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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 第5章 往事(1) “小天,你非不死心,要回来触这一着,咱们从小认识,我也劝你句真心实意的,井渺和席斯言这辈子是绑了,人现在是过了明面的,叔叔阿姨都认下来的席家小少爷。你大好年纪,上赶着做一个大男人的后妈,没必要。”王淞开着车送陈天若回家,想尽量把话说的明白又不那么明白。 席斯言走了以后,大家都觉得没意思,就四散了。现在都已经不是二十来岁爱玩爱闹的年纪,大部分都有了家庭事业,每回出来就是赶个新鲜。席斯言和井渺,只要这两个人在,哪怕是习惯如王淞,对他们来说都是新鲜的。 有些东西,看得七七八八,说得破也说不破,总之这是正常的人生里,脱离轨道的部分。 陈天若冷哼:“他傻一辈子,席斯言养他一辈子?” 王淞叹气:“你走了三年,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微信上和你说的都是大概。反正哥就给你一句话,别说养他一辈子,井渺要是没了......”王淞侧头,他们的车正路过跨江大桥,“喏,你席哥,分分钟跳江,把自己也送走。” 陈天若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井渺没了,席斯言活不成。”王淞说这话的时候没了吊儿郎当也没了怨气,他严肃又悲伤。 一开始,是井渺一条命拴在席斯言身上,没了席斯言,井渺不知道怎么活。 那个时候,席斯言每天抽一包烟,酒是不知节制的喝,云里雾里,叹气叹的仿佛死了老婆。提起井渺,他能砸了视线范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 那时他也才二十四岁,正是大好的年纪,被一个死里逃生的傻子用道德枷锁绊着,甩不开又没办法心平气和的接受。 席家这么有钱,却解决不了一个脑子坏了的人。 他们家里很多人从政,多少双眼睛盯着,一个为了救自家独生子终身完蛋的年轻人,既能做让人褒奖的政绩,也能变成一把扎在心上的刀子。他们不能随便解决他,不能往最贵的疗养院送、往省外送、往国外送......辗转了几个中产条件的亲戚收养照顾,都不行,无论怎么做,井渺都能一身狼狈地找回来。 他只认席斯言,别的一概不认。 如此反复几次,被对手拍到了井渺穿着单薄,大雨里抱着膝盖蹲在席家大门口的图片四处发散。 席家没了办法,只好对外说收养了做干儿子。 可是这个干儿子不认养父母,只认哥哥。 那段时间席斯言恨透了井渺,恶语相向,也时常会动手甩开他、推开他,最绝望的一次,他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掐到满脸通红翻白眼,白皙的脖颈上留下骇人的指印。 他那时真想杀了他。 他是欠了井渺一条命,可是他不是故意的,是井渺扑上来推开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席斯言松开井渺,蹲着哭,说要把一条命赔给井渺。 差点被暴怒的席斯言送走的井渺,挣扎着爬到他身边说“哥哥别哭,我以后会乖,不会惹哥哥生气”。 他说哥哥你打我吧,哥哥你骂我吧。 席斯言眼睛都是红血丝,恶狠狠地盯着井渺。 井渺吓得身子发抖,他说哥哥我去外面蹲着,不要生气了。 他的衣服被他扯的七零八落,在零下几度的数九寒天,井渺站起来就往门外走。 没有赌气,没有故意,他七岁的逻辑思维里只是不想让席斯言再生气。 井渺打开席家里宅的门,风雪就吹进来,他就轻轻关了门,蹲在门口一遍遍说哥哥不要生气。 他记得上次蹲在外面的门口,席斯言发了很大的火,说他是故意的,故意要给别人看。 