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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 他冲了会儿热水,等身体回暖,小腿的肌肉完全松弛下来。拿浴巾擦干身体,裹在腰上,把脱下来的衣服拧干,给金猊发消息,准备借不到就穿湿的回去算了。 郭金猊:等着!!! 历中行看着这三个感叹号,有些奇怪,忽然发觉哪里不对,再一听,刚刚外面还很热闹,现在竟完全销声匿迹。 这没道理,当事人路过,他们闭嘴是正常的,但没理由一下子都退避三舍吧? 又等了几分钟,他给她发:算了,咱们走吧。 这时,浴室的门被匀速地敲了三下。 他以为是郭金猊,打开门缝接衣服,结果发现是一双男人的手,托着一套叠放整齐的崭新衣裤。 对方见他迟疑,问,“您是历教授吗?” 历中行应了一声,对方问完也没多话,只把衣服交给他就转身离开。他穿好衣服,拉开门去找郭金猊,外面还真是一个人都没了。经过走廊来到外间,就见郭金猊正坐在沙发上和一位老人交谈。他们身旁站着赵局。 历中行吃了一惊。不是因为赵局回来了,而是看到他浑身滴水,除了头脸是干的,和刚刚的自己狼狈得如出一辙。 赵局一看到他收拾妥当的样子,仿佛松了口气,迎上来握了下他的手,“中行,你们先聊,高铁的事情,过后我们再从长计议。” 说完,他回头看了老人一眼,老人摆摆手,赵局便沿着历中行走来的方向去浴室。当晚回程的路上,郭金猊十分自豪地告诉他,自己在别墅门口撞见询问历中行去向的一行人,赵局还在旁陪同,她不畏强权,把来龙去脉告知为首的老者,对方面色一沉,赵局当即主动要下到池里去捞剩下的戒盒——可惜磨磨蹭蹭爬到梯子最下面还露着头,就被叫了上去……这都是无关紧要的后话了。 此刻,历中行已经明白沙发上这位是谁。 他的最后一张牌,自己找上门了。 “葛老,谢谢您的衣服。”他走过去,对他欠了欠身,坐到两人之外的单人沙发上。 葛孚看上去十分瘦弱,银发稀疏,但衣冠整齐、目力矍铄,就这么静静看了他几秒钟,长长地喟叹一声:“小历啊,我上次见你,你才五岁,就这么一点点……”他抬手在膝前比了个高度,“那天,临着中秋节放假,我顺路跟老黎一块儿到幼儿园接你……我还给你带了一个月饼,你记不记得?” 历中行不记得。 他甚至不记得见过他。 葛孚撂下手,按着大腿,“多少年咯……我们都要死了,老黎才给我打一个电话。” 原来是这样。 他没想到,老师会主动给葛孚打电话。 黎永济在病房看见姚江的第二天上午,历中行回到医院,跟老师讲了自己即将要去做的事,和他为什么要做这件事。 他讲到他的爱人。 黎永济没有对他们的感情发表意见,只给了姚江十六个字的评语—— 上善若水,君子不器。随物化形,不减其诚。 他说:“去吧。实在不行,去找找葛孚。他欠我的,让他还给你,免得带进土里,走不安生。” “葛老不是应该早就退了么?”历中行问。 “卫家那个……三番两次来看我,为了什么?不就是看我、和他还有没有联系,能不能从我这里……重新搭上线。”黎永济说一句歇一会儿,“他的想法,适合放现在……家里的小辈,生对了时候,正发光发热哪。” 历中行点了头,但黎永济太了解他了。他不会愿意代老师受这份情。时隔二十五年,黎永济第一次主动联系了葛孚。 “小历,老黎既然托我,我绝没有推辞的道理,但这高铁啊,我不懂。小赵说搞技术的觉得那里有水,不适合建站,这怎么说?”葛孚问他。 “河梁已经联系好了地勘专家组,一周内如果能得到许可,随时启程,我们可以用报告证明这道阻力并不存在。”历中行坐直身子,握紧手机。他和严廉的百元赌约,今日变成了百亿工程的转折点。 葛孚的目光穿过他的眼睛,遥遥落在他身后,“怎么不让你姓黎呢……” “……比亲生的更像亲生的孩子。”他喃喃。 像啊,真像。像他弄丢的老友,像曾经的他们。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 似黄粱梦。