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1v2）_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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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他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我是真心想娶你的。” 我掏出手机想报警，又被我妈抢走了。 “三姐，你先回吧。”妈妈客气地对三姨说，“我跟两个孩子说几句体己话。” “好，好。”三姨恋恋不舍地放下手里的金镯子。 “小宋，喝茶。”妈妈示意我们坐下。 “伯母……”宋识云还想说什么。 “你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我听得出来，你对我们家小念是真心的。” 我刚想说话，就被我妈一个眼神制止了。 “我也没想到，你们在一起五年多了。”妈妈喝了口茶，“小念这孩子，什么事都憋在自己心里。” “伯母，都是我以前不懂事，现在才明白……”宋识云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前几年，我只要给小念打电话，她不是刚哭过，就是闷闷不乐的。”妈妈心疼地看了我一眼，“后来，她就总是在加班，也不怎么接电话了。我们在老家，也帮不上她。” “我不知道你们吵了什么，我只知道，这次小念回来，整个人都松快了很多，没有那种喘不上气的感觉了。”妈妈把那些礼盒都推给他，“所以，你提亲，我不同意。你回南城吧。”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这还是早上那个说我嫁给谁都一样的我妈吗？！ “你干嘛？”妈妈白了我一眼，“我是知道顾家那孩子求了咱们家好几年，才想逼你一把。你真以为我什么人都拉来给你当女婿啊？” 宋识云的脸，一下子就白了，绝望地看着我们：“小念……” “小宋，你是好孩子，会遇到好姑娘的。”妈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懂点事，送人家出门。” 宋识云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没站稳：“这些年，是我对不起小念，这些就当是弥补吧……” 他脸色苍白地看着我：“陪我最后一次？” 我点了点头，知道他彻底死心了。我披上外套，送他下楼。 “那些东西太贵重，我回头让小陈来拿。”我们走在雪地上，“你车停在哪儿？” 他停下脚步，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递给我。 “本来想情人节用的，现在看来，没必要了。”他自嘲地笑了笑，“随你处置吧。” 我打开一看，是一枚很大的钻石戒指，在雪光里闪闪发光。 “很美。”我递还给他，“留着吧，以后也许用得上。” 他接过去，突然扬手，把戒指扔出老远，满眼悲伤地看着我。 “如果我半年前向你求婚，你会同意的，对吗？” 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他轻轻地笑了起来，“是我活该。” “就到这儿吧。”我看见了他的车，“再见，宋识云。” “再见。”他站在车边，看着我的背影，消失在雪里。 16 我顺利地在重城找到了新工作。前公司没有为难我，远程办完了离职。奶茶群里，偶尔还会讨论一些新八卦，我才会点开看看。听说，李乐瑶还是被开除了，还大闹了一场。宋识云没有出面，只让HR找她算项目失误的账。再后来，宋识云也辞职了。所有人都惊呆了，他明明是总部重点培养的接班人。但他不声不响地飞去了硅谷，连散伙饭都没参加。我向那些可爱的小姑娘们告别，退出了那个奶茶群。四月，草长莺飞，东风和煦。那个捧着热可可的男孩，还在楼下等我。人生南北，总有许多岔路。好在每一步，都是我自己走过来的，也都不算辜负。 ——全文完—— 当我不再爱你时作者：半糖简介：老婆第一胎意外流产后一年，我想再要个孩子。但她说身体还没养好，一直拒绝和我同房。直到我无意点开了她游戏账号里的对话。那男人说：“乖乖，今天教师节，我给你买了套学生制服。” 她说：“正好，我给你买了条领带，顺丰今天到。” “那今晚正好用它绑你！小骚货，最近没让他碰吧？” “放心吧，我一年都没给他碰了，干净得很！” 1 老婆第一胎意外流产后一年，我想再要个孩子。 ... 他们对话里那条领带，此刻正系在我衣领上。快递送来时候，乔雪正在洗澡。教师节后第二天是我生日，以为是她送我的礼物，于是马上戴上了。纯银色领带，和我平时的穿衣风格完全不搭。我还疑惑她怎么买这个颜色，却没想到，这是人家玩角色扮演的床上道具。可惜写错了收货地址。戴在我脖子上，还真辜负了。我顺手点进去了那个男人的空间。最新的一条竟然就在我家。背景是我家厨房，乔雪正在炒菜，一只男人的手从身后环抱住她。照片是男人自拍，只拍了两人腰部附近，还有锅里的爆炒腰花。 “媳妇给我做的饭。” 我看到下面有人评论： “吃啥补啥，晚上大战三百回合！” “龙精虎猛，旗帜不倒！” 他给这两个评论都点了赞。下面，我竟然看到我老婆昵称“雪雪爱东”的评论：“讨厌，我老公不吃也很猛好不好！” 我捏紧了手机。继续翻，我看到了那男人晒的钱包、球拍、手表，配字是： “媳妇说，别家男人有的，我家男人也得有。” 我看了一下品牌，无一不是名牌。很可惜，她的野男人有的，我没有。我退出那男人主页，点进了我老婆的购物软件。她最近买了不少东西，除了上面那些，还有情侣内裤、情趣睡衣等，收件人都是同一个。那男人叫许陈东。是个摄影师，开了一家摄影工作室。我平复心情，切回两人对话界面，点开录屏功能，将二人的对话，还有我老婆的购物记录全都录了下来。一起发到了我手机后，我清空了所有痕迹。在浴室门把手被转动时，我飞速将她手机放回原位。 2 乔雪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身上裹着的浴巾刚到腿根。她皮肤白，洗过后脸颊泛红，格外诱人。但是一想到她和那个叫许陈东的男人做的那些，所有的诱惑都像是奶油上沾满了苍蝇。 “喜欢吗？”她看到了我脖颈上的银色领带，脸上有片刻的错愕迟疑。 “颜色有点太亮了，我的衣服都不知道怎么配。”我没有拆穿她。 “没事，回头我再给你买一身适合的衬衣。”她擦着头发说：“你平时总是黑白配色，太严肃了。” 我站起来，将脖颈上的领带解下，在她有些疑惑的目光里，缠上她的双手。 “你做什么？”她僵硬后退。 “不是说我太严肃了？”我用领带绑住她的手：“今天来点儿不一样的？嗯？” “秦少琨，你有病吧？”她反应激烈，一把推开我。那条领带从她腕间滑落。 “小雪，我们好久没做了。”我仿佛没看到她眼底的排斥，而是捡起领带继续靠近：“一年了，我们再要一个宝宝。” “不行。”她直接拒绝：“医生说我还没完全养好，如果再要，可能还会很快流产。” “就算不要，我们也可以睡——” “睡睡睡，秦少琨，你脑子里除了这个还有啥？戴套也不能保证百分百避孕，你不知道吗？！” “所以，你是不想和我生孩子？” “如果你非要生，那就做试管好了，正好试管可以选择胚胎的健康程度，而且可以找人代孕——” 虽然早知道她会拒绝，可没想到，她为了拒绝，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这是有多厌恶我碰她，才会宁愿选择试管？！ “好，那回头去医院检查了再看。”我不再坚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我去买包烟。” 我趁她去吹头，拿了她的那辆车车钥匙，去地下车库，将一支录音笔放入了她的车里。 3 乔雪在我的怀里躺下。我假装睡着，她从我的怀里轻轻出来。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振动了几下，她拿起来接听：“嗯。好。” 只一秒就挂断了。 “老公”，她推了推我：“我老板说我负责的项目方案有点问题，我得去处理下。” 