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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韶音将一团血迹,以灵力包裹,送入储物戒当中。 这会儿顾不上她。不然,以血液寻踪,松阴尊者遁去何方,都难以逃脱。 “前辈。”她恢复凤昊天的形象,立在明心子、太玄掌门的中间,“我们要做什么?” 明心子掌门不说话,只烦躁地抚剑柄。 太玄掌门沉声道:“等。” 等局势变化。 等一个否极泰来,或者急转直下。怎样都好,只需等,也只能等。 此时,此地,此景,有资格开口说话的人,都在天上。 其余人等,大乘也好,掌门也罢,都不过芸芸棋子。 “疯子!”天上,混沌道君怒骂。 他交手的人是东极道君,此刻骂的当然也是东极道君。 对方毫无理智,就像疯狗一样,追着他狂咬! 他本就珍稀的真元,在刚才的交手之中,损失两成之多! 这也是为什么,他收手撤退。这么多人,凭什么就耗他一个人的真元? 大家轮着来! 其余人也是这么想的,于是跟着撤退,融进人群中,不打算再出手了。 但他们即便不出手,一共几十道身影,每一尊都散发着可怖的气息,沉沉压力扑面而来。 东极道君立在空中,面容染血,神情愈发凌厉,眼神却无比凝重。 她今次就算战死,只如杯水车薪。即便死前拉上垫背的,可余下的人,该如何还如何。 自己这方,过于式微。 东极道君眼眸微黯,心中叹息。 “你等劣势,定要求死?”对面,传来一道深长的声音。 平静,冷淡,未见敌意,如净瓶中的圣水,地位超然,凌驾众生之上。 自东极道君的身后,传来一道沉厚的声音:“多年不见,昔日老友已生疏。今日活动活动筋骨,切磋一番,岂不是好?” 这位道君年岁大了,性情沉稳,并不想把路堵死。 只听对面冷哼一声:“你等自便!” 想要活动筋骨,自己切磋去,他们不奉陪! 局面一时僵持。 这时,虚空中又有数道身影浮现,既未涌向东极道君一方,亦未投向上三宗那方。 “天下人自有天下人的命数。” “是极。正如草芥木石,生死枯荣,与我等何干?” “诸位也要怜惜草芥木石吗?” 新出现的道君,看似中立,实则暗中狂舔上三宗的臭脚。 这番话说出来,心思昭然若揭。即便他们并未暴露真容,但东极道君等人,还是明白过来。 这是宗门世家之中的叛徒,早已成为上三宗的狗。 第271章 你要渡飞升雷劫?! 人各有志。 渡劫真君又如何?为了长生, 背叛曾经的凌云志,伏地做狗,亦不稀奇。 修真界不少宗门世家, 都是上三宗的狗。东极道君等人, 早就知道这事。 但此刻他们跳出来犬吠, 还是令人作呕。 “你等已经不是人了吗?”一位道君怒喝, “将天下人比作草芥木石。你们又算什么?” 这是真把自己当成仙人了啊! 高高在上, 凌驾于众生, 自我以下,皆是蝼蚁。 “何必动怒?”几位遮掩面容的渡劫, 平淡说道:“难道你等心中, 不是如此作想?” “演演就得了。” “天下苍生如何, 与你我何干?” “飞升才是头等大事。” 已经是疯魔了!东极道君等人, 纷纷惊愕,可笑,荒唐难言。 有位心软的道君喝道:“你等走偏了!不可能飞升!” 纵观历代飞升修士,哪位是奸邪之辈? 此方天道, 虽万物平等, 众生皆同, 然而少有大奸大恶之辈飞升, 已经说明此事。 “哼!”对面不赞同的声音。 “如今不同了。” “此方天道不助我等,自有外来天道助我等!” 那位天外来客,体内携带的大道碎片, 正可助他们飞升! 东极道君冷笑:“做梦。” 