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因身份卑微压不住人,遇到拿捏不定的情况她只能往正院来问一声。桓启不耐烦处置,经常交给蒋蛰。今日肖蕴子来了,却是直接问到他的面前。 “黄家娘子受冷病着了,身边婢子也染了症状,昨日送了药进去,也未见好转。郎君罚她闭院不出,我不敢擅自做主,还请郎君示下。” 桓启道:“叫医师来看看。” 肖蕴子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只觉得他似乎心情不错。她也轻松几分,当即又提了两件事,都被桓启允了。她从正院出来,立刻着人去请医师,又去了黄氏的院子,没有进去,等医师开了药方子,安排了婢女拿药煎熬。忙到下午。黄氏令人送了一个香囊出来,说是为郎君准备的。 肖蕴子看了一眼,荷包绣工精细,滚边用了毛料,显然是为冬天做的。这是黄氏服软求饶的意思,肖蕴子虽然不知黄芷音是怎么得罪桓启,但她是正经纳进来的妾,地位在后院众女中高出一截。肖蕴子不敢拦,让婢女将荷包送去正房。 婢女安紫将荷包收下。婢女对桓启道:“荷包是娘子亲自做的,晚上用针线不小心受了冷,这才病倒,娘子说要让郎君知晓她的心意。” 桓启神色如常,并无表示。 婢女见状也不敢再多说,退下离开。 这时一个仆从从外面匆匆走来,在门前禀报,说刺史府有请。 桓启带着亲卫动身,很快来到刺史府。 桓冲刚处置了公务,见桓启来了,让幕僚书吏等都退下,书房只留下叔侄两人。 “你父亲刚来书信,你已见过引萱翁主,若是无事,明年开春就可以定下婚事。”缓冲开门见山道。 下月就是岁末,等开春差不多就是三个多月的时间。论亲筹备还需时日,如此安排已经算是很快了。 桓启刚进来时脸上还含着淡淡的笑,听到讨论婚事并不见惊喜,反而脸色还有些冷淡。 “引萱翁主国色天香,你还有什么不满”桓冲却是没好气来了一句。 桓启道:“昨日赏梅倒是见着桩趣事。” 桓冲脸色一正,道:“你说的我已知晓,翁主的旧识被你打得半条命都没了,虽说不算什么要紧人家,但到底也是士族,你这跋扈的名声是跑不了。” 桓启嗤笑一声道,漫不经心道:“翁主旧识不少,我可是消受不起。” 桓冲一听这话就是拒婚的意思,叹了一声道:“我知你也着人打听过,外间传闻太过浮浪,引萱翁主并非那般不知分寸的女子,定不会让你蒙羞。这是常山王亲口允诺。” 常山王为人正直,名声在外,有一诺千金之美誉。 桓启想了想道:“我与翁主性情不投,便是娶了也难相处。这桩婚事还是算了吧。” 桓冲皱眉看着他,眼里精光闪过,忽然道:“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女郎了” 作者有话说: 不行,熬不住,先睡,明天再补感谢在2023-03-23 22:26:49~2023-03-25 00:26: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150章 一五零章 以诚 不怪他有如此想法, 桓启这风流的名声太响亮,稍一打听没有不知道的,前一阵才提他与司马引萱的婚事, 桓启瞧着不乐意, 但也没这样明着反对。如今态度骤然转变,桓冲难免起疑, 又见他方才进来时谈笑自若,心情极好,猜他是不是又看中了什么女子。 桓启轻咳一声,道:“确实相中一个。” 桓冲眉心褶皱拧地极深, “你还在卫家时,你父亲就多次派人去江夏,怕你姨母给你定下不相配的婚事。如今高门世族,婚娶比以往更讲究门第,上品绝不会与下品婚配,你瞧上什么女郎我不知道,若不是上三品出身, 就不用提了。” 桓启闻言脸色顿时有些发黑。 桓冲又道:“你父亲立下基业不易, 这些年一直在考校族中子弟,你们兄弟几个论本事你最大,可再有本事, 也需要助力。妻室不显,在外就无姻亲家族助力。你其他兄弟,不是娶了宗室女就是上三品姓氏, 这其中人脉, 信息, 资源都是普通人家没有的。你难道还能当打独斗胜过这些盘踞朝堂几代的家族” 桓启神色沉肃, 知道这些都是实话。世族联姻早已经形成定势,轻易不容破坏。卫家位列中品,但人丁稀少,又无实权,说起来在士族婚配中确实不显。别说桓冲,桓温还有其他族老就绝不会答应。 他心略沉了沉,又想起清早卫��在床上乖巧的模样。其实他心里门清,前几日还冷淡抗拒的人怎么突然就换了态度,是那小妮儿在给他使怀柔手段呢。但听她宁可扮男装也不要谢家的亲事。桓启心里就高兴,也愿意装糊涂配合,人是他看中的,决计不能放手,卫��还是郎君的时候他就心动神驰,何况今儿发现是个女郎。 思虑半晌,桓启道:“瞧您说的,好像我瞧中什么寒门女子了,就算没她,那司马引萱也实在太过豪放,再说我娶个宗室女,便能帮衬上什么了,难道司马氏还会全力来助我” 桓冲摆手道:“少来这一套,逞口舌之利有何用,你父亲拿定的主意,家中无人可更改,就算说服了我也是无用,你自己思量着看吧。” 