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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他顿时变脸:“你什么意思啊你,秦少琨,别给脸不要脸,你要再这么作,小心你跪下来求我姐,她都不要你!” 呵呵,他还以为我在欲擒故纵! “乔雪,你如果不答应离婚,我只能去法院提起诉讼了。” 我直接扔下一句话,转身去了卧室,锁门。 夜里我是被拍门声吵醒的。 乔雪眼睛发红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手机,赫然是许陈东那条视频的画面。 “秦少琨你干什么,你和我吵为什么连累无辜的人?” 哦,她说的是,我在酒店时候,顺手在那条视频下发的评论。 配图是酒店垃圾桶里的套套和玫瑰,我写的评论是:“作品挺好,但惊动民警来查房就不好了。” 没想到他的那条视频火了,连带我的评论也火了,现在大家都在问我到底啥意思,是不是许陈东做了什么违法的事。 “无辜的人?”我忍着没对乔雪动手:“他睡我的女人,他无辜?他高中时候就搞大别人的肚子,他无辜?” “你查我?”乔雪又惊又怒:“你怎么知道高中时候我和他——” 我震惊望着她,只觉得这句话震得我脑袋嗡嗡的,一时间竟然忘了思考。 但乔军的拳头却落在了我身上。 “秦少琨,你这个变态,竟然高中时候就跟踪我姐!” 他学体育的,力气很大,一下子把我打倒在了地上。 于是又开始拳打脚踢:“敢跟踪我姐!我姐高中和人睡过怎么了?我姐一直都喜欢他,要不是东哥在我姐毕业那时候出了点事,哪里轮得着你捡漏?” 雨点般的拳脚落在身上,我不觉得疼,反而觉得刺骨的冷。 捡漏? 呵呵,我哪里是在捡漏,我纯粹就是在接盘! 我这个大傻逼,自以为自己的诚心终于打动了女神,却没想到,我不过是人家情伤时候随手的将就! 9 我第二次报警。 原因是被殴打。 民警看到我,脸上的惊讶都压不住。 他难得感叹一句:“小伙子,你到底娶了个什么东西?” 是啊,什么东西? 我苦笑一声,去验伤。 乔军被我送进了派出所。 故意伤害罪,不接受私了,得在里面关三个月。 丈母娘像个泼妇一样在我公司闹。 领导看到我,有些无奈:“小秦啊,你现在是部门领导了,这样影响恐怕不好。” “好的领导,我会尽快处理的。” 我下楼,给楼下又哭又嚎的丈母娘一个地址。 许陈东摄影工作室的地址。 “你不是最恨那个高中搞大你闺女肚子的男人吗?他叫许陈东,就在这里。” 丈母娘恨恨地从我手里接过纸条:“等我找完这个人,你就马上去派出所签字,把我儿子接回来!” 我目送她离开,直接打了律师电话:“王律师,证据已经整理好了。我的离婚官司,您有多大把握?” 她语气笃定:“秦先生您放心,您的房子是您婚前财产,而婚后乔女士是用您夫妻共同财产去买的奢侈品,赠与许陈东的部分,您都可以追回。而在婚姻存续期间,由于乔女士是过错方,所以我对争取财产分配方面,有九成以上把握。” 10 我和乔雪的离婚官司最后没打成,因为她自愿签字了。 原因是许陈东住院了。 我丈母娘去许陈东工作室闹,拿花瓶把人打了头,脑震荡。 我得知消息,还是在网上。 当时许陈东店里有客人,有人拍下了视频,发了上去,还艾特了许陈东。 于是他出名了,工作室也出名了。 