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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还想迈步。 嚓、嚓、嚓!他看见自己在崩落。 落下的是什么呢?焦急中,他往下看。 是什么?这一片片的……灰土泥壳。 猛然间,他发现,原来自己是土制泥胎的人俑,所以不能走,不能动,不能出声。 李茹说,主持裴岗、古寨几个遗址发掘的领队都没有回复邮件。 “用咱们公共邮箱发的吗?”历中行问。 新梁共发现了11座灰坑遗迹,根据坑口形状的圆方分为A、B两型,其中10座都是A型,唯一的一座方口B型灰坑中发现了大量动物骨骼碎片,他正在取样,准备送去做碳-14测年。李茹在旁边绘制骨骼位置分布图。 “是的。”她答。 历中行叹了口气。 打他下午回来起,这短短几小时,李茹已经听他叹了好几口气,不免疑惑:“老师,农业局那边也不顺利吗?” 历中行又叹:“谈不上。” “老师,不知道可不可以问?”李茹试着说,见人没有制止,便接下去,“你为什么要帮卫局长啊?其实完全不关你的事。” 为什么? 历中行想了一下,总不能告诉小茹,卫书记亲自开口打过招呼,他于我和老师有恩,不能不帮吧。他摇摇头,没回答这个问题,继续专注于手头的活儿。 李茹也不纠结,只自言自语感慨了一句,没想到姚总还挺好说话,这种麻烦事也愿意沾身。 历中行的手一顿。 他努力地回忆,那晚,姚江问过他为什么要帮卫昌吗? 没有。从头到尾都没有。为什么他不问?连置身事外的小茹都觉得奇怪,他和卫昌明显有所纠葛,为什么不问自己为什么要帮想阻碍万汇的人呢? “老师?”李茹看他突然站起来,纳闷道。 ……“你说希望我出面,我才去。” 抓住他手腕的时候,他是这么说的吗? 历中行原地来回两步,进退失据,那茫然失措的表情把李茹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他努力看着李茹,一步步慢慢把没做完的程序交代清楚,将工具给她,脱下手套——又是一顿。历中行没戴姚江给的那双。 那双缀红桃的手套还揣在他荷包里,忽然鼓囊囊、沉甸甸,像揣了一颗心。烫人得紧。 无论是朋友的心,还是别的……他都辜负了它。 那时,他正在气头上,只当对方急于辩解,减轻责任,才将动机全归于他。 他竟没听出,姚江说的是真心话。 他竟然不明白,姚江八面玲珑,不问,就是已经猜到,他有不得不帮的缘由。 姚淮跟他转达时,他并没有答应。高铁是否在河梁设站还有变数,但线路已是铁板钉钉,姚江如果不出面,征地一样会进行下去。 一口应下此事,绝口不提会让他进退维谷的征地补偿,就是要他痛痛快快还了卫家的情,从此不再受人掣肘。即使受他误解,受他责难,也一力承担。 人情是自己还的,坏人却让他一个人做了。 他之前只道姚江耐心温厚,今日才知,他的宽厚是何等润物无声的宽厚,他的温柔,有多温柔。 姚江被口袋里细微的振动提示音唤醒。 他睡眠一直很浅,睡觉时本该把手机调至静音放在远处。 更不该躺在这里。客厅的地毯上。 好像有点着凉。他扶着抽疼的额头站起来,一边掏出手机,一边找到拖鞋穿上。待看清消息,慢慢停住了。 行:姚江。 没有别的话,消息气泡里只有一个称呼,他的名字。 姚江瞟一眼时间,23:21。 几乎是一种直觉,他大步穿过玄关,扭动门把,推开大门。 门一开,昏暗的走廊楼梯间亮起声控灯。 他梦里的人就坐在那儿,坐在上次等待的位置。修长的腿半伸半曲,背部笔直健劲,莹润的眼瞳转过来,好似从几个月前等到今夜,从梦里等到现实,一动不动,等了他几个世纪不止。 姚江启唇却哑口,想出声却不能够,宛若又变回梦中的人俑。 所幸历中行反应在先,有一瞬的惊讶失措,又恢复沉稳,飞快走过来,站在门口低着头问他:“……手处理过了吗?” 姚江愣一下。回公司后各路人马应接不暇,他忘了。 那点小伤,被忘得一干二净。 