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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人。 老人捏了捏他坚实的肩臂,感慨,“中行,你从上一年级开始,就没跟我闹过脾气。我再怎么好说话,讲道理,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没有任性、耍赖的时候?固然有我们当时处境的原因,还有就是,因为你晓得,我是‘老师’。 “我看你那么懂事,一个人来来去去,周末就知道在家里学习,也没个人叫你玩,就想啊,当初是不是选得不太对?” “老师。”历中行低着头,看着自己握着的,皮肤松弛、褶皱密布的手,“这样就很好。已经很好了。” 他很知足。 不需要更多了。 “是吗?我看你这次,好像真的蛮想交下这个朋友。”黎永济笑着,紧了紧手掌,“问题搞明白,请到家里来,让我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好。” 49 龙纹 49 圻,古通“畿”,天子直辖之地,后又表曲岸水滨。圻河为黄河支流,其名肇始汉末,几经改口讹误,一如它数次断流改道的命运。新梁发现的双圻河故道,也曾是汇入其中的一支水系。建国后,圻河恢复古称,为昔日河梁王城故都的荣光作一笔注脚。 水土滋哺城市,河梁的精魂半系于此。 人到老来总爱回忆往事,历中行推黎永济又走了一段,听他讲当年黄河治理、八七分水,眼见日头隐入云层,天色转阴,便开始返程。 回程刚走一半,收到老陈发来一张照片,紧接消息:今天要拆! 照片中是半座土夯老屋,为了拍清楚屋檐部分而拉近焦距,损失了像素,但从不甚清晰的画面上仍能分辨出那连续优美的条带状动态龙纹。 不必说得更明白,历中行马上站住回电:“在哪儿发现的?” 老陈着急道:“不是我们发现的,有人发到微博上@了徐队。他不是搞科普嘛,问人在哪儿拍到的,那是个清明返乡扫墓路过的人,只说了大概位置,就在新梁,徐队就打电话过来了。但今天新梁这边今天开始拆迁啊,这么老的屋子……” “知道了,我去问。”历中行话落,马上挂断拨给卫昌,对方提过这事,应该知道哪个单位承办。 “C建三局。”卫昌说,“具体今天在拆哪里我不知道,给你问问,稍等。” 历中行握着手机等回音,趁这空子跟老师解释:“应该跟以前一样,附近的老乡捡到觉得好看就拿去盖房子做装饰了。就怕刚好第一拨拆到这里。老师,我一会儿赶过去,先送你回家?” 黎永济还未回答,手机又响,卫昌说了个位置。 “在哪?”黎永济问。 “新梁街道小屯北口。” “小屯北口?回家就绕远了,我直接跟你去。”黎永济发话。 历中行犹豫,老人眉毛一竖。 “好吧。”他知道老师要强,不让他去怕是要伤心。 开车直奔小屯北口,远远望见了一排土黄夹黑灰色的农村老房,拆迁的工程队正沿着路边行进。趋近稍一打量周围的房檐,历中行立马有点炸毛,暗暗叫苦——韦局怨他工程煞星居然真没错,他是不是命格和工程犯冲? “老师,你就在车上等我。”他觑了个位置一脚刹车,解开安全带的同时嘱咐道。 下了车,他一间间屋子看过去,绕了一圈,没发现照片中嵌着龙纹陶片的房檐。这么一时半刻,工程队已经有人到了车边,打发黎永济挪车。历中行跑着回去,接替老师和人沟通,正要上车再找别处,抬头一错眼,看到相邻的那个屋檐—— 就这当口,铲车过来了。 “等等!”历中行车门都没来得及阖上,向那方向高喊一声,拿出十几岁参加百米冲刺的速度大步跑去。 他旁边的工人还没反应过来,转头人已经只剩一脚尘灰。眼瞅着那高拔的男人急匆匆跟屋前几个兄弟解释完了,又奔到还没停的铲车旁,对驾驶室喊话。 铲车暂时停下,但没熄火,司机打开车窗往下大声道:“这里屋主协议都签了,今天都得拆啊!明天有明天的任务!” “就晚半天行吗?几个小时!” “我做不了主!我叫我们队长来,你等下跟他说。” 