我假装睡得迷糊：“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她应了声，穿上衣服，出门时还不忘捡起了被扔在地上的银色领带。听到关门声，我飞速起来。没开我的那辆车，而是直接在楼下打了个出租。 “去南城街3号的一东摄影室”。那是许陈东的摄影室地址。路上，我打开视频软件，搜索许陈东的摄影室名字，还真看到了他发的很多摄影动态。他平时几乎都是给人拍婚纱，但里面也有几个单人的。女人躺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沙发上，露出漂亮腰线，一只男人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这条的点赞破万。虽然女人只露出了腰和腿，但是我一眼认出来，那是我老婆。因为她的肚脐旁边有颗痣。曾经我一度觉得可爱，亲过很多次。而视频里那只男人的手显然不是我的。我看了一眼拍摄日期，是刚过去不久的七夕，顿时心头猛地一惊。那天，乔雪说要去纪念一下，于是拉我去拍写真。来接待我们的估计是许陈东的助理，拉着我一个劲给我拍单人标准照，拍得还格外丑。可没想到，乔雪就是趁着这个时间，去里面的摄影棚，当起了许陈东的模特。任由那个男人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和傻傻拍标准照的我，仅一墙之隔。等那天拍完时候，我问乔雪，这家怎么拍东西这么差，她只说被小红书骗了，下次不来了。要不是今天看到，我都不知道，我原来是他们寻求刺激的摄影paly里，一个可笑的NPC！ 4 出租车司机估计想早点收工回去睡，速度开老快，我们的车到了，乔雪都还没到。我下车，找了个阴影的角落躲起来。就在这时，我手机来了个短信，是乔雪。我吓了一跳，以为她看到我了。点开，内容却是：“老公，生日快乐！” 短信时间正好是9月11日0点0分。我心头一软。自从结婚后，每年生日的0点都收到乔雪的祝福短信。就连一次她住院肺炎，也不忘醒了给我发，说仪式感不能少。或许今天是我误会她了，她估计真的去公司加班了吧。我正想着，熟悉的mini cooper映入眼帘，熟悉的车牌浇灭了我所有的幻想。车在一东摄影工作室对面停下。很快，工作室门打开，一个年轻时尚的男人从里面出来。他来到车旁，我老婆已经打开了车门，两人抱在一起。片刻后，两人一左一右拉开车后座，动作熟稔，很有默契。我站在角落，阴影打在我的身上，一如我此刻心情。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身子都站得僵硬，车后门才拉开。我看到，乔雪的手上绑着那条银色领带，领带的另一头被许陈东牵着，两人有说有笑打开了摄影工作室的门。乔雪清晨才回家。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还有一束百合花。 “老公，生日快乐！” 我接过花，问：“忙了一夜？” 她点头：“是啊，太难做了，做了一夜。” 呼吸在肺里刺痛，我垂眸看向她的手腕：“怎么弄的，手腕怎么勒红了？” 她不自然笑笑：“估计是搬资料时候不小心弄的。” “哦。”我点点头：“对了，我早起发现你送我的领带不见了。” 她语气自然：“你昨天不是说不喜欢，我就退了，换成了钱包。你看看喜欢吗？” 说着，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我。我拿过来时候，发现袋子底部粘着什么。伸手一摸，只觉得胃里涌起一阵翻滚。 “怎么了？”她疑惑，要过来看。我转身：“没事，我去拆礼物。”应该是不小心黏上的，否则乔雪不会是这个表情。她不疑有他，点头：“嗯，你先拆，今天我的车限号，得开一下你的，接个客户。” 她转身离开。我拿下了袋子下面粘着的套套。腥味钻入鼻端。我没看一眼袋子里那个钱包，下楼去取录音笔的时候，直接拿着它，连同那束百合扔入了垃圾桶。回到家，我打开了录音笔。乔雪在给那个男人电话，用的是车载蓝牙。 “哥哥，我到了。” 男人惊喜：“我以为你出不来了。” “你都专门买了学生制服，我怎么能让你失望？” “领带带了吗？” “当然带了，等着哥哥绑我回家！” “来了，保准绑你这个小骚货，到时候可别求饶！” 