这回他就轻轻地,躲在没人看得见的石柱后,整个人坐在已经落了一拳头深的雪上。 席斯言就与他一门之隔。 井渺在门外说希望雪爷爷保佑哥哥不要生气了,席斯言就在门内靠着门板哭。 席斯言绝望地想,他的人生毁了,他被吊死了。 那次以后,席斯言放弃了挣扎。 井渺在外面坐了半个小时,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烧的滚烫,席斯言抱着他深夜开车去自家私人医院看病。 医生说他烧到快39度,本来就脑子里一块东西压着人是傻的,这样烧下去...... “算了,大不了彻底变成个只知道流口水的傻子。”医生没好气地说,装作没看见井渺脖子上已经变紫的掐痕。 席斯言就坐在他的病床旁边,握着他另一只手说对不起。 就算是病中的井渺,也只会翻来覆去地喊哥哥。 井渺好了以后,席斯言彻底改了以前的态度,开始真的像个哥哥。这是井渺来席家的第二年,席家金尊玉贵的少爷学会了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学会了怎么事无巨细的照顾小孩。 开始席家父母还觉得欣慰。 第一年席斯言的反抗本来还让他们很失望,这个男孩子为了救他变成这副鬼样子,大好的人生倒回了七岁,席斯言和席家给他什么补偿都是应该的。席家的条件,多养十个都不成问题,不过是雇人照顾一个傻子一辈子到死罢了。只是现实和预想有一点偏差,就是这个傻子对自己的儿子有种过分的依赖,从他醒来那一刻就是如此,这样的行为给席斯言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他从小就是有主意的,不怎么受管束,最不喜欢被绑着,这样突如其来的累赘,让他一时无法接受,苏皖和席玉城也是能理解的。 但是也不能对救命恩人太过分。 所以席斯言变了以后,他们还觉得挺开心的,觉得席斯言终于长大了,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这样的欣慰没持续多久,苏皖开始发现一些端倪。 她原来也不是很重视这个名义上的养子,逢场作秀,保井渺吃穿不愁,别被有心人抓了把柄就行。 割裂点就是某天突然转性不发疯的席斯言对井渺很好,好的太过头了。 她脑子价值一个亿的儿子,忽然就成了某种家政服务爱好者,关于井渺的事巴不得连洗澡都亲力亲为。井渺也莫名其妙被他养的娇贵起来。 席斯言不陪着,就不动筷子吃饭;席斯言不回家,就不吃药不睡觉;席斯言去上学,他就一个人偷偷躲房间里一哭一整天,不吃不喝不沟通。 起初苏皖不让人告诉席斯言这种情况,那段时间他有个很重要的研讨会,苏皖不想儿子分心。一个星期后,席斯言忽然质问家里的煮饭阿姨,为什么井渺瘦了,说他腰围掉了至少四公分。 他生气的样子骇人,那个阿姨只能哆嗦着说实话,其实白天席斯言不在家的时候,井渺根本不出房间。 他和苏皖生了很大一通气。 苏皖本是为了自己儿子好,反而被气笑:“他是被饿死了吗?我不是怕分你的心吗?你那个研讨会那么重要!” “妈,他身体本来就不好,今天没好好吃饭瘦一大圈,再过段时间,饿死也不是没可能。”席斯言冷冷说。 苏皖跟他吵:“那傻子和你告的状?” 席斯言冷笑:“他要告状第一天就告了,是我疏忽了,没有每天问他吃了什么,我以为家里人挺让我放心的。” 他不欲和苏皖多讲道理,没过几天,趁她出去做美容的时候,席斯言就收拾了东西带着井渺住去了学校附近。 他在这几天里,置办了一套公寓,什么生活用具监控安保都准备了个齐全,就这样带着井渺离开席家老宅。 苏皖盛怒之余开始发觉不对,她作为席斯言的母亲,也作为一个敏感的女性,觉得可能会有一些令她毛骨悚然的事发生。 那时席玉城安慰她,孩子大了总要一些个人空间,他不住校,住在学校附近也没什么不好。 