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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浔的脸变得模糊,和景物相互重叠,那些光影在他的脸上流动着。 纪浔的手很放松地握着方向盘,他的侧脸变得扑朔迷离,远处的光照进了他的眸子里,那双眼睛里盛着过分的平静。他轻描淡写地说:“为什么要难过呢?陷在回忆里陡增烦恼。” 沈斯缪愣了一下,然后觉得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走不出的从来都不是纪浔,他是局中人,却不是局中客。 旁观着别人在回忆里疯魔痴颠,他自始终中都是最清醒的那一个。 自己当了自己的看客。 纪浔没有为谁驻留过。 沈斯缪的眼睫微垂,有些懒散地看着外面,眼底覆着一层阴影。 但是纪浔只能由他来爱,也只有他能爱纪浔。 他的手抚摸着那件湿了的外套,眼睛垂下目光沉沉地盯着,手指抚过布料的时候不自觉地颤了颤。 他把那湿了外套罩在了自己的脸上,湿润的布料压在脸上,气味钻进了他的鼻腔,他把手压在了脸上,深深地埋进去。 他吸着属于纪浔的味道,不自觉的大口喘息,急促的呼吸喷在布料,又打回了他的脸上,他被一片湿润包裹,快要窒息了一般濒死的喘。 到家之后,沈斯缪连忙叫纪浔把湿了的衣服脱下来,去洗一个热水澡。 浴缸里面的水位在慢慢的上移,热气蒸腾上来,浴室里的镜子也覆了一层白气,头顶的暖气灯照下来,照得人头脑发昏。 “你把衣服脱了,进去泡一下。”沈斯缪朝他说。 纪浔脱了衣服,抬手解皮带。他高瘦,肌肉却恰到好处,皮带垂在的他胯骨处,他弯腰把裤子脱了下来。沈斯缪盯着纪浔背上的脊沟看了一会,又把眼睛移开了,他感觉浴室里面暖气太过去高了。 纪浔跨进了浴缸里,水溢出了一些,哗啦地流到地上。 沈斯缪踩着地上温热的水,感觉从脚心开始,一股钻心的痒攀爬到了全身。 纪浔靠在浴缸壁上,双手捧起一些水,淋在了脸上。 他侧着脸,不说话,默默地注视着沈斯缪。 沈斯缪把裤子脱了下来,留了上身的白衬衫,又弯腰去脱内裤,内裤卡在了他的膝盖处,他抬脚脚去脱,腿侧白皙的肌肤在衬衫的下摆里若隐若现。 旁边的置衣架上放着纪浔的裤子,裤子下面压着的是一条红裙子,旁边还有一件内衣,肩带从缝隙里垂下来,旁边还有蕾丝。 沈斯缪走过去,把脱了的那条白色内裤,放在了纪浔裤子上。 他朝纪浔走过去,蹲在了他的身后。他把旁边的花洒取了下来,打开的水,调了一下温度,说:“我帮你洗头发。” 纪浔轻轻地“嗯。”了一声。 沈斯缪拿着花洒,用温热的水把纪浔的头发弄湿了,又挤了一些洗发水放在手里。他的手指轻柔地穿梭在纪浔的发间,按摩着他的头皮。 他看着纪浔如同猫一样,眯了一下眼睛。 沈斯缪盯着纪浔光洁的额头,高挺的鼻梁,以及红润的薄唇。他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目光注视着他,像是被夺走了神志一般。他的脸不受控制地向下压,也不管这满手的泡沫了,他咽了一下口水,呼吸喷打在纪浔的脸上。 纪浔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瞳孔注视着他。 沈斯缪慌乱地低下了头,吻没有章法的落在了纪浔的脸上,他喷着灼热的呼吸,嘴唇吻过他的额头,鼻子,最后映在了他的嘴巴上。 他们一个弓下腰,一个仰着头,追逐着对方的嘴唇。没有冲洗的泡沫粘在了他们的脸,沈斯缪感觉自己的心肝脾肺都被填得满满的。 纪浔仰着头,锁骨处凹陷了下去,连接着那扬起来的修长脖颈,他下颌抬着线条弧度好看。 沈斯缪捧住了纪浔的脸,指腹摸了一下他滑动地喉结。 接着一股大力把他拉入了浴缸,一时间水花四溅。 沈斯缪惊魂未定地说:“吓到我了。”他拿过花洒把纪浔头上的泡沫洗干净了。 纪浔把冲干净的头发撩了上去,露出了额头,手臂抓过了地上的衣服,掏出来了烟。他没有点,就这么咬在嘴里,然后慢悠悠地躺进了沈斯缪的怀里。 沈斯缪抱住了他,把下巴抵在了他的头顶上,时不时亲一下。“你上次说你去见院长,所以说她还活着。” “嗯,她前年出狱之后就在福利院附近找了一个房子独居。” “前年才出狱吗……”沈斯缪不经有些感慨。 “她身体在监狱里出了问题,现在基本不能出来了。”纪浔声音沙哑地回答道。 沈斯缪的手指移到了他太阳穴处,动作轻柔地帮他按摩,然后低头吻了一下他的眉骨。 “身体出了问题不能走动,又没有人照顾她,她怎么活。”沈斯缪皱了皱眉。 纪浔睁开了眼睛,嘴里咬着烟,手伸了出去抓了衣服外套,从里面掏出了打火机。 烟点燃了,烟味在空气里飘浮着。