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了按后颈:“那倒不是。就是……《阳关三叠》,不太应景。”说罢狡黠一笑,表示想起来个应景的,可以给他唱。 姚江看他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的,果然,一开嗓,唱的是——“白面馍馍掇点点,隔沟瞭见个俊脸脸,有心同去刮野鬼,又怕人家说闲言”。 普通话和关内方言混杂,前两句清亮,折仰如林鸟跳跃;后两句缱绻,历中行直接送到他耳边。声音质地犹似暗流打磨钝石,带点低柔的毛糙,刮过鼓膜。 姚江抓着他的手,挑眉沉吟道:“老乡教你的时候,不是这么唱的吧?” 居然撩不动,历中行有些不忿:“当然不是。这么张祸国殃民的脸,可不是晒场的谷子,遍地能捡。” 姚江笑得打跌,倚住他,左右脚重心交替,圈抱着他轻轻摇。其实已经被撩得不行了。 又问,“哪里的民歌?‘刮野鬼’的意思是?” 历中行转身去厨房热饭菜,一边做事一边跟他讲。山歌是之前去陕北勘查调研,遇上黄河边赶牲灵的“边客”学的;“刮野鬼”就是讲他们那样在外游荡、没牵挂的人。历中行那时觉得,考古一线跑田野的,也差不多。 陕北瘠硗之地,十年九旱,困苦饥寒,歌不是唱的,是喊。喊起来,天地为之一亮,精神也向上,便有继续的勇气,并给枯燥长路解了闷儿。 “这样的气候熬苦了住在地上的人,反而对保护地下的文物非常有利。我们行内讲,‘干千年,湿万年,不干不湿就半年’。最近陕晋高原新发现了清涧寨沟遗址,跟殷商有关系,挖到九处高级贵族墓,出土不少青铜器。” “商的都城在中原,但影响已经辐射到接近长城的地域了?”姚江能接一句,历中行有点意外,点头称是。 “这就是比较颠覆的地方。新梁,王城岗,包括国家基本定了调的夏朝都城二里头这样的聚落,基本都是独立的城邑,不具备足够成熟的行政体制和极其有力的王权去管辖治理更大疆域。殷商代夏,终究不是大一统的秦。现在看来,它影响得比我们猜测的更远。”厨房不过一方狭小的斗室,但他腰肩笔挺,意态悠远,兴味盎然。 转过眼,姚江抱臂斜靠在门框上,桃花眼微翘,温柔地看着他。 历中行一手端起一盘菜,沐在这眸光里,偏了点头问他:“好看啊?” “帅。”姚江颔首。然后眼皮轻搭,上下唇一碰,菱形的两峰向外扩展:“不让看?” 历中行招架不住,把盘子塞他手上,赶人:“端走。”转头盛饭。 ***一则通知/征求意见的简讯: 大家好,《地中行》这篇文已经写了将近十五万字,完成了大概三分之二的篇幅,这是我的第一个原创长篇故事,我对它投入了难以估量的精力和爱,前所未有,以后可能也不会再有让我如此去爱的故事和人物——当然,我清楚这只是一篇通俗小说,作用不过是娱人娱己。 几个月来,我各个平台来回搬运,不指望赚钱,没有分毫收益。(很感谢几位送过礼物的朋友,不过目前它们都寄存在海棠,估计很难达到提取额度。)其中,因为浏览器和梯子的缘故,海棠是我发得最艰难的一处,发一章往往需要等待几分钟到十几分钟不等(有时候网络不稳定),再加上修文(我对字句有点强迫症)、回复评论,其实付出了不少时间成本。 然后几天前,我发现了来自这里的盗文——几乎实时更新,并且全部是我未做修改的版本。 我感到很难过。 这里陪伴我的朋友,我每一个都认识id。追文应该不到10个人,新章等上几天,十几二十个点击,回音更是寥寥。当然我也收到过非常非常感动的回复,但就像我不奢求读者以我的心情对待娱乐产品一样,或许朋友们也能理解,这些安慰在每天漫长的写作过程中是多么杯水车薪。 所以想减少发文的平台,减少内耗。已经放弃了晋江,和海棠的朋友们商量一下是否在这里停更。 这个故事还没有写完,我还是会继续,以后完整版可能只保留废文的更新,清水版留在长佩,来延迟盗文。 这大概不算通知,只是把情况告诉大家,征求一下意见。