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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没有?我从非洲回来,连肺都咳出来了,有人?问过我一声吗?” 郑从俭把汤勺放下,擦了擦嘴:“还去非洲,自?己的终身大?事不想着抓点紧,天天满世界乱蹿,和我差不多大?的都当爷爷了,知道吗?” “有人?管你叫爷爷。”郑云州把堂弟拉出来挡火儿,“梁城的媳妇儿不是快生了吗?您马上就是爷爷了。” 郑从俭气得险些说不出话:“你还好意思说哪?被你弟弟赶在了前头,这真?叫崴了泥了,一辈子都说不出去!你看你自?己,走出去也有模有样,头是头,脚是脚的,怎么就是谈不上对象!” 赵木槿咳了一声,提醒道:“他又不是没谈过,那还不是怪你啊,你把人?小林.......” “都五六年了还小林呢?小林不是自?己要走吗?”郑从俭理亏地冲儿子喊起来,“你心眼子这么死啊,非吊在这一棵树上!” 郑云州松散地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说:“我五六年算短的,您离婚都多少年了,怎么不见您找一个?伴儿呢?我冒昧问一句,不会是也没阿姨看上您吧?” “我......我那是......” 郑从俭撑着桌子,看看儿子,又看看赵木槿,最?后一拍桌:“不得了了你,管起我来了是吧?” 赵木槿赶紧上来劝:“你看你看,你又说不过他,还总要和他辩。” “得了,你们两口子亲热吧。”郑云州站起来,“我去后面休息了,累。” 等他走了以后,郑从俭才喘上来气:“趁早走,看见他我就一肚子火。” 赵木槿拍了拍他的背:“好好好,喝口茶吧,儿子都这么大?了,你今年也挪了位置,肩上担子没过去那么重了,自?己保养身体不好吗?其他的不要管了。” 郑从俭接过茶杯:“你瞧瞧你的好儿子,我管得了吗我还?” “我看你们是只能共患难,那两年风头紧的时候,爷俩好得穿一条裤子。现在没事儿了,又开始吵架拌嘴。” 郑云州回了后院,洗了澡,到?半夜还是睡不着。 灯都关了,他的头枕在手臂上,一直盯着头顶的绣花纱帐看,没看出这是朵什么花。 菱花窗边倒是摆了个?瓦蓝的花瓶,里面插了几只白惨惨的海棠,快凋谢了。 熬到?凌晨两点,还是吃了败仗似的坐起来,拿出床头的药吃了一粒。 这是王院长开给他的,让他不要长期服用,实在睡不着的时候再?吃,免得产生药物?依赖。 前两年还好,这阵子风调雨顺,没什么心事压在身上,躺下来就要想林西月,吃得频率反而越来越高,几乎离不开了。 郑云州吃完药,给袁褚发了一条信息——“星宇科技的收购交给凯华。” 第二天袁褚看见,问也没问,就懂了老板的意思,立刻打给铭昌香港分部,他特别强调了:“对,凯华的林律师,听说她业务能力?出众,就给她,英文名叫Cynthia,林西月。你知道就好了,别出去说。” “好的,袁秘书。我心里有数。” 第49章 生疏 幼儿园 049 五年的时?间有多?长?? 金浦街的街角从咖啡店换成鲜花店, 茶楼里的爬山虎翻过了高高的木栏杆,庭院中间那棵梧桐的叶子?落了几个来回,树皮剥落的地方长?出新?的纹路, 就蜿蜒成了他们各自掌心里交错的命运。 郑云州靠在后座,他今天一到香港,就被那一群哥们儿拉着灌,酒劲还没退, 眼皮吃力地张合, 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是林西月在开车吗? 她的头发剪短了好多?, 烫成温柔绮丽的弧度,看上?去轻熟又俏皮。 不像还在上?学的时?候,一头长?发黑顺柔亮,直直地垂到胸口, 看书时?她会?用夹子?把刘海拢起?来,走在女高中生堆里, 分不出谁是谁。 袁褚看他挣扎着要?起?来, 扶了他一把:“郑总, 就快到酒店了。” “你没开车?”郑云州斜了他一下。 袁褚说:“我怕你自己在后面坐不住,拜托林律师开了。” 郑云州噢了声, 困倦又乏力地说:“以后少麻烦别人。” 打从在后视镜里看见他醒了, 林西月的心就吊了起?来, 两只手紧紧地抓着方向盘。 眼睛虽然还在看路, 但感观都专注着后座,一心想?听他会?说些什么。 等来等去, 等来了这么一句别人。 林西月低了低头,又很快释然了。 他也没说错,现在对?