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那种惧怕之感再次袭来,让他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充斥着恐惧。 他怕他万劫不复,真的永永远远失去了她....... 他不敢了,竟然真的就不敢了。 非但不敢,草木皆兵,怕的要死。 心中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落与惧怕。 萧怀玹不知自己是怎么熬到了天亮。 第二日一早,他很急,穿衣洗漱过后马上出了中军营,到了她的营帐前,但脚步止住,落下,亦如昨晚,没敢进去,高大的身躯立在了她的门口,良久,心口“砰砰”地跳动,脸色冷然,半丝笑模样没有。 直到帐门被人掀开。 萧怀玹喉结滑动,心明显地有了波动,变得紧张异常,但那股子紧张情绪很快被他压下。 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程梨。 程梨显然一怔,看到了他。 萧怀玹负着手,居高临下,立在那,开了口:“你的身子可能承受明日启程?” 一句话问完,又补充了一句:“问个问题,算不算纠缠?” 程梨没想到他会说那后一句话,别开视线,低了头。 “我无碍,随时都可以走。” 自然,她也没答那后一句,说完后便走了开。 萧怀玹没跟着,转了眸,睨着她的背影,脸色极沉极沉,盯着她走远的身影,半晌未动...... 第99章 第九十九章 追妻,训狗② ==第九十九章== 萧怀玹交代好了事宜, 定在了翌日清早启程。 临行前夜,派去寻灵鸢的护卫返回,带来一则消息。 临淮有人见到过灵鸢, 有家药铺的药童认出了她的画像, 说她近来买了许多三七、血竭、人参、牛黄、麝香、当归等物,但他的人在那药铺守了一天两夜都没再见她出现。 萧怀玹听着眸色明显有变。 三七、血竭、人参等物皆为活血生肌,回阳救逆的药。 按照云隐、星藏所说, 姜承翎的尸体是灵鸢处置的。 他死后没多久,灵鸢便失踪了。 恰好又有人发现她买了这些药物,是不是有些巧? 难道,姜承翎还有一线希望,并未死? 萧怀玹留了二十人在此,交代那为首护卫务必找到灵鸢, 问清此事。 姜承翎, 他生要见人, 死要见尸。 当日整天,萧怀玹没再去程梨身边, 只遥遥地看着她, 心中只想了一事:她与灵鸢有没有过联络,知不知晓姜承翎到底是生是死。 虽有疑问,但萧怀玹未问。 因为,他能很分明地感觉得到她与他说话一直在回避姜承翎。 萧怀玹不知 她为何回避、作何想法, 每每想起心中都愈发窝火, 但同样, 并不敢问。 三月初十,大军如期归返。 程梨坐在马车之中,车内有一名婢女相陪, 如往昔一样,里边应有尽有,温暖舒适,不同于往昔,那男人没进来过。 他骑着马,始终在她的车旁护着她,与她所言不多,但做的颇多。 她的吃喝用度都极好,甚至偶尔他会专门为她停歇,让她下来走走。 大军破晓出发,黄昏扎营休息,日复一日,如此一过便是半个月,程梨与他返回了上京。 三月二十五,大明宫外晨雾未散,三百里驰道已铺就黄沙。文武百官身着朝服,按品级分列御道两侧,玉圭相触,声如碎冰。城楼上三十六面鎏金铜钟齐鸣,惊起栖鸦掠过朱红宫墙。 叶庭筠携百官恭候,见到帝王齐齐地跪拜了下去。 “臣等恭迎陛下得胜还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气如奔涛,呼声如雷,响遏行云,一片肃穆...... ******** 程梨未同他回宫。 刚入京畿,那男人便来问过她此事。 他会主动相问,程梨很是意外,但便是他不问,她也会提出。 得到她的答案之后,萧怀玹一言没发,冷颜、垂眼睨着她,良久良久,没点头,没答应,但待得到了那上京后,做了往昔根本不会做之事,放了手,派了人将她送回了程家——她父母暂居之地。 