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席斯言心里是不习惯的,如果把他的心智降的和井渺一样,他也要哭着问井渺是不是不爱自己了。 苏皖可真会,几句话就把人刺激的哭上研究院了,哭他心里头了,就是话说的过于离谱。 “我的宝贝渺渺,别哭了,哥哥为什么晚上回家晚你不是都知道吗?而且你别听妈妈瞎说,什么叫我以前几步路不见你都不行,我现在也是,我每天想你想的快要死了宝宝。怪你撑不住,我每天回家的时候你都睡了,你难道没感觉吗,我每天亲遍你全身才睡觉,你都不醒,你知道哥哥多难受吗?还有我笑着和别人说话是因为工作快结束了,想着你要来才笑的,哥哥保证,以后再也不笑了好不好?” 他亲他,解他衣服:“渺渺,亲亲。” 井渺被他哄的终于慢慢停了哭:“哥哥……以后我放假能不能陪你住研究院里?” 席斯言有点犹豫:“这里没有家里舒服。” “我不怕的!我不要一个人在家!求求哥哥了,我不会打扰你工作的,我就在这里乖乖等你。”说着井渺又哭起来。 “哎哟好宝宝,不哭了啊,好好好,你今晚就在这等我下班好不好?明天哥哥带你来上班,再忍两三天,哥哥就天天在家陪你。”席斯言抱着他哄,轻声喟叹。 席斯言放纵,井渺又惯他,一年以来,井渺身体已经很柔软。 五天没碰井渺,席斯言已经憋到极致了。他有时候也奇怪,没上床的时候怎么着都能忍了,上了床就根本控制不了自己,随时随地,看着他的心肝宝贝这么漂亮,就能想入非非。 两个人折腾了三四个小时,清理干净出来就到了晚饭饭点,席斯言只有在怕饿着他的时候才会收起欲望。 席斯言打电话叫金九阳光的外卖,平时如果从金九叫到华大,高峰期没个两小时送不过来,所以席斯言从没点过,不陪井渺的时候,就跟着同事食堂外卖随便吃。 但是井渺不一样,最开始在席家过得不算好的时候,也是吃席家阿姨的饭菜,她烧菜一绝,年轻时是国宴的主厨,所以席斯言跟着她也学的一手好厨艺,后来席斯言请来的阿姨也是很会做饭,井渺嘴挑,她就不停改进,越做越好。 井渺车祸后醒过来的口腹就是这样过来的,三个大厨轮番养,没有吃过一天外卖和食堂,出去吃饭只有金九阳光的菜才愿意吃。 怕他饿得着急,席斯言只能动用一点身份技能,不到四十分钟,他们大堂经理亲自开着金九阳光接贵客的劳斯莱斯,送饭来了。 这排场把新来研究院的几个小年轻和附近拿外卖的研究生博士生惊呆了。 席斯言谢过,拎着饭菜往宿舍赶。 伺候井渺吃了饭,差不多快7点了,席斯言看他被做狠了,也不逼着他起来散步了,强迫他站了十几分钟,就让他在床上睡觉。 井渺舍不得闭眼,他太想席斯言,生怕一闭眼又要等他几天,就这么愣愣地躺在床上看着他,不让他走。席斯言摸他的脸,低声细语地和他说研究所里的事,井渺就睡在他的掌心,拉着他的手昏昏欲睡。 “来勤工俭学守数据的学生,20块钱一个小时,熬一夜6个小时赚120块和一份15元的早餐券,还要接着去上课……”他说了很多,看到井渺睡着,身体呈现平缓的浮动,才很小声地说这件事,“我以前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材料院做耐高温测试就是这样一夜一夜,几百个小时叠出来的,学生教授研究员都熬不住,就开了这个兼职,实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可以向学院申请补贴,让勤工俭学的学生来做。前天听钟源说的时候忽然有些心神不宁,我就去翻了四年前的工学名单。” 