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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下意识的朝另一个方向扭头躲起来,心里暗暗祈祷:没看到我,没看到我…… 可还是听见了女人喊我的名字。 “司寒川,两年不见不认识了?” 怎么会不认识呢? 我看着车窗上映出来的自己僵硬的脸,扯出一个微笑。 然后转头面对傅时月:“小姑姑,好久不见。” 虽然我叫她一声小姑姑,但其实,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被赶去冰岛的两年,她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短信。 就好像我们只是同住一个大院的邻居,而不是……前任。 咸涩的情绪堵着心口,我攥紧手,胡乱找个理由想要逃离。 “抱歉小姑姑,我上错车了,这就走。” 我不顾道上的刺耳尖锐的车喇叭声,推开另一侧车门就想下车。 却听傅时月说:“司家全家出去旅游了,没人接你。” 我僵住了。 和傅时月在傅家的重要地位不同,在司家,我上不如优秀的医生哥哥,下不如能传宗接代的弟弟,一向是个透明人。 只是我错以为,被赶去冰岛两年不见,他们对我至少会有一点儿想念。 我忍着喉间的苦涩,装作不在乎:“我可以自己打车……” “司寒川,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回北京?” 我愣了下,有些反应不过来。 两年前,我和傅时月爱意正浓时,她忽然提了分手。 我没办法接受,争吵间,意外发生了车祸,为了保护我,她双腿受伤。 这件事引起了很大的风波,家里怕被牵连,主动提出将我送去国外。 傅时月也没有阻止。 而现在,她的意思是……她让我回来的? 可为什么? 我不解的看向傅时月,可她只是上了车,什么都不再说。 沉默间,车子缓缓启动。 我没有离开的机会,只能紧贴着车门缩成一团。 可属于傅时月身上的雪松味道还是一点点侵略过来,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沉香。 我不受控制的看过去,就瞧见她腕间那串白奇楠沉香佛珠手串。 这佛珠是我们五年前刚在一起时,我特地去佛寺求得。 没想到……她竟然还带着。 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这时,却听见一阵机械声响。 车厢内,前后座之间的隔板突然升起。 我心脏猛地一跳。 和傅时月恋爱的那三年,因为要避人,所以很多次约会都是在车里进行的。 而一切开始的前奏,就是挡板升起。 傅时月现在这么做,是要干什么?! 我胡思乱想着,下一秒,只感觉傅时月的气息一寸寸贴近。 她靠过来握住了我的手,然后将那串佛珠一点点戴到了我的手腕上! 我垂眸怔怔望着那串冷白的佛珠,心砰砰跳。 我看向已经退回去的傅时月,声音沙哑:“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时月没有回答。 静默间,车停了。 我看着傅时月下车的背影,本想喊她的声音却哽在了喉咙里。 因为她走去的方向,有个男人站在那儿。 他在傅时月的侧脸上落下一吻! 我只觉得像被人掐住了脖子,无法呼吸。 那个男人是我最好的好兄弟步修远! 他和傅时月……在一起了?! 看着那一站一坐的亲密人影,我觉得浑身血液都冷透了。 被家人无视,喜欢的人提分手,现在连最好的朋友也背叛了我…… 心窝子像被捅了一刀,我竭力压着声音里的颤:“步修远!” 看见我时,步修远脸上没有一点心虚,还亲昵地走过来揽着我的肩膀:“寒川,你回来真是太好了。” 他笑得肆意不羁,我却觉得好像被一条阴毒的蛇盯着。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为什么?你明知道我和她……” “我都是为了你啊。”步修远笑意不减反深,“寒川,是我求傅小姐让你回来的,你应该感谢我。” 他求傅时月让我回来的? 我下意识越过他看向傅时月。 哪怕坐着轮椅,女人那与生俱来对所有人事物的疏离感也没消减半分—— 也和两年前跟我谈恋爱时一模一样,毫无区别! 所以其实……她根本就没在乎过我是不是? 我有些喘不上气,也不敢面对这个事实,慌乱地别开了眼。 这时,却听傅时月淡声开口:“司家没留人,他们回来之前,你在我这儿住。” 留在这儿,就要日日夜夜面对傅时月。 放在以前,我求之不得。 可现在,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傅时月。 我垂眼没看她:“不麻烦姑姑了,我去住酒店。” 傅时月却置若罔闻,直接吩咐一旁的管家:“去把东院的房间收拾出来。” 随后便由着步修远推着,进入傅家客厅。 又是这样…… 我站在原地没动作,已经数不清自己的意愿是第几次被完全忽视了。 沉默间,管家走近来轻声劝我:“二少爷,您知道傅小姐的脾气,还是快进去吧。” 知道,我当然知道。 上一个惹怒傅时月的人,整个家族直接在北京被除名。 虽然司家没人在乎我,可我还是不能随心所欲。 我攥了攥手,僵硬的迈着脚走了进去。 傅家客厅内。 看见傅时月的那刻,坐在院子里喝茶的一众傅家旁支立刻全都站了起来。 “傅小姐。” 傅时月目不斜视,从他们中间径直穿过。 这样的场面,过去总见,我早就习以为常。 直到卧房门口,傅时月忽然停下屏退了步修远,然后看向我:“你跟我进来。” 