纪浔手夹着烟,腕骨垂在了浴缸壁上,指缝里还有一根徐徐燃烧的烟。 “她说她没有脸见我们,也从不许我过去看她。” 沈斯缪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底下头又来吻纪浔的眉毛,湿软的舌头舔着他泛红的眼皮,以及高挺的鼻梁。 “做爱吗?”沈斯缪问。 纪浔睁开了眼睛,把烟头按进了水里,发出了呲得一下响,然后灭了。 然后凑上去吻住了他。 4 连轴工作了好几天,终于有了一天的空闲时间。沈斯缪陪着纪浔去了一趟学校,到了校园里面,沈斯缪才后知后觉到纪浔还是一个学生,大学还没有毕业。 天气越来越冷了,风吹在身上也像是剔肉刮骨一样。沈斯缪穿着高领毛衣外面套一件风衣,手上还带了一对皮手套,仍觉得风顺着衣服的缝隙吹了进来。 他和纪浔并排走着,到了拐角处他抓住了纪浔的手,隔着手套他都感觉到了他的手指冰凉。 拐角处的前面就是学校的行政大楼,他把手套取了下来,握住了纪浔冰冷的手摩擦了几下说:“太冰了。” 纪浔把手抽了出来,手指压在了沈斯缪的颈侧,冷峻的眉眼透出疏淡的笑:“冰吗?” 纪浔说话时呵出来的白气,像是一团热雾一样蓬蓬地撒在他脸上。压在颈侧的那根手指冰冷刺骨,他感觉那一小块皮肤被冻住了,鸡皮疙瘩从那一块蔓延,然后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侧目看着那指骨分明的手,手背上还有淡青色的血管,他的喉间发出细哑的声音:“冰。” 纪浔收回了手,他看向一旁的行政楼:“你在旁边的咖啡厅等我,很快就下来了。” “好。”沈斯缪应道,又一把抓住了纪浔的骨腕。 他把取下来的手套,戴到了纪浔的手上。如此才满意地说:“去吧,我在咖啡厅等你。” 沈斯缪点了一杯咖啡慢悠悠地喝,他的余光看着刚才进来的关绾。她穿着一件白色粗针毛衣,长发如墨一般披着,端着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神情温婉地对着对面的女生笑了一下。 现在倒是正常,如果不是见过她发病的样子,沈斯缪几乎要以为他见到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关绾像是看见了他,朝对面的女生笑了一下,然后朝他走了过来。她拉开凳子坐下,挂着一抹淡笑,像是稀松平常一般地问:“我哥呢?” 沈斯缪盯着她看了一秒,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关小姐精神不错。” 关绾笑而不语。 沈斯缪的目光越过她,看向了她身后的人,那人戴着眉钉穿着皮衣,画着浓妆,是上次那个乐队的主唱。 好像是叫梁宜。 她正撑着手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 沈斯缪收回了目光,看了一眼他面前的关绾。 真是有趣。 外面的风一直在吹,落在地上的一个塑料袋被吹得不断翻滚,在空中起起伏伏的,像是没骨头的鸟似的。 他们两个端着咖啡缓慢地喝,拐角处一个人走了出来,又和走过来的一个老师攀谈上了,高瘦的那个人,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很闲适的样子。 “我哥是回来拿东西的吧。” 沈斯缪眉头一皱,手指摩擦着杯壁:“你这样叫他多久了。” “很久了吧。” “真是亲昵。”沈斯缪放下杯子,扭头定定地盯着纪浔。 这个称呼真是刺耳,令他有些烦躁。 关绾注视着沈斯缪,他侧着脸,黑色的高领毛衣露出来一截白皙的颈子。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看向自己的时候无悲无喜,淡漠的高高在上。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外面,唯有看向纪浔的时候,他那双眸子里才有了情绪。 窗外的纪浔和那个老师交谈完了,朝着这边走过来。 关绾盯着他眼里情绪,开口说道:“你对他真是……。” 沈斯缪扭过了头,眼睛盯着她,竖起了一根手指压在了唇上。 让她闭上了嘴。 恰好这时玻璃传来了“咚咚咚”的敲击声。 纪浔立在了落地玻璃窗外,瘦削的手指曲起,轻轻地在上面敲了几下,浓黑的眼睫垂着,定定地看向沈斯缪。 沈斯缪抬头看他,玻璃上清晰的映着纪浔的眼睛和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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