看到那个人影第一眼,历中行就罕见地骂了个脏字。 姓方的竟还留在C建三局,毫无影响。甚至连职务都全无变化。 短短几个月,他又安然无恙,一切如常。 可历中行还记得李茹一身的血,仓皇如幼兽,在滞留室内歇斯底里的嚎啕。那时他就在门外,心如刀绞,却什么也做不了。 冤家路窄,方伟祥走过来见是他,心虚之下,脸色愈发阴沉如墨:“历队,你这又是要干嘛?” “跟你无话可说,把你上头电话给我。”历中行一个正眼都不愿给他,掏出手机。 “犯不着吧,咱们不是都认识么。” 历中行等着输电话的姿势没动,如一尊挺立的塑像,俯睨他。 这一眼,似蔑似空,无厌无怒,不像看人,如观猴禽,像一束透明的芒刺,直扎天灵。 “操,那小娘儿们自己……”方低骂一声,话音未落,颧骨侧颊如迎坚石横掼。 那一拳力道之大,教他以脸犁地的一刹,脑内只有空寂的白音。 在周围遥远杂乱的叫喊中,他撑地抬眼,看见对方仍那样立在原地,甚至没有收起手机。 那束透明的芒刺,再次自上而下,贯穿他的颅顶。 白音之后,他听见自己咬牙切齿,只喊出一个字: “拆!” 50 众口铄金 50 徐怀同从老陈那儿要到了新梁的兽面陶盖残片图样,拿来和二里头贵族墓出土的绿松石龙形器面部一对比,惊人的相似。正打算跟历中行交流一下,解锁手机,却见通知栏里堆满了各种微博通知。 他的网络科普一直不温不火,何尝有这么多眼花缭乱的@和评论。徐怀同找不到重点,打开99+的新消息提醒翻了翻,发现除了转发的那条龙纹照片的提问下面新增了很多评论,大部分消息都来自另一则@他的博文: “听说屋子里有文物?是@考古徐怀同 回答的那个吗?” 照片中的土夯老屋已有半边颓圮,看不出什么,他往下划,原来真正热闹的是带了一个视频链接的最高赞评论:“这里有前情!考古队的专家怎么没说两句就打人啊?到底是保护文物还是仗势欺人?对方是工人吧。” 徐怀同心头一跳,点进链接。 是历中行。那卓然挺拔的身形很好认,然而立在取景框中没过几秒,干脆生猛的一拳就开始让徐怀同惊愕费解。 他升起不好的预感,被打倒在地的男人似乎是恼羞成怒,发号施令,指挥工人们动手拆迁。工程队明显有些混乱,搞不清状况不动的,动作迟疑的,扶人劝人的,不一而足,历中行并不多作纠缠,只走过去站在屋前。 他安安静静的样子让徐怀同心惊肉跳,因为被打的男人一扭头,自己钻进了铲车。 未熄火的车很快开始前进。 镜头摇晃,拍摄者在靠近,呼吸急促,小声喊着,“天哪天哪!真要开过去吗?” 突然,旁边一声呼喊。镜头转开的最后时刻,历中行拔腿向前奔来。 下一秒,徐怀同看见打开的车门旁,一张熟悉的年迈面孔,在视频末尾跌倒。 视频下方,一条条评论应验了他的预感: “到底为什么打人啊?别人才刚过来。” “这人哪来的优越感?” “做事不讲方式方法吗,搞成这样再拿命挡?” “最后还不是怂了。” “所以文物到底有没有事?那是什么东西的残片?” “被打的也太冲动了。” “匹夫之怒,血流五步。” “啊,最后那个人是不是黎?@考古bot” 徐怀同的目光定在最后一条,心一路下坠,滑入谷底。 姚江没等感冒痊愈,稍好一点,便去新梁取车。 到了工地,在办公室却没找到历中行。发消息没回音,打电话也关机。 他渐觉着急,往另一间板房走两步,从窗口看见垂头工作的李茹,正想上前问问,一个男生小跑过来,拦了他一下:“姚总,你找我们老师吗?” 阿旻是历中行带的研二学生,姚江看他面熟,应该在团建的饭桌上见过。问谁都一样,他说,“嗯,历队呢?” “老师停职了。”阿旻说。年轻的脸上写满不平与隐怒。 小屯北口拆迁一事,社科院考古所、梁大考古系、河梁文物局,连发三函,命队里出具说明;此前去信的五个考古队,先后质询新梁队长是否失职、能否继续合作;网上扒出黎永济行内旧事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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