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王妃早在围场遇刺之后,便已将奴婢的卖身契还给了奴婢,奴婢如今已是自由身,并非王府奴婢,你没有资格打我!” 第12章 “围场惊马之事,也是你自导自演,栽赃王妃!”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恨意,“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定会不得好死!苍天有眼,必会报应!” 江弗柔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晚翠,尖声道:“你、你……” “定是你这贱婢与那女人串通,计划死后以此毒计诬陷妾……妾冤枉啊,王爷!” 真的死了? 沈凌悬身形猛地一晃,脑中一片轰鸣。 血色从脸上褪尽,只剩下死一般的苍白。 不可能,瑶光怎么会死? 她是墨影门出身,身手了得,警觉过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 她不是杀手吗?区区一点毒药……怎么可能就死了? 他恍惚地在心里默念。 仿佛只要他不信,谢瑶光就还能回来。 与此同时,远离摄政王府喧嚣的王陵地宫幽暗深处,一口沉重的楠木棺椁内。 谢瑶光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火烧过一般,剧痛让她从混沌中骤然惊醒。 假死药的药效过去了。 她猛地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鼻尖充斥着棺木的朽气和泥土的腥味。 就在她试图运气调息,推开棺盖的瞬间。 “吱呀——”一声,棺盖从外面被打开。 一道清冷的月光混杂着火把的光亮倾泻而下,刺得她眯起了眼。 一个身着玄色劲装,面容冷峻如冰的男人立在棺前,墨发高束,眼神幽沉。 正是墨影门门主,楚衔烛。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棺中狼狈不堪的谢瑶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脸上没有半分多余的表情。 “现下知道错了吗?” 他的声音,比这地宫的寒气还要冷上三分。 谢瑶光虚弱地咳嗽了几声,牵动了内腑的伤痛,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她望着楚衔烛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苦涩一笑:“知错了。”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浑身无力。 “以后,谢瑶光只为墨影门而活,绝不再被男女情爱遮蔽双眼,重蹈覆辙。” 摄政王府内,沈凌悬依旧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与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晚翠的话,府医的诊断,江弗柔的丑态,一幕幕在他眼前交织,将他最后一点希冀碾得粉碎。 就在此时,小德子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王爷!宫里来旨了!” “什么旨意?” 沈凌悬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 “圣旨说……说王妃她已仙逝,皇上下旨,体恤王妃,已将其葬入皇室王陵了!” “你说什么?!”沈凌悬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僵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葬入王陵? 一股锥心刺骨的痛楚瞬间席卷了他,他踉跄一步。 只觉眼前什么都看不清了,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立刻备马!” 他嘶吼出声,声音沙哑得如同破裂的鼓,推开身边所有的人,疯了一般冲出内室,冲入庭院中瓢泼的暴雨里。 冰冷的雨水劈头盖脸地砸下,瞬间湿透了他的衣衫。 可他浑然不觉,翻身上马,一鞭狠狠抽在马臀上。 骏马嘶鸣着冲入雨幕,朝着王陵的方向狂奔而去。 王陵深处,先前打开棺椁的地宫之内。 楚衔烛静静地看着虚弱的谢瑶光半晌,终究没有再多说什么责备的话。 