郑云州来说, 她可?不就是别人? 出国之前?,他那样低声求她,跟她道歉,但她还是固执地要?走,把他的尊严都踩在了那张沾血的地毯上?。 他不因为她在凯华,还肯把业务拿到律所来做,已经是心胸开阔了。 林西月伸直了脖子?,公?事公?办地说:“没关系的,郑董。您是我们所的大客户,送您到酒店是应该的,不算麻烦。” 她的语气很松快,对?甲方的殷勤也是一点而过,不显得刻意。 仿佛他们之间三年的风尘债,不过是沾在衣襟上?的灰粒,掸一掸就没了。 郑云州很轻微地点头,吩咐袁褚:“一会?儿我自己上?去,你送林律师回去。” “好的。” 瑰丽位于?Victoria dockside艺术设计区,浅铜色金属骨架自上?而下收束,像一只缓缓闭拢的珍宝匣子?,中段突然横生出一段空中露台,玻璃幕墙在海风里泛着珠光。 林西月把车停好了,先下来替郑云州开门:“到了,郑董。” “好。”郑云州伸腿出来,在她面前?站直。 已经九月份了,但香港仍然闷热,他脱了外套,身上?只有一件淡蓝衬衫,也不怎么商务,精良昂贵的面料勾出英挺身段。 林西月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是变了,气质沉稳多?了,喝多?了也不乱发脾气,还叮嘱送她回去。 郑云州抬了下手:“袁褚,你去开。” 袁褚刚绕过来,就听见林西月说:“还是先送郑董回房间吧,您看上?去不大清醒。” “是啊,不把您先送上?去,我也不放心。”袁褚跟着说。 郑云州又笑了一笑,唇角略微上?扬:“林律师对?每个客户都这么关心吗?” 林西月说:“我入行也才四年,目前?还没碰过在酒局上?喝多?的客户,郑董是第一个,所以没办法对?比。” “......你还挺严谨。” “职业习惯。” 郑云州不再?理她,转身往大厅里走。 林西月也没有跟上?,有袁褚照顾他就够了。 现在的郑云州也不喜欢借她的手。 她就站在车边等。 刚出了电梯,郑云州就不耐烦地挥手:“赶紧下去送她,我能有什么事?” “哎,我送完她就回来。” 等袁褚走了,他就站在走廊的窗台边,看着下面的林西月。 今天见了她三次,三次给他的感受都差不多?。 林西月仍然是安静的、漂亮的,皮肤雪白,亭亭玉立,也许不会?在人群里第一眼就注意到她,但只要?注意上?了,就很难再?挪开目光。 只不过,从前?她自觉式微,习惯了在人前?低眉,不敢过分展露美?貌。 现在有了一技傍身,也高高地抬起?头,敢迎上?任何一份打量的目光,脸上?的神情更冷清,也更无畏了。 她蜕变得太快,快到郑云州有一种失序的无力感。 从前?他掌控不了的,现在就更掌控不了。 还在读大学时?,林西月就标榜女性独立自由,一副对?婚姻避之不及的态度,人生规划里压根就没有这一项,在美?国和香港待了这几年,说不好变本加厉。 他忽然有点怕,怕自己只能看着她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像眼前这辆藏匿进夜色里的车。 袁褚在前?面开着,聊起了天:“林律师住哪儿?” 林西月报了个住址,又笑说:“地方很小,一会儿我就不请你上去了,喝茶的地方都没有。” “没事。”袁褚朝后摆了摆手,“我也要?赶回去看看郑董,他啊,这几年一心都扑在了集团业务上?,身体是不用顾了的。” 林西月把头转向窗外,低声问:“他常这样喝酒吗?” 袁褚说:“是啊,喝酒还是小事,把自己的行程排得那么满,跟谁比赛一样。” “跟时?间吧,生意人,时?间最重要?。”林西月说。 袁褚笑说:“林律师这几年变化?大,看着干练成熟多?了。” 林西月嗯了一声:“那时?我年纪多?小,你总想?着我还十九岁,当然会?觉得变了。” 他随口问道:“那是长?大好还是十九岁好?” 她答得快:“长?大好,长?大了自己挣钱,做什么都有底气。” 虽然不好否定任何一个成长?阶段,但林西月真的很不喜欢那时?候。 就她个体而言,青春不只是有年轻的身体,更多?意味着脆弱和无助,迷茫和窘迫。 如果她自身条件更完善一点,就不至于?非离开郑云州不可?。 他们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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