不在道君缓缓拭剑:“这等愚蠢头脑,你指望他们想通?” “我不在!”对面有人喝道, “休得放肆!” 这些小辈,仗着寿元还多, 真元充沛,实在狂妄! “吵死了。”我不在懒得搭理他们,对东极道君道:“天上怎么有狗?” 东极道君没好气道:“我怎知道?狗也能上天?许是活得太久了吧。” 这两个人说话,一个比一个难听。 上三宗的那些渡劫,一言不发——他们骂的是狗,与他们何干? 几位遮掩真容的渡劫,都很恼怒:“你们生在好时候,懂什么!” “再往前两千年,陨落的渡劫你们看到了吗?” “两千年的平静,让你们天真狂妄!” 再往前,谁说天道分正邪?迎来飞升雷劫的,不在少数! 偏偏出了一尊煞神,每逢有人渡劫,就杀出来捣乱。若非如此,这天地间早已多出十几尊飞仙! 若非那尊煞神,他们这些人也不会自斩一刀,强行跌落境界,不敢迈过那一步。 “两千年?”东极道君扭头问旁边,“他们说的,是那位真柳道君?” 我不在点点头,神情恭敬:“应该是。” 他们这些年轻人,也听过早时候的传闻。 无人知道那位女道君,是何出身,又是何来历。 传闻她是凡人跟脚,杂灵根,草莽出身。 其悟性高绝,气运惊人,偏偏命中坎坷,走出一条血雨杀伐之路。 这位女道君极重感情,她有几位生死之交,偏偏死于非命。 足足有数百年,女道君满天下追杀仇家,惹得修真界到处都是风波。 这位女道君追杀仇人之际,若是遇到不平事,也会出手解决。因此那几百年中,修真界异常太平。 东极道君的师尊,就是那时候崛起的人物,异常感激女道君,每收弟子,便传其名号。 我不在道君的师叔,差不多也是如此。 他们这些人听过女道君的传闻,只不知怎的,竟无人记得那位女道君的道号。 传闻她极亲和,如杨柳拂面,因此称她真柳道君。 “那女魔头已经不在了。” “她寿元尽了。” “前些日子飞升的那个,不就说明了吗?” 渡劫们低声议论。 海上飞升那日,在场众人到了一多半,一开始有人以为飞升的那个就是女魔头。 后来那女修,接到他们试探,竟然没有报复回来,众人便知道不是。 女魔头报复心强,假如被他们打扰飞升,不,那女魔头心性狡诈,倘若要飞升,必定安排一出假的,先把他们这些人引出来,挨个打个半死,才会渡真飞升劫。 因此,当日飞升的不是她。 有人飞升了,那女魔头未曾出来阻拦,多半是不在了。 “也许飞升那个,她看得顺眼?”又有人低语。 这话引得场中寂静了一时。 “哼!” “休得胡言。” “她都活了多久了?” 东极道君与不在道君相视,不甘又无奈。 那位真柳道君,已经有两千年没有任何动静了,可能…… 不然,以其战力及威名,这群鼠辈还不四散而逃?! “我等,为何不能成为下一个真柳道君?”东极道君思忖,眸中爆发光芒,破损的袍角无风激荡。 天空上方,隐隐有乌云涌来,伴随着飓风。 “你要渡劫?”我不在一愣。 这可不是好时机! “你要渡劫!?”对面的修士。 心内如蚂蚁啃噬,令不少渡劫真君红了眼睛。可恶啊!怎的这些小辈,如此好命,说渡劫就渡劫? 不,他们不允许! “不错!”东极道君眸光大亮,“若我成功渡过,尔等鼠辈便随我走几只!” “若我渡不过——”她眸光微暗,自是渡不过的,这些人岂容她飞升,“也要拉几只垫背!” 不就是死? 她来过,她活过,她有知己好友,她有清正宗门,她为信念而战过,她死得其所! “不可!”我不在道君阻拦道。 有不少己方渡劫,传音而来:“时机不对,不可浪费!” 大好天资,岂能毁于一旦? 苦修数千年,只求飞升。岂能因为一群鼠辈,便葬送仙缘? 乌云越聚越多。 