官冗从,落尘笼,自君别后,明月照孤蓬。 “算了。”老人又笑了笑。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他缓缓站起来,向眼前这个年轻人伸出手。 历中行起身与他交握。 “我等你的好消息。”他说。 104 返程 104 河梁东站进入重启定测的程序,历中行才知道仍在竭力动作的不止河梁一市。南部延长线在争,俞西通道也在争,项目预可研持续了六年,沿线的地方政府就较劲了六年,像河梁这样被省长在最后关头放弃的,还是仅此一例。 历中行毕竟是外行,严廉动身的同时,俞省的老书记和河梁铁路局也派出分管干部与他接洽。本想就此交接,但后续还有多方磋商,站点规模、出资比例等具体方案落定前,许多枝节需要坚守斡旋,他暂时被留下来,充当底线上的定海神针。 严廉刚落脚,还有心思跟他开玩笑,问姚总来工地吗?既然你不回来,要不我去撩一下,帮你考验考验。 历中行眼皮一跳,提醒他别找抽。对方惊讶:他还动手啊? 历:是我会。 严:真不客气欸……我可正在帮你的忙。 历:谢谢你。一码归一码。 严博士此人嘴欠归嘴欠,做起事来还是靠谱的。定测报告出炉,公示方案能否变动,国铁内部又产生了争议,最终不肯自扇巴掌,决议呼南主线不作更改,而将俞西通道的起点站放在河梁,留待后续公布。 历中行发挥完自己的作用,跟葛孚简短地见了一面,道谢,然后讲了讲老师的近况,葛孚只是点头,并未多说,他没有立场对黎永济如今的境遇提什么看法。这一面见完,已是十月十八号晚上,葛孚让司机送历中行回住处。从葛宅门口到院外的短短一段路,丹桂暗香浮动,铺方砖的地坪走上去仿佛北京的老城墙,历中行半途回首,淡黄的灯光透过窗帘,映在上个春节贴的红色圆形窗花上,一枚镂空的月亮。 生老病死,只是月下平常事。 他忽然非常、非常思念姚江。 在车上不方便,准备回去给人打电话,但还没等下车,手机先振动起来。历中行看到名字,心头一晃,舍不得等了,抬手划接听键。 “聊完了吗?”姚江知道他今晚的行程。对面背景音有些杂,似乎有断续的歌声。 “刚聊完。”历中行问,“你在干什么?” 问完就后悔。这也太像查岗了,还显得智商不高。哪个心虚的会主动给家里那位打电话? 姚江自然也想到了,笑声挠了一下他的耳窝:“请年轻人吃饭,吃完了,现在他们在唱歌。”又道,“有个好消息。” “什么?” 听筒里两声轻响,姚江用指节磕了磕手机的金属边缘。无端想起性事中这人向他讨甜头时,总会将手掌暂停在腰际或更隐秘的地方,用指腹蹭磨两下。历中行的目光游到后视镜又折回来。 “想你。”他压着音量说。 姚江似乎叹了声,“太久了……没想到你要去将近一个月。” 历中行一下子笑了:“以后我去别的地方出差,一下地就是几个月,那可怎么办?” 高兴地当玩笑话说起,随即意识到,这正是未来不算太远的现实。 他还有很多年要在田野发掘中度过,不准备早早去坐办公室,姚江会等他吗?这对他公平吗?一年几个月见不到面的日子,于人于己都是考验。历中行没法儿不去想,如果不和自己在一起,姚江本可以娶个每天等他回家的温婉妻子。 “M&C和河梁市文物局谈成了一些合作,具体项目会在明晚的发布会上公开。”姚江的好消息暂时转移了他的思绪。 “明天晚上啊……” “你回来吗?”姚江问。 二十三号第五届中华考古论坛就要在京举办了,日子离得近,历中行说,准备出席后再返程。 “也好,没几天了。”姚江也不想他来回奔波。 他把回去的日子提前跟师母打了招呼,师母说什么都要留他在家里好好吃一顿。 “金猊工作忙,总不在家吃,你来了也没几天肯留下来吃饭,我整天对着老头子,有什么意思?”师母把他拉到阳台,慢声道,“小历,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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