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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得歌颂的事,可是世界上有很多高于爱情的东西。 理想、自由、人生价值……在席斯言这统统往后了。 金教授被迫语重心长,企图上升价值:“你……如果这是战争年代,国家要你上战场,你是不是也会因为舍不得你媳妇而做缩头乌龟?” 席斯言反驳:“教授,这不能类比吧。我们就生长在红旗下,国家要是不好过,渺渺也不会好过,我当然会毫不犹豫地上战场,为了给他创造好的环境,这是理所当然的。” 金教授:“……”竟然无法反驳,他懊恼死了,和席斯言这种无赖恋爱讨论不负如来不负卿的问题,就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我给你一晚上你好好想想,回去和你媳妇商量下,你别老这样搞的井渺特别像撒泼打滚不讲道理的人,他知道自己的毕业礼耽误你前程,他会好过吗?” 以防他瞒而不报,金教授釜底抽薪直接打电话去了他家里。 井渺当然不会好过。 他听不懂这个会议有多重要,但是他听得懂这对席斯言很重要。 “爷爷我知道了,我会帮哥哥收好东西的。” 金教授心想,多乖啊,可比席斯言省心多了。后来金教授常把这话挂在嘴边:“也不知道你小子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月老给你派了这么个乖孩子。” 于是席斯言被自己亲爹亲妈嫌弃,还被自己亲教授嫌弃了。 所以井渺即便难过的要死,还是要让席斯言去。席斯言知道以后又无奈又心疼,一肚子气撒不出去,晚上亲昵的时候,逼的人说无数遍“不想哥哥离开我”才稍微好受了一些。 他怎么这么乖,怎么这么讨人心疼。 开会这几天,金教授简直没眼看。除了开会和研讨,席斯言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和他小媳妇打视频电话,吃饭打睡觉打上厕所也打。 挂了电话就是无止境的烦躁和不安,反复重复他肯定赶不上毕业典礼了。 和他做学术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怪分裂的。 金教授觉得自己特别像那棒打鸳鸯的恶人。 倒数第二天晚上,金教授没好气地和他说:“你是上辈子在喜鹊那烧高香了吧,上赶着给你们这对牛郎织女搭桥。刚刚有个老院士的专项研究项目出了点问题,也要赶着回去。明天会议提前了三个小时,早上6点就开,你赶的上你媳妇毕业礼了!你要是去哪偷偷拜神了,记得去还愿!” 席斯言大喜,过了一会才说:“教授,我们是唯物主义者。” 金教授:“你可拉倒吧,我看你媳妇哪天要是想和你离婚,你能一步一步从这里跪到南海观音那去求。” 席斯言笑笑:“我不跪观音,我跪渺渺就行了。” 观音佛祖上帝祖师爷都不是他的神,这个世界上,只有井渺是他的神。 青春,这个对于井渺完全陌生却正在发生着的名词。 他没有一点存在感的前半生没体会过,重生醒来的进行时也是在懵懵懂懂中,他在喧闹的环境里不合时宜地想到席斯言最开始问他要不要上学? 上学很不好,有他最怕的人群,和最远的距离,让他时刻陷在煎熬的思念里,这几年也不知道哭着说了多少次不想上学了。 可是上学也很好,有他喜欢的数学,有欢呼呐喊,有言笑晏晏,有他很难去亲近但是永远可爱的人,有他想要追赶的荣誉,也有席斯言。 “毕业快乐!再见校园!” 第一回 ,席斯言板正的揽着他。 “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第二回 ,席斯言低头亲吻他。 “席斯言是数学系的女婿!” 第三回 ,他仰起头看席斯言,正溺在对方笑意盈满的的眼神里。席斯言在他耳边说:“毕业快乐渺渺,我爱你。” 井渺想,这就是青春的意思吗?好像是的。 第24章 番外五:天使 井渺毕业以后没有再继续上学。 他喜欢数学也喜欢学习,喜欢证明的过程,喜欢看到问题去寻求答案的快乐,喜欢数字喜欢图案。可是唯独不喜欢做研究。 因为席斯言目前的职业,让他对学术研究有天然抵抗,这就像是他们之间的银河,如果两个人都做研究,是不是这条银河就更宽了。 席斯言也同意他不再继续读书。 没有井渺天马行空的想法,他全部基于实际情况做出的判断。 数学是广阔且没有终点的学科,应用在方方面面,材料学院的高级研究员也有数学系的专项人才。 但是井渺对于数学的喜欢显然过于柏拉图,他的认知有限导致他不能将这门学科投入到其他的研究里,他的性格也使他无法在学校里一直待下去:研究生博士生讲师副教授和教授……这个过程他的极限只能到博士生。 开始席斯言还是想鼓励他去做老师的,井渺耐心好,在数学上表达又非常清楚流程,他有自己独特的方式简单易懂的阐述明白一个困难的问题。 