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月风虽然干不了什么农活,但他写的一笔好字,柳姨为此接了城里一家书局的抄书的活——就是帮人誊抄古籍,价格给的很可以。 月风乖乖的答应了,而且干的很好。 月后盘账,发现我们府上收入翻倍。 “看来那十几只鸡没白吃,”柳姨不阴不阳的说:“确实有些用处。” 他抄书抄的好,有时候也附带着帮人写对联或者悼词,秋天到的时候,他居然赚了不少。 月风容貌太过招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一直让他戴面具示人。 那面具戴着不怎么舒服,但因为是我做的,所以他从来没抱怨过。 他虽然不会种梨树,可他会摘梨子,只要他能干的活,他就不肯让我去干。 “你是……榆晚,”他说:“不能干活。” 他虽被我认成弟弟,但除了第一次,他从不肯叫我姐姐。 不叫就不叫吧,他能干活就行。 丰收的季节,我坐在田垄上,看着他背着竹篓摘梨子,一颗一颗的摘。他个子高,能摘到长在最高树梢上的梨,每次到了这个时候,他就挑了长得最好看的那个,拿到山泉那边洗了,擦干净递给我。 那是被日光晒得最好的梨,也是最甜的梨。 柳姨说我生来孤单,她也护不了我一世,若能多个弟弟,那也是好的。 月风近来有些忙,他字写的实在好,现在不少书局都找上了门,指名道姓要我府上的弟弟誊写,柳姨乐的挣钱,便统统都接了。 我其实也产生过好奇,月风不像是普通人家的侍卫,他认得好多字,甚至一些古籍里的生僻字他也认得。 但每次我试图问他有没有之前的记忆,他总是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无辜的看着我,低声问我是不是又不想要他了,我只好作罢。 反正他失忆了,是我捡来的,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人来找,我私心觉得,他就是上天给我的弟弟。 加上他长得实在绝色,我对他就更加疼爱了些。 日子好像慢慢的好了起来,柳姨给月风换了一张大一些的床。 月风一直住在府上的一间堆放杂物的房子,之前那张床是旧门板拆下来的,他那么高的个子躺在上面,总是委委屈屈的要蜷缩起来。我不晓得同柳姨提了多少次,柳姨总是皱眉搪塞,说让我不要色令智昏,好好想想月风到底花了多少的金子。 谁知这次她居然想通了,真让人惊讶。 “昨日他扭了脖子,抄书抄的有些慢,陈老板不太满意,”柳姨解释道:“我想了想,目标还是要放的长远些。” ……柳姨就是柳姨,我佩服她。 乞巧节的那天,月风一大早就出门了。 他虽然戴着面具很少以真面目示人,但架不住那一身气质和露出来那双形状优美的眼睛实在勾人,有不少小姑娘日日寻了“拜见郡主”的借口来看他一眼。 但他从来不在意。 不过今日这样特殊的日子……柳姨疑心他是不是在我的小封地有了心上人,嘀咕了几句,说府上可不会给他出娶媳妇的聘礼。 乞巧节是好日子,但我前些年都在忙着帮柳姨绣花——因为乞巧节那几日绣香囊的生意格外好,所以说起来,这一日是我第一次过乞巧节。 晚上的时候,月风敲开了我的门。他带了一身的露水,还没等我问他和谁去过节,他对我伸出了手。 “给你。” 我怔怔的看着他手心里那个镯子。 这是一只玉镯,质地算不得名贵,但镯子上绣着的合欢花非常漂亮。 那是上个月赶集的时候我看到的,当时它被放在一家当铺的柜台上,掌柜说这是他从京城收回来的,是某个落魄的贵女来典当的。我向来对首饰什么的不甚在意,反正自己也没有,但这个镯子我是真的有些心动。 但它要二十两银子。 我看了半天,最后想想自己的钱包,咬咬牙还是走了。 月风当时就跟着我,手里还提着一大兜买来的白菜土豆,想必是我当时的眼神渴求的太过于直白被他看出来了,但……月风挣的钱都是直接给柳姨的,他平日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攒到了这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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