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俩人只得憋着气蹲下身子,头凑头的,她哥哥拽平袍摆,她嫂子用指甲尖一点点往外面抠,弄了好些会儿才终于[chōu]出来,她哥哥猛得站起,血[yè]直往头顶冲,忙一把抓住她嫂子的胳臂,脑里嗡嗡作响,夕阳的光芒[shè]进他的眼睛里,闭了闭再睁开,面前清明了,一把甩开女人大步往前走,绕过路[kǒu]才立住,有个老嬷嬷守着箩篼,在卖自己熬的梨膏糖,回头看女人和桂珊还离老远儿,从袖里掏出钱买了三四块梨膏糖,站在路边吃着,放得都是绵白糖,把嗓子都甜齁了。 待娘俩个满头大汗地走近,他把剩下的梨膏糖给桂珊,看到女人心底火起,低声骂道:“ 擦哪个屁啊,就是你要来寻她,寻得好,比打发条狗还不如。” 她嫂子反埋怨他:“你同她计较!左耳进右耳出当没听见不行么!十年了,该散的都散了,不过是余在瓶[kǒu]的一点气,你由着她发,发完不就好了?做啥非要跟她争,可好,把那[kǒu]气又憋回去。”她哥哥啐一[kǒu]痰吐在[yīn]井盖上,喉咙腻腻地:“我还要捧她不成?她那落魄样儿,可值得我捧着!” 她嫂子道:“姑爷好歹从前在政府做过事,同姑[nǎi][nǎi][jiāo]往的,也都是官太太富太太,听丫头说,前一阵才给美娟相了财政部长的少爷,要是能成,立马麻雀变凤凰。现今儿我也不图她给两个,能帮衬着替桂巧在上海也寻一门婚事,我就心满意足了。” 桂巧是她的三女儿,桂姗的姐姐,十九岁,颇有些姿[sè],心也高。 她哥哥不以为然:“你管的太宽。” 房间里没有点灯,又面朝北,夕阳旁落,光[yīn]黯淡成矮榻前一团烟[sè],丫头阿[chūn]坐在榻沿边儿,拈着烟签子轻捅孔洞里的烟膏,烧 分卷阅读8 热了,稀软的直冒泡儿,聂云藩侧躺着,头倚墨绿绣蟹爪[jú]的软枕,吸了一[kǒu]又一[kǒu],浑身五体通泰,阿[chūn]认真的烧烟,粗黑的辫子梢偶尔扫过他的脸颊,不由吭哧一笑:“去去,拿茶来。” 阿[chūn]放下烟签子,执壶斟茶,端着递到他嘴前,他仰颈慢慢喝着,眼睛却黑洞洞地盯着她,脸上有一抹慵懒的神气,随手拈起烟签子在烟灯上烧,再凑近她的辫梢儿,澌一声响。阿[chūn]喂他吃茶不敢动,只噘起嘴儿,抹了胭脂,红红的。 茶才吃毕,聂云藩便捏住她的腰肢往怀里带,把枪杆顺势凑到她嘴边:“吃一[kǒu],你也吃一[kǒu]。” 阿[chūn]笑嘻嘻地,钻来扭去像只滑溜的活鱼,聂云藩使出七分劲儿要降住她,枪杆摇晃,烟泡儿滴到灯里,噗呲噗哧像在炸花子,却没人理。 帘外佣仆禀道:“太太回来了。” 英珍进到房里,啪得把灯捻亮了,斜眼便见聂云藩正在[chōu]大烟,阿[chūn]站起身,快步走到她面前福了福,叫了声“太太”,辫子毛毛的,月白的衣衫紧裹住腰肢,掐进去的地方有个油黄的五指印,她当没看见,点点头将手提包往梳妆台面一搁。阿[chūn]悄悄地退下了。 聂云藩躺在那里看着她,她从橱里取出件五[sè]格子旗袍,半新不旧却熨烫的没有一丝褶皱,连衣架搭在旧藤椅子靠背上。抬手解松盘扣,一颗一颗从颈子处一直延到腋处,细长胳臂弯成优美弧度,再从肩处慢慢地褪下,绸缎旗袍娇弱的很,稍用劲儿边边角角的缝线就会扯断,她弯下脊背,柳条儿的腰,[shú]桃子的臀,两条纤长的腿,其实内里还有件白[sè]蕾丝衬裙,薄似蝉翼,穿与不穿无甚区别,她本来就跟个雪人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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