可是当讲台下面超过十个大学生,井渺就迈不开腿,逼迫和讲道理都没用,他和成年人相处还是很不安。 全家人都为井渺以后的职业道路发愁,他当然也可以不用工作,不用继续学习,可是席斯言不想他又过回这样的人生。 这件事的本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井渺对职业很陌生,他甚至问席斯言:“哥哥我能不能再上四年学,我去学哥哥的材料学,以后和哥哥在一起,可以吗?” 当然不能这样……客观主观都不可以。 席斯言认真说:“渺渺,你已经毕业了不能再回去读书了,不喜欢的事情,强迫学习只会适得其反。” 井渺低着头,不是很开心:“可是和哥哥有关的事,不是勉强。” 席斯言摸他的头:“乖啊,没关系,我们不着急渺渺。” 关乎井渺以后的人生规划,席斯言还是带他去看了一次心理医生。 虽然已经好长时间没来,可是林颂对于井渺的情况记得很清楚,他知道井渺不仅和席斯言结婚还大学毕业以后,非常震惊。 几个小时的沟通交流以后,林颂显然觉得这是个大麻烦。 他和席斯言说:“井渺目前的认知已经是成年人了,但是很遗憾,他在这个阶段已经保持很久了,从刚才我对他的观察看,要让他的思维模式继续成长,恐怕得离开你们独自生活很长时间。但是这对他和你们来说,都是不可能的事吧?” 席斯言不解:“为什么要离开我们?” 林颂叹气:“席先生,井渺的智力停止成长,有病理性的因素。但是他的思维和行为,永远不成熟的主要原因,是你们给他营造的生活环境导致的。他对客观世界有成年人的判断和认知,主观却还是孩子的思考办法,是你们造成的。” 席斯言感觉到一言难尽。 席家人对井渺几乎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可以在全是成年人的大学里顺利学习生活,到毕业都没人发现他是脑子有问题的病患,却不能在家里做一个独立的成年人。 席斯言扶额懊恼。 他自己就不说了,日渐增长的年龄和井渺越来越好的精神状态都没能让席斯言改变,有些习惯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子,这些年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发过分。 井渺被他惯出很多毛病来。 比如看电影一定要一刻不断地看完,打游戏是,写数学题也是,只要他兴致来了,怎么都叫不停,吃饭睡觉洗澡都不能耽搁他。 最开始是三年前海岛求婚,那大概是第一次席斯言错误的开始,玩游戏不吃饭没有让他改正,而是一口一口喂他吃。 后来就养成了习惯,井渺只要哭一哭,席斯言没有不允的,他就心甘情愿地在旁边伺候,而且伺候的很开心。 对于苏皖来说,因为早些年的错误,她对井渺的母爱也是无底线的包容。 井渺几乎不提什么要求,他的生活需求只有想吃什么菜,想少走十分钟,想要某种做甜点的材料,想要多买一个游戏卡…… 这些都太容易,太小,在苏皖眼里几乎等同于没有,所以大事小事,她全站在井渺这边。 有段时间井渺总喜欢边洗澡边做数独,结合他之前一做什么就停不下来的坏毛病,席斯言一个不注意,他就能泡到水都冷透了才出来。 他身体不好,免疫力太差,就总是频繁感冒。席斯言又气又心疼,就严厉地教育他,制止这样的行为。 “渺渺,你如果以后再这样,洗完澡出来,我不会再抱你。” 井渺对他的话没有不听的,就委屈的答应:“哥哥对不起,渺渺会改的。” 苏皖知道以后,二话不说给家里装了个迷你温泉,还去他们自己的别墅里也装了一个,说井渺想泡多久就泡多久。 席斯言和她吵架:“妈!温泉泡久了也不好,皮肤、心脏,你每天看那么多养生百科,就看不到这个吗?” 苏皖当然不服:“又不是天天泡,平时你多盯着点不要老是泡就可以了啊!” 这个家里唯一对井渺算不上溺爱的人只有席玉城一个,他很忙,几乎在照顾井渺的事上插不上手,但是他惧内,完全没有说话的份。 林颂真的是匪夷所思,他们全家人这样近乎于变态溺养的环境,井渺竟然还是乖巧听话、懂事善良,没有被养出一身奇怪的坏毛病,就很神奇。好像唯一的坏处只是限制住了他独立思考的能力。 他虽然是大人了,可是没人把他当大人,他就继续开心的做个小孩。撇开宏观的心理学来说,这其实没什么不好,这家人乐意也有能力给他造一辈子的乌托邦。 但是后果也很棘手,比如在选择职业这件事上。 林颂基本上判定,井渺如果要自主地去选一份自己喜欢且能做的事业,必须和席家人分开一段时间,直到他的精神完全独立成熟,才能对除了席斯言以外的事拿出偏好判断。 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建议,可以用穷举的办法,判断他适合或喜欢的工作,一个一个去试。 席斯言心情复杂,比上一次还复杂。 他们好像养坏了井渺,又好像没有,而且开弓没有回头箭,无法逆转了。 他没办法狠下心让他独立,井渺的身体状况这一点就让他没办法松开手。