苏皖无法反驳,席斯言打小主意大,从来不是他们能轻易左右的。 可是她还是觉得不踏实,席斯言生气的样子,他说井渺腰围掉了四公分的样子。 他为什么知道井渺的腰围?是不是每天都在量? 果不其然,苏皖担心的事成了真。 席斯言搬走的第三个月,她实在忍不住,估摸着席斯言上课的时间,搞了他公寓的钥匙想悄悄摸到他们的住处看看。 结果那天很不凑巧,因为井渺着了凉,有点感冒发烧,生病的井渺黏人的紧,一会见不到席斯言就开始哭。席斯言就请了假在家陪他。苏皖做贼似的开门,看到的就是自家儿子抱着那个傻子在客厅看电视。 边看还边剥煮花生喂他,井渺笑着用额头去蹭席斯言的脸,席斯言捏他耳朵逗他笑,然后把他抱在胸前摸背脊。 形状亲密无间,她差点晕厥过去。 第6章 往事(2) 苏皖回来以后开始计划送走井渺。她打电话的手在抖,却出奇的冷静。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问题在哪里,却没办法把罪恶安到自己儿子头上。 她派人在公寓蹲了半个月,终于逮着一个席斯言不在的时候,直接绑走了井渺。 苏皖后来回想起那时候的事,除了悔恨还有不甘。 她计划绑到人就直接把井渺送意大利,临走前她却想和井渺说几句话。事情过去没几天,她还没完全想通的时候,有时会想不该去和井渺说那几句话,应该直接送走,送走了是不是再没有那么多的事?更多的时候,她后悔她做的每一件事。 过去一年,井渺都叫她姑姑。 她教井渺叫自己干妈,井渺固执地厉害,说她是哥哥的妈妈,就该叫姑姑。 她是生意场上混了几十年的老手,什么场面都见过,明着送走人就还是得光明正大开诚布公,否则会对席玉城的仕途有影响,所以她走了些黑路,找的不是一群好人。那群人对井渺并不温柔,她看到他的时候,他还被粗暴的绑着,手腕脚腕都勒得通红,一脸的眼泪。 苏皖想,她一开始还是挺喜欢井渺的。 救了自己儿子的恩人,虽然只有七岁的智商,可是他很乖巧懂事,长得又好看,怎么狼狈都是好看的,也许别人见了还要夸她怎么这么会生会养,两个儿子都是人间极品。 偏偏造化弄人,都怪她,如果一开始不是逼着席斯言去做个有担当的大人,如果承担这份责任的人是她自己,是不是就不会...... 她不会失去一个正常的儿子,养出感情以后还能多一个漂亮的儿子。 “我会让人照顾你一辈子的,你放过我儿子。” 井渺哭着喊:“哥哥!哥哥救我!” 她失去理智,狠狠地打了这个男孩一巴掌,井渺嘴角开始流血。 他疼,整张脸仿佛打了麻药,却压不过心里的害怕:“求求姑姑,把哥哥还给我,求求姑姑,渺渺会乖的,我不会再乱吃糖了,求求姑姑了!” “你哥哥不要你了,别再叫他!”她冷漠地说话,井渺还在边哭边喊。 她没有这么恨过,将心里全部的怨气用一个又一个巴掌发泄在井渺身上。 五次?还是六次? 苏皖不记得了,她看到井渺一张脸被她打得面目全非,才稍微冷静下来,那时她恶毒地想,是这张脸,都是这张脸的错,这张脸毁了,席斯言就能醒过来。 那时井渺被关在某个房屋的地下室,只等晚上就送去坐飞机。 这时她接到了席玉城的电话,说儿子闹自杀。 听听,多陌生的几个字,席斯言在闹自杀。 苏皖脑子一团浆糊,回到席家的时候,她就看着自己的儿子拿着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往自己大腿上扎。 她吓得尖叫。 席斯言故意穿着白色的长裤,血渗出来的时候触目惊心。 他下手太快,根本没有给父母和他谈判的时间。 “妈,把井渺还给我。”他脸都白了,说话却冷静。 苏皖求他包扎,求他醒醒。 席斯言不为所动,依然说这句话:“把井渺还给我。” 他不问你把人带去了哪里,也不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是让苏皖把人还给他。 