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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晚翠虚弱地睁不开眼,口中还念念有词:“娘娘没错……” 一个“错”字,将谢瑶光的心划得鲜血淋漓。 泪水在眼眶滚了一圈,终是没掉下。 “不,我真的错了。” 错就错在,爱上了沈凌悬,幻想和他白头偕老。 幸好,如今离开,也不算太迟。 微薄的日光洒进窗户,谢瑶光刚阖上眼,房门“砰”一声被人踹开。 江弗柔盯着她看了半晌,眼底满是得意。 “谢瑶光,你看清楚了吧,在王爷心中,我才是最重要的。” 随后,她把她手抄一晚上的《女戒》撕碎,扔在谢瑶光身上。 “光是抄书有何用?我要你给我下跪道歉!” 说着,吩咐侍卫就要把她按在地上。 谢瑶光冷笑:“主母玉佩还在我身上,我看谁敢!”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凝在原地有些为难。 江弗柔面色扭曲:“你们要是敢抗令,王爷回来有你们好受的!” 闻言,侍卫面色一变,犹豫半晌,还是上前按住谢瑶光,拖到院子中央。 江弗柔把下人都叫来,趾高气昂。 “我要你们看清楚,谁才是王爷心尖上的人。” 说罢,她扬起手:“谢瑶光,就算我今天把你打死在这,王爷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 “要是你现在求我,我还能大发善心饶了你。” 下人们倒吸一口冷气,议论纷纷。 有人要拦,被嬷嬷拦下。 那人不解:“江弗柔只是区区丫鬟,可跪着的是王妃啊,你们不拦,就不怕王爷怪罪?” 嬷嬷平静道:“王爷能把渔女捧成王妃,就能再让她变回渔女。” “被王爷疼的,才是真正的摄政王妃。” 谢瑶光心底一片凉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嬷嬷都懂的道理,沈凌悬怎会不知。 他在府中独宠江弗柔的时候,可曾想过她在府中如何自处? 巨力袭来,扇得谢瑶光狠狠摔在地上,眼前发黑。 接着,第二个巴掌袭来。 她本就自封经脉,999记蚀骨鞭的内伤未好,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眼前彻底陷入黑暗。 彻底失去意识前,沈凌悬含着滔天怒火的质问在耳边炸响。 “哪个狗胆包天的?敢欺摄政王妃!” …… 意识回笼的瞬间,是撕心裂肺的痛。 谢瑶光艰难地睁开眼,朦胧中,见沈凌悬正守在床边,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 “今日之事,是柔儿不对。” 静默半瞬,却没提要罚她。 原本死透的心,却在此刻骤然跳动,烧着血液。 她直直地看着他:“王爷说过,冲撞王妃,杖责四十。” 沈凌悬的目光重新落回她的脸上,隐着几分不耐:“柔儿自己手心也被扇红了,此事就此揭过。” 恍若火星坠入沸油,又恍若有东西在心底轰然碎裂。 她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将主母玉佩朝沈凌悬砸去。 “啪!” 玉佩应声落地,顷刻四分五裂。 “这摄政王妃,我不当了!” 她眼睛残红未褪,此刻怒意蒸腾,更显得猩红一片。 沈凌悬看着她,心中莫名一抽,缓下的脸色骤然冷下,扼着谢瑶光的手腕,似乎要把她的腕骨捏碎。 “整个大启国都在本王的手心,便连龙椅上的那位都得看本王的脸色。” “你有算什么东西,敢对本王说不。” 他的指腹重重摩挲她的唇,另一只手死死禁锢她的腰身。 粗暴的吻如雨点般密集坠落,谢瑶光挣扎抬眸,就对上他猩红的眼。 “就算死,你也只能以王妃的身份葬在本王的陵墓!” 第4章 整整一晚,谢瑶光的骨头几乎要散架。 她死死咬着唇,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沈凌悬看她这副模样,动作更狠,想要把她拆吞入腹。 捱到结束,谢瑶光的小腹处,难言的疼痛不曾间断。 门外不知何时下起雨,砸在窗沿上,下一瞬又汇入水流。 