他转过身,对着身后候命的黑衣属下冷声道:“把东西放进去。” 两个黑衣人抬着一具用白布覆盖的女尸上前,动作利落地将女尸放入了那口空棺之中。 借着火光,依稀可见那女尸的面容与谢瑶光一模一样。 应是早已备下的巫医换脸之作,谢瑶光想。 做完这一切,楚衔烛不再停留,将虚弱不堪的谢瑶光打横抱起。 谢瑶光顺从地靠在他冰冷的怀中,闭上了疲惫的双眼。 楚衔烛身形一纵,如鬼魅般踩上地宫的断壁,几个起落间,便已跃上屋檐,融入沉沉的夜色。 第13章 雨幕如织,将整个王陵笼罩在一片凄迷之中。 沈凌悬策马狂奔,雨水混合着泥水溅了他一身,他却浑然不觉。 到了王陵地宫入口,他翻身下马,几乎是踉跄着扑了进去。 守陵的内侍见他这副疯魔模样,吓得魂飞魄散,想要阻拦,却被他一掌掀开。 “滚开!” 他声音沙哑,双目赤红。 幽暗的地宫甬道内,他一眼便看到了那口停放在正中间的楠木棺椁。 他的心霎时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跌跌撞撞冲过去,指尖颤抖地抚上冰冷的棺盖,猛地推开。 棺内,只见“谢瑶光”静静躺在里面,面容苍白,了无生气。 “瑶光……” 沈凌悬颤抖着伸出手,轻轻触碰她的脸颊。 冰冷僵硬的触感,让他心头的侥幸轰然破碎:“不可以……瑶光,本王不准你就这么离开……” 下一瞬,他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宫中那位传说可解天下奇毒,起死人肉白骨的吕太医。 “瑶光,本王带你去找吕太医,他一定能救你……” 他喃喃着,小心翼翼地将“谢瑶光”从棺中抱起,紧紧搂在怀里。 转身便不顾一切地冲出地宫,翻身上马,朝着皇宫的方向狂奔而去。 “驾!驾!” 他彻底没了平素的矜贵冷傲,疯了一般在雨夜中直闯宫门。 “站住!来者何人,竟敢夜闯宫门!” 守宫禁军见状大惊,纷纷拔刀上前。 天空昏暗,乌云翻滚。 劲风猛烈地摇晃着树木,阵阵雷声轰鸣不断。 “咔嚓——!” 一道刺眼的闪电劈下,白光中,沈凌悬缓缓摘下披风上的黑帽,抬起脸,凌厉的目光比闪电更骇人。 禁军统领认出是摄政王,不禁一哆嗦。 不敢怠慢,却也不敢轻易放行。 正欲通报,沈凌悬已抱着人冲了进去,一路无人敢拦。 很快,紫宸殿内便得了消息。 年轻的皇帝赵佑霖披着明黄外袍,带着一队御林军匆匆赶来,在太医院门口,拦住了浑身湿透的沈凌悬。 “皇叔深夜抱着王妃的遗体闯宫,意欲何为?” 赵佑霖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隐忍的怒火。 “让开。”沈凌悬的声音沉在闷闷雷声中:“本王要见吕太医。” “皇叔!”赵佑霖拔高了声音:“深更半夜,擅闯皇宫,此乃大不敬!您曾为朕的太傅,难道连这点规矩都忘了?” 沈凌悬充耳不闻,坐立高马之上,冷冷俯视赵佑霖:“小外甥,夜深了,该回寝宫歇息了。” “你!”赵佑霖气得脸色涨红,却又不敢发作。 他身侧的丞相踏前一步,义正言辞地质问:“沈凌悬,你真是越来越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莫非是要造反不成?!” “先皇遗诏明言,你只需辅佐皇上至十六岁亲政,再过几日,便是皇上的十六岁生辰,请摄政王立刻将政权悉数归还!” 沈凌悬耐心濒临耗尽,声音冷硬:“本王没空与你们废话,再说一遍,给本王让开。” 赵佑霖忍无可忍,厉声道:“御林军何在!给朕将摄政王请回王府!” 御林军闻声而动,刀剑出鞘,寒光闪烁,向沈凌悬逼近。 他感受到怀中“谢瑶光”的身体在这大雨中越来越冰冷。 那刺骨的寒意让他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浇灭。 下一瞬,他伸手探向怀中。 “铮——!” 虎符在雨夜中泛着幽冷的光。 御林军的脚步齐齐一滞,不敢上前。 丞相脸色大变,厉声喝道:“沈凌悬!你竟敢当着皇上的面亮出虎符!此等同谋反!” 沈凌悬翻身下马,抱紧怀中的“谢瑶光”,高举虎符,一步步逼退御林军,直直逼向龙撵前的赵佑霖。 雨水顺着他紧抿的唇角滑落,眼眸中的色,像是上空漫长无垠的夜。 “本王现在什么都不要,只要吕太医救活本王的王妃,仅此而已。” 第14章 赵佑霖看着他这副疯魔又决绝的模样,龙眸半眯,片刻后缓缓道:“可以。” “但朕要皇叔,即刻交还龙印。” 沈凌悬默了默,喉结滚动:“好。” 与此同时,远离京城喧嚣的一辆玄阴宝马拖拽的宽大马车内,四周镶嵌的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 楚衔烛正襟危坐,双掌抵在谢瑶光背后,精纯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她体内。 