他看着井渺熟睡的脸,眼睫毛又长又密,眉毛是偏细长的,但是又生的浓,配上一双圆溜溜的漫画眼会显出古典气,这个长相经时间,他都22岁了,同班的学生一直都认为他只有十七八,因他表现出来的幼态和超出同期人的智商,越发觉得他是个十四五岁就上大学的小神童,都拿他当弟弟看。有时候听那些学生议论他们两个,会说他是大十岁的老牛吃嫩草,毕竟自己的岁数永远挂在工牌上。 席斯言有时候也很无奈,也没办法跳出来解释我孩子22了是个大人,他的年纪一直是秘密,没有人知道,席斯言只能顶着些莫名其妙的“老牛吃嫩草,诱拐未成年”标签。 “我在上面看到了你的名字渺渺。”他眼眶红了,几乎要掉眼泪,自从和他在一起,自己不知道哭了多少回,马上奔三的大男人,说出来都羞耻,“你来了很多次渺渺,熬了很多个通宵,夏天到冬天,一共在材料学院赚了四千八百块钱。能做的兼职那么多,为什么要来这里?” 有些痛苦不会因为时间的改变而减轻,席斯言对他的爱里始终杂糅着一份份量很重的愧疚和心疼。 “我早点认识你就好了,我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他的眼泪掉下来,砸在井渺的领口,融在衣服里。他难以说清,在那堆快要销毁的Excel里看到井渺这两个字的心情。 痛的快要死掉了。 他关了电脑抄起外套手机就往外走,走到院门口又被冷风吹的冷静下来。 井渺见不得他受一点苦。 两个人第一次在一起洗澡,他看到他右腿上的疤痕,吓得直问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疤痕? 井渺不知道他受尽折磨的那一天,席斯言遭了什么罪。他只是看到这个疤痕,就连着几天晚上都睡不好,夜里总梦见有人拿刀扎席斯言,屡屡被吓醒,醒来就抱着席斯言哭,伸手摸他的疤痕,哄很久都哄不乖,再睡着嘴里都念叨着太疼了太疼了。 这样一脸官司的回去,指不定又要担心的很长时间睡不好。 他又红着一双眼睛回研究院,烦躁地锤自己的头,井渺心疼席斯言,席斯言的心疼也不会比他少。 小孩现在就乖乖地,安静地睡着,他才敢倾诉一下自己的痛。 “如果重来一回,不要再躲着写日记、不要再傻傻地做计划了,直接来找我好不好井渺。你拿刀威胁我,说我不跟你在一起就捅我行不行?”他边哭边说,一下下摩挲他的脸。 那个实验室,冬天好冷,夏天好热,拿通宵熬,正是该好好睡觉长身体的十七八岁,也许就为了看看他,这样默默的守了40回。 “不要了,如果能重来一回,我会去福利院接你,还有那个老院长,不会再让你受一点苦了。” 又或者,不要来华大,不要遇见他,不要爱上他,不要在那场车祸里推开他。 可是不行啊井渺,如果想到我有可能会和你错过,我就不想活了。 席斯言低头吻他额头,又把他的手抬起来在手背亲吻。 “哥哥去上班了,你乖乖睡觉。” 席斯言整理了一下自己,八点前回到科室。 第16章 光芒 让劳斯莱斯送外卖的行为马上传遍了整个研究院,虽然是寒假,但是材料学院这种实验做起来不分昼夜的华大顶尖学科,留校生还是很多的,各种群里传一传,过几天可能整个华大都知道了。 晚上跟着他出实验结果的两个学生、伙同钟源、宋浮雪一起拿他寻开心。 “席老师,这奢靡之风啊。”学生打趣。 “啧啧啧,小席,你也太浪费了,我瞅你这少爷脾气也不重啊。”宋浮雪阴阳怪气。 “你哄人也真是没技术含量,起码999朵玫瑰啊,劳斯莱斯送外卖亏你想的出来。”钟源跟着阴阳怪气。 他无奈解释:“渺渺被我惯坏了,吃东西最挑,除了我做的就只吃这家,高峰期正常外卖员送餐过来该饿哭了,我只能使用点非常手段。” 宋浮雪:“靠,我这单身老女人被你秀了一脸。” 席斯言耸肩:“宋老师是你们非要说的。” 