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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抱紧了纪浔的腰,并且朝他说:“走了,找小春。” 机车的轰鸣声响起,他们穿过了大街小巷,驶上了马路,汇入了车流,无数的车子和街景都在后退,在他的眼里变成了幻影。燃烧的烟味,顺着风吹了过来,把沈斯缪呛得直咳嗽,鼻子里也吸了不少的凉气。他趴在纪浔的背上哈哈笑了起来,声音也变得尖锐:“去他妈的小春。” 风声鼓动着,车子的轰鸣声很大,他攀上了纪浔肩膀,搂住了他的脖子大声喊:“我不喜欢你关注其他人,但是我又想了解你。”他挥了挥手里那捧桔梗,看着花朵颤动,骂道:“我真他妈有病。” 纪浔把嘴里的烟吐了,也笑了起来,他难得笑的这么开怀,“你快要把我勒死了。”他的目光直视着前面,补充了一句:“真他妈有病 。” “说我还是说你。”沈斯缪不依不饶地开始问他。 纪浔只是答非所问地说:“她出现了。” “什么?”沈斯缪不解地问。 “现在是树。”纪浔的目光瞥过了一旁倒退的树木。 沈斯缪侧过头去看路旁的树,那是最常见的樟树,一排排的绿影快速的闪过眼前。 “是小春?”沈斯缪问。 纪浔没有回答,沈斯缪感觉一口气闷在了心口,他指着那排树说:“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纪浔噗的一下笑了出来,要不是还在开车,沈斯缪都怀疑他会弯下腰,大声的笑。 “好吧,小春就小春。”沈斯缪大声地说:“我疯了。” 晴空万里的天突然就变暗了,乌云黑压压的,像要压下来一般。变大的风,阴暗的天,一场雨在酝酿。沈斯缪抬头看天:“那现在她是云吗?” “是。” “靠。” 他们开上了公路,宽阔的道路上只有零星的车辆,路灯上挂着红通通装饰灯笼,在阴暗的天气里,那跳动的红格外刺眼。 不出意外,雨开始下了起来,一滴两滴地往下砸,落在头盔上霹雳哗啦地作响。“落下来的是石头吧。”沈斯缪扯着嗓子说,他兴奋的无以复加,连声音都在颤抖:“我感觉头盔要被砸破破了,耳朵要聋了,吵死了。” “落下的是石头,那你现在应该满身是血了。”纪浔的声音在雨里听起来闷闷的。 沈斯缪感到了一种疯狂感,五脏六腑都跟着变得胞胀。砸在头盔上的雨不是石头,他们身上也不会流出鲜红的血,头顶上不断掠过的红灯笼在风中晃荡着。 公路的一旁出现了一条偌大的河流,河面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入眼白茫茫的一片。滩涂上有连成片的芦苇荡,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然后像是白色的浪波一样上下翻动。 沈斯缪感到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浪漫感,几乎让他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 寻找小春的这个过程都有种怪异的荒诞感。 纪浔从未把小春这个人具体化,她飘忽不定,却始终存在于别人的口中。 小春是摇晃的香樟树,是乌压压的云,是葱绿的山川,是偌大的湖泊。 小春无处不在。 轰鸣声停止了,车子停在了路边。 “到了。”纪浔的视线望着白茫茫的河面这样说。 沈斯缪从车子上下来,和他望着同一个方向,天上还在下着毛毛细雨,头发衣服也变得潮湿。他此时却担心纪浔淋雨会不会感冒。他侧过头去看纪浔,他的睫毛也粘上了雨水,那双眼睛像是雾霭中的澄清的湖泊。 “把头盔带上,淋多了雨你会感冒的。” 纪浔侧目看他,把手里的头盔往他手里一送,然后沿着公路往前走。 沈斯缪急忙去追:“纪浔,等我一下。”他快步追上了纪浔,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太冰了,他这样想,他握着纪浔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问:“你手太冰了,是不是冷。” “嗯,还好。”纪浔的目光落在那片湖上,仔细地观看着。 纪浔的眼神太过于专注,沈斯缪心里开始不满,忍不住开始吃醋,他讨厌这样专注的眼神不是落在他身上。 “这里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小春。”沈斯缪朝他说。 纪浔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他手撑防护栏,翻身坐了上去,他面朝着湖泊说:“她就在这里。” 