我一头雾水,顶着步修远警告的眼神,跟着傅时月走进她卧房。 关上门,房间里浓郁的雪松香瞬间将我包围。 傅时月目光淡漠地看着我:“傅氏设计部最近缺人,你明天去报道。” 设计部? 我狠狠一怔,思绪倏然被拉回到两年前—— 那时我刚大学毕业,抱着满腔对服装设计的热爱,想要在时尚圈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也想告诉家里我其实不比哥哥差。 可梦想还没开始,我就被赶去了冰岛。 司家没人知道我喜欢的事,没想到傅时月竟然还记得…… 一时间,我心底的情绪有些复杂,那些被刻意压抑的感情也好像在慢慢涌出来。 但当我碰到腕间冰凉的佛珠时,这一切又都好像沉寂了下去。 想起步修远之前说的那些话,我忍不住问:“真的是步修远求你让我回来的吗?” 傅时月慢条斯理地解开手表,冷淡抬眼:“有区别吗?” 没区别吗? 我心脏一紧,又想起下车后步修远吻她的那个画面:“所以你和他是真的……”在一起了? 话没说完,就见傅时月将价值百万的手表随手扔在桌上。 她清冷的嗓音也随之响起:“我和他怎么了?不行吗?” 没有不行。 只是这一刻,被分手,被放逐的不甘、委屈齐齐涌上心头。 我往前一步,哑声发问:“你跟他都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为什么我们不行?!” 我和傅时月曾经在一起三年。 那三年,我从没埋怨过她不公开的选择,以为她是在等一个最好的时机。 毕竟表面上我还得喊她一句姑姑。 但和我同辈的步修远却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身边,陪她走进傅家大院。 凭什么?为什么? 我想要一个答案。 可傅时月只吐出了两个字:“出去。” 她语气不容置否,还带着几分不悦。 我狠狠一震,心口涌上一阵苦涩—— 傅时月从前分明是对我最好的那个人,但如今她竟为了步修远也对我这样冷漠! 她就那么喜欢步修远? 我咬紧了牙关还想坚持再问一次。 可抬眼对上傅时月冰冷的瞳孔,我的喉咙就像是被堵住一般,再问不出口。 最后我狼狈转身,仓皇逃离了她的房间。 因为小时候常被父母遗忘,我没少在傅家借宿。 不用人带,我凭记忆一路快步走到了东院的客房。 看见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环境,我的情绪好像更压不住了。 我把自己整个人摔在床上,将头埋在枕头里,不呼吸,不喘气,等到胸腔胀痛,脑袋空白,才放过自己。 然而这一夜,我还是没睡好。 好像做了很多很多有关傅时月的梦,可等梦醒,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咚咚!” 管家敲门叫醒了我,并送来一套西装。 我这才想起来傅时月要我今天去傅氏报道。 不用想,衣服一定是傅时月让人准备的,因为三围尺码是我两年前的数据—— 这衣服两年前的我穿一定很合适,但对现在的我来说……太宽松了。 我看着镜子里有些滑稽的自己,一时不知道傅时月是不是真的关心我。 如果关心我,为什么会没发现我的消瘦? 可如果不关心,她也不会送来这套衣服…… 最后,我到底还是穿着这套衣服去了傅氏集团。 到十八楼的设计部,刚走出电梯,我迎面就碰上了步修远。 没等我疑惑开口,他先朝我伸出手:“寒川,欢迎你来到设计部。” 他一副男主人的模样让我很不舒服。 我皱起眉看他,故意忽略了他的手:“你为什么在这儿?” 步修远倒真不觉得尴尬,收回手后嘴角上扬:“我是设计部的总监,当然在这里。” 设计总监? 这怎么可能,他大学专业是金融,对服装设计一窍不通,怎么有资格做总监? 步修远却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突然拽着我走进设计部办公室,对着挂在墙上的一幅幅作品,语气骄傲:“看,这些都是我的作品。” 我下意识看向他指的方向。 当看清那些作品时,我感觉胸腔里好像瞬间被火烧一般。 我猛然抓住步修远的手将他推到墙上:“你再说一遍这些是谁的作品?!” 那一张张,分明是我这两年在冰岛画出来的心血! 动静很快吸引来一众员工。 有人拉住我,也有人去关心装作一副委屈模样的步修远。 最后制止了这场闹剧的人是傅时月的秘书。 她将我带到顶楼的总裁办公室,傅时月正在处理文件。 看见她的那一刻,我心里的愤怒化作了无数的委屈。 以前不管是谁欺负我,傅时月都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我以为这次也一样。 “步修远就是个小偷!那些作品都是我的,是我让他帮我在国内投稿的!” 然而傅时月放下钢笔,平静的看着我:“那又怎么样?” 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不过是一个出名的机会,你想要,我也可以给你。”她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语气不以为然,“你和他抢什么?” 她的态度就好像在解决两个小孩抢玩具一样。 可根本不一样。 别的事我都能忍,可对于我的作品,我绝对不允许别人染指。 我看着傅时月的脸,第一次觉得她那么陌生:“抢?那本来就是我的!” “他如果真有实力我没意见,可他偷的是我的作品……你不帮我讨回公道,反而还这么维护他?难不成你真爱他爱到打算和他结婚吗?” 步家在京圈还排不上号,不管从哪方面,傅时月都不可能真和步修远结婚。 