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怕要去伤害他。 “所以你知道其实斐厉笙并不是你的爸爸。”唐宁笑了,眉目间却是森冷:“你也知道你妈妈在对他做什么,而你还是帮凶之一,对吧?” 唐宁还在对着她笑,但她此刻的微笑却带着讽刺性,内心感觉到深深的悲哀:“让我来猜猜,你那天出去跟他说了什么。比如...用自己的生命来做胁迫。” 唐宁从欣欣倏然抬起的眼睛里看出了端倪,心下轰然一声,有什么东西沉沉的砸到心上,瞬间疼痛难忍。 0332 他全听到了 “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妈妈的那些小作文,他的名声几乎全毁了?那么多品牌跟他解约,为此他需要付一大笔违约金,甚至公司都可能被牵连...” “那是他活该。”欣欣说这话的时候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她对此似乎真的没有任何感觉,她不知道名声全毁对斐厉笙意味着什么,不知道那么多品牌解约对斐厉笙意味着什么,她只关心她自己:“如果他不是为了你硬要跟我妈妈离婚,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要怪就怪他自己。” “...难道做人真的可以这么没有底线吗?欣欣?” 唐宁看着面前这个还不及她肩膀高的小姑娘,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胆寒,她在这对母女身上看到了人性最自私阴暗的那一面:“仗着别人的爱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索取?你觉得,如果不是因为斐厉笙对你有感情,又怎么会受你性命相胁迫?他养了你这么多年,得到的就是这么个回报吗?” “我就是要让他后悔,后悔抛弃我们,后悔选择你!”欣欣抬起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唐宁,几乎是在尖叫,那声音像中箭的乌鸦,盘旋着仿佛要把天空都撕裂。 女孩瞪着那双大眼睛,睫毛在空中轻颤。脸蛋圆圆,鼻头短短,如若不是表情狰狞,看起来必然也是洁净可爱。 但也只是看起来如此。 唐宁现在知道她不是被徐思晴洗脑了,他们母女本就是一类人,一样的自私无情。 ... 学校上课的铃声响起,仿佛天上挂着小小一串金色的铃声,听着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甚至觉得刚才是在梦中。 骤然醒来,周围已经没有人了,只剩唐宁孤零零一个站在原地,可那些话还堵在心口消化不下去。 她把刚才听到的话在脑子里颠来倒去,东拼西凑,却是无法找到一点欣欣对斐厉笙的怜惜与爱戴。 忽然意识到,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一些人,或是子女,或是伴侣,他们单方面的索取爱,自以为理所当然,觉得别人理所应当的给。若是一天突然没有了,原本的爱就会变成怨恨。 唐宁感觉到无望了。 原本寄托以希望的这个女孩,唐宁以为她对斐厉笙的感情至少能让她犹豫,这样就能说服她与斐厉笙站在一起。但现在看来,是无望了。 忽然觉得好冷,那股寒意衣衫抵挡不住,渗透皮肤,蚀进骨头里,酸冷难堪。 唐宁不由得抱住了手臂,转身慢吞吞往回走,才走了两步突然顿住。 一个高大倾长的男人正站在她身后,不知道看了多久。 唐宁瞠着眼睛看他,心脏倏然收紧,自觉热气上升,直冲到脸上,烧得耳朵尖都难受。 “厉笙哥...” 有种偷窃却被主人当场抓住的无措与慌张。 唐宁手指绞成一团,低着头,仿佛一个犯错的小孩,甚至不敢抬眼去看他。 斐厉笙却并没有说话,突然转身往回走,仿佛没有看见她。 他戴着口罩,鸭舌帽将他露出的那半张脸也遮了严实,表情像蒙在雾里叫人捉摸不透。转身的背影萧瑟,显得极为冷淡疏离,很有距离感。 他生气了吗?因为自己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却私自来找欣欣? 唐宁心下轰然一声,怅然若失,但又想解释,忙小跑着追上去。 到了停车场,见他正开门上车,唐门忙赶上去,嗫嚅着:“厉笙哥,我...” “先上车。”斐厉笙终于说话,声音有些沉哑,只是并不看她。 唐宁犹豫了一会儿,走到副驾驶开门上车,才系完安全带,斐厉笙的车子便如离弦的箭直蹿了出去。 刚下过雨,马路上成了河,车子开过去就“噗啦噗啦”扬起白烂的浪花,隔着车窗,仿佛要扑倒唐宁脸上。 她紧紧抓着胸前的安全带,整个人几乎贴在椅背上,只敢用余光去看他。 斐厉笙似乎真的生气了。 修长白皙的手紧握着方向盘,用力到手指发白,手背上的青筋都跟着冒了出来,他脱掉了帽子,露出的眼睛看起来极为冷漠又仿佛是在隐忍着什么。 唐宁缩在位置上,拗着手指反思自己。 她这种行为的确是非常不礼貌。