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卖的那颗大了不止一倍,少说也不下四百万万美金,折合成港币更是一笔天价,这整个大厅怕是都放不下。 这礼物送的妙,送最贵的东西,占最少的地方。而更妙的是,不用多费口舌,就让在座所有人清楚地知道了此人的财力。 见不少人赞叹,周寅坤有意无意地看了眼魏延,笑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一个晚辈初来乍到,以后还要靠大家多照顾。宝石嘛,有的是,在座的人手一份。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说着他又看向何玉龙和洪伯成,“我这次回来,也是希望能帮社团做事,外公年纪大了,又刚生病出院,我要是再不回来,就真是对不起我妈了。我年轻,没什么资历,社团有用得上钱的地方,尽管告诉我。千万别因为我是外人,就跟我客气。” “哎,这话阿坤可就说的不对了。”最先站起来的是和安会在尖沙咀地界的负责人,他本就不满魏延一个二十五岁的小子当坐馆,对财大气粗又态度谦和,关键是还名正言顺的周寅坤有极大的好感。 周寅坤闻声看过去。 “你怎么能是外人?你妈那是咱们和安会的大小姐,你是和安会现任坐馆的亲外孙,这是哪门子的外人?你要是外人,那有些人不更是外人了?!人家都好意思站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地选坐馆,你瞎谦虚个什么劲儿?” “寸仔。”何玉龙看过去。 他一发话,那人立刻闭了嘴,没再说话。 “阿坤,这是魏延。”何玉龙指了指,“跟你一样大,十几岁就跟在我身边,快十年了。” 这次是魏延先伸手,态度从容。 周寅坤睨着他。他仿佛根本没听见刚才那些话,“叫我阿延就好。” 一时四目相对,周寅坤盯着那双眼睛,瞧着倒是完全没有混黑社会的那股子流氓气。但又听说,他是何玉龙身边最能打的。 周寅坤挑眉,握上那只手:“以后多关照。” 年轻一辈看着倒是和睦,但今天最重要的事还没落定。 洪伯成看了眼正低声私语的众人,又看了眼魏延和周寅坤,笑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没错,阿坤回来就是最大的喜事。大哥,你们祖孙俩肯定有话要说,既然阿坤也说要为社团做事,那选坐馆这事也不着急嘛。” 言下之意就是要暂停选坐馆。 此言一出最先站起来附和的就是刚才出声的寸仔,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点头。且先不谈魏延是不是外人,光是周寅坤承诺宝石人人有份,就已经打动了不少人的心。 现在不比往年,警方反黑力度极大,曾经的风光人物不少都已经吃了牢饭,打架争地盘的时代已经过去,想要存活下来,钱才是第一位的。 但社团人数众多,能赚钱的渠道无非就那么几条。夜总会、赌场、凤楼看场收保护费,代客泊车,赌球赌马的抽佣……就这些,都还要跟其他社团打得头破血流地争地盘之后才能做到。 周寅坤做珠宝生意,那就是把破石头磨一磨然后卖掉的营生,分分钟就是美元进账。混社团的目的是什么?面子、威风、权力,归根到底还不是为了钱。 纵然没有明说,可何玉龙又何尝听不出洪伯成言下之意。虽然他很高兴周寅坤回来,但并不至于被直接被这份高兴冲昏了头。 社团的坐馆必须是最了解社团的人。手底下上万号人,不是什么事都能用钱解决。 魏延一路从最底层爬上来,论对社团的了解,年轻一辈里无人能比。历来交给他做的事从没出过差错,况且,虽然年岁差得大,但这些年何玉龙一直把魏延当儿子看。 对魏延,他非常信任。否则也不会力排众议,保魏延当坐馆。 然此时周寅坤回来了,又明确表示要为社团做事,如果直接越过他这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选了魏延当坐馆,一是不合规矩,二是将来二虎相争,社团站队分裂,难保不会被人钻了空子给予致命一击。 若贸然按规矩定了周寅坤当坐馆,则又会寒了魏延等一众新兴得力干将的心。 所以此刻何玉龙要做的就是一碗水端平,不能倾斜半点。 听了洪伯成的话,何玉龙笑笑:“天大地大,孝字最大,阿坤今天回来,应该先去给你妈上柱香。” 说着他又看了眼魏延,“阿延,我不在,社团的事你说了算,可别偷懒。” 半开玩笑半是表态,魏延颔首:“是。” “走吧阿坤。”何玉龙往外走,所有人都站起来。 周寅坤跟随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了酒楼。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明天除夕有双更。 第103章 补偿 宝福山。 何玉龙看着周寅坤为何京婷上香,看着他动作熟练地祭祀行礼,又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深深叹了口气。 “你该知道,这里是空的。” 周寅坤原本单膝跪在地上,听闻此话他站起来,“是,我知道。” 何京婷的骨灰,企.鹅 是他亲手洒的。何京婷的牌位,也是他亲手供奉在泰国的。 “当初你妈为了一个比她大二十岁的男人,跟我翻脸,一声不响地走了。后面那么多年我们父女俩一直怄着气,不,不。”何玉龙叹了口气,“是我这个当爸的,一直怄着气没有主动找她,叫她回来。我知道她生了孩子的时候,你已经好几岁了,但同时知道的,是那个人不仅有你妈,还有别的女人和孩子。坤,我的宝贝女儿给别人当小老婆,你知道我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吗?” “你妈还是犟着不回来,我气得跟她断绝了关系。再后来社团是越做越大了,可是有什么用?年纪大了,我只想要我唯一的孩子陪在身边。只要她回来,以前的事我这个当爹的不计较了,那个人他要是愿意陪着婷婷回来,饭桌上我也有他一双筷子。” 何玉龙哽咽着笑了,“大概是我年轻时候作孽太多,想要放下一切只求个团圆的时候,等到的是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结果。” 他低头,摩挲着手上那串跟周寅坤一模一样的佛珠。 “这佛珠是从泰国一个寺庙远邮过来的,供奉了足够长的时间,又开了光,才按照地址到送过来到了我的手上。那时候,你妈已经去世有一段时间了。” “这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 周寅坤沉默地听着何玉龙的每一句话,面上没什么表情。 何玉龙转过身去,“这地方,空气好,景色也好。我把这里给她留着,她愿意回来的时候随时都能回来,叶落归根。” 周寅坤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从这里看出去,能俯瞰大半个香港。 “我妈会喜欢的。”他说。 “真的?”何玉龙侧过头来,他看着眼前这张眉眼之间与何京婷相似的脸,“阿坤,那个人,对你们怎么样?” 那个人。 周寅坤看着远处,“他偏心大老婆和大儿子,要不是我妈护着我,我早就被那女人和她儿子整死了。小时候打我最多的人不是我爸,是我那个大哥。我爸明明知道,什么也没说。” 闻言,何玉龙脸色立刻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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