谢瑶光悠悠转醒,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一般疼。 她迷迷糊糊中察觉到衣衫不整,下意识地想拉拢衣襟。 楚衔烛感受到她的动作,缓缓收回内力,睁开眼,却在她拉扯衣衫的瞬间,再次瞥见她光洁背上那一片触目惊心的旧鞭痕。 他深邃的眸子骤然缩紧,原本要移开的视线顿住,伸手一把按住她想要遮掩的手。 “别动。”他清冷的声音带上一丝喑哑。 下一瞬,他的指尖轻轻拂过一道最深的旧伤,眼神晦暗不明:“为了一个沈凌悬,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值得吗?” 谢瑶光猛地抬眼,眸中是从未有过的清醒和决绝:“不值得。” “若是能重来,我绝不会优柔寡断。当初在渔村初见,便该一刀杀了他沈凌悬!” 字字透着彻骨的寒意与悔恨。 楚衔烛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气,不再多言。 墨影门有天下最好的大夫,亦有最奇效的伤药,不过数日,谢瑶光的鞭痕便淡去了大半,内伤也调理得七七八八。 马车碾过最后一段崎岖山路,在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雾前停下。 这便是墨影门的山门所在。 云雾终年遮蔽,只有在特定的时辰,由特定的引路方式才能看见真容。 寻常人便是寻上十年八载,也休想找到入口。 楚衔烛小心翼翼将谢瑶光抱下马车,在他踏进山门的瞬间,两侧门中弟子的呼喊声震林樾。 “恭迎门主、少主回门!” …… 大启皇宫,太医院内,气氛凝重如铁。 吕太医颤巍巍收回搭在“谢瑶光”腕上的手,对着沈凌悬摇了摇头。 “王爷,恕老臣无能,王妃她……已仙逝七十二时辰,早已……早已回天乏术了。” 沈凌悬高大的身躯猛地一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死死盯着那张苍白无波的脸。 七十二时辰? 怎么可能,她今晨明明都还好好的。 他一遍遍抚摸那冰冷的肌肤,目光寸寸检视,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 突然,他的指尖在“谢瑶光”略显僵硬的下颌处顿住。 那里有一道极细微的衔接痕迹。 若非他此刻心神激荡,目力凝聚到了极致,根本无从发现。 一股巨大的狂喜从他心底炸开,瞬间冲散了适才的绝望和痛苦。 这不是瑶光!他的瑶光没死!她还活着! 他眸中亮起光芒,一甩披风便要冲出太医院去寻谢瑶光。 “皇叔这是要去哪儿?” 赵佑霖与丞相不知何时已立在门口,声音不辨喜怒。 沈凌悬此刻满心都是谢瑶光,哪还顾得上他们,厉声道:“让开!” 赵佑霖冷笑一声,稚嫩的脸上是与年龄不符的森然:“皇叔将皇宫搅得天翻地覆,如今说走就走,未免也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他目光如刀:“吕太医已诊断摄政王妃薨逝,皇叔节哀。如今,也该将先皇留下的龙印交还予朕了吧?” 丞相立刻上前一步,义正言辞:“摄政王,皇上仁慈,才容你至今,如今,你不放权也得放权了!” 沈凌悬冷笑一声,将龙印从怀中掏出,甩进丞相的怀中:“拿去!” 说罢,他大步流星地往宫外冲去。 在他身影消失在宫门处前,身后突然传来赵佑霖冰冷刺骨的号令—— “御林军何在!给朕射杀摄政……沈凌悬,此贼意图谋反,罪该万死!” 第15章 利箭破空之声自身后呼啸而来! 沈凌悬心头一凛,本能地侧身躲避。 一支箭矢仍旧狠狠擦过他的左臂,带起一串血珠。 他闷哼一声,却不敢有片刻的停留,用尽全力向城门策马狂奔。 他明白,赵佑霖忍了他那么久,如今终于真正掌权,定会将他这个最大的威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身后箭矢如蝗,喊杀声震天。 沈凌悬不顾一切,强撑着冲出了城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从此,他从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变成了朝廷钦犯。 一边负伤躲避着无所不在的追兵,一边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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