桓启来时心情愉悦,脚步轻快,从桓冲这里出来时脸色却是阴云密布般黑沉。他刚才才露个口风,桓冲就断然拒绝,连女郎身份都不打听,可见对此事是完全不看好。 桓启回头看了一眼刺史府书房,心中一阵心浮气躁,司马引萱那女人他实在是不喜,无论是司马氏的出身,还是那性情脾气,每一处都让他心生厌烦。可卫��处处合他心意,又差在家世上。他紧紧拢着眉心,知道这件事没那么那般容易处理。 卫��晚饭后让婢女点灯,她仍照习惯写几个字。磨好了墨,她才写了一行,忽然有一只大手从后面伸过来握住她的手。 卫��一颤,落笔便歪了。不等她回头,桓启揽了过来,低头看了纸上,道:“这字是写的越发好了,便是谢家那几个才女,也未必如你。” 卫��搁下笔,脸色淡淡的,“谢家女郎才华横溢,诗赋双绝,我字写的不差,不过各有擅长,何须要比。” 桓启道:“如何不能比,你当谢家为何才名远播,不过都为着名利二字而已,你如今已有六品,等恢复身份,只怕这名声想遮也遮不住。” 卫��心中实则对恢复身份十分排斥,纤长的睫毛半垂着,不去搭这话。 桓启却极想和她说话,尤其是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在脑中勾勒一番卫��换上女子衣裙,还不知该如何好看,他心头一阵悦色,也不管她暗点冷淡,只拉着人说话。直到天黑透了,这才亲了卫��侧脸,道:“这几日不舒服就别整日读书练字了,又不等你再去搏个高品出来。” 卫��忍耐住性子,好不容易等他走了,再低头去看桌上的纸,用手揉捏成团扔到一旁。 桓启毫不遮掩,如今已将她视作囊中之物。她心中厌烦至极,他与司马翁主议亲在即,行为却不见收敛,难道是打着主意把她纳入后院 卫��狠狠咬了咬牙,两人身份如今有差,虽说桓启如今一副极上心的模样,但卫��却知他风流本性,半点也不信。生为女子,稍有些姿色的,若要寻个男人那是再容易不过的。可一时情浓容易,一世相守艰难。男子长情者,万里无一。有些家世地位的,镇日美色环绕,今儿个东,明儿个西,万花丛中过,还要自诩深情。 士族为何联姻成风,女子非要嫁为妻,才不至于任人摆布。桓启想抱着美色尽收的主意,那是做梦。她绝不相从。 他的妻室她都不稀罕,何况其他。 只是眼下还需稳着他。 卫��长叹一声,身子到底还是虚弱,她回到房中梳洗躺下,今天发生的事乱糟糟在脑里过了一遭,她渐渐入睡。许是白天思虑过重,晚上就做起了梦。前世谢宣冷淡的面容又出现在眼前,他直直看着她,神色复杂地问道:“你今生为了躲我,难道就要嫁给桓启吗” 卫��惊醒过来,背后出了一层虚汗,不仅想到自己未免也太命苦了些,前世的谢宣,今世的桓启,都不是良人。 她担心桓启过多纠缠,幸好他伤好之后要处理的公务极多,早出晚归,接连几日都只短短碰了个面。当着外人,桓启也不能做出格之举,即使如此,他待卫��态度不同,也让人觉得十分特殊,幸而并无人往歪处想。 这日卫��月事过了,在院中走动,抬头看见一锦衣华服的女子被婢女搀扶着走了过来。那是许久不见的黄芷音,她脸上匀着厚粉,远远瞧着脂光粉艳,听说她前些日子生了病,这样打扮应是为了遮掩气色不足。 打了个照面,卫��仍如过去般,喊了一声:“黄家姐姐。” 黄芷音抿着唇,对她稍作打量,似是有些发怔没有应声。婢女提醒,她才如梦初醒般道:“多日不见小郎君,越发美仪貌,便把女子也比下去了,便是前朝董贤也有不如。” 卫��脸色微变。 别人夸奖她容貌,历来都以潘安卫�d做比,董贤也是美男子,但那令哀帝断袖之人,绝不是什么夸奖之语。只听这一句,卫��就知道黄芷音是看出桓启的心思,却还不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 她正要开口驳斥两句,可见黄芷音病容未消的模样,暗自叹了口气,心想与她计较什么。卫��一句话没说,转头走了。 婢女听不懂,道:“娘子夸奖小郎君,怎么他看着却不怎么高兴” 黄芷音刚才忍不住出言讽刺,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卫��是士族出身,只这一点,就不是她能得罪的,她心中害怕,硬撑着面子不示弱,但卫��最后并未说什么。黄芷音悄悄松了口气,随即又是一股苦楚酸涩涌了上来。 她看了看院子里凋零大半的树木,道:“回去吧。” 卫��出门的时候,见荆乌守在牛车旁,道:“你怎么跟着来了” 荆乌垂着头,恭恭敬敬道:“小郎君在外走动,没个人使唤不成,我替小郎君跑腿。” 卫��神色有些冷,看了他一眼后登上牛车。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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