飓风呼号,刮得人睁不开眼,透明气漩扫净碧空,天地间晴朗得不容一粒尘埃。 “东极!”有位长者近身,“不可冲动!” 情境还未恶化至此,要她放弃仙缘,孤注一掷。 “天意如此。”东极道君仰头,望向上空,乌云很快厚若城池,就在头顶凝聚,触手可及,“这是我的宿命。” 众人都是渡劫境界,听明白了她的话。 天道认可她的举动。 悲愤,哀凉,怒火,恨意如浪涛,在胸间难平。 “那便战!” 一道道身影,在虚空中隐没,又现身各处。 十几尊人影,将几十人包围在中间。何其可笑? 几十尊老牌渡劫,纵然气血衰落,但灵力深不可测,法宝无数。 这是一场必输的战斗。 “你们一定如此?”被包围在中间的渡劫们,出声道。 虽然稳赢,但他们不想打。 年迈之体,气血不足,打就是亏。 但不战而退,更不可能。这天下是他们的,由不得这群蝼蚁指指点点。 “战!”东极道君清喝。 她眸光如电,明亮夺目:“鼠辈快滚!否则,便与我共抗雷劫!” 谁胆小怕死,就赶紧滚! 这话不说则已,或有人隐身而去。既说出口,诸位老牌渡劫,又岂能挂得住面子? “狂妄!”一人冷哼,挥手打出一道金光。 她本就负伤。雷劫会要她的命,她敢于此处渡劫,只会死得更快。 东极道君无惧,顶着厚若巨城的劫云,便迎了上去! 战势一触即发。 “你等,死不要脸!”一位尊者大喝,朝向那几位遮掩面容的渡劫。 这几人佯装中立,此时此刻,双方即将打起来,便踟蹰了。 既是渡劫,曾经必是贤者。今日不要脸面,追随恶魔,却也未良心尽丧。 “滚!”一位尊者大骂,“再不滚,休怪我提你道号!” 天地间的渡劫修士是有数的。 即便这几尊遮掩了面容,但其余人皆未遮掩,扫过一圈,便知这些人是谁。 只要其出手,路数便藏不住了,是谁名谁,明明白白。 “除非你等,誓要死在此处!”一位尊者大骂。 倘若有鸡犬在前,与人撕咬,上三宗的修士必不会出手的。 东极道君等人,一共十几位,要杀这几个叛徒,并非难事。 他们要么死在东极道君等人的手中,要么立刻遁去,再不现身世间,以免上三宗找他们算账。 上三宗不会找他们算账的,他们维持自身气血还来不及。 未过多时,天空中少了数道身影。 上三宗看也未看一眼,连骂都不屑骂,只头疼周围这些不要命的同境界修士。 几乎一对三的局面。 东极道君等人,不顾惜性命,与敌人拼搏。 上三宗众渡劫修士,失去半分气血,都心如刀割。 “天道不公!”韶音仰头,望着再次打起来的场面,眼睛越来越红。 东极道君必死在天劫之下! 这般正义磊落,胸怀天下之辈,居然要落得战死的下场! 那些阴沟里的鼠辈,却能苟活上万年,糟蹋万灵众生! “天道不公!”她握紧孔雀翎,眼睛红得几乎滴血。 若天道不分善恶,便视为恶! 该斩! “轰隆——” 头顶上空炸开响雷,似在为她大逆不道的思绪而震怒。 韶音头顶上方,出现一个小小的灵气漩涡,未及变大,又消失不见。 “呵!”韶音冷笑一声。 提起孔雀翎,便飞身而起。 “无凰在哪?”她找到北斗掌门,一鞭子就抽了过去。 突破不了大乘,顶尖的战斗她参与不了。 既如此,那就打能打的! “放肆!”突然被人袭击,北斗掌门大喝,撑起防御便迎上。 然后便被孔雀翎抽在身上,只听“咔嚓”一声,防御法宝碎裂,当即浑身一震,迅疾抽身,朝后退去! 已经太迟了。孔雀翎是渡劫妖君的翎羽,连大乘修士都能一下抽得血肉横飞。 北斗掌门也是化神修士。一宗掌门,听上去很气派,但渡劫修士不屑于当,大乘修士寿元五千岁,当个几百年就腻了。 同境界之中,韶音还没吃过亏。红着眼睛,一鞭又一鞭地抽过去。 