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 永徽帝神情微僵。 论私心,他当然不愿将这块肥肉给谢�E,将这只虎狼养得胃口更大、体型更猛。朝廷那些文臣们,也多斥责谢�E行事猖狂,当时弹劾的奏折堆了好几箱子。但陇右的军政如今已被谢�E实打实的握住,且民心也无太大异议,就差朝廷盖章降旨,堵住那些文臣们的嘴罢了。 他哪怕想收回,又哪有本事? 强取豪夺,朝廷也无可奈何,只能捏着鼻子忍气吞声,替谢�E将此事正名。遂强忍着脾气道:“谢卿才能卓然,朕已命人拟旨,择日颁出,托付谢卿节度陇右。” “微臣定不辱命。”谢�E满意拱手。 永徽帝遂强笑道:“用膳吧。” 宫人上前添酒,琼浆玉液进了琥珀杯中,色泽鲜艳而清香扑鼻。 阿嫣随谢�E举杯敬酒,脸上笑意盈盈。 心里却如天翻地覆。 从前她一直以为,巍巍皇权不可侵犯。这皇宫、这御座,哪怕已不似从前那样,有君临天下之威、万国来朝之尊,天子至少还是生杀予夺,统辖四方的。 却原来一切早已倾塌。 酒液入喉,绵软而清香,她因着月事没敢多喝,只抿了半杯便罢。 厅中复归融融,君臣相谈和睦。 直到宴尽,谢�E携她告辞时,永徽帝还不忘提醒谢�E早些给答复,遣将助朝廷平叛。 谢�E只说问明后尽快答复。 内官如旧引二人出宫,送上等候多时的马车,由禁军亲自开路,送往随园安顿。 …… 随园里屋舍洁净,诸事齐备。 阿嫣进屋后,脱去那身累赘的钿钗礼衣,连同金钗花钿都去了,往软乎乎的床榻上一趟,就不肯动了。 月事的头一日最为难熬,她这回来得实在不巧,入宫的事无可避免,想躲懒都不行。好在今晨喝了姜汤,在马车里时,谢�E又不时给她当靠枕暖手暖腹,不至于疼。只是宫宴上端坐了许久,整个人都有点累,又没歇午觉,回来后难免疲惫,只想找地方瘫着。 谢�E瞧着心疼,让她先睡会儿。 他初到京城,因这回上京所谋的事情不少,暗里调了不少人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安排。暮色渐合,外面风声细细,他在阿嫣床榻边陪伴了会儿,等小姑娘睡着了,微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才换了身衣裳去隔壁院子。 陆恪等候已久。 朝廷与节度使的关系向来微妙,吉甫派了乔怀远到魏州历练,暗里眼线不少,谢�E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只是两地彼此防备,各自都小心翼翼的行事,寻常除了要紧消息简略递来,旁的都没递,免得往来频繁惹人留意。 如今他亲自过来,正可详细询问。 屋中一灯如豆,负责京城暗线消息的是他的亲信莫俦,长相虽不起眼,能耐却不小。扮成个杂役混入随园,有陆恪接应,自是易如反掌,此刻香茶袅袅,他将京城这几年的朝堂情形和近况悉数说了,连同南边的战事,也打探到了不少内情。 譬如那个流民之首孙猛,背后似乎另有人扶持。 ――孙猛自云南一带流窜生事,近处的安南都护府、岭南节度使都放任不管,孙猛对他们亦秋毫无犯,这事其实不太寻常。那岭南节度使和孙猛之间,似乎有隐隐绰绰的联系。且朝廷之中,似乎也有人故意瞒报消息,在平叛的事上频频做手脚,以至原就没太大能耐的禁军溃败而归,丢尽颜面。 不过这些只是凭蛛丝马迹和可疑之处做的推测,并未探明真的消息。 莫俦不便书信交代,如今正可禀明。 谢�E听罢线索,却是眉头微皱,觉得此事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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