因为真的很感谢这里喜欢这篇文的几个朋友。而且我其实也有点迷茫。 如果这则更新没有回复,或者大家不在乎……那就这样吧! 70 一鳞半爪 写在前面: 大家的留言我都收到了,谢谢大家的理解,也看到了关于废文账号的问题。现在打算后面的章节延迟三到五天在海棠更,我无法阻止盗文,只能尽量保证被搬走的文字至少经过一轮校正修改。 也感谢表示愿意让我入V的朋友。但是在一个网站收费意味着该网站有独家发表的权利,其他平台发的都需要删除。为了更多地分享这篇故事,多得到一点反馈,所以没有考虑过入V,今后也不会收费。 最后,最开心的就是有人喜欢历队和姚总啦!我爱他们!!!(抱来姚哥小历给你们摸摸再抱走.gif) 70 过日子粗心惯了,历中行极少下厨,可还是给姚江做了两三顿饭。复杂的不会,左不过是辣椒炒土豆丝、黄瓜炒火腿肠之类的家常菜,手艺一般,姚江笑说,到底比姚淮强一点。 历中行不买账:“姚淮不在就开始说她坏话,这哥哥当得。” 姚江拿他没法儿,只好以色侍人,半真半假地:“别告诉她。” 历中行好大一个昏君,马上软了耳根弃了立场,听信谗言,乐呵呵持筷问,“有什么好处?” 还在饭桌上,好处直接兑现,容易演变为纣王的酒池肉林。这屋子还有位主人,姚江不敢放肆,说,“想要什么?” 那神情,好像只要历中行开口,什么都可以给他。星星、月亮,晨露秋霜不足道。 然而历中行睥睨放话:“人都是我的,要什么我到时候会拿,姚总好好等着就行了。” 姚江哑然失笑。 像,太像了。那只栖在枝上注视他的鸮。——也许它就是自未来飞入他少时的山林,为了预告这个人的出现? 做菜水平勉勉强强,不过还算有一样拿手:荆芥番茄鸡蛋捞面。姚江不是俞省人,从前没怎么吃过荆芥,依然很捧场,每次都包揽空盘并清场的任务。 头一回去洗碗,历中行跟进厨房说,“还是我来吧,你在家都不用干这个。” 姚江眼睛没抬,“你平常不是也不做饭。” 他想了想,向后靠,两手反撑台面,“这倒是。学生来我都带他们下馆子的。”在旁边看他拨开水龙头,清凉的水柱直打上手腕。 手很稳,掌心阔厚,几脉血管微凸,简净遒劲地在手背上走笔。指节轻巧有力,按着碗盘的凹缘转动。一向被别人衬得冷白的皮质,两厢对比,却较瓷白更亲和、更生动,指尖容易发红。泡沫起来之后,有种云遮雾绕的美感。 看着看着,就想去摸,去捏握,或者让它到身上来。 历中行察觉到不对,脑中警铃一叮,转身走了。后面也不再跟进厨房和他客气。 无需干家务的人自觉自愿、理所应当地做起这些活儿,仿佛某种要就此跟着他过日子的默认。 历中行的占有欲轻而易举被完全满足,进而对自己的心理十分唾弃——Cut!Cut!他把姚江追来是要宠的! 如果他的心是动物园,那他的对象就是大熊猫,须以春天的笋尖尖喂养——历教授自己的动物园哲学第一定理即日出炉。 从前吃完饭,历中行会下楼锻炼,姚江过半小时去游泳,现在都改成一起散步。他们回家晚,等到出门,大部分消食的人都已返程,只有些小孩子赖在滑滑梯和娱乐设施上不舍得走。小区里路灯疏落,有一部分是半弧面的地灯,安在步道旁的花坛边缘,夏日草木一深,灯光半掩,更显暗弱。草丛里时有流浪猫蹲伏,当着人冲垃圾桶一跃而上。他们在这些路段里手牵手,漫无边际地闲聊。 姚江和他讲上山摘桃子的路。讲缙坪山里的野猪、麂,一面之缘的黄脚渔鸮;讲UT亦师亦友的老教授;多伦多市中心的安大略博物馆,里面来自中国的佛像、甲骨、龙形玉,那座漂洋过海走私而来的完整明清古墓。 讲到甲骨,历中行就接着说“人吞商史”的典故,说郭恕怎样教他甲骨文——三个月摹临整本《殷墟书契前编》,每天二十到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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