一别两载有余,恍如隔世,为今程梨已就快十九,两载所历之事竟是比她前十六年加在一起还多。 程梨心潮翻涌,奔入家中,见到了父母,不止,还有惠香、茹翠、春喜,与她的兄长程泽安!!! 美人泪如雨下,高声相唤,当即扑进双亲与哥哥的怀中,不管不顾,放声大哭,像梦一样,一切当真像梦一样。 屋中一时之间尽是程梨与母亲,及着三名婢女的呜咽之声,此情此景,便是身为男人的程经赋与程泽安也难免落泪。 直到哭得尽兴了,程梨与母亲彼此擦泪,方才停歇,哭过又笑。 程梨看向哥哥,将他的事问了出来。 程泽安直言:“为兄与惠香三人前日方才归来,萧怀玹派叶庭筠打着‘清君侧’的旗号灭了宁阳王,救了为兄。” 程梨声音哽咽:“哥被关了多久?” 程泽安回道:“一年。” 程梨知晓,那便是说最后一次相见,他哥回到陇右不久便发生了那事。 程梨从哥哥的言语与低落的情绪中听得出来,他并未从萧知砚之事中走出;更听得出来,他依然直呼萧怀玹的名讳。他,依旧并不喜他。 程泽安苦笑:“哥就是个傻子,算了,过去了。” 程梨马上起身到了哥哥身边,坐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是,哥,过去了,不要再为不值得的人难过。” 程泽安淡笑,点了头。 妹妹的事,程泽安已简单与父母说过。 程经赋与林氏也都大致知晓了女儿与那萧怀玹之事,更知晓了那襁褓中的皇太子萧珵是他们的外孙。 此番萧怀玹将他们接回,两个月来的一切皆是他的贴身近侍张明贤亲手操办,将他们照顾的何其周至自是不必说,这是什么意思,没人不懂。 是没人不懂,且没有悬念,程梨与父母、兄长也是万万未曾想到,萧怀玹方才回宫一个时辰,圣旨就传到了程家。 张明贤笑意满盈,亲自送来。 旨上大意:程经赋蒙冤一案,经查系遭人构陷,致使误判。甲胄之冤昭雪,程经赋复任原职,三日后即行到任。程泽安一并洗雪前愆,官复原阶,与程经赋同日履职。另着刑部彻查构陷之人,以正朝纲,以儆效尤。 程经赋与程泽安皆接了旨,谢了恩,待得张明贤走后,屋中陷入沉静。 程经赋望向女儿:“阿梨愿意和他共度余生?” 林氏抹了抹眼泪,程泽安虽没具体与父母说萧怀玹与妹妹的所有之事,但二人不傻,能料想一二,毕竟彼时,女儿已是太子发妻,名义上是那萧怀玹的嫂嫂。 那萧怀玹夺兄妻,占嫂嫂,迫使嫂嫂有孕诞子,外孙为今十个月,向前推算,事情在他刚登基不久便发生了。林氏又深知女儿的性子,能经历什么好事? 程梨摇了摇头,答得是父亲的问话,但旋即便又慢慢握起了父亲的手。 “爹爹莫要忧心女儿之事,尽管拿回自己该拿回的,至于女儿与他,女儿暂时不想想.......” 程泽安接口,冷声:“他可会再逼迫阿梨?” 程梨缓缓地转了眸子,望向哥哥,瞧出了他的不悦,也明白父母与哥哥的顾虑。 他们爱她。 如若接了萧怀玹给的好处就意味着她要委屈自己。 那,这好处他们不要! 程梨摇头,说了肺腑之言:“他差点死了,我救了他,他不会再逼我。” 程经赋、林氏与程泽安都是一怔,但旋即皆明白了。 因为,没人不知此番萧怀玹命悬一线,中的是毒箭,本该必死。 原来,是女儿/妹妹救了他! 林氏更加心惊,紧张道:“阿梨是怎么救得他?” 程梨没答,只是笑笑,说的很是轻松:“娘别急,女儿不是从小就爱看医书么,办法有很多,恰好他命好,外边便有需要的草药。” 她未说实话,事情已经过去,没必要再让家人后怕。 父母与哥哥不语,程梨多少看出些异常,知道他们不信。 这天下间哪有那么多巧合,那么多好命? 程梨笑笑:“所以,这是我们家应得的。” 她与萧怀玹之间的爱恨情仇很难用三言两语说清。 是他不顾性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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