这是席斯言极其自私的部分,井渺或许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可是席斯言清楚。 他喜欢这样,永远宠爱他。 回到家以后,席斯言把结果和父母沟通,他们和席斯言一样,陷入复杂的心情。 苏皖先大喊拒绝:“不行!我不接受!渺渺不能离开家!为什么非要工作,人工作是为了赚钱,赚钱是为了生活,他不需要赚钱不需要生活!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标准是给别人定的,不是给我们渺渺定的!我孩子多好啊,我们这么娇惯他,他都没有一点点少爷脾气,每天乖的不得了!什么人生价值!那是你们的人生信念不是渺渺的!我不同意,席斯言你不想照顾他我来!我照顾他一辈子!” 看……根本行不通。 席玉城尽量从理智和局外人的角度出发思考,这是他从政几十年的惯性,但是在井渺这件事上,他也难得有些混乱:“斯言啊,我理解你想要渺渺有更好的人生,而不是每天待在家里,可是你得结合一下他之前的人生考虑啊。他好像只有选专业的时候是选了自己喜欢的数学,其他的他不感兴趣啊,他唯一感兴趣的就是你。可是我们让他一直做学术也只能让他学到博士而已,这还是死循环啊。” 席斯言头疼,他不是非要逼井渺去成长,他巴不得他不成长。 他想得太多太远,他害怕三十岁四十岁以后的井渺对这个社会和世界还是迷茫。 “我没说要和他分开,我不可能和他分开。你们别激动,我只是在和你们复述医生的话,这条路在我这是死的,你们两个就算逼着我选,我也不会选。” 苏皖这才顺了气,重新冷静下来商量这件事,商量的结果是没有结果。 只能暂时作罢。 晚上席斯言抱着井渺准备睡觉,他趴在他胸口用手机玩数独,屏幕离眼睛离的很近,席斯言就把他抱起来坐直再拉远。 整个过程井渺都任他摆弄。 他发现一些问题的所在。类似这样的小事,他几乎不和井渺沟通。 席斯言不厌其烦地用行动直接帮助他,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井渺身上,拎着他的衣领让他坐直、水杯递过去让他喝水、腿动一动就知道是坐麻了要揉揉,打个哈欠就抱着他回房间睡觉……做这些事和呼吸一样简单,全部出于下意识和条件反射,所以他也懒得去说话。 “渺渺。”席斯言想,至少和他讲讲道理,这点还是能慢慢改的,“你经常哭,眼睛本来就容易痛,如果总是这样趴着玩手机,离手机屏幕很近,眼睛会近视,会看不清楚,包括我。” 井渺看看席斯言,果断关了手机抱他:“我以后不在床上躺着玩手机了哥哥。” 席斯言心又软了:去他妈的讲道理,他愿意一辈子这样手把手照顾他。 林颂觉得他们这样变态的养孩子方式没把井渺养废很不可思议,他却不觉得。 井渺太乖,太懂事听话,这是他失去的人生给他带来的深刻。 艰难的环境里长大,必须听话懂事,他糟糕的社交能力要生存,只能乖巧老实。他从小孩子变成大孩子,照顾老院长,再和老院长一起照顾其他小孩子……井渺天生让人心疼心软心甘情愿,连王淞他们都在长久的相处里,会下意识地用哄小孩的方式和他沟通,他的生活环境早就没办法改变了。 “乖宝宝,可以玩的,但是不能这样趴着玩。”他抚摸他的脸,吻他额头。 井渺想了想,小声说:“不玩了,不想看不清哥哥,手机也不是很好玩。” 席斯言吐了一口气,就这么被他养着吧。苏皖说得对,反正最开始的时候,他们都想着他会一辈子是七岁小孩,都做好了要照顾他一辈子的打算。 不过是“保持初心”而已。 “哥哥。”井渺喊他,“你是不是因为我不能出去工作,心情不好?” 他的宝贝对世界模糊大条,却对人的情绪永远敏感。 席斯言否认:“没有,宝宝别多想。” “想教小孩子。”他忽然说。 席斯言没听清:“什么?” “我可以教小孩子,喜欢和小孩子相处。”井渺认真说,“是教婆婆的孙女时,发现的。” 蒋阿姨的女儿女婿因为工作原因,把孙女托付给她带几天,那是个八岁的女童,上小学二年级。 她日常还要在别墅工作,征得席斯言同意后就带着小姑娘来别墅,白天让小姑娘自己在某处做作业,晚上就带她走。 井渺对人类幼崽似乎有种天然的吸引力和亲和力,以前那些高中生喜欢黏着他打游戏,小姑娘就更不用说。 本来还听话的小女生,看到井渺就扑上去缠着要雇主教写作业和陪玩。 他和同龄人相处困难,却对小孩子有很多耐心,那几天他教小姑娘小学二年级的课程教的得心应手,晚上在床上还高兴的找席斯言要奖励。 席斯言之前没注意这个问题,显然这是井渺认真思考过后的结果。 他想起他在福利院长成大孩子以后,就经常照顾年纪小的孤儿,几乎又是一项刻进DNA的行为模式。 “我也可以帮哥哥做论文翻译,帮哥哥的同事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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