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才能出院。” “我的主治医生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谢婉欣梗着脖子呛声，又可怜巴巴看向路雨凝。 “宁宁，我都这么可怜了……” 路雨凝被磨得无奈，刚要点头，谢时仟忽然开口：“我也去。” “哈？”谢婉欣瞪大眼，“你不是最嫌酒吧吵？” 谢时仟推了推眼镜，语气生硬：“防止你太兴奋导致伤口裂开。” 路雨凝抿嘴笑着，没有拆穿谢时仟对谢婉欣的关心。 夜幕降临，酒馆灯光昏黄。 路雨凝一踏上舞台，台下便响起此起彼伏的口哨声。 “等了三个月！终于又见到了！” “这趟值了，快拍快拍！” 谢时仟靠在卡座角落，目光始终追着台上的人。 路雨凝一袭白裙，指尖轻扣麦克风，哼出的旋律温柔又破碎，像在讲一个无人知晓的故事。 他无意识攥紧了玻璃杯，喉结微微滚动。 一曲终了，路雨凝鞠躬下台，怀里突然被塞进一束香槟玫瑰。 “唱得很好。” 低沉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她抬头，正对上洛泽淮幽深的眸子。 几分钟前。 “这地方太吵了。” 洛泽淮皱眉扯了扯领带，指尖不耐烦地敲着玻璃杯壁。 朋友陈景琛揽过他的肩膀，笑嘻嘻地往台上指。 “难得把你拖出来，今晚驻唱可是王牌，错过绝对后悔！” 话音刚落，舞台灯光骤然暗下，一束追光打在中央。 路雨凝走上台站在立麦前，黑色长裙衬得她脖颈纤细。 伴奏响起的瞬间，洛泽淮手中的酒杯“咔”地磕在桌面上。 路雨凝在音乐响起的瞬间，拇指和食指不自主的摩挲着裙角。 洛泽淮眸色一暗，这也是季依宁以前唱歌时的小习惯。 轻柔的歌声从台上传下来，洛泽淮开始有些难耐的松了松领带。 连唱歌时的音调处理和咬字都和季依宁一模一样。 一曲结束，洛泽淮就步履急促的走向刚下台的路雨凝。 开口前，洛泽淮突然有些犹豫。 自己以前带给季依宁的算不上好的回忆，真的要告诉路雨凝吗？ 心念一转，洛泽淮收回了刚要说出口的话，话口一转，捧上刚从朋友手里抢过来的花束。 “唱得很好。” 路雨凝抬头迎上洛泽淮的目光。 洛泽淮西装革履与周遭格格不入，领口松了两颗纽扣，像是匆忙赶来。 他刚想再开口说些什么，谢婉欣就兴奋地冲上来抱住路雨凝。 “我家宁宁果然是台柱子！” 谢时仟默不作声地接过她怀里的香槟玫瑰，指尖状似无意地擦过她手背。 “花梗有刺，我帮你处理。” 洛泽淮紧盯着被谢时仟拿过去的花束，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燥郁。 为什么要把自己送的花随手给别人，宁宁以前从来不会这么随意的对待自己的东西。 他沉着眼眸看着路雨凝和其他人亲昵的交流，只感觉路雨凝身边的所有人都无比碍眼。 直到一行人出了酒馆的门，洛泽淮目光仍锁在路雨凝脸上。 “能加个微信吗？下次你演出我想……” 洛泽淮见路雨凝马上就要上车，上前两步拦在路雨凝身前。 “不好意思。” 路雨凝后退半步：“我不习惯加陌生人。” 谢时仟嘴角微微翘起，转身替她拉开车门时，指尖在车门框上虚虚一护。 洛泽淮掏手机的动作停在空中，强忍下心中的烦闷，故作绅士的回了酒馆。 上车后，路雨凝想着这几天看见洛泽淮就莫名的抗拒，揉了揉额角。 “那位洛先生瞳孔收缩频率异常，肢体语言带有强烈占有欲，是偏执型人格障碍症状。” 谢时仟从后视镜里卡到路雨凝样蹙起的眉眼，接着开口。 “你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路雨凝一愣，应下：“好。” 以自己身体里莫名出现的抵触情绪来看，确实应该离洛泽淮远一点。 路雨凝进家里时，就看见路思清手里捏着一张照片，一脸的烦闷。 “哥？” 路雨凝凑近拿过照片，看清楚手里的照片时呼吸骤停—— 照片里的女人穿着婚纱在海边大笑，眉眼与她分毫不差。 右下角日期却显示拍摄于6年前。 “这是洛泽淮的太太季依宁。” 路思清叹气：“他坚持说你像她才会认错，可我查过，季依宁一年前就因为心衰去世了。”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他之所以会来我这里也是因为他一直幻想他太太还在世上。” 路雨凝皱眉，突然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破碎的画面在脑中闪现：海浪拍岸的声音、男人低沉的誓言、还有刺目的鲜血…… 这些画面像被撕碎的纸片，转瞬即逝。 照片从手中滑落，路雨凝踉跄着扶住沙发。 “宁宁！” 路思清慌忙扶住她：“头又痛了？” 路雨凝甩了甩脑袋，习以为常开口：“在床上躺太久的后遗症吧。” 她又想起刚才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海滩，问路思清。 “哥，我去过有海滩的地方吗？” 路思清皱眉：“你昏迷了四年，醒来后连家门都没出过几次，怎么可能？” 他弯腰捡起照片，语气严肃。 “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复查，这头疼不能拖。” “真的只是车祸后遗症……” 路雨凝勉强扯了扯嘴角，却被路思清瞪了一眼。 “听话。” 路思清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像哄小孩似的， “万一有淤血没查出来呢？这种事可不能大意。” 路雨凝失笑，知道路思清是关心自己，答应明天就去医院看看。 她洗漱完回房间后，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路雨凝解锁屏幕，发现是自己的微信收到了好友申请，那人备注只显示“洛泽淮”三字。 她不知道洛泽淮是怎么拿到自己的好友申请的，担心是他有要是找自己，还是通过了申请。 刚一通过，手机那边就发来消息。 下面还附了一张那束花的照片。 路雨凝想起那束花谢时仟拿过去后就没有还给自己，有可能是他不小心放在哪里忘记拿走了。 想了一会儿，她打字回复。 这句话发出去后，那边的再也没有发消息过来，但屏幕最上方一直显现“对方正在输入中”。 半晌，路雨凝才收到洛泽淮发来的消息。 她看了一眼便放下手机，没再回复。 翌日，医院诊室。 谢时仟一身白大褂，修长的手指在病历上快速书写，路雨凝坐在他对面，神色有些困倦。 “昨晚头疼时，有没有伴随耳鸣或恶心？” 谢时仟放下笔，语气温和。 “没有，就是突然像被电击一样。” 路雨凝揉了揉太阳穴，语气疑惑。 “而且……我看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 “比如？” 谢时仟身体微微前倾，靠近路雨凝。 “海边，婚礼，还有血。” 路雨凝顿了顿，随即连自己都感觉有些荒谬，自嘲一笑。 “可能是我最近电视剧看多了。” 谢时仟听到婚礼两个字时，手一抖，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突兀的线。 他目光灼灼：“你确定这些画面和你的记忆无关？” 路雨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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