我丈母娘是个狠人,进去就直接骂入主题。 “就是你,高中就搞大我闺女肚子,害她习惯性流产,要不然怎么结婚几年肚子都没个动静?” “你这个烂人,别再害她了!害我儿子坐牢还不够!你看你工作室一个月能挣几个钱?有我女婿多吗?” “我要再看到你勾引我闺女,看我不打死你!” 然后就是砰的那么一下,她还真打。 我冷冷看着这一幕。 原来,乔雪一年前流产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为她当初的行为在买单。 只可惜,他们牵扯了无辜的我。 就太可恨。 乔雪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就在许陈东住院那天。 这是我们撕破脸皮后,她第一次心平气和同我说话。 “少琨对不起,我的确爱他。我从高中时候到现在,都一直爱他。现在他工作室出了事,我得陪他。” 呵呵,多么可歌可泣的爱情。 可为什么要践踏在我的真心上呢? 我面无表情:“嗯,明天一早去民政局,别忘了。” 乔雪背着她妈和许陈东,和我领了离婚证。 她的东西被我收拾了几个大箱子放在门口,转天看,已经没了。 她走出了我的世界。 我继续认真工作,带领团队,一次次拿到新项目。 事业蒸蒸日上。 就在乔雪已经几乎彻底淡出我的记忆时,我刷到了一个帖子。 11 帖子还是我现在女朋友给我看的。 哦,我女朋友,就是差点给我打离婚官司的王律师。 原本我是不打算找律师的,太精明。 但是却没想到,职场上雷厉风行的律师,是个软萌妹子。 她会在雨天给我送伞,会拉着我一起坐摩天轮,会在看悲情电影时候擤掉整整一包纸。 也会在看我的时候,眼里有星星。 我头一次体会到,怎样才是真的被爱。 全心全意。 此刻,她靠在我肩头,我俩一起吃瓜。 原本我看到这个帖子,是联想不到许陈东和乔雪的,可偏偏,拿个视频发在了许陈东那个许久都没更新的视频账号上。 他用了大号。 现在视频被马赛克了,可他的文字还在。 “职高到现在,12年,爱你,也恨你。毁灭吧,一起去地下和我们没出生的女儿团聚。” 下面评论都疯了一样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我却在脑海里将所有事情前后都推断了个清楚。 许陈东的事业被毁了,两人的名声因为乔雪母亲的一闹,什么都没了。 再好的爱情,在柴米油盐的折磨下,终究还是走向了坟墓。 还好,我及时抽身,没有成为那坟墓上的草。 我搂紧我的女朋友,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嫁给我,好吗?” 她说:“好啊。” 等过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气吼吼作势要打我:“这就是求婚?这就是你的求婚?” 我笑,捉住她的手,带她走入另一个早布置好的房间。 房间里都是她喜欢的玩偶。 玩偶里躺着一枚戒指,我拿起来,对她单膝跪下:“暖暖,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她又哭又笑,冲我伸手。 我的真正幸福,终于被我抓住了。 (全文完) 本书名称: 穿至远古养巨兽 本书作者: 无边客 本书简介: 正文完~ 琨瑜生于匠户,是个哥儿,容貌清秀,活儿做得还算利索,眼看到了年纪,父母准备给他许户好人家。 一朝落水,他穿到异世。 丛林广无边际,危机重重。 在冬天来临前,为了活下去,琨瑜鼓起勇气,给自己找了靠山。 后来,这靠山,一找还是两个。 万人迷受,分结局he,日常流小甜饼,认准文案入坑ovo。 粗糙狂放攻&腹黑温柔攻x随遇而安坚韧聪慧小匠户受 银狛&银羿x琨瑜 攻的兽形:长着类龙角类虎躯类蛇尾的野兽,尾巴很长,兽四爪,结合了几种野兽的特征,身躯那一段有皮毛,哥哥是幽暗蓝色的,弟弟是幽暗紫色的,体型大概偏中大型恐龙. 十万字左右。 谢谢老大手搓的琨瑜驯火图(0V0) 推推俺的小甜饼预收~ 《偏宠瘸夫郎》 赵弛是白石村一家小面摊的老板,生得浓眉星目,体格强健,虽不富裕,但冲那顶顶好的体格,想跟他说亲的人倒有不少。 然而赵弛命里带煞,克死过两门将要过门的亲事,无人再敢跟他提亲,年近三十都没娶。 一日暴雨,村里来了个黑漆漆的小乞丐。 乞丐躲在距离他摊子不远的地方,等着他把剩余的食物残渣扔了捡着吃,被人用石头砸就踉踉跄跄地拖着一条瘸腿跑。 赵弛瞧见乞丐可怜,每日特意留点东西给他吃。一来二去,把像只流浪野猫似的乞丐带回家。 小乞丐被赵弛洗干净,放在身边好好养着。 有了名字的小乞丐是越长越好了,皮肤褪去了斑驳黄色,白溜溜的,像嫩鸡蛋。眼睫毛又长又弯,别说村里,就是镇上都找不到眼睛这么灵这么乖的。 年近三十的赵弛此后有了盼头,他挣了钱把心肝打扮好,医治好,让自己的心肝宝贝活得漂漂亮亮的。 注:受的腿结局不会完全恢复。 PS:糙攻X漂亮乖乖弱受,日常文~ 文案攻视角,开头也会从攻视角切入,但总体受视角~ 想写一个粗糙平凡攻,倾尽心力好好把一朵枯萎的花重新养出新的血肉~ 第1章 第 1 章 落水,它来了 《穿至远古养巨兽》 文/无边客 独发晋江文学城 将过正午,日光晃晃,晒得土地发焦。 一户门外栽着两棵桂花树的农家小院内,少年立在石井边,先打了桶清水,接着将桶内的水沿着周围洒扫。 少年着蓝色对襟布衫,漆墨般的乌发半披在背后,肩膀削瘦,腰肢束了一截灰带,勾勒出纤细韧性的身形。 尽管衣着朴素,模样却生得清秀标志,脸不过巴掌大,肤色莹白,杏眸皓齿,眉心坠着一颗细小胭红的痣。 这颗红痣也叫哥儿痣,生下来就有。 在大梁,像琨瑜这样的哥儿,可以同寻常女子那样嫁人。 琨瑜将院子洒了一遍井水,又扶了扶沿着菜地攀长上围墙的瓜苗,择几把新鲜菜叶放入鸡棚的食槽内。 他手脚利落,干活的速度虽然不快,却井井有条,把小院理得整齐干净。 灶屋一角飘出烟火气,不久后传出妇人的呼唤。 “阿瑜,饭菜备好了——” 琨瑜用井水清洗手脚,很快赶去灶屋。 灶边站着位身量娇小的妇人,一袭墨绿色细麻对襟裙,杏目圆脸,眼尾有着浅浅笑纹,发髻用木钗别起,气质温和,一看就知是个好相处的。 琨氏将竹篮交给他:“饭菜都在里边,趁热给你爹他们送过去吧。” 说完,双手一拍:“忘了绿豆汤,把这个也带上。” 琨氏从木盆取出两碗井水浸泡过的绿豆莲子羹,细声念叨着:“气候热,让你爹跟你大哥多喝点下火气,盆里给你留了碗,井水冻着呢,凉凉的,一会儿从铺子回来了记得喝。” 琨瑜微微点头:“好。” 琨氏打量小儿子,欲言又止。 她问:“阿瑜,跟许家说的那门亲事,你意下如何?” 