旧伤新伤一并复发,疼得谢瑶光浑身冷汗,蜷缩在角落,眼皮沉重得睁不开。 沈凌悬手指动了动,到底于心不忍,刚触到她的额头,就被滚烫的温度灼伤,眉头不自觉皱起,吩咐小厮: “去叫太医。” 夜半子时,太医匆匆赶来,却见江弗柔的丫鬟跪在沈凌悬脚边。 “不好了王爷,江姑娘肚子疼得厉害,您快过去看看吧!” 沈凌悬没有半分犹豫,吩咐太医:“去偏院。”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谢瑶光眼睫颤了颤,红着眼眶,没让泪水落下。 大雨下了三天,沈凌悬和太医就陪了江弗柔三天。 晚翠看不下去,强撑着没好全的身子去请,得到的只有他冷冰冰的话。 “从前风吹日晒没生病,不过挨两巴掌,还装上了。” “既然她喜欢装病,以后就不准太医来看,也好让她体会生挨病痛的滋味,长长记性!” 听到晚翠带来的话,谢瑶光虚弱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熬了3日,烧才退下。 屋外热闹非凡,丫鬟小厮也不避着她,大声讨论: “王爷对江姑娘真好,她吃坏了一次肚子,如今送去偏院的膳食都要一一检查。” “就连喂药,也是王爷亲自喂的。” “哪像屋里这位,徒有一个王妃称号……”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剜在谢瑶光的心口。 她强撑着身子起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骨子里的痛意越发剧烈,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撕裂。 恍惚间,谢瑶光瞥见了铜镜里的自己。 脸色惨白如纸,双唇毫无血色,头发凌乱地黏在汗湿的额上,狼狈至极。 谢瑶光僵在原地,几乎认不出这是她自己。 接悬赏任务时,门主从不让她伪装成乞丐。 只因她那张脸太过明媚张扬,不是乞丐该有的样子。 如今,在京城摄政王府,却被蹉跎至此,比乞丐还苍白三分。 收回视线,刚踏出门,就见沈凌悬牵着江弗柔走去花园,神色温柔,眸子中的情意几乎要溢出来。 谢瑶光视若无睹,去库房拿来火柴和铜盆,将沈凌悬赏给她的东西,一件件,一匣匣,全都丢进火中。 忽然,沈凌悬出现在门外,脸色阴沉:“大白天你发什么疯?害得柔儿咳嗽!” 谢瑶光平静看着他,忽然觉得好笑。 “我病卧3日,也咳了3日,帕子都染红了数条,你可问过一句?” 沈凌悬的脸更沉了,吩咐小厮泼灭火盆就要走。 “哗众取宠。” 若是以往,谢瑶光定要辩解几句。 可如今,她只是目送他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但凡他多关心她一分,就会发现被浇灭的火盆中躺着一封未烧干净的信。 上面明晃晃写着: 可他连一刻的停留都没有。 第5章 次日,秋狝围场,旌旗猎猎。 沈凌悬与江弗柔并辔而行,惹得权贵们议论纷纷。 “摄政王和王妃感情真好啊。” “什么王妃,王爷身边的只是个丫鬟,王妃在他们身后!” “一个丫鬟穿得竟比王妃还华贵,我要是王妃,早没脸出来了!” 阵阵嘲讽像是利箭,横穿谢瑶光的心脏。 从猎场出来,沈凌悬见她的脸毫无血色,眉头不自觉蹙起,将一只刚猎得的白狐掷到她马前。 “你有寒症,狐皮最为保暖,赏你了。” 冷嘲的声音霎时没了。 谢瑶光看着那狐皮,只觉可笑:“不必了。” 他这副做派,她在其他男子身上见了无数次。 家里妻子恩爱,外室要闹,他们便施点小恩小惠安抚。 可她要的,从来不是这些。 真心只有一颗,他要分给别人,她便永远地离开他。 见她这副冷淡的模样,沈凌悬更为不耐:“本王已经补偿了,你到底要如何才能满意?” “王爷,”谢瑶光终于抬眼看他,眸色清冷:“我什么都不要了。” 爱他时,她有万般情绪,千种渴求。 如今不爱了,自然也就无欲无求。 沈凌悬眉头拧得更紧,正欲开口—— “王爷!” 一道娇柔的女声自身后传来,江弗柔一身骑装奔近。 沈凌悬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眸色一怔。 “猎场凶险,我送你回去。” “可奴婢也想学狩猎,也想……日后能与王爷并肩同行。” 