宋浮雪:“……行,我犯贱,我就爱听这爱情疾苦,你多秀,我不会嫌甜的!” 他学生咯咯笑:“老师,宋老师都见过师母了,我们还没见过师母呢。” 钟源大惊:“什么?!你们竟然没见过我们华大材料研究院编外院花?” 他二话不说抄起席斯言手机按亮屏幕,锁屏界面就是井渺。 是今年春天在席家,井渺抱着已经长大的小小,笑眯眯的被他拍下来的照片。 “看到没?”钟源问。 两个学生看清以后,默了。 一个羡慕:“啊,是原相机拍的?天呐比那些小明星小爱豆还好看!” 一个咬牙切齿:“席老师你太不是人了,这么小就被你拐走了!” 席斯言:“……” 钟源、宋浮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实说这老番吐槽,我真的常听常笑,你们要是见了真人,会更觉得这家伙禽兽不如!”钟源笑的前仰后翻。 宋浮雪也笑的不行:“不不不,小钟这我不认同你啊,我见了真人以后只想感慨,席斯言啊,活该你有老婆。” 说的两个学生更好奇了,席斯言懒得再搭理他们,开始干活。 其中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苏皖的,问他送渺渺回家没,席斯言说他在自己的宿舍睡着,让她不用操心,顺便吐槽她今天乱说话。 苏皖嗤笑:“渺渺没找你哭?没找你撒娇?我的儿子我最知道,纯一个小变态,你高兴着呢。” 席斯言懒得反驳她。 第二个电话是十点多的时候,井渺睡醒了,打电话给他。 “哥哥,我睡醒了。”井渺刚醒的时候声音软糯,全自然地黏糊,听得席斯言下身差点敬礼。 他瞬间就放柔了声音哄:“从床上起来了吗?洗脸了吗?哥哥这还有一会呢,你是自己等我,还是过来找我?” “正在起哥哥,我想过来找你。” “好,乖宝宝快去洗个脸,打着手机的闪光灯来,晚上灯光暗,找得到来吗?” “找得到的哥哥。” “嗯,衣服穿好了来,不许偷懒少穿一件。” 正打算不穿毛衣的井渺一顿:“好……”又乖乖套上毛衣。 “乖宝宝,那哥哥挂了,等你过来。” 挂了电话席斯言脸上全是笑,宋浮雪在旁边听得春心荡漾:“啧啧啧,席斯言,你哄媳妇儿还是哄儿子呢?” 钟源再适时捧哏:“没骗你吧宋老师,是不是可肉麻?” 宋浮雪点头:“以后我在的时候,你们两个打电话能不能公放?” 席斯言刚想说您这是什么窥人隐私的怪癖,他其中一个女学生就忙不迭举手:“附议!!!” 席斯言:“你们有毒吗?” 宋浮雪和那个女生一对眼神就懂了嗑糖人的心:“哎呀,为你着想嘛,你看你一只手敲键盘一只手打电话多累。” 席斯言扯扯嘴角:“并不,谢谢关心。” 十分钟后,井渺乖乖站在了科室门口,那两个没见过井渺的学生惊了个卧槽出来,捂着嘴满眼惊艳。 比照片上还要可爱好看。 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是没什么表情的脸,眼角眉梢却好像挂着风情,说不出的娇。 师母是真的材料院院花! “哥哥。” 席斯言回头看到他,眼里都是温柔:“进来吧渺渺。” 平时院领导在,他们都不敢往科室带无关人员,现在没有领导,几个人都是自己人,席斯言也不怕被戳脊梁骨,把人安抚着坐在自己旁边。 “你乖乖在这里等一等哥哥,这组数据核对完了我们就回家。” 井渺打开外衣,掏出一瓶热乎的易拉罐咖啡:“哥哥,给你。” 席斯言接过,仿佛上面还有井渺的体温:“你去哪里买的?怎么揣在羽绒服里?” “下面的自动贩售机,我怕它凉了,就放在衣服里。”他听话地坐在席斯言旁边,一双眼睛绕着他转。 