沈斯缪看见他从口袋里拿出了烟,没有点上,只是咬在嘴里。 “下雨了,烟也点不着。”他含混地说。 “我叫司机来接吧,我怕你生病。” “不用,那你先走吧。”他云淡风轻地说,他眯眼看着前面,从栏杆上下来了,沿着外围开始走。 “太危险了,你快进来。”沈斯缪的眼睛不敢从他身上挪开。 纪浔笑了一下,手搭在栏杆上倚在上面没有动了。 沈斯缪松了一口气。 还不等他这口气咽下去,纪浔就如同一只飞鸟一样,朝前跳了下去。 沈斯缪感觉自己的心脏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连忙趴到了栏杆上望下看,只见纪浔拍了一下手,笔直地站在下面。 还好只有一米高。 纪浔抬头眯眼看了他一眼,然后沿着下面走。 沈斯缪跟着他的步伐,在上面和他同行。 风声很大,雨渐渐地停了,沈斯缪走一下,就朝下面看一眼,始终和他步调一致。 “我们第一次遇见你还有印象吗?”沈斯缪问他。 “酒吧。”纪浔回答道。 “不是,不是。” “哦。”纪浔也不追问,等待着他的下文。 “是日本。” 在人流攒动的长街,你穿着黑色的浴衣站在提灯下,我一眼就看见了你。 沈斯缪有些紧张地等着他的回答。 纪浔只是淡淡地说:“真巧” 沈斯缪皱眉,从口袋里拿出了烟,咬了一根放嘴里,发现真的点不燃。他叹了一口,把那根烟夹在了手里。 纪浔从旁边扯一根芦苇,他沿着一个台阶走了上来,他走到沈斯缪的面前张开手,花絮从他的手里飘出,白花花的往上浮,一瞬又被风吹得满天都是。沈斯缪瞬间睁大了眼睛,伸出手去接。他看着这如同白色羽毛一般的东西,落在他的肩上,发梢,以及手心。 “有时候我觉得你很残忍,伤人兵不血刃,有时候又让人很……”沈斯缪停了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过了一会说:“打一棒子又给一颗糖的感觉。” 纪浔偏头看他:“比如。” “刚才。” 手机的震动声响起了,纪浔从口袋拿出手机开始听,眉头皱起,脸色有些不太好。 “怎么了。”沈斯缪询问他。 雨又开始哔哩哗啦地下,纪浔走过去倚在了防护栏上拿出烟,湿漉漉地开始点,打火机的火苗刚亮,就被雨水弄灭了。他的目光直视着沈斯缪:“你说现在开始下的是石头吗?你没有头盔,也没有伞,会不会被砸得浑身是血。”他答非所问地说。 他咳嗽了一声,异常冷静的说:“我做了一个这样的梦。” “芦苇开始疯狂地长,水会沸腾,芦苇花朝天际喷出。” “你还想知道多少,我都可以告诉你。” 纪浔不着边际地说着听起来合情合理的话,随性又无所谓。 我想了解完整的你,沈斯缪没有说出口,转身面对着那片湖泊。 他盯着这片湖,头越发的头痛。 纪浔说小春在这里。 要么她是一个死人,要么她从不存在。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沈斯缪回过神来,他拿出手机:“喂。” “沈总,关小姐的资料发给你了。” “好。”沈斯缪感觉自己的眉头直跳,余光看见纪浔朝那辆机车走去。 轰鸣声又响了起来,纪浔跨坐了上去。 “纪浔。”沈斯缪隔着雨大声叫了他一下。 雨太大了,顺着落到了他睫毛上,又滑进了眼睛里,让他的视线变模糊。“沈总,是出什么事了吗?”电话里李柏焦急地询问着。 “没事。”沈斯缪阴沉地说。 他打开了那个发来的文件,注视着关绾的每一行的资料,眉头越来越紧。 原来如此。 48 滩涂的芦苇荡随着风一波接一波地摆动着,天还在下着毛毛细雨,沈斯缪把湿了的头发抓到了脑后,脸色阴郁地抽烟,地上已经积了三四个烟头了。 纪浔刚走了。接了一个电话脸色不太好,骑上车子只匆匆留下一句:“你叫司机来接。” 沈斯缪难得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慌张,此时不免有些担心他。 一辆车子从远到近地驶了过来,稳稳当当地停在沈斯缪面前。李柏从车里下来把干爽外套披了他肩上,又撑开伞打在了他头顶。 沈斯缪手拢了一下衣服,沉着脸朝车子里走去。 车子里暖气足,舒缓了他冰凉的身体。车子缓缓地开动了,透过窗子还能看见外面的江景,以及大片的芦苇荡,沈斯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李柏从后视镜里观看着他的表情,拿过一份资料递给他:“沈总,这是关小姐的详细资料。” 车子进入了隧道,风呼呼地刮过车窗,墙壁上的黄色的光晕透过玻璃照了进来,打了沈斯缪的脸上,纸张翻动的声音显得尤为清晰,他仔细地看着文件上的资料。 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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