北斗掌门身上很有些不得了的法宝,但拿出来一件,被抽碎一件,很快他舍不得了:“你不是要知道,无凰在哪儿?你住手!” 韶音手下未停:“抓了你,搜魂便知!” 第272章 事已至此,进退两难。 问他?谁知他口中是真是假? 抓了他, 搜魂审讯,必然假不了。 她面容凌厉,神情狠辣, 北斗掌门冷汗涔涔, 不知这忽然出名的散修, 究竟是什么路数! 两人缠斗起来。不多时, 天空中出现第二对身影。 上三宗处事霸道, 从不与旁的门派讲道理, 在场诸多修士,与之有旧怨者, 良多。 一对又一对, 厮打缠斗。 渡劫们交手, 打得虚空湮灭, 一片片空间扭曲又平复。 众化神、大乘们灵力爆发,轰然震动,声势浩大。 血液成片洒落,将荒野, 山岭, 平原, 染红一片又一片。 战局之外, 云头上立着两道身影。一道美艳慵懒,一道艳丽阴狠。 此刻,那名容貌艳丽, 气质阴狠的女修,袖袍垂落, 将一根细小藤蔓接住。 细小藤蔓顺着她的手臂游走,爬上她的肩头, 随风微微晃动。 郦之沅听罢,怜惜道:“我知道了。” 那藤蔓摇晃着,顶端长出一根尖尖的刺,猛地向前,刺穿她的耳垂。 继而,尖端开出一朵如血殷红的小花,附在她耳上,随风微微摇曳。 郦之沅垂眸,抚了抚自己的左手。 “师父,”她抬眼道,“徒儿要去了结自己的仇怨了。” 她的左手,折损于昔年,天阙的一位长老手中。 虽然这让她与小花的联结更紧密了。但这是她命不该绝,又岂会感激那折断她手臂之人? 她当年修为不够,只得东躲西藏。如今…… “去吧。”不恕尊者颔首。 郦之沅纵身飞远,像一只羽翼刚丰,便迫不及待飞翔的鸟。 “噗。” 一声轻响,周长老低头,看见胸腹前探出一截,柔韧惬意摇摆的绿色藤蔓。 须臾,额头间探出一截同样细嫩的藤蔓,紧接着是心口,四肢关节,百穴,均被刺出一个个血洞。 “是谁?”他濒死,惊恐而不甘地四下环视。 便听一个柔媚而阴森的声音:“周长老贵人多忘事啊。” 自上而下,徐徐落下一道身影,烟霞紫的法袍,衬得她仙姿玉貌,只是五官过于艳丽,神情阴狠。 “是你!”周长老立即想起此人,愤怒喝道。 郦之沅冷冷道:“你恨我?有什么脸,你恨我?” 当初她身为紫霄宫弟子,获得殊荣,进入炼心秘境历练。 是,她私藏了一些灵草又如何?炼心秘境的灵草,难得小花喜欢,她非得全部上交吗? 秘境所获不能自用,秘境所得不能私藏,这秘境算什么历练?白白进去受苦,送命的吗? “呵。”郦之沅冷笑一声。 可不就是白白送命的吗?后来她才知道,炼心秘境就是天阙上层的花圃,他们这些历练的修士都是花肥。 “便宜你了。”看着周长老气息奄奄,郦之沅阴沉挥手,藤蔓瞬间飞回来,留下血肉模糊的周长老。 原本小花会把周长老吸干,灰都不剩下。郦之沅环视四周,到处都是大修士洒落的血,小花已经吃得太撑,陷入地底沉睡了。 她抬手,猛地一握,血肉模糊的周长老顿时化为一蓬血雨,散落天地间。 “原来是这种感觉。”郦之沅长舒一口气,望向远方,不用偷偷摸摸,想报仇就报仇,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她胸臆间涌起热意,岩浆滚滚,直往天灵盖而去,让她心神飘荡。 “不够。”她轻声道,眯起眼眸,看往紫霄宫的方向。 当年她被天阙追杀,紫霄宫不仅不保她,还派人帮着追缉。 各宗门势力混战,天上几乎看不见渡劫的影子。 只有乌云压顶,劫雷劈开天幕,明亮如昼,此间不分日夜。 雷声滚滚,天威降世,压迫得一众修士难以承受,不得不飞远些。 “小辈,你这鞭子不错。”大乘尊者瞄上韶音手中的孔雀翎,露出夺取之意。 