沈凌悬面色柔下来,牵起江弗柔的马绳:“来,本王亲自教你。” 江弗柔眸底得意一闪而过,看向谢瑶光,柔弱道:“可娘娘她好像不愿……” 大庭广众之下,让江弗柔和沈凌悬两人独行,无异于打谢瑶光的脸。 可她只是平静道:“你们去吧。”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晚翠在一旁气得柳眉倒竖。 “这江弗柔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唆使王爷给她牵马,把您这个王妃晾在一边!” 从前看到这般景象,谢瑶光会心生醋意,极力阻拦。 可现在,那点微末的情绪几乎荡然无存。 “晚翠。”她声音很轻:“4日后祭天大典,我送你一份大礼……” “嘶——!” 话音未落,几匹马倏然受了惊吓,疯了般直冲而来! 谢瑶光下意识推开晚翠,想用轻功逃走,却猛地一顿,浑身痛得她大脑一片空白。 嫁给沈凌悬的那日起,她的武功就彻底废了…… 谢瑶光僵硬地站在原地,怔怔看着嘶鸣的疯马,血色全无。 千钧一发之际,沈凌悬一把夺过弓箭,朝疯马射去! 马蹄溅起风沙,利箭擦着马背,狠狠钉在朝江弗柔奔去的疯马上。 霎那间,猎场的寒风吹红了谢瑶光的双眼。 方才跳动的心脏此刻碎成了沫。 烈马横冲过来,谢瑶光视死如归地闭上眼,整个身子甩了出去,天旋地转。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费力睁开眼。 却见沈凌悬玄放开江弗柔,惊惶失措朝她奔来。 再次醒来,已在揽月小筑。 床幔低垂,药气弥漫。 沈凌悬见她醒了,舀起一勺药喂到她唇边,难得夹杂着愧疚道歉:“猎场事态紧急,是本王的错。” 谢瑶光别过头,眸中一片死寂。 沈凌悬瞳孔微缩,心头莫名涌上一股异样的情绪。 那个张扬明媚,敢爱敢恨的渔女,身上好似有什么死去了。 没等他弄清楚那股异样的情绪,江弗柔的贴身丫鬟匆匆跑来,带着哭腔禀告: “王爷,江姑娘伤得很重,太医说需要一位女子的心头血做药引。” 沈凌悬蹙眉搁下药碗:“府中那么多丫鬟,随便拉一个就是。” 贴身丫鬟却哭着不肯离去。 “太医说,那些丫鬟命格低贱,唯有……唯有王妃娘娘能救姑娘一命!” 沈凌悬默了半瞬,余光瞥见谢瑶光的瘦弱的背影,心头莫名烦躁。 “那就去京城张贴告示……” 贴身丫鬟“扑通”一声跪下,磕头哭求:“王爷,江姑娘等不了那么久了。” “您不能见死不救啊,江姑娘怀了您的孩儿!” 第6章 谢瑶光心跳一滞。 哪怕早有预料,可亲耳听见,胸口还是疼得发麻。 她转过头,恰好看见沈凌悬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声音难掩激动:“当真?” 随即,一把拽着谢瑶光就走,力度之大,仿若要将她的腕骨捏碎。 “那就用瑶光的,区区一碗心头血,死不了人。” 寒意彻骨。 并非来自秋狝的凉风,而是从心底寸寸蔓延开来。 谢瑶光记得,从前她只是划破手指,沈凌悬都心疼不已。 如今要用刀剜她心头血,却只是轻飘飘一句“死不了人”。 冰冷的刀尖抵上胸口肌肤,谢瑶光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噗嗤——!” 刀尖没入胸口,剧痛刺入骨髓。 谢瑶光费力掀开沉重的眼皮,就见沈凌悬搂着江弗柔,温柔低语: “柔儿,别怕,你和孩儿定会相安无事。” 这一刻,本该麻木的心脏却再次钝痛。 可眼眶里的泪水好似干涸了一般,只剩通红的血丝。 他好似已经忘了,当年的他,是如何珍视她。 “王爷!不好了!” 门外倏然传来侍卫急促的通传声。 “江姑娘的母兄跪在王府大门外哭诉,说王妃在猎场意欲谋害江姑娘,引来了好多百姓围观!” “百姓们都说……说王妃德不配位,请王爷休妻!” 沈凌悬的目光终于落到她身上,冷厉如刀:“谢瑶光,你怎么这么恶毒!” “我说过正妻只会有你一人,你为何还要针对柔儿!” 谢瑶光扯了扯嘴角,却牵动伤口,疼得泪水止不住地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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