然后安静了一会儿，就是开车门关车门的声音。 “洗了吗？”男人问。 “你闻闻。”乔雪低笑。 “你家里那个真的没碰过你？我可要检查了——” “从哪里开始查呀？” “里里外外都要查，绑起来，老子要开始安检了！” “你好坏！” 很快，全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和重重的呼吸声。夹带着男人的询问： “是不是只爱我？” “当然，要不然我怎么都只让你一个人碰？” “真乖，叫老公！” “老公！你爱我吗？” “老子爱死你！” 5 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一遍又一遍听着那些凌迟我的对话和声音。直到太阳西沉，世界陷入安静。原来是录音笔被我播放到没了电。许久，我缓缓抬头，看向茶几上放着的我和乔雪的合影。拿起来，摔个粉碎。这时，刺耳的铃声响起。我接听时候，相框的玻璃碎片划破了掌心。是丈母娘打来的。 “妈。” 我刚喊一声，她的连串炮就响了起来。 “秦少琨，你小舅子难得去一趟，你怎么都不去高铁站接他？” 我疑惑：“我不知道他要过来，小雪没说。 “他已经到站了，算了算了，你给他安排个酒店吧！免得住你家到时候又说打搅你们两口子，耽误我闺女给你们秦家传宗接代！” 我蹙眉：“我没这个意思，更何况，小雪和我已经一年——” “不说了不说了，你现在快给他定酒店，先定一周。他这次过来是找工作的，口袋里没钱，所以在他找到工作前，最好酒店是管三餐的！” 丈母娘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疲惫和烦躁感瞬间袭遍全身。这时，门却开了。是乔雪回来了。 “老公，你怎么坐在地上啊，相框摔碎了就碎了，你怎么还把手划伤了？” 我抬头看她，竟然荒唐地从她的眼底看到了几分担心。 “不行，你这伤口挺长的，我们去医院打破伤风！” 这说，就伸手拉我起来。 “你弟来了。”我说。 “嗯，我知道，我让他先来家里住，等找到工作再说。”乔雪拉着我出门：“我把咱家密码给他了，我们先去医院缝针，他回来先自己待着。” 乔雪真拉着我上车。过了傍晚7点，她的车不再限号。她开得有些快，我见她着急紧张的样子，心头发酸。现在的她，应该还有那么一点点爱我吧？她是我初恋，我高一就对她一见钟情，从高中追到大学，毕业后终于将我的女神追到并娶回了家。可现在...... “乔雪——”我声音发涩，有些话想问她。而就在这时，车载蓝牙响了。我还没看清屏幕上的字，她就马上给挂了。片刻后，她关掉蓝牙，飞快打了个电话出去：“老板，有事？......嗯，好。” 挂掉电话，她转头为难望着我：“老公，公司那边项目有急事。” 我笑笑：“没关系，你去忙吧。” 她点头：“嗯，你刚刚想说什么？” “没什么，忘了。”我解开了安全带。她抱歉一笑：“老公，只能让你自己打车去医院了。” “没关系。”我才刚下车关上门，她立马一脚油，留给我一蹿尾气。很急切。我去医院包扎好手，回家的路上，打开了许陈东的主页。他刚好更新了动态。黑色的大理石台上，女人的腿修长，脚踝上放着一朵玫瑰花。男人的手里拿着红酒，对着她的腿淋下。红色的酒在腿上蜿蜒出绯色的溪流。下面配字： “今日作品：幽谷玫瑰。” 他甚至还发了定位，在一家酒店。哦，人家拍摄作品的，习惯了时间、地点、人物。我打车回家，小舅子乔军已经到了。 “我带你去酒店。”我不等他说完，就直接去卧室找到了我的身份证、户口本和结婚证。 “我姐说就在家里住呢？”他疑惑。我领着他往外走：“这次带你去住个好点的酒店。” 他一听，很兴奋拿着行李箱跟我下楼。一路开到酒店，小叔子兴奋从后备箱取行李的时候，我直接打了110。 “你好，是派出所吗？我实名举报我老婆在进行非法情色交易......” 6 我打完电话，乔军刚好拿出来行李箱。 “姐夫，这酒店是五星的吧？妈说姐现在赚大钱了，看来是真的！你们给我订的是总统套房吗？” 我笑笑：“上去就知道了。” 我带着他进了大堂，他要去找前台拿房卡，我却拉着他坐在了大堂。 “别急，很快就有人带我们进去。” 过会儿，民警来了：“刚刚是谁报的警？” 我站起来：“是我。” 乔军愣了：“姐夫，不是，你这啥意思？” 