北斗掌门敌不过韶音,差点被抽死,不要脸地喊来帮手,正是眼前的大乘尊者。 韶音轻嗤:“有本事你就来抢!” 这是孔雀大君给她的信物,倘若落入旁人之手,她自己是死是活都不好说,反正对方是死定了! 想到孔雀大君,她心中忧急。 此番对抗上三宗,己方人少,势单力薄。若妖族大君,愿意现身,则多几分胜算。 可她之前拜见孔雀大君时,已经将事情禀明,孔雀大君并没有回她。 不然……再去游说一次? “哼,与本尊交手,你居然还敢走神?”对面,大乘修士不虞,手中法宝亮起。 韶音回神,抖动孔雀翎抽去:“你以为自己算什么?区区大乘,天资平平,且入不得本尊的眼!” 局面不利,她心情不佳,戾气横生,看着面前的大乘尊者,极不顺眼。 “乾坤!”她喝道。 坠在她腰间的乾坤鼎,忽然解开,悄然飞向远处。 韶音挥动孔雀翎,身前出现一排时间小球,对面的大乘尊者又惊又疑:“你怎有这个?!” 黑白双色小球,是无凰的绝招。 “你猜!”韶音再次挥鞭,时间小球从一排,变成一面墙,密密麻麻,整齐罗列在中间。 大乘尊者被晃得眼睛疼,却喝道:“区区小辈,本尊抓了你,自然知晓!” 与松阴尊者不同。此人并无重伤在身,境界也更高一层。 韶音冷笑道:“吹牛不打草稿!你天资平庸,给本尊提鞋都不配!还想抓本尊?做梦去吧!” 论修为,对方高她一个大境界。 然而论天赋,对方在她这个年纪时,可没有这般修为。 这般狂妄肆意,目中无人的言论,她已经是第二次说出口。由此可见,她是真心如此觉得! 言语并不能伤人,但言语能乱人心。对面的大乘修士,被她气得血气翻涌:“小辈!该死!” 人一旦动了怒,便失了智。 韶音眸光毫无波动,一丝温度也没有,紧盯着对方的招数。忽然,她轻轻蹙眉:“嗯?” 她身上一轻。仿佛有什么,从她身上离开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令她想起不久前,从妖族离开时,也有相似的感受。 是她多想了?还是……激战当中,灵觉异常敏锐,她蓦地回头。 似有数道彩光,飞向乌云翻涌,雷光如海之处。然而定睛看去,又什么都没有。 大战已触发三日之久。 东极道君浑身是血,既有自己的,也有对手的。 她顶着雷海,到处冲撞,硬生生把对手拉进雷海之中,与她一同在劫雷中沉浮。 这是天地间至刚至阳之力,于气血亏虚者,杀伤力极强。 “东极!你这贱婢!”有人失去体面,破口大骂。 天雷刚猛,本着把飞升修士往死里劈的宗旨。 任何渡劫修士,挨上一道劫雷,都要大为受损。东极道君拉别人一同被雷劈,难怪惹众怒! “贱婢是你祖奶奶!生了你爷爷!你爷爷与妖兽苟合,生了你爹!你爹外出千年未归,你娘生了你!” 只听一通口吐芬芳,随即一道剑光划过雷海,斩得对方惨叫一声。 “不用谢。”我不在道君经过,又很快离去。 浑身染血的东极道君,睁大眼眸,满脸惊愕:“他疯了吗?” 那么懒的人,居然有耐心说出这么长的一段话? “你哪儿学的?”东极道君追上去,大声喊道。 我不在道君喝道:“别跟过来!” 顶着劫雷呢!不知道吗? “我年少时历练,听别人说的。”匆匆解释一句,年轻剑客飞身远去。 东极道君停下身形,自语道:“记性倒是好。” 修士就没有忘事的。 “但我怎么不记得?我也历练过。”她喃喃,“哼,不正经的人,才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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