历中行打眼一瞧他这反应,再次生气了似地,绷直嘴角。只不过克制着,抬起他的右手看一眼,进了门,问他医药箱在哪里,又问有没有针。 “伤口有点肿了,木刺应该还在里面,要挑出来,免得感染。”他解释。 姚江在柜子里找到未开封的针线包,历中行取了一根针,用碘酒消毒,拧开灶台上的天然气,针尖在稳定的蓝焰中过上两遍,动作流利,回过身来握住他的手背,让手掌朝上,用棉签蘸碘酒清理一遍中指,拿着针凑近指腹的伤口。 行云流水的动作突然卡了一下。 姚江以为他是没找到木刺的准确位置,用左手两指掐按那里,把指腹掐得发白,露出木刺所在。 历中行几不可闻地短吸了口气,声音细若蚊蚋:“轻点。” 针尖抵了过去,却在状若透明的皮肤表层磨蹭。 两个大男人对着一枚绣花针干瞪眼,这场景原是滑稽,可姚江垂睫看到他手臂紧绷,低头攒锁眉心,视线恨不得钻进针眼,恍然顿悟。 历中行是下不去手。 他掐自己,对方比他还疼。 木刺在延宕中深入皮层,针下去,要挑开皮肉,得见血。 但是,比起历中行还缠着纱布的伤口,这点血实属九牛一毛,那晚他揉洗自己的伤口,下手没轻没重,毫不顾惜,这时候,倒知道心疼犹豫。 姚江莫名着恼,探手要去拿他指间那根针。 历中行手一避,不看他,也知道自己心思暴露得有如光天化日犯人巡街,硬着头皮就上。 针尖挑破指腹,殷红的血珠霎时跳出,历中行专业技术尚在,手稳腕沉,只一下便挑出细如发丝的木刺,甩到水池里。 姚江正准备抽回手自己清理,指尖忽地一热。 湿软的舌苔刮过敏感的破口,两人登时僵住。 历中行尝到舌尖卷回的那点血腥味,脑中“嗡”地一下,一片空白。 呆了两秒不到,却漫长如一个朝代,他听见姚江说:“谢谢,中行,你走吧。” “姚江,我……”他心急如焚,想要解释,却无可解释。终于想起来意,脱口而出:“我是来跟你道歉的。对不起,卫昌的事……” “我知道,没事。”姚江声音低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颊,泛红的耳,丰润的唇,波澜暗涌的眼。 历中行沉默下去。 “不怪你,真的。”姚江左手按在岛台边沿,挽起袖子的小臂绷出硬邦邦的肌肉。没说哪件事不怪他,似乎哪件事都不怪。 “走吧。” 他的左手仍在渗出血珠,好像历中行不走就绝不开始处理。 历中行手脚发木,走向玄关。 姚江站在原地没有去送。 半晌,“咔”一声轻响,历中行带上了门。 姚江轻轻呼出那团灼热的鼻息,这才垂下眼睛看自己。 他勃起了。 只因为历中行舔了他的手指一下。 西裤束缚得难受,姚江几步走进浴室,执起花洒调到冷水,拨开开关。 指尖的血同燥热一起溶散,凉水淌过昂然的下身,变成暖流。 46 勇力 46 白色捷达沿临西大道直行,过匝道上河梁二桥。夜色中,一根根笔直恢弘的钢索飞掠而过,钢索交汇的尽头,塔柱耸立。二桥是河梁第一座钢混结合梁悬索桥,通身醒目的复古红,放在桥梁众多的沿河城市里,它的美貌也不遑多让。 车过圻河,下桥东折,一路驶向三环外,楼高转低,灯火渐疏,天空如暗蓝巨鲸裸露背脊。历中行望着熟悉的天际,这才触到一点真实感。 他太逾矩了。 他问自己,胆子怎么这么大?难道是姚江对你太好,好到让你得意忘形?还是你吃准了他拿你没办法? 好像都有一点。太不要脸了。 他谴责自己,却忍不住抬起手背贴住嘴唇。那温热的血味儿仿佛还缠绕在舌尖,唤起埋藏在基因里的原始兽性,教人饥肠辘辘,想要猎食。 他说,不怪他。 有那么几个瞬间,他觉得姚江看他的眼神真算不上清白。 叫他走之前,落到他唇上的视线,像头饿虎,下一秒就要咬住目标;又像海豚,用湿乎乎的宽吻一贴即走。 可是对方反应那么大,毫不犹豫赶他出门。 认识这么久,连最开始交锋较劲时,姚江也没这么不客气。 历中行稍一冷却,疲惫就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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