席玉城颤着哭腔打给王淞和席斯言另外一个关系很好的发小甘自森,他已经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席斯言冷静下来,只能求助他的同龄人。 “小言!渺渺不在这里啊,爸爸真的不知道,你先来包扎好不好?” 席斯言只是笑:“我知道爸爸不知道,所以我一直在等妈。” 他们的房子里装了很多监控,回到家看见井渺不在,席斯言就查,再想想半个月前苏皖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就夺门而出的画面,不难推理出始作俑者是谁。 苏皖心脏骤停,席玉城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妈,你要怎么样才肯把人还我?” 王淞和甘自森家就在席家旁边不远,跑着过来也没花几分钟,他们差点三观碎在这一天。 席斯言左腿流着血,一只手把刀刃抵着自己的脖子,这么疯魔的动作,他的表情却出奇的冷静。 别提有多诡异。 “妈,你不用送走他,很麻烦。一个孤儿,没有一点社会关系,他死了,都没人会在乎。”席斯言淡淡地笑,“妈,我很累,每一天都很累,想到因为你把他送走而我要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去找、去翻,我就累的不想活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像在说今天上课累死了一样。 “可是他还活着,我又不能死。你别这么折磨我,你弄死他,尸体摆在我面前,我也好一了百了。” 苏皖养了二十六年的儿子,这个人从她肚子里出来,留着她的血,被她养大。 现在平静地说自己不想活了,想要跟着井渺去死。 “妈,你可怜可怜我吧。” 直到他的脖颈开始渗血,苏皖终于妥协了。 她哭着打电话叫人把井渺送来,这十几分钟之内,她像老了十岁。 甘自深家代代学医,他在看到席斯言腿上的血以后就赶快叫家里的人送来了全套的急救品。苏皖妥协,席斯言也放下刀。 甘自深和王淞吓得说不出话,上去把他按在地上给他处理伤口。 剪开他的裤腿,甘自森小松了一口气,还好,席斯言没对自己下死手,也没伤到大动脉,他嘴上语无伦次地安慰席斯言:“没事没事,不深,就是吓人......“ 席斯言轻松地笑笑:“我知道,我没真用力扎自己。” 他还要这么用力?扎穿?甘自森简直想打他一拳让他醒醒。 等他先简单处理包扎完,一张出租车带着井渺来了,他们第二次看见了失控的席斯言。那些人看井渺被雇主打巴掌,以为是什么不要紧的,见他被扇的脸肿变形,还是说不出来的靡艳漂亮,甚至比之前完好无损更有诱惑力。 嘴角渗血,显得肤色更白,锁骨精巧诱人,一双腿又直又长,细腰翘臀,怎么看都是让人想入非非的美人。 这些人,荤素不忌,男女通吃,就动了下流心思。 井渺虽然智力只是七岁孩子,但是有廉耻心,也知道什么是危险。 他拼了命反抗,往地面上跑,被一把从楼梯上扯下来,结果摔断了腿。 他们笑着侮辱他,井渺只在骨折的巨痛里一遍遍喊哥哥。 这时候苏皖电话来了,让把人带来,这些人的龌龊行径才没得以实施。 他们自然不能公开透明的出现在全是高官贵人的别墅群里出现,就打了一张出租车,塞了司机一大笔钱,随便把井渺扔上去,神智不清的井渺被带回席家。 司机本来想把他扶下来,但是井渺尖叫着不让人碰,他是自己爬到席家的,从出租车下来,一步一步爬到人群聚集的里屋门口。 他一条腿骨折,根本无法站立,浑身衣服破碎,哭着喊席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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