这是我唯一有底气认定的事情。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傅时月竟说:“我的确有和他求婚的打算。” 我耳畔嗡鸣作响! 这不可能,傅时月怎么会和步修远结婚,她在骗我。 可她是傅时月,她想和谁结婚都有可能。 “你开玩笑的……是吧?” 我发出声音的时候才感觉到嗓子发干,像是再用力点就能扯出血来。 而同时我紧盯着傅时月,期望她说出一个“是”或者点头。 然而,她没有回答我。 她重新低下头,翻过文件一页:“回设计部去给步修远道个歉。” 谁给谁道歉? 我有些茫然,等反应过来,手都在发抖:“他偷我作品,我还要给他道歉?我要不要再跪下来给他磕一个!” 傅时月抬头皱起了眉。 我知道这是她生气的前兆,可我忍不住。 我已经失去了亲人、爱人和朋友,如果连自己的心血都保不住,那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想到这儿,我突然就好像有了点底气。 “我不会给步修远道歉,我没对不起他过,是他欠我。” 但下一秒,傅时月坐着轮椅绕过办公桌停在我面前。 她一字一顿:“那你欠我的呢?司寒川,你以为那两年就是全部?” 听见这话,我狠狠一震。 我看着女人那双白皙修长却再也站不起来的腿,缠了我两年的那个噩梦再次浮现脑海。 崎岖的山路上,车子在撞上路边的大石头后滚下陡坡。 一圈,又一圈。 最后车卡在下面盘山路的护栏上,鼻腔里除了汽油泄漏的味道,全是血腥味…… 我和傅时月能在那场车祸里存活下来是个奇迹,更奇迹的是我没受重伤,因为傅时月一直把我护在怀里。 但她的腿…… 这是我欠她的,我永远也还不清。 我可以对步修远不满,但如果这一切都是傅时月的意思,那我就不能有一点不悦。 可那些作品相当于我的生命! 我垂下眼,内心在挣扎。 傅时月也没再说话,像是在等我的妥协。 我总是对她妥协,原来是因为爱,后来是因为爱和愧疚。 半晌,我终于想明白,重新看向傅时月。 “如果我把这双腿赔给你,你能不能让步修远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 十分钟后,我走出了傅氏集团的大门。 傅时月没有要我的腿,她当时的眼神可能是觉得我疯了。 她给了我一个礼拜的时间,让我想好了去和步修远道歉。 失主向小偷道歉,多好笑,真是闻所未闻,前所未有。 迎面一阵闷热的风吹来。 我的眼前倏然一阵模糊,抬手去揉,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眼中满是湿润。 我用力呼出一口气,才压下心口的苦涩。 我绝对不会给步修远道歉。 我宁愿失去一双腿。 我下定决心,转过身重新走进傅氏集团的大楼。 在电梯里,我一遍遍在内心打草稿,以至于电梯到了顶楼,门开那刻“叮”的一声给我吓了一跳。 这一整层都是傅时月的办公室。 我深吸了口气走出电梯,一抬头,却看见女人背对着我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 强烈的阳光下,女人五官完美,职业装下的双腿又白又长。 傅时月骗了我。 我看着她稳稳的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如果傅时月的腿没事,那我被驱逐赶到冰岛的两年算什么? 我的愧疚、难过和后悔……这些都算什么? 在听到我的声音后,傅时月很明显滞了一下。 她又和电话那头说了几句,才挂断转过来看我。 但我没看她。 我死死盯着她的那双腿,眼前突然变得有些模糊,喉咙也干的泛呕。 我很想质问傅时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再也站不起来了吗? 可话到了嘴边,我的潜意识先一步为她找好了理由欺骗我自己:“现在的医疗技术越来越发达了哈哈……姑姑配合治疗,能重新站起来真是太好了。” “真好、真好。” 我硬扯起嘴角想把这件事一笑而过,但我很显然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视线里傅时月的脸也变得光怪陆离。 我得走了……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于是我转过身就要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可大概是太急了,我脚下一绊,整个人朝前一下摔在了地上! 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自嘲的苦笑出声:“呵。” “寒川?”身后传来傅时月清越的声音和她靠近的脚步声。 我立刻大声喝止了她:“别过来!我……我没事。” 而后我手脚并用迅速爬起来,快步狼狈的走进了电梯。 电梯下落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心也好似沉入一片又冷又黑的深渊。 怎么会这样呢? 傅时月怎么会骗了我两年? 难道就因为两年前我不同意分手,她为了摆脱我,所以才借着这个由头让家里把我送走? 产生这个想法的那一瞬,有一股寒意冲上我的头顶。 不!绝对不可能…… 傅时月会这样做,一定有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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