琨瑜道:“爹娘觉得好便好。” 琨瑜今年十七,差两个月就要十八,早过了嫁人的年纪。 他爹在镇子上开了一家铺子,专门打制铁器和防具的,生意还算不错。 琨瑜十六那年,上家门提亲的人不在少数,只是他想留在家里多帮忙两年,这才拖到今日。 约莫半个多月前,他爹相中镇上姓许的一户人家。 许家在镇子上做的布匹生意,那位许家大郎,琨瑜曾经远远地,隔着街见过两三回。 他与对方没接触过,听闻许郎好像年过二十一,是个憨厚模样的人,肤色黑,身量还算高。 他爹说许家大郎常年跟着许老爷为了布匹生意在外奔波,这才耽误了成家的时间。 琨氏看着琨瑜的眉眼:“阿瑜,若你不愿意,娘再跟你爹商量商量。” 琨瑜提起竹篮,默默走到灶屋门口。 他侧了侧身,眯着眼眸望向灼晒的日头,神情温顺乖巧,却也有些平静,轻声道:“没有不愿意的。” “听闻那位许郎品行还不错,又勤快,爹娘满意就成。” 他嘴角一弯:“娘,我先出去了,天色不太好,得赶在下雨前把饭菜送到铺子上。” 琨瑜倒未撒谎。 都说琨家的哥儿模样俊秀,又勤奋,理当相个好人家,度过下半辈子。 琨瑜没想过自己会跟什么样的人成家并度过下半辈子,成亲的念头总是很平淡。 可已过嫁娶的年纪,婚事一拖再拖,眼看爹娘愈发替他着急,私下与他商量好几回了。 跟谁过都是过,琨瑜向来随遇而安,眼下父母催得太紧,便不好再拒绝。 索性顺应父母的心意,应下跟许家的这门亲事。 顶着g z h 稿 棱 淘 淘能晒焦人的日头,他赶到镇子上的匠铺。 他爹跟大哥在火房里忙,那里太热,又有好几个匠户帮工,琨瑜已到适婚的年纪,不方便在火房那头进进出出,于是把竹篮放在前头吃饭的堂屋,隔着门,跟他爹和大哥打过招呼。 流火天,他爹满身汗地拎着一个铁锤走到火房门口,厚着嗓子应下。 又交代:“就要落大雨了,阿瑜你快些赶回去,等会儿你娘自个儿怕是忙不过来!路上当心些!” 琨瑜连连答应,加快步子往家赶。 行至半途,天色骤然暗下,狂风大卷。 入夏以后,暴雨时常泼落,当地的人见怪不怪,琨瑜也是如此。 他冒着雨赶路,雨势太大,只得躲在沿途一户人家的屋檐下。 风雨交加,家中定乱成一团,他想着得尽快回去帮他娘打理才行。 这场浩大的雨势约过二刻多钟才慢慢减弱,大雨转为细雨,琨瑜毫不迟疑地迈出步子,继续往村子的方向跑。 驱车的几个汉子瞧见,纷纷与他招呼。 “瑜哥儿,又给你爹和大哥送饭呐,来坐俺家牛车,顺路稍你到村口去。” “瑜哥儿,听说你跟许家的亲事定啦,恭喜呀!” 琨瑜好声好气地逐个应了招呼过来的话,他看起来脾气好,却没答应坐别人家的牛车。 快过村口前,一条河流横在过道上。 暴雨刚停,水面高涨,混着黄黑色泥浆的水流哗哗滚过桥面。 有时大雨,河水就会漫过桥边,琨瑜没做多想,如往日那般走了上去。 踏着桥步行过半,岸上不远的村户忽然尖叫,震惊地指着他的方向。 “当心啊——!” “桥塌了,快跑,小心——!” 陡变只在瞬息,琨瑜甚至来不及看清楚哪里塌了,只听脚下的木桥发出剧烈的吱呀声,紧接着脚底一歪,身子随着滚涌而来的河水,彻底飘了出去。 他整个人跟着水流浮沉,口鼻灌进泥水,脑子一沉,无法开口呼救。 意识被卷入黑暗前,琨瑜想的是,他不能死,他娘还在家里等他呢! ** 秋夏交替,丛林广袤,高山绵延,到处充斥着鸟禽的怪叫。 