席斯言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乖渺渺,下次不要这样了,还好不是很烫,不然我怕烫着你。” “嗯。”他笑笑,双手托着下巴就这样一动不动盯着席斯言工作。 其实井渺不常这样陪席斯言加班,一是席斯言能不加班就不加班,二是他心疼井渺,怕他在这里不舒服。 所以钟源也很难得看见这一幕。 和一年多以前答辩的下雨天惊鸿一瞥差不多,井渺没什么变化,或许长相发型有改变,但一双眼睛只会看席斯言这点没改变。 大多数时候井渺也会和自己打招呼,但是他如果心情不好或者累就会这样不理人。 钟源小声和宋浮雪解释井渺可能有点内向,宋浮雪表示理解。 除了理解井渺的性格,还理解了席斯言的爱情。 如果有一个人总是这样迷恋地看着自己,石头也很难不动心,尤其这个人长得那么乖巧可爱。 十一点半的时候,他们终于录完了第六次实验报告的数据。 井渺趴在桌子上,侧头看着席斯言。 钟源伸懒腰:“总算完了,明天我终于可以休息了。” 席斯言也收了东西,低头快速吻了一下井渺的唇:“宝宝累不累?” 井渺慢吞吞地坐直:“哥哥累吗?” 席斯言笑:“不累,还好。”他说的是真话,中午才被美色养足,晚上又是井渺陪着,他现在还很精神。 井渺低头撅嘴:“我有点累了,哥哥可不可以抱我?” 他心都化了,二话不说就把人抱起来,还是树袋熊抱的姿势,井渺熟练的夹着他的腰搂着他的脖子,席斯言早就养成习惯的单手抱着他,另一只手装了钥匙手机和大家再见。 集体目送两个人走了以后,深夜的科室一片哀嚎,主角是宋浮雪和两个学生。 “啊啊啊我死了!!!” “啊啊啊我也死了!” “单手抱也太苏了吧我席草,救命啊,上辈子积大徳,这辈子学材料跟着席斯言啊!” “渴死我了,院花真的绝了,怎么做到的撒娇不自知啊!” “你们没见过井渺中午来直接抱着人哭,才把我萌死了!” “啊,师母为什么哭啊?” 钟源没好气地打断她们:“暂停一下,我说两件事,第一我要锁门了,你们速度收拾东西下班。第二想席斯言想哭的,因为这几天你们席草加班,回家太晚了。走了!” 席斯言果然带着井渺来上了最后两天班,白天井渺要么在他的宿舍等他,要么就在研究院的荣誉墙面前站着。 长长的荣誉墙有建院二十年来的优秀学生和优秀骨干研究员,他从头开始看,看到了经常和席斯言说话的金教授,几乎每一年都在表彰里,然后就看了六年前拿到硕博连读资格的席斯言。 他伸手隔着玻璃摸他22岁的证件照,英气年轻,眼里都是飞扬的神采。他拿出手机对着照片拍照。 后来和金教授一样,他每一年都在,每一年都换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席斯言逐渐成熟冷漠,一张脸越发英俊,眼神却越发平淡,不太一样,和上面很多多次出现的人都不太一样。比如金教授,因为热爱的事业,他虽然容貌在变老,眼神却永远骄傲自豪。 井渺心脏有些麻,他很害怕这样逐渐死气沉沉的席斯言是因为自己。 直到看到最新的,今年的表彰。 他从博士生变成了助理研究员,眉目不冷了,眼神也不沉闷了,是他熟悉的温柔。 井渺才松了一口气。 “斯言以后会是我们国家最优秀的航空材料研究人才。” 井渺被吓一跳,转头看到金教授,他乖巧礼貌地问好:“爷爷好。” 金教授慈眉善目地看着他笑:“多大啦?” 井渺犹豫着,不知道该说哪个岁数,最后还是选择了撒谎:“19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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