腹去擦她脸上的泪,“哭什么,他是伤得重了,拿话吓你呢,你也是的,说个猴子的事就成了,何必再说后面的。” 卫��也不知为何,刚才在屋里还能冷静以对,绵里藏针地说两句,可见桓启这样,她反而鼻子一酸,心中百味陈杂,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 桓启越擦眼泪越多,脸上反而被他揉的发红,他把人揽到怀里,道:“婚书早就留了,这婚事绝无更改。”低声哄了好几句,他见卫��侧过脸去轻轻拭了下眼角,止住了泪。他低头,目色复杂地盯着她,“你最后说的,是真的” 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两更的,但是周一被吸走了精力,我也很绝望 感谢在2023-08-20 23:15:34~2023-08-21 23:32: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274章 二七四章 奏议 卫��心里发堵, 睫羽微颤,目光怔怔望着远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桓启问不出个答案, 眉头越皱越紧, 以他的脾气,换个人来早就要逼问了, 可看着卫��微红湿润的眼,他是凶不得,吼不得,胸口憋着一股气, 直盯着她看。 仆从匆匆从屋里跑出,来找桓启,说桓温发话叫他去。 桓启从鼻腔里重重“嗯”的一声,让侍卫送卫��回去,看着她背影消失,这才转身跟着仆从回去,心里乱七八糟的, 想的却是刚才若没人打扰, 卫��会回答什么。 他暗自咬牙,想着上回夜半遇袭时卫��冒险相救,他便觉得她心中未必没有自己, 便是行军途中少有能单独相处的时候,只要看着她的所在,他心底便有一块格外踏实。 桓启迈步走入屋内。 桓温吃力地抬了抬手, 又放下, 道:“刚才可听见了, 你一门心思拘着人不放, 她还想回江夏去。” 桓启浓眉一抬,道:“还不是你说那些话吓着她了,她才这样说。” 桓温短叹,心想这个儿子在官场上也算手段高超,带兵的本事更不用说,这回北伐打下洛阳,从蓝田撤退兵,换了桓温自己去,也未必能做到这样面面俱到。可惜桓启就在这男女事上让他头疼,原还当他风流贪花,如今却陡然一变,守着卫家女郎执拗不改,旁的一概都听不进去。 桓启道:“你也别老是操心这些,我早就在江夏卫家留了婚书,若是反悔,只怕士族之中桓家名声都要坏了。” 桓温一口气涌上来,呼吸急促,一旁仆从见状不好,赶紧上来为他顺胸口,桓启忙叫医师来,用了两针后,桓温这才面色又缓和平稳下来。 医师擦着额头的汗说,千万不可动怒动气。 桓启重又在榻前坐下。 桓温阖着的眼睁开,双目尽露疲态,不提为他娶妻之事,而是道:“此番回去,你可想过家中会如何反应” 桓启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桓熙才智平平,却不是个气度大能容人的,更别说背后有司马兴男老妇为他撑腰。桓启心下冷笑,当初祭祖途中遇袭,一把火将庄子烧的干干净净,全是司马兴男的手笔,他铭记在心从未忘过,若是这回她还要生事,正好将前事一起清算了结。 桓温见他沉了脸,目光陡然冷厉,已猜到几分,缓缓道:“伯道无甚大才,这些年被人捧着惯了,日后将他远远打发了就是,兴不起什么风浪。” 到底是血脉骨肉,桓温想将家族托付给桓启,也想让其余几子富贵安身,历来家族要强大,少不了才华出众光耀门楣的人物,也少不了枝繁叶盛全族齐心帮衬。 桓温听着父亲说着族中安排,他如今伤重气虚,偶尔停下还要喘两下,说的断断续续。但桓启听得认真,没有半点错漏,桓温戎马半生,如今的权势全是实打实杀出来的,在朝堂上更是老奸巨猾,如今朝中上下对他没有不忌惮的,虽然人不在建康,一纸文书送至朝廷,司马邳也必须慎重掂量。 桓启自知根基尚浅,很多地方还需听桓温教导。可听了家中许多事,桓温却只字不提司马兴男,他看了父亲一眼,心中自有计较。 桓温耗神费心嘱咐一阵,已觉得疲累,他缓了缓,叫仆从将幕僚与军中心腹将领叫来,当着众人面,强撑着身子叫人写一封奏议给皇帝,言明废世子桓熙改立桓启承袭南郡公的爵位。屋中寂静,幕僚与众将领都不敢出声,心中却如惊涛骇浪一般。等奏议写完,周越呈给桓温,又用私印盖章。 桓温摆手让众人离去便撑不住又昏沉睡去。 桓启从房中出来,暗叹一声,心头沉重如压了千斤巨石。 晡时,仆从送来饭菜,有两道时蔬,一碗鱼汤。鱼是从江里新鲜打起来的,又熬制一个多时辰,鱼肉都煨烂了,味道极为鲜美。卫��低头喝着汤,抬头就见桓启从外走来,一时呛住,不住咳嗽。 桓启几步走过来,在她背上拍了两下,“饭也不好好吃,急什么” 卫��赶紧喝了两口茶,压下嗓子里的一点痒意。 桓启擦了手,坐下让仆从添碗筷,就着桌上饭菜吃起来。 卫��想着白天他问的那句,便有些躲闪,目光看着屋外。 桓启很快用完饭,见她左顾右盼就不敢看向自己,心下不由好笑,让人收拾了残桌,一下坐到卫��身旁。刚才她呛着,咳得面带红润,眼睛更是水汪汪的,轻轻看过来一眼,让桓启心神发酥。卫��却又很快移开眼,桓启想了想,凑在她耳边道:“行了,婚事的事我父亲应该不会再提别的了。” 桓温方才嘱咐不少事,却不再提他的婚事,许是病痛无心纠缠此事,又或是终没拗过他,放任自流。桓启不去管什么缘由,只当他是默认了。 卫��垂着眼,点点头。 桓启却有些不乐意,旋即又瞪眼道:“以后再不许说那种气话,什么婚嫁自由,再让我听见试试……”最后半句说的咬牙切齿,带着几分寒气。 卫��心想那可不是气话,却没说出口。 桓启搂住她,手搭在她的肩上,明显觉得瘦了些,都是这些日子辛苦挨的,他有些心疼,声音都放柔了几分,“世子的事刚才已经定了,回头你也不必急着回江夏,等我把荆州收拾干净,陪你一同回去。” 卫��看他一眼,暗道还不是白天那句话,让他起了疑,都不想让她独自回去。不过他说的收拾干净,还是让她有些心惊,想了一下,还是提醒道:“南康长公主不会轻易罢休。” 桓启将刚才桓温亲口允许,写下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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