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他这么想了,也就这么问了。 “有耐心是幸福的体现,”卞舍春对他摇摇手指,笑道,“这说明我现在很幸福。” 刚刚在结冰的公路上爆了胎,寒潮预警还挂在电视上,朋友和朋友的行李也尚且下落不明,来逛个超市就能这么高兴?闻于野觉得他的判断还是低估了卞舍春对这项日常活动的热忱,笑了起来:“怎么就幸福了?” “诶,你不懂,”卞舍春语气深沉,手掌摊开,指向琳琅满目的货架,“看着这些商品就心情很好啊,觉得很热闹,还很安全。” 闻于野试图意会。 “我也说不清具体因为什么……可能是有一种生活的踏实感吧?”卞舍春又拿下一袋冰冻玉米,看了一眼价格,跟被烫到了一样放了回去。 “其实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当超市老板,便利店和小卖部也行,规模不是重点。”卞舍春抱着手臂,像巡查着自己梦中的领地。 闻于野一手插兜,一手拎着一篮子昂贵且大概率不好吃的菜,缀在他身后半步。风把超市的玻璃门撞得哐哐响,但店里暖气开得很足,杏黄色的光照着那些杂七杂八的日用品,好像真的能体会到一点他所谓的踏实感。 听到卞舍春的儿时梦想,他有些意外地说:“你小时候的梦想竟然不是剧作家。” “小时候觉得写东西赚不了钱啊,”卞舍春理所当然地说,“但是我们天天都要给小卖部交钱诶。” 闻于野笑着点头:“有道理。” 终于快走到了收银台,卞舍春看到边上正在运作的切面包机,又不由自主地站住了。 “想吃吗?”闻于野问。 “不想,”卞舍春秒答,“但是看它切得很爽。” 闻于野看了两秒,没能意会成功,但还是说:“好的。” 卞舍春被他宛如工作群复制粘贴的回复逗笑了,转过身推着他肩膀去结账。 东西有点多,店员扫码的速度也不快,卞舍春的目光又在柜台前后逡巡了一遭,而后凑到闻于野耳边说:“以防太无聊,我们买一盒吧。” “什么?”闻于野茫然地看看收银台周边,除了口香糖就只有…… 卞舍春看着他大脑宕机的表情,偷笑着把背在身后的手拿上来。 闻于野低头一看,一盒纸牌麻将,标签上竟然还是中文。 而恶作剧得逞的某人笑得非常恶劣,惹得店员频频侧目。 被捉弄的那位倒是冷静很多——闻于野似乎是无语笑了,长叹了一口气,拿过那盒纸牌麻将,放在了收银台上。 “我先说好,”他的语气有些散漫,更准确的说像是一种疲惫,“我只会打长麻。” 四个人这几天都好命苦噢,不难看出主播最近过得也有点命苦…… 我记得卞舍春在我的设想里应该是个疏离的文艺逼怎么现在变成奶牛猫了。闻于野你有什么头绪吗。 第27章 Nusfjord 四人会合的地点并不在民宿,而是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小渔村,叫Nusfjord。说“人烟稀少”或许并不准确,因为尚在半年以前的夏季,这里还由于繁忙的渔业和旅游业而熙熙攘攘,但极夜到来之后,它便近乎变成了一个空壳。 卞舍春走在街上,看到的店铺基本都不在营业,有些游乐设施也被厚厚的积雪盖住了本来的面貌,但还有几个半大的孩子,活力四射地从街头跑到巷尾,仿佛被视如洪水猛兽的寒潮都是他们后会有期的玩伴。 他和闻于野照着导航寻找蒋艳辉所说的那家手作店,走着走着,他说:“我总感觉这地方像放假的学校。” 闻于野已经不再尝试跟上他的思路,一边看着地图上的路线一边问:“为什么?” “虽然此时此刻很寂静,但你知道它很快又会人声鼎沸,有种隐秘的生机……”卞舍春描述道,顿了一顿,语气里又带上一抹嫌弃,“当然,学校没这么好看。” “世界上也很难有哪个地方比这里好看了吧?”一道带笑的女声插入了他们的对话。 卞舍春转过头,蒋艳辉正握着一杯不明饮品,倚靠在一条暗巷出口边的红砖墙上,而她身后,路之苹也正好探出脑袋。 “哪儿找的这么隐蔽的地方。”卞舍春谴责了她一句,并不显得特别热络,也没有多余的寒暄。他拍了一下闻于野的肩膀走上前去,较为陌生的几人互相点个头就算打招呼,心里已经把名字和脸对上了号。 手作店的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奶奶,很健谈,哪怕英语并不十分流利,但依然和蒋艳辉她们聊了很多家长里短,看见她们带着朋友回来,很高兴地又送上两杯热咖啡。 奶奶叫莉娜,这个名字来源于北极花,又名林奈花,是为纪念植物学家林奈命名的。在很多国家已经濒危了,但在这里的极昼,还是时时能见到它犹如被折断了花茎,却始终垂着脑袋摇摇曳曳的身影。 店里的手作产品都很漂亮,卞舍春买了一个北极花形状的针织胸章,蒋艳辉给路之苹买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玻璃苹果摆件,闻于野也买了个小小的雪鸮玩偶。卞舍春偷看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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