私自打探别人的隐私,还跑到他女儿面前...即便她本意是好的,但与窥探隐私的狗仔似乎也没什么差别,作为一个演艺界的前辈,他会生气也能理解。 车子开进地库,停车,关门,进电梯,斐厉笙全程都没有说话,唐宁几次想开口,但看到他的脸色也住了嘴。珀ˇ文/裙-7'3、95、43、0'5'4 直至到他家门前,唐宁看他开门进去。 “厉笙哥。”唐宁站在门外,还是鼓起勇气打算说两句:“对不起,我今天不该擅自去找欣欣。” 斐厉笙转过身,站在玄关处,目光久久凝在她身上。 唐宁能感觉到他那冷淡沉静的目光,仿佛一把锋利的小刀正在她脸上缓缓滑动。 她在他的目光里感觉到羞惭,有些黯败的垂下头,低低说道:“对不起,以后不会了。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才转身,却被他突然扯住。 斐厉笙把唐宁扳过来,伸手抱住。低头瞬间覆住那张娇软的唇,几乎是发狠的把她按到门板上。 一阵混乱的响声,唐宁的裙摆已经被他圈到了腰上,紧窄的腰胯挤到她腿间,性器隔着裤子沉沉的挤磨,仿佛就要插进去。 斐厉笙仿佛是溺水的人,紧抓着她就不肯放。他又霸道又激动,强硬的扣住她的脸不许她躲避,舌头探到她口腔深处,缠着她不肯放。 “唔...厉...笙哥...”唐宁好不容易把嘴唇从他嘴里抽出来。 当她看到斐厉笙那双发红的眼睛,突然意识到,刚才她和欣欣说的话他全听到了。 唐宁,我爱你 斐厉笙还记得当年在医院里第一次看看欣欣的时候。 小小的一个皱着一身红皮像个小老头,在医生怀里见谁都哭,便有人提议说让他抱抱。 因为有旁人在场,戏总是要演得足。 他那时还不到而立之年,接的戏里尚且没有父亲这一角,但对于一个专业演员来说,揣摩一个日常可见的角色自以为不在话下。 但接过来的那一刻还是有些呆顿。太软太小,仿佛一坨没有骨头的肉团,随时都会从他手里滑下去,难得竟有些手足无措。 哪知道,他自以为失败的表演,反倒迎来病房里一阵嬉笑,记得还有人在旁安慰:“第一次当爸爸都这样,慢慢就习惯了...” 这话让他有些恍惚,再低头,竟见怀里的女婴正对着他笑,那裂开的嘴仿佛要吞下整个世界。 一时又有人说:“快看,你抱就她笑了,这孩子真是跟爸爸亲,要不怎么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呢。” 他仿佛与这些看热闹的人合为了一体,竟也被他们所说的这种广大的喜悦所震慑,一时竟想: 这段婚姻虽然是假的,但怀里的这个小女婴却是真的。在这场枯燥又无望的婚姻中,有个女儿,至少不算完全的失败吧? 现在回想,那确实是一次空前成功的演出,不仅骗过了许多人,连他自己都相信了。 ... “唐宁,我是不是很失败?” 斐厉笙脸上现出黯败的微笑,虽然在笑,眉梢眼梢却是往下挂,眼睛里里猩红一片,仿佛是带着血,一丝丝淋漓的要从里面淌出来。 唐宁被他的表情吓到,忙把他抱住。 “不,绝对没有。”她紧紧的抱着他泼qun7^8^6·0^9^9·8·9^5~~~ ,仿佛是怕他消失不见,急切的跟他细数种种:“你拍了很多很优秀的电影,有许多爱你的粉丝,拿了很多奖,怎么会失败呢?” 现在才发现他这样瘦,空落落的衣服底下,背脊一节一节,骨头仿佛要刺破皮肤,硌得人心疼。 “...我没想到养了这么久的女儿都会憎恨我。”他的声音渐渐显出疲乏之意,脸上的表情像拉上了一层膜,面目都跟着模糊了。 “那不是你的错。”唐宁没有办法违心的去为欣欣的忘恩负义开脱:“厉笙哥,不要为别人的恶行而去否定自己,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的扮演一个父亲的角色,不说只是养父,有多少亲生父亲都做不到他这样。 唐宁相信以斐厉笙的秉性,即便是与徐思晴离婚也必然会对欣欣很好,但有些人就是不懂得知足,自私的想要占有,得不到就要毁掉。 斐厉笙垂着眼皮埋在她颈窝里,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异常沉默。 “厉笙哥,不要让这些人毁了你。” 唐宁极力紧匝着他,隔着衣服斐厉笙也能感觉到她手臂的坚实。 斐厉笙把手伸到她的丝绒大衣底下去搂她。结实的手臂紧箍住她纤细的腰身,冰冷的手指贴着腰间的一块皮,温柔的摩挲。他仿佛是在寻求她的慰藉,虽然没说话,但唐宁仿佛听到了那凄凄的哀恳。 “...你还有我,厉笙哥。” 她在斐厉笙清瘦的背上摸索,攀着他的肩膀,整个人偎进他怀里,仿佛要把他填满,把他那浪费掉的十年青春都填补完满。 “唐宁...”斐厉笙呆顿了片刻,倏然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急切又狂乱的将她揉到身上,迫切的想要把自己死灰的生命中的一星微红的炭火给留住,试图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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