此时朝霞刚起,尖锐的啼鸣穿过浓郁的薄雾,回声流荡在山谷荒林间,更显诡异。 某处石洞之外,秋霜贴着岩壁结出了厚厚的一层。 待日头高起,阳光倾泻落下,凝结的霜气化开,水珠顺着藤蔓淅淅沥沥淌了一地。 洞口前交错的藤蔓被一双还算白皙的手扒开,露出鹅圆年轻的一张脸。 十七八岁的少年,墨发夹着几根草屑,有些散乱的披在肩膀。 因为寒冷,他使劲裹紧身上的灰蓝色布衣,胳膊哆嗦地环着肩膀,又在原地跺了跺双腿。 这便是当初意外落水的琨瑜。 他没死,醒时躺在古怪幽深的林子里。 琨瑜紧挨石洞前的一方平台,好让日光罩着身子,借此晒暖和些。 少年眼下浮出些许青黑,连续几夜没能安稳阖眼,头脑迷糊得厉害,又强撑着打起精神。 日光在稠密的睫毛打下扇影,琨瑜身形晃了晃,努力睁大杏圆般漆黑的眼眸。 他脚底一软,往后趔趄,扶着石洞壁缘站稳。 此刻周围悄寂,秋光晒焦堆落在周围的枯叶,间或响起窸窣细微的动静。 琨瑜微微咬牙,手心捂在双耳拍了拍,仿佛还能听到夜里不停响起的呼吼声。 那呼吼似风,又像兽吼,轰隆隆地震着耳朵,仿佛从地底钻出来,又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正是这隐隐震动的吼叫,使得琨瑜夜不敢眠。 他抬眸环望,眉心一颗砂砾般微小的红痣在光影下愈加嫣红。 良久,少年轻叹,眼神有些失落。 但他很快打起精神,少了最初那几日的茫然和颓丧。 他等的那个东西还没来…… 又过片刻,琨瑜返回山洞,映入视野的内部还算宽敞。 休息的地方铺着几层晒干的草,一张干巴巴的兽皮。 几步之外的方形石块上,摆着四五个巴掌大的贝壳,几个掏空的椭圆果壳,粗糙处理过的兽毛。 除这几样,四处空荡荡的。 能吃的,喝的,已经半点不剩了。 若那个东西再不来,自己不饿死渴死,只怕也会冻死。 前些天日头还夹着些许燥热,如今短短几日就变了天。 依照琨瑜的体质,就算能多撑几日,等天一冷,便很难熬过寒冷的黑夜。 他需要食物和水补充体力,如果多几张皮子和柴火就更好了。 琨瑜越想越待不住,疾步走出洞外。 刚才日头还挂在头顶正中央,随着影子渐渐偏移,他不再淡定,面上显露几分焦急之色。 琨瑜左顾右盼,打量脚下的崖坡。 他不住吞咽干涩的嘴唇,手心按在瘪下去的肚皮上,使劲揉了揉。 浩大丛林,山石如恐怖寒森的巨蟒,其中不知埋伏了多少危机。 可若再等下去,过不久天色就会灰暗。 夜里林子会有野兽出没,到那时,他就没有机会寻找食物果腹。 自觉不能坐以待毙,琨瑜走回山洞捡起一根木棍,又将周围的藤蔓用力扯下,费去几番功夫,将其拧成一股。 这股藤蔓一头系在洞前的天然石柱上,另一端则往腰身缠。 琨瑜紧紧握着藤蔓,深吸气,尽力寻找凸起的山体落脚,缓慢沿着崖坡往下滑。 滑至半途,摆在脚下的石块忽然一松,他登时心跳如雷,浑身紧绷。 琨瑜死死贴紧石壁,不敢发出惊叫。 日光穿破树缝的隙晃过眼睫,一道清戾的啼鸣使得他受惊震颤。 琨瑜身子一歪,彻底失去平衡后,径直往崖下摔落。 空气灌入口腔,他双眸紧缩,又惊又惧,甚至忘了呼叫。 摔死之际,眼前一道银光晃来—— 长而粗的“银色链子”从空中垂落,精准的卷住他的双脚,缠上他大半个身子。 鳞片微凉而坚硬,贴在裸露的肌肤上让人心生恶寒。 可就是这阵令人胆寒的触感,使得琨瑜睁开双眼。 紧缩的心脏一松,他失神吐气。 得救了…… 它来了。 