我没理他，直接和民警去了前台那里，查到了房号，还拿到了备用房卡。 “姐夫，我说你有病吧，你报警抓我姐干嘛？” “秦少琨，你是不是男人，有害自己老婆的吗？” 乔军说着，就要对我动手，但是马上被旁边民警拦了下来。他凶神恶煞望着我，就像是看一个仇人。很快到了楼上。警察按了下门铃，还没来得及用房卡，里面竟然就开了。是我老婆的声音，她开了个门缝：“咦，润滑液这么快就到了？我刚点的外卖！” “姐，快关门！”乔军焦急喊道。但是民警先一步推门走了进去。 “啊——” 乔雪尖叫一声。她穿着一条几乎不能称作为睡衣的透明蕾丝裙，头发散着，脖颈上戴着那个银色领带。地上，是男人女人散落的衣服、一瓣瓣的玫瑰花瓣。 “老婆，怎么了？” 男人焦急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他三两步出来，身上除了沐浴露泡泡，什么都没有。我也是到现在才完全看清他的样子。一瞬间，如遭雷击。我十年前就见过他，那时候我和乔雪都还上高中，他已经早就是隔壁职高的校霸。经常去我们学校蹲女生，还蹲过乔雪。我那时候就是乔雪的舔狗，当然看不得他这样，所以差点和他打一架。我还记得，听人说他快毕业时候搞大了我们学校一个女生的肚子，还是家里花了不少钱把这件事压下来，要不然他都毕不了业。而我那时候一直暗恋的女神，竟然为了这么个烂人，背弃对她那么好的我，一次次出轨！ 7 “两位，请出示证件。” 民警扫了一眼屋里的荒唐，公事公办。 “秦少琨，你故意的是不是？”乔雪这才反应过来，怨毒望着我：“是你报的警，是你想毁了我是不是？” 我望着她凶狠的表情，只觉得陌生。记忆里那个笑起来有两个梨涡的女孩，终究死在了我的青春记忆里，腐烂，变质。成了现在的恶心模样。 “是我报警。”我平静和她对视：“乔雪，我没有任何对不起你，但是你呢？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你很好！你有种！”她气红了眼睛。 “姐，他就是故意的！”乔军和他姐同仇敌忾：“他自己没本事，你出来玩一下怎么了？家事回去解决就完了，他竟然报警！” “两位，出示证件。” 民警再次提醒。许陈东已经扯了个浴袍披上。他虽然恨不得撕碎我，但面对民警也不敢造次。 “不好意思，我就是和我客户......”他将证件递过去：“我就是一个搞摄影的，拍几个作品，让您误会了。” 乔雪也点头：“是啊，我是过来拍摄，我是模特。” 我看向床边垃圾桶里的套套，顺手对里面的套套和玫瑰拍了张照。“哦，这拍摄拍到了床上？” “秦少琨！”乔雪恨我一眼。继而对民警一笑：“这可能是之前客人留的没打扫。而且我请个摄影师来酒店拍摄，应该不违法吧？” “婚内出轨不是犯罪行为，但是是违法行为，违反了《民法典》中夫妻间的忠诚义务，夫妻一方可以向人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因与他人同居导致离婚的，无过错方是有权请求损害赔偿的。” 民警平静说着，乔雪和许陈东脸色难看。乔军却冷嗤一声：“姐，那就没事了，秦少琨他当初怎么追你的，我们全家都知道！他哪里舍得离婚？” 语气里满满的不屑。我这才知道，原来乔家人都这么看我。我真挚的爱，那些满腔的热情，只不过是一个卑微到泥地里的舔狗行为而已。但现在，这个舔狗舔不动了。犯恶心了，想吐了。 “乔雪，我们离婚吧。”我说。 8 乔雪不肯离婚。甚至乔军都跟着又回了我的家。当然啊，谁不想要一个在家什么家务都做，还能出去挣钱的免费劳工？而且我最近在公司坐到了项目负责人，收入翻了几倍。比起现在经济大环境不好，摄影收入大降的摄影师，我的经济条件好多了。乔雪花销一直刷我的卡，她和许陈东出去的那些花销，几乎都是我在买单。 “姐夫，你好好给姐道个歉，她也把那个男人断了，你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好过日子。” 乔军开始来游说我：“我也在市里找个工作，平时家里有啥体力活交给我，我都能干。” “是吗？”我冷笑瞧着他：“我养你姐不够，再养一个你？干脆养你全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