第2章 第 2 章 你几时还会过来 风里夹着树叶泥土枯燥干腥的气息,这股风从琨瑜耳畔卷过,视野飞掠向前。 他紧贴身下的“东西”,越过重重叠嶂的山峦。 兽吼呼啸,潜藏在四周的小型野兽连忙逃窜。 琨瑜夹紧双腿,股下被颠得生疼。 这会儿顾不得太多,细瘦的胳膊死命抓住巨兽颈后。 带有尖利感的厚实毛发扎着他的手心,他咧咧嘴,没有因为疼而松手,反而攥得更紧,以防自己被甩下去。 一股一股强风灌进嗓子,呛得胸腔震动。 他下意识紧咬牙关,不敢叫这巨兽放慢速度或者停下,毕竟,身下的这头巨兽不是他能使唤的。 未过多久,风声停歇,水声汨汨。 琨瑜缓缓睁开眼睛,视野映入前几日见过的溪谷河岸。 时下应当已过晚秋,水面积落许多枯叶,一群细脚鸟停在周围喝水啄食,嗅到危险,连忙扑着翅膀起飞,生怕惹到地盘上的猛兽。 秋末的日头晕着刺目的金光,琨瑜眩晕不已,心脏仍在急跳。 只听身后传来剧烈的声响,巨兽好似有些急躁。 它用铁鞭一样,遍布着银色鳞片的粗长尾巴拍打,地上的石块顷刻间碎为齑粉。 琨瑜心头一震,磕磕绊绊地开口,颇有点讨好的意思。 “可、可以放我下来了。” 这样的高度,光是坐在巨兽背后观望,已然满头冷汗,腿脚发软。 平常人若跳下去,不死也残。 腰肢一凉,冰冷的尾巴卷起他,很快将他放回地面。 待脚下传来实感,琨瑜咧咧嘴,揉了揉被尾巴卷得发疼的两肋,抬头,与一双自高而下俯视,冰冷的兽目对上。 迫于本能,他吞咽嗓子,往后退开几步。 方才脑子里闪过的惊惧与恍然,此刻已经被眼前存在感十足的猛兽占得满满当当。 琨瑜生于匠户家里,跟普通的乡野孩子一样,自小没少往田地、山里跑过。 出没于山间的兽类见过不少,唯独没见过眼前这样的。 猛兽约有十六七尺高,首前顶着一对龙形双角,角身弯曲且锋利,宛如刀刃。 类虎躯干,皮毛厚实,有坚硬之感,犹如盔甲,他坐在野兽背上时,可触摸到结实遒劲的肌肉。 巨兽的整个身躯甚是奇异,通体泛出幽暗蓝光,在秋日下仿佛燃烧出幽蓝火焰。 而在它背后,一条不可忽视的粗长尾巴一扫一晃,尾身遍布银色鳞片,鳞片坚利如甲,从河岸蜿蜒,直荡水里。 几串水珠落在脸颊,额头,琨瑜牵回游离的神智,迎上兽目,手脚打了个哆嗦。 他慢慢挪开一些步子,有这头巨兽在,周围死寂沉沉,没有别的兽类打扰。 他暂时是安全的。 巨兽喷出一口气息,懒懒扫了眼地上渺小的身影,原地趴下,长尾荡在水中,似乎贪图这一刻的凉快。 琨瑜看它不打算理会自己,暗自松开一口气,小步往河边靠近。 就在前些日子,他返家途中遭遇暴雨,上桥时河水冲破桥面,被河水卷入一股旋涡。 本以为必死无疑,当他再睁眼,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巨木参天的一片荒林里。 望着重重黑林,他不敢走远,寻了个隐蔽的矮洞待了几日,后来饿得不行,打算在林子里寻些能裹腹的果子。 结果食物没找着,遭遇结伴而出的狼群围攻。 在黑狼将他扑杀之前,头顶荡起一阵兽吼。 那兽吼浑厚霸道,震得人耳膜生疼,心惊胆战,围攻他的狼群则在兽吼响起的瞬间纷纷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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